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預見明天

北方因為天氣的原因,就算是女孩子,也能喝上幾杯。男子漢們更是平時腰間就別了一個酒袋,聊天閑談的時候就能喝上兩口除濕驅寒,就好像喝茶水一樣。
威爾為自己倒了兩杯酒,來自非常遙遠的彌林的名酒可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有機會品嘗的,威爾把其中一杯酒隔著好幾個人的距離推到了瓊恩·雪諾的面前。
於是三個人一起乾杯,都喝了個滴酒不剩。
席恩則說道:「黑衣兄弟,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的,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
「我不能。」威爾道。
威爾身邊則是侍衛隊長喬里·凱索,副隊長埃林,馬房總管胡倫,城堡主管戴斯蒙等人。
埃林說道:「威爾兄弟你可要一路小心,國王大道可是有一段路要穿過狼林的。不過你現在可以不用擔心冰原狼了,喬里隊長帶著騎兵沿國王大道兩邊搜索了,確定並沒有發現其他的冰原狼的蹤跡。布蘭他們遇上的那一隻,確定是一隻孤狼。」
黑衣兄弟威爾也在座。
在坦格利安家族統治維斯特洛大陸的三百多年裡https://www•hetubook•com.com,歷史上的私生子取得輝煌功名的,莫過於布林登·河文。
威爾笑道:「因為瓊恩最聰明,只有他沒有向我發起挑戰。你們再看看席恩,半邊臉的傷起碼要養半個月了,羅柏,你的手指沒事了吧。」
「沒問題。」威爾沖艾莉亞舉起酒杯。
瓊恩·雪諾抬頭,威爾舉起酒杯向他致意。瓊恩·雪諾心中感激,卻還是先看父親的臉色。艾德·史塔克從來都是一副雪岩的表情,外冷內熱。他再看向凱特琳,凱特琳夫人的眼神中帶著一貫的骨子裡的蔑意。
幾個爵士都是發出一陣輕笑,輕蔑嘲弄的神情表露無遺。
雪諾這姓,帶著歧視,是北方所有沒有父親的孩子的共同姓氏。瓊恩雖然是有父親沒有母親,卻也是被人們約定俗成的冠以雪諾的姓。
「沒事了。」羅柏舉起自己的手向大家展示。
在坦格利安家族統治維斯特洛大陸三百多年裡,庸王伊耿四世卻是做了一件頗具爭議的了不起的事情,他是唯一把他的私生和-圖-書子合法化的國王。其中四個私生子最具有代表性,因為這四個私生子的母親也有顯赫的身份,所以歷史上謂之『高貴的私生子』。
艾德大人和凱特琳夫人在上桌,長條形的桌子兩邊,依次是羅柏、瓊恩、席恩、布蘭、瑞肯,對面則是珊莎和艾莉亞,茉丹修女,魯溫學士,財務主管維揚·普爾,教頭羅德利克爵士。
艾莉亞笑道:「席恩,你再怎麼練也不會是我黑衣朋友的對手。威爾,吃過飯,你能教我奪下羅柏長槍的那一式嗎?」
「我不擔心冰原狼。」威爾說道。
侍衛隊長喬里·凱索手撕一大片牛肉塞進嘴裏,一邊含糊說道:「威爾兄弟,你是神選者,能看見未來的碎片,那麼你自己的明天呢,你能看見嗎?」
只是,很顯然,瓊恩·雪諾並沒有布林登·河文的好運氣,他從懂事起就備受歧視,這歧視不單來自凱特琳夫人,還來自優雅漂亮的妹妹珊莎和家族的其他人。儘管艾德·史塔克對他一視同仁,但是歧視私生子的習俗的力量卻是無法抗拒的,就算和_圖_書是馬房總管胡倫的小女兒貝絲,都瞧不起瓊恩·雪諾。
戴斯蒙慢慢說道:「威爾兄弟,你明天就要回絕境長城了,你那麼厲害,就不能提前看看你的一路順利嗎?」
但是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要給機會讓下屬們了解你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在維斯特洛大陸,私生子沒有合法化,所以瓊恩·雪諾並不屬於史塔克家的人,他沒有任何繼承權,沒有任何地位,沒有任何財產,不能使用史塔克的姓氏,所以對外面的人不能自稱史塔克。
威爾說道:「我的神諭碎片可不是我想看什麼就能看的,那都是神的旨意,舊神要給我什麼神啟我才能看見什麼,舊神不給我,我什麼都看不見,就跟普通人一樣。神的意志不可捉摸。」
四個合法化的私生子至少有三個都是超級猛人,其中黑火叛亂稱王,另外兩個成為死對頭,並且都先後成為了異形者,最後都經過修鍊成為了先知。其中先知布林登·河文還成為了兩代國王的首相,最後去到北境長城而成為了綠先知,也就m.hetubook.com•com是後來教導布蘭修鍊異形能力的三眼烏鴉就是他的化身。
「但你無法預見自己的明天,對吧,黑衣人,那你就是個偽神選者,你也絕不可能成為一個異形者,你最多成為一個偽異形者。」席恩一錘定音的說得斬釘截鐵,眼神堅定,然後用力咀嚼麵包。
艾莉亞為自己倒滿一大杯蜂蜜牛奶,伸過來跟威爾的酒杯一碰:「乾杯!」
「乾杯!」威爾舉杯示意瓊恩一起來。
「我還不能。」威爾不卑不亢。
瓊恩·雪諾舉起杯子,他早就想喝一杯來自彌林的久負盛名的名酒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那酒的甜香一直往鼻孔里鑽,吸引得人心痒痒的。
長長的可以容納百人的桌子上擺上了熱氣騰騰的麵包,手撕牛肉羊肉,蜂蜜,牛奶,葡萄水晶汁,牛腿骨湯,雪鳥蛋,各種新鮮的蔬菜沙拉,香蔥肉鬆等。除此之外,還有來自狹海對岸東方大陸彌林城的名酒。
在平時沒有貴客的時候,瓊恩都跟父親兄弟姐妹們同桌,如果有貴族客人,他就要迴避,去和旁邊房間里的下人伙夫馬夫犬工等一起吃飯https://www.hetubook.com.com,以免尊貴的客人覺得受到了羞辱。
羅柏笑道:「威爾,你為什麼單獨敬瓊恩?我可也想喝兩杯。」
艾德·史塔克經常告訴孩子們,你不能指望對你沒有親近感和尊崇感的人去為你賣命,你對待下屬要跟對待自己的家人一樣,要多跟他們在一起吃飯喝酒和訓練,因為在這個時候,你最容易了解他們每個人的性格,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母親凱特琳的眼神一冷,羅柏於是笑著住口。
早餐。
「不會吧。」埃林笑道,「艾德大人都說你開始蛻變成異形者了,你現在能控制某種動物的靈魂了嗎?比如說,一隻狗,或者一隻——嘿嘿——毛毛蟲。」
「瓊恩兄弟,干一杯,我敬你!」威爾笑道。
艾德·史塔克喜歡和自己最親近的手下一起吃飯,這也是他教給孩子們的傳統。
在早上,除了幾個爵士和侍衛隊長外,其餘的孩子女人侍衛主管都是不許飲酒的。今天艾德大人拿出好酒,是因為威爾的原因。艾德·史塔克一旦認準了一個人,就會把最好的東西拿出來招待客人。他就是這樣的一個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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