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大吉莉。」梅麗珊卓淡淡說道，「你也不要太過著急，威爾大人大小戰無數，這點異鬼和屍鬼，傷不了他。」
全場安靜。
「好，我同意。」
過了好一會，紐曼說道：「如果你說的不錯，我們應該怎麼辦？」
突然，她的眼神一凝！
「呼！」一聲彷彿憋了很久的出氣聲響起，玖健·黎德睜開了眼睛，神情虛弱。
「我和你一起去。」兩個女子異口同聲，是艾莉亞和大吉莉。
突然一股怪風，把一名站在邊緣向下探頭的戰士給颳了下去，慘叫聲在峽谷回蕩，直到戰士的身影看不見了，那慘叫聲才從峽谷的遠方傳回來。
威爾看一眼玖健，玖健說道：「我沒有夢到這個場景。」
「你說什麼？」威爾猛地回頭。
「凜冬已至，山姆。」
「我不能確定這個問題，但我們的這些舉動，修建寒神祭壇，鑄造寒神雕像，寒神應該感覺到了不祥。」
守夜人百夫長紐曼·托德來到自由民百夫長貝基·哈維面前，他碰碰哈維的胳膊：「西橋望的盡頭，山脈中有一處自由民們進入南方的小路，冬天里已經被冰雪封堵，但我感覺，異鬼能從那裡上來。」
「渡鴉已經放飛？」
眾人面面相覷，無不心中震動。
凡是掉落的屍鬼，再也沒有第二次起來的機會，都摔得粉身碎骨。
很快，又一次的訓練開始，這次小威爾和班揚·史塔克進入的區域更遠了一些，但還是很快被異鬼發現，戰鬥再次開始，以班揚和小威爾的犧牲結束。
「好了，夜已深，今天就訓練到這裏。」玖健說道，「所有人都有，來這裏進行復盤演練。」
很多自由民，要偷越過長城，都是從這裏墜下繩子，然後下到谷地，再從谷地攀越而上，有一條曲折的小路，通過峽谷的山崖，幫助他們翻越峽谷外面的山脈，進入到南方人的世界。
火焰中，她看見了東西。
沉心、凝神、靜氣，閉眼，梅麗珊卓https://www.hetubook.com.com再次睜開眼睛，喉結上的紅寶石發出紅色的光芒，火焰里，這次的情況看得更加明顯：峭壁、冰牆、之字形樓梯、懸崖、山脈，咻咻射擊的火箭，滾石和閃亮的刀劍。
「夜王知道了我們要去摧毀祭壇？」山姆吃驚道。
屍鬼們雖然永遠不知道疲倦，也永遠不知道後退，卻也無法從懸空的地方爬上來。
「異鬼既然發動了進攻，你以為就來這麼一下？凜冬已至啊，沒有龍和獅鷲，沒有威爾大人的軍隊，我們在這裏，你以為能擋得住？」
「東海望也有異鬼，正在接近長城，異鬼突襲了鬼影森林海邊的一個漁村，得到了三艘小船，也正通過海灣，接近東海望的海軍基地。」
……
梅麗珊卓凝視著火盆里的火焰，玉手挑動著火炭，一言不發，並不參与到討論中去。
無人說破大吉莉，她在聖裁堂大廳，再怎麼小心，威爾也不會知道。
戰士們紛紛把石頭搬到了牆邊。
「異鬼選擇了一個最不容易攻打的地方。」威爾說道，「我們得立即行動，我想異鬼不會只突襲西橋望一個地方。那裡是天險，易守難攻。」
人人關心這場戰鬥。
凡是強行攀爬的，都紛紛掉落下去。
還有不太多的屍鬼從一些未被破壞表體的冰牆上繼續攀爬上來。
即使冰雪鑄造的異鬼，在極限力量的撞擊下，也是粉碎。
「參与戰鬥？」
「梅麗珊卓，異鬼是小股侵入，還是大規模入侵。」山姆威爾小心翼翼的問道。
「一定是我們的一些計劃被異鬼察覺到了，異鬼很顯然改變了他們先前的計劃，不再給我們集結所有兵力的時間。」梅麗珊卓漠然說道。
「我得去看看，讓戰士們先撤離。」威爾說道。
「不可以！」梅麗珊卓、大吉莉。艾莉亞，威爾，班揚·史塔克，山姆威爾，幾乎所有的人都這麼說。大家異口同聲。
「那是最西邊的堡壘，htｔｐs://ｗｗw.het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m下面是萬丈深淵。」威爾說道。
梅麗珊卓盯著火焰看得出神，她看見了異鬼，看見了戰鬥們的將士，但是，這是長城的哪一個地方？
大吉莉和小威爾走後，大家都聚集在火盆邊，跟著梅麗珊卓一起，盯著火盆里的火焰。
「我做了一個圖形。」山姆威爾說道。
「異鬼，西橋望。」梅麗珊卓盯著火焰一動不動。
「西橋望的城堡前面也有屍鬼在聚集。」梅麗珊卓說道。
艾莉亞整理裝束，帶上窄劍，然後拿起了一根黑曜石為槍頭的雙頭槍。
「什麼時間？」
紐曼沉吟，看一眼冰牆上黑色的影子，說道：「如果不派人去守住那條小路，我們這裡是堅守不了幾天的。明天一早，異鬼就能迂迴到我們的城堡大門前面來。」
聖裁堂大廳里，小威爾和班揚·史塔克再一次穿過有異鬼防守的區域，去小心翼翼的接近祭台。
一旁觀戰的亞度尼斯舉起了旗幟，於是，各位異鬼重新回到自己的指定位置上，小威爾和班揚·史塔克回到外面，大吉莉和梅麗珊卓還有大智者亞度尼斯一起，仔細商量剛才的失敗之點在哪裡，玖健和山姆威爾則用筆記錄下來了剛才的戰鬥，準備訓練完后大家一起聚集起來研究出更好的方案。
「異鬼突然提前進攻，不再等著我們的軍隊集結，也許寒神感覺到了什麼異樣，也許是夜王感覺到了什麼不安。我們鑄造寒神雕像，修建寒神祭壇，估計寒神和夜王有了感覺。」玖健沉聲說道。
「異鬼將軍們不會有飛槍弓弩？」大吉莉追問。
「怎麼可能？」
山姆心裏一凜！
因為大鐮刀帶落了大片的冰雪，造成了攀爬的險峻和陡峭，很多地方，因為凹陷進去，凌空懸臂，根本無法攀越。
「你想放棄？」
「大吉莉，威爾也是半個綠先知，精通綠之視野，能藉助飛禽走獸的眼睛看見我看不見的東西。這是威爾大人的秘密，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放心吧，獅鷲的視力之敏銳，連龍都比不了，別為他擔心了，你帶著小威爾先去休息，我們明天還要繼續訓練小威爾。」
「夜王還不能確定我們的遠征計劃？」黑丫問道。
「異鬼將軍會咒語，能喚醒地下的亡靈起來為他作戰。不過大吉莉也別為威爾擔心，他有獅鷲。」
「我們兩百個戰士，是無法守住西橋望的。看異鬼和屍鬼，來的人數可不少。如果只有幾百隻一千隻，我們還能守住，要是上萬隻，就算我們去找到了小路，我們也守不住。」
「那我想我們只能先做好撤退的準備。」貝基·哈維說道。
眾人無不心裏凝重，異鬼終於來了。
「讓事務官和工匠師傅們全部上來城牆頂。」
眾人無不大驚失色。
羅索說道：「我立即趕去東海望。」
「不用等玖健的消息，我很明確的看見了情況，西橋望，異鬼正在攻打。」
「夜王提前發動襲擊，說明他是害怕了，我們的遠征計劃，的確是他最忌憚的。」梅麗珊卓說道。
「來的是異鬼的將軍們，不會是夜王。夜王肯定不會走大峽谷，攀爬上下，有損他的國王氣度。」
「你想想吧，如果異鬼策劃了這個進攻路線，它們也是有智慧的，會不會有屍鬼飛禽在天空？這可是一場戰爭。」
「現在？」
百夫長紐曼·托德大聲喝道：「等它們靠近，別用火油桶，用石頭。」
「既然是夜王最忌憚的，他會不會改變祭壇位置和重新布置更多的異鬼進行防守？」山姆威爾輕輕問道，小心翼翼，戰戰兢兢。
紐曼的心裏一驚。
「是的，就是現在。異鬼正攻打西橋望。」
「夜王的理想，就是藉助凜冬和長夜，建立一個永恆的國度。」
……
「對，走長城頂上。」
威爾看向玖健。
梅麗珊卓看著火焰，身邊圍了一圈人，玖健還在桌前站著，沒有回來。
「夜襲，戰士們太少，小心點更好。」
「異鬼有長槍弓弩沒？據說和-圖-書他們都很有智慧。」
「遵命，大人。」瓊恩·羅柏，曼斯雷德立即答應。
紐曼看向山下：「城堡里還有幾十個事務官，工匠師傅。」
「去吧，大吉莉，你不休息好，會影響小威爾的精神狀態，只有訓練好了小威爾，我們才能得安全。」班揚說道。
雙頭槍，兩面都是槍頭。
「撤退？」
貝基·哈維皺眉：「我聽說過那條小路，可是凜冬里，戰士要攀爬一座山脈才能過去，並且大雪封山，我們很可能根本找不到那條小路。」
「那可不一定，那裡有一條小路，能繞過長城進入。」梅麗珊卓說道，「異鬼正走在狼林山脈的小路上，他們在天亮前，就能迂迴到西橋望城堡的大門前。」
「嗯？」
三人和威爾擁抱，和山姆威爾擁抱，和兄弟們一一擁抱，最後小威爾，大吉莉擁抱，三個人都對大吉莉說，要她留下來陪著小威爾，該去休息了，明天繼續訓練。
「越是不可能的地方，越是容易被突襲。」詹姆說道。
「玖健先知說我們有充足的準備時間，異鬼會在龍母的軍隊來到長城后才發動戰爭。」山姆威爾小聲嘀咕。
夜空下，瓊恩、羅柏、曼斯·雷德帶著侍衛們風馳電掣，趕回黑城堡。
眾人無不變色。
「我也去！」小威爾說道。
大吉莉則帶上箭囊，裏面插滿了箭。
「國王？」
於是，威爾，詹姆，大吉莉、艾莉亞、羅索、莎娜、曼斯·雷德等人圍在一起，展開了討論。
「嗬！」戰士們答應一聲，人人小心，個個謹慎。
威爾和大家從圖形上抬起頭。
還沒有走幾步，小威爾就發出了聲音，被異鬼發現了。一陣廝殺，更多的異鬼聞聲趕來，班揚·史塔克為保護小威爾，被異鬼殺死，很快，小威爾也被殺死。
凜冬已至，異鬼來襲，戰爭正式開始了。
「注意腳下安全。」貝基·哈維百夫長喊道。
「屍鬼過了長城？」大吉莉急了，「威爾去豈不是很危險？」
紐曼說不出話來。
……
和*圖*書玖健說道：「我去看看。」
「好！」大吉莉牽起小威爾的手，「孩子，我們該休息了，明天還要繼續訓練。」
「威爾大人。」梅麗珊卓盯著火焰說道，「你過來看，異鬼在攻打西橋望。」
他站在桌前，眼睛慢慢合上，等再睜開，眼睛翻白，如死魚的眼睛。
「紐曼，我建議，現在就得讓他們撤離。」
「來不及了，不過，我已經想辦法叫醒了東海望的司令阿莎·葛雷喬伊，他們會在異鬼來臨前做好戰鬥準備。」
眾人頓時大大的鬆了口氣。
城牆上，兩百名戰士發出了歡呼聲。
第二波屍鬼被打退。
峽谷對面，異鬼王高舉向天的雙臂緩緩放下，奇怪的咒語完成，他向峽谷跳了下去。身後，數名和他一模一樣裝束的異鬼跟著跳下。
凜冬已至，這一開戰，就不會再有停歇。
「如果，渡鴉並沒有把信傳到呢？」
長城高七百英尺，加上下臨大峽谷的深淵，加起來更深，拋下一根火把，也根本看不到底。
「異鬼能驅使走獸，也能驅使飛禽。」
大家一起回頭看著他。
聖裁堂的樓頂上，威爾和艾莉亞騎上獅鷲烈焰，詹姆騎上藍晶，兩隻獅鷲拔高，飛上了夜空。
「我認為派兄弟們去找那條小路，是白白送死。」
的確，只要砸下去，屍鬼就粉身碎骨，還節約了火油。
在凜冬，那條小路人不能行，冰雪滑溜，道路堵塞。但對於異鬼和屍鬼來說，卻又不一樣。
「不是，我們會在這裏戰鬥到最後一刻，如果異鬼繞過長城，從峽谷的另一面過來，我們必須帶著所有的兄弟撤退。」
「我和艾莉亞去西橋望，大吉莉在這裏陪著小威爾休息，明天一早，訓練不可間斷。詹姆去黑城堡，讓學士通知全部軍團，異鬼來襲，大家做好戰鬥準備。瓊恩，羅柏，曼斯雷德，你們三人立即騎上馬，連夜回黑城堡。」
「走長城頂上？」
遠看是陡峭的山崖，近看卻有一道緩緩的坡地直通峽谷。
「也許。」
「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