于季憶來說，可能是一場災難，可於賀季晨來說，卻是《盛唐風雲》很好的曝光率，因為只要創了營收，賀季晨就可以留在YC。

那一刻，她才明白過來，賀季晨之所以無動於衷，其實心底也盼著關於季憶的醜聞可以鬧大。

她託人到處打聽消息，直到過年前的那天，才知道，原來賀季晨當初將她安排在YC的林總監開除時，跟董事會簽了協議，如果一年內，季憶無法給YC創收，和*圖*書他從YC凈身出戶。

「從賀季晨知道這件事，到初一晚上你的事情被鬧大，他有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是可以想辦法把這件事壓下去的，但是你知道嗎？他什麼都沒做……」

賀季晨對季憶有多好，她不是不清楚，她自是覺得其中蹊蹺。

千歌沒攔季憶，只是在她走出兩步后，又出聲說：「季憶，你覺得憑我千歌一個人的力量，能把這件事炒成這麼大嗎？你和-圖-書可以不信我，但是我說的都是事實，這次事情，賀季晨也有份！」

千歌承認，自己這一生做什麼事情，都心狠手辣，就連季憶這個她年少時最美好的存在，她都沒留情面。唯獨對賀季晨，這個對她從來都稱不上好，甚至可以算得上差的男人，心存幻想。

季憶驀地停了腳步。

季憶如今醜聞纏身這件事，是她一手所為，但這件事要鬧到這樣大的地步，免不了要藉助媒體的ｗｗw.ｈｅtuboｏk•ｃｏm•ｃｏm推動，她在聯繫媒體時，知道有人將這件事透露給了賀季晨，那時她還擔心，自己這件事會不會辦不成，就被賀季晨掐斷了，後來她才知道，賀季晨不但沒有阻止這件事的曝光，反而還推波助瀾了一把。

聽到這裏，季憶覺得自己停下來聽千歌講話，簡直就是有病。

「你知道為什麼嗎？」千歌卻絲毫不介意季憶的置若罔聞，低頭把玩著自己貼了鑽石的指甲：「因為你這件事和-圖-書鬧得越大，《盛唐風雲》的曝光率越高啊，你沒看到，昨天《盛唐風雲》的收視率，因為這件事，都上漲了嗎？對於賀季晨來說，他賺到錢了啊，你的名譽和死活，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她看都沒看千歌一眼，抬起腳，繼續邁了步子，衝著美容院前台走去。

「所以啊，在某一方面上來講，他跟我一樣，都不在意你的死活！」

從千歌跟她講話，到現在，始終都沒回過頭看千歌一眼的季憶，猛地轉ｗwｗ•ｈｅｔｕｂｏｏk•com.cｏm身，看向了千歌。

季憶臉上神情依舊淡定泰然，彷彿千歌從沒開口說過任何話一般。

想到這裏，千歌的唇角忍住往上揚了揚：「……我當賀季晨是真心想把你捧起來呢，到現在我才知道，你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個賺錢工具，你看你，醜聞纏身，被人唾棄，狼狽難堪，賀季晨做了點什麼？什麼都沒做，連花錢想辦法把微博熱搜撤下去，都沒做……」

「對賀季晨來說，他比我更希望，你的醜聞鬧的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