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在心底估測了一下時間，回：「四月初。」

賀季晨看陳白半天不上車，抬起手，衝著車窗上敲了兩下。

陳白本想說公司的，話到嘴邊，他看到賀季晨這一身邋遢，就又改了口：「……先去你公寓嗎？」

聞聲的賀季晨，轉頭看了一眼陳白，輕點了點頭，算是給了他回應，沒說話，直接下車，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聽見動靜的陳白，頓時回神，連忙鑽進車裡。

發動車子時，陳白透過後視hｅtuｂｏｏk.ｃom.ｃom鏡，往後坐的賀季晨身上瞄了幾眼。

車內再次陷入了安靜中。

賀季晨沒接話。

「不……」賀季晨很快回了陳白的話：「……去公司。」

早上的交通，可能有些擁堵，掛斷電話后，賀季晨坐在車裡，等了四十分鐘，才等來陳白。

「連續兩天跌停了，估計今天還會跌停。」陳白回。

「是。」

後車座的賀季晨，像是睡熟了，呼吸變得均勻綿長和_圖_書。

車內陷入了一團無聲的安靜之中。

「今天跌停后，明天開始著手收購千歌工作室的股票。」

「可……」

陳白知道，賀季晨沒睡，他在車子緩緩地動了后，輕聲開口：「賀總，我們是……」

「賀總，這似乎有點太早了吧？我們可以再等等啊，千歌那邊的股票至少最近一周都是持續下跌的狀態……」

過了不算長也不算短的一段時間，賀季晨再次開口，語氣和剛剛一樣，隨意中加著幾分散和_圖_書漫：「千歌的工作室，股市跌了多少了？」

男子大概是累了，靠在車背上，閉著眼睛，彷彿睡著了。

陳白嚇的腿一抖，險些狠踩上剎車，好在他及時的反應過來，控制住了自己，然後一面在心底暗松著氣，一面恭敬地出聲回：「差不多都到位了。」

賀總穿的是昨天的衣服，頭髮亂糟糟的，下巴還冒了胡茬，面色蒼白，眉眼間還掛著濃重的疲憊……他該不會是昨天離開公司后，在大馬路的車裡呆了一整夜和-圖-書吧？

陳白頓時覺得自在了許多，盯著正前方道路的視線，也沒剛剛那般死板。

「五月份。」

賀季晨沉默了一陣兒，出聲：「三月二十號，必須開機，我知道可能有點難度，但是抓緊一下，來得及。」

喝！原來賀總沒睡著啊！

陳白應了一聲，沒再說話，專註的開起了車。

陳白站在車旁，愣起了神。

看到一身頹廢的賀季晨，陳白臉上掛著的笑意，明顯的一頓，過了兩秒鐘，他才動了唇，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謹htｔｐs://wｗｗ•ｈetｕboｏｋ.cｏm•cｏｍ慎：「賀總。」

五月份，現在不過剛三月份……還有兩個月……太久了……賀季晨想了一會兒，出聲：「最快能提前到什麼時候開機？」

陳白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閉著眼的賀季晨像是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一樣，又開了口：「公司有備用的衣服。」

「《九重宮》原計劃是什麼時候開機？」

就在路程，行駛了將近一半時，陳白的身後忽然傳來了聲音：「《九重宮》的投資，目前進行的怎麼樣了？」

陳白：「我爭取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