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著她眼角不斷淌出的眼淚，忽然就翻身下床，指著門口，對著她來了句：「給我滾！」

即使到了現在，她的眼淚還在流。

他以為她這是要走了，可他沒想到，她竟然打開包，從裏面拿了一盒葯，拆開，然後沒就水，直接放進嘴裏，昂頭生吞進了腹中。

他想，他剛剛下手那麼重，應該是撕裂了她的身體，所以她才會走路走得那麼艱難和圖書。

她半路剎停，他把她轟出去，正好從此以後再也不見她，讓她再也不要見兒子，不是正好合了他心意嗎？

可他怎麼就那麼生氣呢？

韓知返嘴裏狠毒的話，忽然就停了下來。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沒抬腳離開，視線卻落在了曾經，她被他甩掉后，夜裡悄悄來他樓下守著時，站過的那盞路燈。

她垂著和-圖-書腦袋，瘸著腿，走到落地窗前，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在身上，然後什麼話都沒說，就離開了他的卧室。

她應該是想儘快離開，可她走了兩步，許是太難受，停了下來。

她還沒從大樓里出來。

她看了很久很久，就低下了腦袋。

反正兒子現在這樣的情況，她這個做母親的見不到，最煎熬。

等他清醒過來后，他才發現，身和-圖-書下的她，抖得厲害，他微動了動眉心，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見她臉上全都是淚水。

她是想起，曾經守在那裡的自己了吧？

他閉著眼睛，等了良久良久，才將她帶給他的那股熾烈感覺徹底的消化掉。

一支煙，快要抽完時，樓下終於出現了她的身影。

可他怎麼放著好的方法不用，偏偏選擇了最低級的一種方法？

他不知她何時哭的，但他和*圖*書從她被浸濕的耳邊髮絲，知道她應該是哭了很長時間。

他不是沒有見過女孩哭，可他此時望著她哭泣的模樣，他的唇角，禁不住抿了起來。

不是說，不在意的人，不會動怒嗎？

房間里，只剩了他一個人，但到處充滿了她的氣味。

他應該凶她的，可他再也發不出半點火。

聽見他的話，她身體輕輕地顫了顫，然後在床上繼續躺了一會兒，就真的坐起和*圖*書身，下了床，

是他除了她一個女人外，再也沒碰過其他女人的緣故嗎？是他從兩年前，她離開后，到現在他禁慾太近的緣故嗎？所以她都說了，她不要了，他還是沒能中止。

他像是一尊雕像一般，盯著凌亂的大床，看了許久，才撿起浴袍，裹在身上，然後拿了煙盒，走到落地窗前。

她哭什麼哭？是她自己願意接受這樣的交易！

他盯著樓下，大口大口的抽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