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拜師學藝重入門

玉不瑩對這大師兄老大不滿,嚷道:「大師兄,你這些弟子犯了什麼錯為何要他們頂著太陽受罪。」
盤蜒登時蒙了,問道:「姑娘要收我為徒。」
那山莊莊主叫做呂西懸,此刻神色頗為怪異,袖袍一拂,真氣一托,盤蜒也不抗拒,其餘人抗拒不得,五人皆隨之站起,呂西懸對盤蜒拱一拱手,說道:「這位小兄弟剛剛所言極是,那喜動而不亂,心游而神凝,當真說到我心坎里去了,小兄弟學識淵博,所見高明,真乃我府上佳客。」說罷請盤蜒就坐,命人奉茶。
盤蜒莊重說道:「小人一心求學修道,全無非分之想,還請姑娘代為求情。」
盤蜒連連躬身道:「小人隨口一說,哪裡有什麼高明見識莊主誇讚過了,過了。」
座石雕,一是猛虎,作勢欲撲,一是神龍,盤旋向上,他觀其形狀,贊道:「虎為動,龜為靜,龍為亂運,火鳳為定運,莊主定是喜動而不亂,心游而神凝的高人。」
盤蜒東張西望,見這大宅外有兩
盤蜒道:「此劍名曰妙水,姑娘乃水中仙子,與姑娘相得益彰,乃是天作之合。」說罷捏個劍訣,走到池水邊,一劍劃過水面,隨即抽手退開,其餘三人上前一看,無不大驚,只見流水中斷了一截,彷彿被裁斷的絲綢布匹一般,水淌過那斷口,生出漩渦,過了約莫半柱香功夫,方才接續,繼而流動。
呂流馨與玉家兄弟聞言都替盤蜒高興,暗想:「他運氣忒好,隨口一句話,竟令師父如此開心。」和-圖-書易安則惱恨交加,臉色極為難看,想道:「這賊小子花言巧語,偏偏師父愛聽恭維。」
呂流馨躬身道:「啟稟師兄,這位盤蜒哥哥前來拜師學藝,我見他是可造之材,便帶他來見見爹爹。」
呂西懸笑道:「哪裡我相信天運如此,緣分註定,將小兄弟送來點化於我。即便你當真是無心之言,也令我受益匪淺了。」
而呂西懸近年來面壁新創武學,已漸漸脫出本門后發制人的界限,只是思緒紛亂,有一要點無法想通,一直苦惱無比,此刻陡聞盤蜒所說,再去瞧那雕像,與數百年前祖先心境一模一樣,頃刻間心領神會,點通靈犀,如何能不大喜
神刃山莊那位祖師爺乃萬仙神藏派系的高手,這門派宗旨,便是立志找尋天下奇珍異寶、靈丹妙藥、妖法仙術,一一收納入萬仙門中。她平時挑選入門弟子,除了注重武功內力之外,更要看是否與諸寶貝有緣,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琉璃玉石,只要珍貴罕有,她皆會銘記在心,反覆權衡品評。
走上台階,見一大殿模樣的宅子,前頭有一廣闊平台,約莫十多個山莊門人正列陣午練,出拳時大聲呼和,踢腿時風聲颯颯,又有一文雅公子負手慢行,他身穿藍袍,文士打扮,神態嚴厲苛刻,時不時揪出旁人,厲聲喝罵,那人答話稍慢,便得他狠心體罰重責。
這妙水劍乃是荼邪得意之作,其上附有獅心煉化的神通,盤蜒催動劍上功力,真氣急振,竟將水流氣流擊得粉和_圖_書碎,生出空洞,當真是一柄斬波截洪的神劍。
盤蜒道:「在下今年二十有三,不知姑娘貴庚瞧姑娘如此年輕,最多不過十七歲芳齡,我豈能當你徒弟」他知自己為貪魂蚺,年歲想必極大,即便以泰一身份算來,也不下四十周歲,只是樣貌在二十三、四左右,自不能如實說來。
盤蜒拱手道:「同喜,同喜。」四人離了瀑布,回到大院,其餘弟子見呂流馨返回,無不施禮招呼,呂流馨微微點頭,對盤蜒輕聲道:「本門門規森嚴,在內院之中,不可大聲喧嘩。」眾人又見她對盤蜒如此親熱,不少男弟子大感奇怪,憤憤不平,盤蜒心道:「初來乍到,悶聲發財。」一言不發的隨呂流馨趕路。
玉家兄弟見狀大喜,玉不瑩說道:「小師妹出馬,師父哪裡有不準之理」玉不甜道:「不錯,盤蜒小哥,不,眼下便可改口叫盤蜒師弟了。」
呂流馨不再客氣,叱道:「易安,你還不快快讓開我要去見爹爹,你膽敢阻攔我么?」
他拜師之心極誠,不敢得罪此人,小心掌控分寸,勉力阻擋,卻節節敗退,約莫支持片刻,呂西懸哈哈一笑,鬆開手來,說道:「原來你功夫不差,卻不知曾是哪門哪派的好手。」
她思索片刻,說道:「你如真將此劍贈我,我我或會向爹爹大大的美言,推舉你成為他的關門弟子。」
呂西懸愣了愣,神色鄭重,驀然伸手,抓住盤蜒掌心,盤蜒只覺呂西懸內力如山石滾落,勢不可擋的猛攻過來,和_圖_書與當年初遇時的東采英相近,自己頗有不及,他心念電轉:「我若顯露功夫太高,豈不成了惹事顯擺來的若功夫太次,又當真是來坑蒙拐騙的。」
呂流馨趁勢說道:「爹爹,這位盤蜒哥哥前來拜師,既然你倆如此有緣,你便收他做個關門弟子吧。」
呂流馨嗔道:「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你學藝不精,帶藝投師,年紀比我大些,也算不得如何稀奇。哼,我呂氏一派,武藝博大精深,若非根骨秉性極佳之人,我呂先生還不屑去教呢。」她生平從未收過徒弟,但一直頗為嚮往,又一貫自高自大,盤蜒此時送上門來,她心下歡喜,自要來一場開門大吉。
大師兄道:「本門武功練到最高境界,講究后發制人,穩凝如山,你這話大違本門武學道理你擅作主張,私下揣摩,自以為聰明,單憑此言,我定勸師父不讓你入門。」
這神刃山莊既然以「神刃」自號,自然人人喜歡寶劍寶刀。呂流馨見狀欣喜若狂,暗想:「我若得了此劍,祖師爺今年返鄉,一見我有這寶貝,定會招我踏入萬仙門。」
玉不瑩伸手攔住,師兄弟二人功力相近,手臂格擋,各自都是一震,大師兄道:「玉不瑩,我要代師父試試此人功夫,你為何要多事。」
呂流馨道:「你們這般呼呼哈哈的練功,爹爹怎能睡得著」拉著盤蜒,徑直往裡走,易安微一猶豫,對眾弟子道:「給我再練上十遍衝天拳法,誰敢偷懶,我定重重責罰」跟著幾步,緊隨盤蜒和_圖_書
玉不瑩怒道:「你這不是故意刁難么這話哪有什麼毛病。」
玉不瑩喊道:「易安,你用這歸塵擒拿手,哪是試他手段怕是要折斷他一條膀子吧,有我混世寶玉不瑩在此,哪容你傷他一根毫毛。」
呂流馨受盤蜒接連恭維,心下頗喜,說道:「好,既然你如此誠心,那我便去知會爹爹一聲,收你當我弟子。」
呂流馨回頭朝盤蜒甜美一笑,說道:「這是本山莊的大師兄,待人可凶的要命,但有我在此,你莫要害怕。」
盤蜒沉吟片刻,說道:「在下有一件好禮,正要贈予姑娘,還請姑娘過目。」說罷抽出妙水劍來,銀光一閃,頗為耀眼。
說來也巧,那祖師爺今年便會駕臨神刃山莊收徒,不知有意帶走幾人。呂流馨芳華正茂、又是處|子之軀,若錯過此次機緣,便得再等十多年,屆時成了拖兒帶女的黃臉婆,青春逝去,即便真能投入萬仙,又豈能有臉結交諸位天仙般的人物故而她志在必得,非成功不可。
大師兄冷笑一聲,說道:「師父這些年不再收徒,你又不是不知,此人有何本事,能讓師父網開一面」身形一動,霎時已至四人面前,一抬手,抓向盤蜒胳膊。
易安正要反駁,忽然堂上人影閃動,一黑袍藍襟的黑髮老者陡然現身,除了盤蜒之外,另四人一齊跪倒,喊道:「參見師父。」盤蜒心想:「他便是這山莊莊主了」他生性隨心所欲,也不自高身份,跪下說道:「參見莊主。」
但他振奮一會兒,忽然又想:「我和-圖-書本以為自己面壁苦思的這天運掌劍功夫,已脫出祖師武學桎梏,想不到仍不過她當年入道前的境界,祖師功夫,當真深不可測。」不免又有幾分沮喪。
那大師兄雙目掃過四人,見到盤蜒,眉頭一皺,再見呂流馨對盤蜒側目微笑,更是光火,大聲道:「本門練武重地,你門帶這不相干的人來做什麼?」
盤蜒笑道:「姑娘神通廣大,我等若有仙人指路,自然高枕無憂了。」
呂流馨湊來一瞧,見此劍似銀染藍,劍身純凈,宛如水流,其餘並無奇特之處,心下微微失望,好奇問道:「這劍有什麼了不起。」
呂流馨甚是得意,笑道:「是啊,你如今入門已晚,大師兄、三師兄、四師兄他們都開始選弟子了,我自不能落後,也得開宗開山。」
易安嫉恨的快要瘋了:「師父為何對這小子如此看重可是他拍馬屁拍的舒服。」
盤蜒又跪倒在地,說道:「在下昔日曾在泰家一旁門中學藝,爾後泰家與萬鬼勾結,我不願與之同流合污,故而逃至此處。」
易安微一猶豫,退開一步,說道:「師父在裡頭午睡,我是怕你們將他吵醒。」
盤蜒道:「我誠心要姑娘歡喜,豈有他求此劍你暫且收下。」說罷交到呂流馨手中,呂流馨掂量掂量,揮動幾下,只覺柔韌輕飛,極為趁手,難抑喜悅之情,拉住盤蜒手掌,說道:「走,咱們這就去見爹爹。」
殊不知這門前雕像,正是這山莊那位萬仙門祖宗所留,她當年練功若有所悟,極為喜悅,故而鑄造神像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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