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連環計·精兵猛將夜越西境山

史塔克家的族劍鋒銳無比,正因為太過巨大沉重,所以代代相傳下來,都只能用於行刑,無人能用於戰陣上衝鋒。
「你是威爾大人?」
一千精兵,在冰原狼的帶領下,從半夜開始,悄悄穿越西境山脈,繞過金牙城,直奔西境蘭尼斯特的老巢:凱岩城。
但只要把刺客之劍和戰場上的砍劈之劍合二為一,那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劍術罕有敵手了。
威爾的劍術也是艾德·史塔克見過的最精妙的劍術。在鷹巢城,威爾連敗青銅約恩·羅伊斯和林恩·科布瑞。
艾德盯著威爾,看了好一會,說道:「好吧,威爾大人,請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艾德·史塔克拍馬向前,泰溫也立即拍馬迎上。
「泰溫·蘭尼斯特沒有此種劍術,但是詹姆·蘭尼斯特有。」
艾德·史塔克大感意外,吃驚道:「詹姆?」
艾德心中很寬慰,在軍中,竟然還有一位也精通威爾本事的高人,劍術之高,跟威爾比也不遜色,雖然他不知道是誰,心中卻是大定。
泰溫帶著他的三千重甲騎兵在城下列陣,其後,一隊一隊的長矛步兵列隊出城。而城牆上,弓箭手們密密麻麻,弓在手箭在背,做好了隨時向敵方陣營下箭雨的準備。
有三條冰原狼開路,山脈里喜歡群居的狼,習慣獨居的影子山貓,晚上出來覓食的山獅,鬧哄哄的野豬,無不遠遁。
艾德·史塔克心中一動,在大家的心裏,都明顯不看好他和泰溫·蘭尼斯特的決鬥。看喬里的神情,不難想到谷地出來打仗的貴族們更是心中不舒服,他們肯追隨艾德出來打仗,渴望的可不是艾德以個人劍術來結束這場戰爭,也更不願意艾德個人的原因輸掉這場戰爭,他們不畏生死,都是來建功立業的。
金牙城重兵防守,城堡建設在山上道路當中,卡死了進山的大道。而從西境到河間地,就只有這一條唯一的大道。
刺客之劍,其實並不適合戰爭衝hetubook.com•com殺,更適合格鬥,潛伏,隱藏,講究的不是騎士間光明磊落的決鬥,而是一擊必殺的偷襲。
艾德·史塔克知道威爾醫術精湛,岳父霍斯特公爵的病就是威爾的醫術治好,像威爾這樣戰鬥經驗非常豐富的人,在打仗的期間,他的身上隨時都帶著消炎止血藥膏。
艾德·史塔克說道:「你們設計的策略湊效了,威爾大人,我照你們的安排練習三天窄劍,真的能打敗詹姆的窄劍劍術?」
入夜。
空寂女士出鞘,快捷如風,在擋住第三刺后,艾德·史塔克從防守變成了反擊,閃身的同時猛斬而去,空寂女士攻擊對方的劍。
「我有!」
威爾為艾德·史塔克的小傷口清創消毒,上藥包紮,動作專業而熟練,艾德看見威爾早有準備,心中雪亮,知道蒙面人刺傷他手腕的事情,威爾心知肚明。
「威爾大人,艾德大人的傷,明天決鬥是肯定不行的了。」喬里說道,聲音里有輕鬆愉悅之意。
冰原狼找山路,就好像自己看著手掌上的紋路那般容易。
既然帳幕內並無別人,那麼這劍傷,只能是艾德自己刺傷的。艾德大人終於想通了,接受了大家不要決鬥的提議,讓自己手腕受傷,決鬥的事情,自然就順延了。
「你是威爾大人?」艾德·史塔克斷言。
雙方士兵一起吶喊,聲震天地,為自己的主帥楊威。
艾德·史塔克的空寂女士在外圍,無法回防,竭力穩住身形揮劍,對方的窄劍已經點上了咽喉,劍身猛然凝住不動。
「除了艾莉亞,我就不知道了。」
兩人都是獨騎!
「大人,你既然來找我,可有克制詹姆劍術的辦法?」
他握劍的右手腕部受傷,鮮血湧出,看起來兇險,卻是輕傷,只是劃破皮膚傷了血肉,筋骨都無損,這樣的小傷,將息三天,敷上學士藥膏,就會好得很快。但如果明天堅持決鬥,就會因傷而撕裂傷口,力量速度反和圖書應敏捷度都會受到影響。
艾德·史塔克不想死,也不想輸掉賭約。
艾德·史塔克說道:「大人,我雖然有了延遲決鬥的理由,但是這三天內,卻也不能練習你的破劍之術。」
還有一名侍衛,是專門為泰倫擦拭寶劍的人員,隨身帶著磨劍石、油布等必需品。
第一次能及時擋住,艾德自己都很吃驚,對方的劍快得無法看不清楚,卻帶給艾德熟悉的感覺——威爾在白天和他試劍的時候,有一個突刺,險些割破了他的咽喉,就正是這一模一樣的突刺。
其後人影一個接著一個,是羅柏·史塔克的北境精兵五百人。這五百人之後,是灰燼部落五百勇士。
「艾德大人,你可命侍衛傳威爾大人進來。」來人說道,他窄劍歸鞘,躲到了簾幕後面。
「詹姆非常驕傲,古道決鬥中,肯定不會佔你便宜,你只要明天決鬥的時候託病,他就會和你改決鬥時間。如果決鬥時間推后三天,我就能教會你破刺客之劍的劍術。」
黛西·莫爾蒙身後是安蓋和大吉莉。黑丫·灰燼·埃布爾灰燼緊隨其後。
艾德·史塔克沉吟不語。
在這兩人身後,是鐵槍小瓊恩·安柏,傲慢的羅貝特·葛洛佛,卡史塔克家族的兩個兒子:艾德·卡史塔克,托倫·卡史塔克以及北境的其他貴族子弟共三十人。
「是的,詹姆的劍術比我的劍術更高,他在布拉佛斯的列神島上的黑白院,學得易形術和刺客之劍,艾德大人,你明天去決鬥,死定了。」
阻隔西境和河間地的西境山脈十萬大山,貫通山脈的山路還不止一條。
拿不下金牙城,無法從河間地方向進入西境。
由此可見,威爾不是主謀就是一起策劃此次事件的知情人。
艾德·史塔克頓時臉如死灰,澀聲說道:「你是誰?」
「那明天的決鬥,就不得不推遲了!」喬里幾乎是要笑出來了。因為這個變故,喬里心裏的壓力得到了釋放,他這才和*圖*書想起此事蹊蹺的地方,「艾德大人,你的傷……」喬里猛地住口,艾德大人的帳幕里並無別人,這個傷最好是打住別問的好,他立即轉換話題「艾德大人,我出去站崗。」
有了試劍的驚嚇,試劍結束后,艾德苦思,對威爾的那一刺無法忘記,反覆思考如何擋住那驚險一劍,這才有了劍鞘擋住刺客的一刺的反應!
第二天上午,隨著震天的鑼鼓聲,金牙城城門大開,弔橋咔咔的放下,泰溫·蘭尼斯特帶著他的三千重甲騎兵,其中有一千是西境各地封臣臨時抽調集結的最好騎兵——泰溫一馬當先,除了他那一身標誌性的紅銅盔甲之外,他的用金線編織成的沉重披風不見了。
威爾說道:「艾德大人此傷,最少需要三天時間來恢復。」
「可是這……」
……
對方窄劍以一個詭異的角度點在了空寂女士的劍身上,巧力點開艾德的狂猛一斬,借力借勢,把空寂女士盪開,艾德幾乎收不住劍,身體失衡的瞬間,對方的劍一擺,窄劍依然是刺,如蜜蜂的針,瞬間射出,咻的就到了他的咽喉上。
艾德的空寂女士連帶劍鞘當做了武器,啪的一聲脆響,劍鞘隔開窄劍,順勢轉身,空寂女士出鞘,叮的一聲,擋住了對方的第二刺。
「我不是威爾!」
艾德·史塔克在中軍帳休息,他的小房間的簾幕被人輕輕挑開,艾德張開眼睛,看見一個蒙面人,他于床上翻身而起,手裡的劍還沒有出鞘,對方的窄劍揚起,寒光閃閃,直刺咽喉。
金牙城山脈,山路崎嶇,但不管有多崎嶇,終究是一條路。
來人緩緩除下黑布,一個艾德·史塔克並沒有見過的陌生人,容貌普通,氣質平凡。
「什麼辦法?」
「威爾大人,在我們軍中,還有和你一樣精通易形術和窄劍劍術的人嗎?」
「蘭尼斯特不可能有如此劍術。」
「我是一名刺客,我的劍術,正是明天泰溫·蘭尼斯特的劍術!」
「止血,和圖書包紮,敷上威爾大人的藥膏,只需要一碗,傷口就會結疤,明天天就能用窄劍練習破窄劍,第二天就能用空寂女士練習破窄劍,第三天再練習一整天,詹姆將不會是你的對手。」
「對不起大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威爾一口封死,根本不承認這個計劃跟他有關。
艾德在放鬆休息,雙方約定了第二天決鬥,那麼泰溫·蘭尼斯特今晚就不會來偷營,所以艾德·史塔克身上並無鎧甲,護腕也自然沒有。
叮的一聲,蒙面人突然出手,手裡窄劍突刺,刺中了艾德·史塔克的右手腕,劍尖進入肌膚,一刺抽出,立即飄身後退,窄劍豎立於胸前,雙目炯炯,盯著艾德·史塔克。
「艾莉亞算是一個吧。」
莫蘭身後,是黛西·莫爾蒙。苦寒貧瘠的熊島卻令黛西·莫爾蒙出落得美貌動人,脫下裙裝換上戎裝的她身材修長,矯健美麗,更增魅力。
「除了艾莉亞呢?」
古道決鬥,是生死決鬥,輸的一方不單輸掉賭約,還得輸掉自己的性命。
在泰倫·灰燼身後的,是北境第一長槍騎士哈里斯·莫蘭。
然而威爾卻充分利用了冰原狼的優勢,羅柏·史塔克已經和灰風心意相通,他說的話,灰風立即照辦,帶著羅柏不費任何力氣,就找到了一條穿越山脈的小路。
這三十人之後,是威爾的灰燼部落十二勇士,其中八位是威爾的近身侍衛,另四人是泰倫·灰燼的近身侍衛,其中一位侍衛是專門替泰倫·灰燼背盾牌的,只是這次攀越西境山脈,路不好走,泰倫·灰燼就自己提著自己的巨大盾牌。
「好,大人,你的計劃成功了,除下你臉上的黑布,讓我看看你是誰?」
半夜,明月高掛藍色天空。
泰倫·灰燼配上寒冰巨劍,一把巨大的雙手劍,這才真的是物盡其用,無堅不摧。
叮!
就連騎在奔馬上都不會被狂風吹起的披風,在決鬥的時候,只會增加人的沉重負擔,限制泰溫的敏捷和速和*圖*書度,也強度的消耗他的力量。
……
艾德·史塔克的三地聯軍早就排好方陣,長矛手在前,步兵在後,最後是弓箭手,兩翼是騎兵。中間豎起史坦尼斯一世王旗的旗杆下,有一個重甲騎士軍團,族擁著三地的貴族諸侯。
不知道艾德·史塔克第二天天亮起床,發現族劍寒冰不見了會是什麼表情。
艾德·史塔克半信半疑,他收起空寂女士,走到門口,喝令傳威爾大人,不一會兒,威爾在巧力·凱索的陪同下走進來,艾德·史塔克不動聲色,把手腕上的傷給威爾看,喬里·凱索大驚,忙問艾德這是怎麼回事?艾德不答,只是請威爾為他止血包紮。
對方的劍並非瓦雷利亞鋼劍,而是普通窄劍,劍身細小,空寂女士狠斬,兩股力量迎擊,對方窄劍立斷。
「艾德大人,我如果是決鬥的泰溫·蘭尼斯特,你已經死了!」
威爾在君臨以他的面目,做下了驚世之舉,威爾既然能變成他的模樣,也能變成其他的普通人。想一想,這並不難。如果蒙面人是敵人,剛才的咽喉刺,已經要了艾德·史塔克的性命。
「有!」
「他是誰?」
羅柏帶著灰風,艾莉亞帶著娜梅莉亞,威爾帶著淑女,三個人走在最前面。後面則是壯如山但敏捷卻如影子山貓的泰倫·灰燼,他背上背著的巨劍,正是史塔克家的族劍——瓦雷利亞鋼劍寒冰。
「艾德大人,你現在有了延遲決鬥的理由了。」
「那你是誰?」艾德·史塔克心思電轉,想不出軍中還有誰具有如此快的劍術。這種劍術他並不陌生,像極了艾莉亞的舞蹈老師犀牛·佛瑞爾的水之舞。艾莉亞的劍也能有如此快捷,但對方身材比艾莉亞更魁梧,個頭也更高,力量也更強,聲音也是男人的聲音。
蒙面人說道:「艾德大人,你如果在決鬥中被殺死,想想你的夫人凱特琳,你的孩子艾莉亞和珊莎,想想王國面臨的紛亂和撕裂。為了這一切,你不能輸,也輸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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