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餘光，恰好瞥見一旁的兩個結婚證。

是的，若不是千歌將視頻冒然拿到他面前來，他真的已經忘掉，四年前自己做過那樣的一件事。

千歌生怕賀季晨下一秒真的踩了油門，躥了出去，大著嗓音，又開了口：「賀季晨，你在我面前，之所以這麼目中無人，不過就是仗著我喜歡你，你知道我喜歡你，所以覺得我不會毀了你，是不是？我告訴你，你不答應我的條件，我一定會敢把這視和_圖_書頻爆出去，我得不到的東西，我寧可毀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就算是有那麼一天季憶得到了，我也要讓她難以下咽，得到之後，還惹了一身騷！」

「第一，我不是仗著你喜歡我，在你面前才這麼目中無人的，因為你在我眼裡本來就不是人，至於你喜歡我，和你剛剛給我看的視頻，兩個對比起來，你喜歡我才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污點。」

他夾著煙的指尖，驀地和-圖-書一抖，一股說不出來的酸疼，就從他的胸口，瞬間蔓延至他的全身。

她說的沒錯，視頻一旦曝光，他就會成為全民攻擊的對象，到時候連帶著他的導演事業，YC公司都會受到波及，當然也包括身為YC藝人的季憶。

至於他……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和千歌爭分奪秒。

紛亂的情緒，在煙草味的熏染下，漸漸變得清醒。

他沒抽，將煙夾在指間，任由煙草的氣息，https://www.hetubook.com.com充滿狹小的車室。

他疼的呼吸一窒，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掀起眼皮，隔著煙霧繚繞，望向了窗外。

他要搶在千歌將他的事情公諸于天下之前，將季憶推上一個更高的巔峰，確保她的未來順風順水。

他沒去看千歌，直視著正前方，出了聲。

夜很靜，他靠在車背上，盯著窗外昏黃的路燈，看了良久，才摸了一支煙，遞到嘴邊點燃。

「第三，我是絕對不可能m•ｈetｕｂooｋ•ｃoｍ.coｍ跟你談條件的，我要捧的人，誰敢雪藏？只要我在，沒有人會成為她路上的絆腳石，就算那個人是我，我也會毫不手軟的清理掉！」

「第二，我從不覺得你不會，不敢把視頻曝光出去，但你覺得，我怕嗎？四年前，我敢做，我就敢承擔後果，我告訴你，千歌，就算是現在，你對季憶膽敢做出十分出格的事來，我依舊敢把四年前那一幕重新上演給你看！」

在話音落定的前一秒，他猛地伸出手，打飛千歌抵和-圖-書著車門的手，將門一關，就狠踩著油門，躥離了停車場。

賀季晨踩上油門的腳，忽的停了下來。

賀季晨沒往下想，而是輕輕地垂了眼帘。

繞著北京城的主路，賀季晨車速極快的飆馳了良久，直到街道上的車輛越來越少，他第三次接近B影時，在前方的路口，一個急轉彎，開出了主路，然後猛地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路邊的一顆老槐樹下。

不過，就像是他跟千歌說的那樣，導演事業可以沒，YC公司可以敗，但是季憶不能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