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程未晚衝著韓知返輕輕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程未晚知道，她不會來找他，但她聽完他這句話后，還是又回了他一句：「謝謝你。」

他緊抿著唇，吞咽了一口唾沫，過了會兒，才強迫自己出了聲，將後面的重點說了出來：「……就離開吧。」

韓知返：「晚晚，希望你以後過得幸福安穩。」

韓知返停了下來。

不是所有對不起，都能換來一句沒關係。

韓知返：「我知和圖書道這句話，沒有任何意義，但我還是想跟你認真的道個歉，對不起，晚晚，當初的我太混蛋了……」

明明已經最好了決定，可等到開口說出這個決定時，還是有些難。

程未晚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又沒吭聲了。

程未晚也沒再說話。

程未晚指了指門，「我去看晗晗。」

韓知返盯著報紙看了片刻，才將視線調到了程未晚的臉上：「晚晚，如果你真那麼想離開我這裏和_圖_書……」

喜悅是有的，但難過也有。

聽到這裏的程未晚，終於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都是真的，韓知返真的放她走了。

不過，她也沒必要那麼難過，不是嗎？韓知返比她有錢，給晗晗的物質條件，比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晗晗跟著他，過得比跟著她好，最起碼可以穿最好的，吃最好的，用最好的，將來還可以上最好的學校……

頓了頓，韓知返又說：「當然，如果你不想用管家ｗｗｗ•ｈeｔｕbook.ｃｏｍ.ｃoｍ，自己收拾也可以，不想用司機，自己叫車，或者喊朋友來接，都可以……」

安靜了片刻，程未晚還是補了句：「謝謝你。」

韓知返：「好。」

韓知返：「如果以後遇到了什麼麻煩，你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會幫你想辦法解決的。」

程未晚眼底劃過一抹詫異，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卧室內安靜了好一陣兒，程未晚準備找個話題離開，韓知返忽然又出了聲：「晚晚，對不起和-圖-書。」

昨晚，她聽了一整夜這句話……程未晚抿了抿唇，依舊沒吭聲。

韓知返沒接話。

難過的是，她和晗晗要分開了，這一分開，都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面了。

說完，她抬起了腳。

韓知返握著報紙的指尖，忍不住加大了力道，他知道她是不敢置信，便將自己剛剛說的話，又詳細的闡述了一遍：「你想什麼時候離開都可以，沒有人會攔著你的，至於我們之前做的那些交易，就此作廢吧，什麼還欠了我多少和圖書晚，都一筆勾銷吧，離開之前，你告訴管家，讓他幫你收拾東西，喊司機。」

「晚晚……」在程未晚拉開門之前，韓知返又開了口。

韓知返像是說完了，好久沒說話。

喜悅的是，她終於可以回到從前一個人安靜而又平穩的日子了。

程未晚：「謝謝。」

韓知返知道，她不會來找他，可他還是說了這句話。

就像是現在，程未晚怎麼都說不出口那句沒關係，最後她只是說了句：「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