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6章 結婚

紅神信仰發展迅猛,卓戈不僅僅是亞拉克彎刀無敵,他的預言、醫術越來越靈驗,這讓大家歸功於紅神的回應,在火焰中,卓戈看見了很多東西,為人們祈福和治病,他靠向火焰祈禱醫治了很多人,這令他的名聲風靡了草原。
他的隊伍,離開奴隸灣后穿越了整個多斯拉克海,隊伍發展迅猛,人數達到了三千人。
「好吧!威爾,你一切都安排好了,我聽你的。那麼,究竟誰去通知的魯溫學士?」
在臨冬城的神木林里,因為信仰,因為絕境長城已經修建了八千年之久,築城者布蘭登·史塔克修建的絕境長城,從長城的修建到現在的漫長時光進行推斷,臨冬城的存在,至少在八千年以上。
艾莉亞對心樹的虔誠,根深蒂固,但她並不認為心樹能夠去幫他們通知魯溫學士來證婚。
「很久……很久……很久……了吧。」
「我不知道,我看最要緊的事情,還是趕快為兩個小傢伙證婚吧,凱特琳·徒利夫人就要來了。她一來,你們想就這麼簡單的成婚,她不會同意。」
長夏有多長,寒冬就有多長。
「小丫頭,我看見了絕境長城的崩潰。白鬼會來到臨冬城,他們的首領也是個史塔克,知道我的存在,我現在的腿成了樹根扎進了大地,想逃跑都不可能了。」
魯溫學士看見了心樹的眼睛在看著他,嘴巴在一開一合的說話。
「老朋友,凜冬已至,讓艾莉亞知道你的存在吧。」威爾手觸摸心樹的臉,面帶微笑,就好像和家人在說話。
腳步聲響,魯溫學士來了。
大家抬頭,天空飄飛著雪花。
威爾笑笑,看向中間心樹的那雙眼睛。
威爾在穿越之初,因為疊合了兩個靈魂的原因,靈魂力更強大,被臨冬城內的神木林里的萬年類人生命視為『異物』,並在類人生命的幫助下,進入到了臨冬城史塔克家族的墓窖裏面,發現了臨冬城獨一無二的地下溫泉的秘密。
www.hetubook.com.com溫學士一襲白袍,看得出是剛換了新的學士袍。他的手裡拿著證婚的儀式書。
魯溫學士吃驚道:「先知,我們無法守住北境么?」
今年的寒冷更甚,一進入冬天,大雪就下個不停。
神木林里的類人生命,是威爾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威爾建立聖裁堂的指引者。
凱特琳·徒利嫁到北境來二十余年了,都還一直不能適應對心樹的敬仰和崇拜。她害怕看見心樹的滴血的眼睛。艾德在生前,就為她一個人專門修建了一棟七神聖堂,讓她在裏面信仰自己的七神。
威爾和艾莉亞打馬穿過第二道城牆——臨冬城有兩道城牆,兩道城牆之間有一條深深的護城河——兩人順城牆疾奔,積雪淹沒了馬蹄,頭頂上,兩隻獅鷲飛過,進入了臨冬城。
魯溫學士看見心樹的眼睛轉向威爾,還輕輕的眨了眨,他感覺自己無法呼吸。
「呃,我想我們在心樹下先舉行完婚禮,再回去告訴母親大人。」威爾說道,「臨冬城人太多,如果母親知道我們今天結婚,那就會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到時候,我們就不得不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時間很長,花費很多,可是,凜冬已至,我們已經沒有時間。」
威爾微笑:「不朽先知,你自己不想出現,我也無法強迫你。」
這個聲音就是那類人生命——結合在了萬年心樹里的某個神秘先知。
「你活了多久了?」艾莉亞還處於震驚中。
他們穿過了草原,走過了山脈,進入了潘托斯城的領域,在潘托斯城東的平原上,在瓦雷利亞大道上,卓戈的聖火之手隊伍停了下來,因為雪花的出現,前去維斯特洛絕境長城的所有戰士都意識到了這一點:凜冬已至。
「不用下跪,我來取一支玫瑰。」威爾說道。
臨冬城內外,都響起了轟轟的行軍聲。
艾莉亞完全怔住,心樹的嘴巴一張一合,竟然在真的說hetubook.com.com話。
「學士,我和艾莉亞請求你幫我們在心樹下證婚。」威爾說道。
魯溫學士看著兩人:「已經有人通知了我,那聲音就在我耳邊,但我並不知道那是誰。」
沒有吹風,寒氣卻無形的襲來。
丹妮莉絲、瓦里斯、喬拉·莫爾蒙、綠聖女、魁晰、瓦蘭提斯的紅神大牧師本內羅、布拉佛斯的黑白院、月神信仰者、鐵金庫的幕後老闆,甚至包括索斯羅斯大陸上的一些神秘人,都在同一時間抬頭望天,雪花,從天空悠悠飄落,這些人都沉默了,一個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凜冬已至。
臨冬城外的避冬市鎮裏面,也開始迎來臨冬城的轄地上的老百姓們。一到冬季,避冬市鎮里就擠滿了子民,如果天氣進一步寒冷加劇,來避冬的子民還會增多。
「凜冬已至,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過這次的凜冬,是時候跟人們說說話了。」
……
艾莉亞喜歡刀槍棍棒,大家都說艾莉亞是萊安娜·史塔克的翻版,遺傳了她姑姑的容貌和性格,但其實兩人區別很大,萊安娜在喜歡刀槍棍棒的同時,也喜歡冬雪玫瑰,但艾莉亞就只喜歡刀槍棍棒。
威爾向傭人們致意,點頭微笑,帶著玫瑰走出玻璃花園。
艾莉亞看向心樹,心樹的眼睛恢復成了刻畫的原樣,那一開一合說話的大嘴也重新變得乾癟而枯萎,彷彿剛才那活過來的眼睛和說話的嘴從沒存在過。
艾莉亞的心跳了出來:「你要在這裏向我求婚?」
「心樹。」威爾說道。
威爾和艾莉亞避開迎接的人群,從玻璃花園旁邊經過,玻璃花園裡面鮮花盛開,冬雪玫瑰開得特別旺盛,那是珊莎的最愛,也是萊安娜·史塔克的最愛,卻不是艾莉亞所喜歡的。
這是一支披著『紅神』信仰的多斯拉克騎兵,一身的紅色僧袍和火焰刺青是他們區別於多斯拉克騎兵的顯著標誌。
「我是一個死不了的廢人。如果我知道和m.hetubook.com.com心樹結合后的時光並不美好,我當初一定不會和心樹長在一起。有時候,生命太漫長,也並不是什麼好事,你會發覺,所有美好的事物都紛紛消逝,所有熟悉的人,你在乎的生命,你所愛的和你所恨的,都全部都消逝后,天地之間,就只有你自己記得你自己,你發覺生命里充斥得滿滿的,就只有過去的回憶,那個時候,你會發覺自己收穫的生命禮物只有一樣——孤獨。」
……
事實上臨冬城已經存在了萬年之久。
樹皮的顏色也很滲人,蒼白如人的失去了生命的皮膚,心樹本身,不管從如血的樹葉看,還是看心樹上的那張人臉,還有那雙滴血的眼睛,乾癟而枯萎的大嘴,每一處,都好像在宣示著凜冬里的生命苦難。
艾莉亞想靠近威爾,卻發覺自己動彈不得,她太震驚了。
「一個神秘人,他認識你,了解你的一切,但你卻從不知道他的存在。」
史塔克家族就在這三顆萬年心樹下進行信仰祈禱,那是先民們的傳統。
在九大自由貿易城邦,在多斯拉克草原,在奴隸灣,在潘托斯城,在隔海相望的更大的一塊陸地上——索斯羅斯大陸上,天氣突然變冷,天空飄起了雪花。
「不用了,有人已經幫我們叫了,魯溫學士會很快來到。」威爾說道。
「哎,威爾,你不該讓我出現的。」
「他是類人生命,是綠先知。」威爾說道。
「沒問題!」詹姆玩世不恭地笑道。凜冬已至,詹姆放開了自己的羈絆,表面變得玩世了。
「詹姆,你帶軍入城,安頓他們。」威爾說道。
「好!」艾莉亞突然之間對威爾有了強烈的依賴感,凜冬已至,這裏的絕大多數人的生命都將消逝,也許是艾莉亞自己的,也許是威爾的生命。或者,兩個人的生命同時消逝。現在能多活一天,能和心愛的人多待一會,就是一種奢侈。
任何神聖的宣誓,北境人都要在心樹下執行。
「魯溫學士,https://www.hetubook.com.com凜冬已至。」類人生命的嘴巴一開一合,聲音古老而蒼涼,充滿了歲月的滄桑,「別吃驚,八千年了,白鬼都重新復活了,很多魔法,類人生命,都會開始出現。」
學士的書掉了下去,威爾伸手接住。
在臨冬城的神木林,存活著萬年心樹,並且至少是三顆。
隊伍從避冬市鎮的旁邊大道穿過臨冬城的外城牆,經過弔橋,橋下的護城河已經結冰,冰上也堆滿了積雪。
「你讓誰去請魯溫學士?」
「我見證了史塔克家族的所有事情,只是很多事情年代久遠,我已經記不清楚了。艾莉亞,你和你的姑姑萊安娜,長得真是一模一樣。只是你愛穿皮革鎧甲,你的姑姑萊安娜卻愛穿綢緞。」
珊莎站在主堡的塔樓上,向烈焰和藍晶發出了喊聲,兩隻獅鷲飛了下去。
「沒有時間了,凜冬已至,這束冬雪玫瑰就是我送給你的求婚禮物。」
兩人不再騎馬,牽著馬,步行,進入了神木林。
信民源源不斷的從草原的每一個地方涌過來,卓戈從中挑選出能打仗的勇士,組成了這一支三千人的紅神團。
魯溫學士目瞪口呆的看著心樹的一開一合的大嘴。
……
艾莉亞的臉綻開笑容,就好像整個夏天的光芒都到了她身上。
「媽媽呢?不通知媽媽嗎?」艾莉亞和威爾結婚儀式,她希望能有凱特琳夫人的見證。
神木林就在玻璃花園的旁邊。
「首相大人,艾莉亞,你們果然在這裏。」
威爾經過弔橋,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凜冬已至,威爾大人。一個熟悉的,終生難忘的聲音。
「艾莉亞,我們去神木林吧。」威爾說道。
「艾莉亞·史塔克。」蒼老的聲音在樹林里響起,「我可是看見了你的出生,成長,淘氣和做過的壞事。」
艾莉亞吃驚的瞪圓了眼睛。
「我去叫魯溫學士。」艾莉亞的聲音異樣,就好像裏面有一隻快樂的小鳥在歌唱。
「我們可能還需要一個學士。」站在三顆心樹下www.hetubook.com.com,威爾對艾莉亞說道。
威爾摘下了一朵藍色的冬雪玫瑰,這朵冬雪玫瑰美麗得像透明的翡翠。
「誰?那麼神秘?」
威爾下馬,走進玻璃花園,花園裡的傭人們紛紛單膝下跪。
像這些花花草草,艾莉亞從無興趣。
「凜冬已至!」卓戈喃喃說道。
狹海對岸,瓦雷利亞大道上,卓戈勒住了馬,他的戰士——聖火之手們紛紛勒住馬。
萬年心樹中,一直有一個類人生命,為了求得永生,類人生命和心樹結合,就好像絕境長城外面的綠先知——布林登·河文——三眼烏鴉的主人,就是和萬年心樹合體,從而把自己變成類人生命,並成為了『森林之子』的綠先知。
但就是這樣滲人的心樹,卻是史塔克和整個北境人的信仰之樹,也是森林之子們的信仰之樹,這是人族和類人生命與神之間的聯繫紐帶,一個彼此交流的唯一通道。
威爾的軍隊踏上臨冬城的領地,寒風呼嘯,彷彿有窺視的眼睛在天空陰鬱的注視著這支龐大的軍隊。
「是心樹。」艾莉亞說道,「我們的神木林里,有一個綠先知,他生活在心樹裏面。」
「我的身體和心樹長在了一起,不是我生活在心樹裏面。」類人生命糾正艾莉亞。
三顆萬年心樹,樹身上三張愁眉苦臉,三雙滴血的眼睛,無數的血紅的樹葉,每一片樹葉,都是人的手掌形。
「你是神么?」艾莉亞聽見自己的聲音喃喃的。
「你會一直活下去的,你是綠先知。」艾莉亞說道。
信仰的力量是無窮大的!
玻璃花園外面,艾莉亞翻身下馬,花園裡面雖然溫暖如春,鮮花盛開,美麗炫目,香氣沁人心脾,但艾莉亞並不進去。
心樹上的那雙滴血的眼睛,本是畫上去的,森林之子們在每一棵心樹的樹身上,都刻畫了這樣的一張人臉和眼睛,刻畫出來的眼睛,是不可能動的,但是艾莉亞看見了心樹上的那雙眼睛在看著她。
河灣地的名將藍道·塔利和他的領主大人梅斯公爵都在隊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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