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憶終於沒忍住，趴在桌子上，哭出了聲。

「我跟你講啊，賀總怕貓。」

她進校門，衝著宿舍走了沒多遠，就停了下來。

「陳白，是我連累了他，賀季晨，他所有的悲慘都是因我而起……」

季憶昂著頭，盯著賀季晨的公寓窗戶看了良久，然後邁著步子，進樓，乘坐電梯，抵達了賀季晨公寓所在的樓層。

「因為，賀總，他說過，只有他為您做事的時候，才會覺得，他離您很近很近。」

她道了聲「謝謝」，接了過來。

「我們剛軍訓沒幾天，就有人給賀總www.hetubook.com.com寫情書了，還有女生堵在食堂門口，給賀總告白。」

「我第一次見賀總，是在第一學府……」

他走了，是真的走了，已經走了兩個月了，可她總覺得這是一場夢……

「……」

她站了一會兒，然後轉身，走出了學校，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去了賀季晨的公寓。

陳白沒勸季憶，任由她哭，一直等到她哭聲轉小，才伸出手，碰了碰她肩膀。

季憶生怕陳白拒絕，話音落定后，又說：「……隨便講點什麼，只要是關於他的和-圖-書就好。」

因為，我真的很想，很想，很想他。

「賀總說，不後悔，因為他為您做的任何一件事，都不存在後悔這一說。」

季憶眼淚落得更猛了，嘴裏都溢出了破碎的哭聲。

季憶抬起頭，看到陳白遞到自己面前的紙巾。

她在知道他要離開的頭一天，來他公寓樓下站過一夜。

季憶抬起手，抹了一把眼淚，直接抓起酒瓶，灌起了酒。

等到酒瓶的酒喝光了，季憶將酒瓶重重的放在桌上，然後又喃喃出聲說：「……如果我一直沒醒來就好了，我如果沒和*圖*書醒來，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被人罵了……」

那晚書房的燈亮著，可今晚，他的公寓漆黑一片。

她拿著紙巾，剛擦完眼角的淚，眼角就又濕了。

她索性不擦了，握著紙巾，抬起頭，望著陳白說：「你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多，你肯定知道他很多事情，你對我講講他吧……」

陳白講了很多很多關於賀季晨的話。

季憶沒說話，雙手托著下巴，一臉認真的望著陳白，就彷彿是專註聽講的小學生。

「賀總初次創建YC時，很辛苦的，經常工作到大半夜。」

直到火鍋店打ｍ.heｔubｏoｋ.ｃoｍ.ｃom烊，兩個人才停了交談，結賬，離開。

「我記得特別清楚，有個女生在情人節的那天，在學校操場上，擺了很多蠟燭，堆出的形狀時，賀季晨，我愛你。」

「就像是當初，千歌拿著視頻來威脅賀總，賀總決定好接下來所有的一切該怎麼應對時，我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賀總回我一句，他答應您，要讓您光芒萬丈的，他就會做到，哪怕阻攔您的人是他，他也會義無反顧的選擇清除！」

「還有啊，賀總喜歡吃桃，但是最不喜歡洗桃。」

季憶沒讓陳白送自己回家，而是直接hetubook.com.com回了學校。

「我還問過賀總，當初他那麼對千歌，他現在是不是很後悔？」

「季小姐，您說錯了。」一直都在聽季憶說話的陳白，出聲打斷了季憶的話：「在您看來，您覺得賀總所有的悲慘是因您而起，可您不知道，其實賀總為您做的那些事情，才是他最快樂的時候。」

「賀總還說，如果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那麼做的，因為他沒辦法讓自己明知道您是被人陷害的，卻無計可施，並無動於衷！」

「你一定想不到，賀總減壓的方式是看海綿寶寶。」

陳白沉默了一會兒，回了季憶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