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長夜漫漫·處處險惡

……
「我和你一起去。」瓊恩立即說道。
「維斯特洛大陸是個信仰邪神的地方,混亂而黑暗,只有拉赫洛之光才能驅散黑暗。鐵王座上,必將坐上一位女王,那就是丹妮莉絲·坦格利安。」
「是,大人。」
一艘船出現在道郎·馬泰爾的視野里,大海平靜無波,海岸線就在大陽台下面不遠,海鷗掠過,海鳥聲隨處可聞。
「我是坦格利安,也是史塔克。」瓊恩說道,「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從七國各地趕到君臨需要最少一個月的時間,所以王選大會定於兩個月後于君臨舉行,以便讓大家有足夠的時間趕來投票。
道郎頓時作聲不得!
港口裡面,三十艘戰艦排列成戰鬥隊列,劃出港口,展開在大海上。
過了好一會,道郎並沒有聽到弩炮射擊的聲音,也沒有聽到戰士們的戰鬥聲。
號角聲驚動了陽戟城,驚動了影子城,驚動了長矛塔、太陽塔、沙船堡,驚動了港口。
瓊恩看著一口大鬍子的雕像,感覺紅神像極了鐵群島的某位鐵民。
「我要去看他們。」丹妮莉絲說道。
「所有的船都毀滅了。瓊恩。斯卡格斯島嶼只有一條航線可以進入靠岸,其餘的地方,全部是亂石暗礁,無船能夠接近。」
「我不會道歉,女王陛下。」
「是,大師。」丹妮莉絲下跪,面對拉赫洛神像,磕拜,然後起身,為拉赫洛點燃蠟燭。
多恩的馬泰爾家族已經名存實亡,整個多恩採取的是民選制度,地方長官由百姓投票選出,第一屆的地方長官是多恩的道郎·馬泰爾和布萊蒙家族一起執掌,喬妮莎·布萊蒙和其他幾位將軍一起北上抗擊異鬼,全部戰死,多恩的地方長官還來不及重新任命,道郎·馬泰爾一人執掌多恩。
「傳令,示警!」道郎·馬泰爾說道。他臉色平靜,波瀾不驚。
然而,敵艦密密麻麻而來,並很快分成了三個陣列,一個陣列迂迴到後面,一個陣列迂迴到側面,一https://m.hetubook.com.com個陣列正面牽制。
「放出渡鴉,我看見了不戰而投降的海軍艦隊,那是敵人確定無疑。別忘記了被屠滅的白港。」
「學士,放出渡鴉,向威爾大人示警。」
「大師!」丹妮莉絲說道,「我們需要給瓊恩更多的時間。」
「我們的生命、榮耀,都是紅神給的,一切都獻給拉赫洛,拉赫洛想什麼時候收回就什麼時候收回,梅麗珊卓做了她該做的,她在俗世的生命走到了盡頭,她在神殿的生活才剛剛開始。梅麗珊卓回到了拉赫洛的懷抱,進入了聖火之殿,得到了永生。」
「是戰艦,大人。」
「大牧師,你的火焰能告訴我們,女王陛下集合起來的艦隊去了哪裡嗎?」
「你錯了,瓊恩,鐵王座是一個叫做伊耿·坦格利安的國王用敵人的一千把劍鑄造而成的,能夠坐上鐵王座的,只有坦格利安,而不是其他的任何偽王。」大牧師的聲音又尖又利,令瓊恩感覺很難受。
「瓊恩,向大師道歉吧。」丹妮莉絲說道。
城市守備隊調動起來,影子城外面的居民全部進入陽戟城,在迷宮裡面,戰士們紛紛進入要害位置,不管敵人有多少,總有暗道可以通過士兵去突襲。
道郎瞠目結舌。
何塔過來,站在一面玻璃牆前,他看見了很多船,還有更多的船從海平線上冒出來。
「謝謝大師好意,我不會信仰紅神,但請讓我心懷感激。」瓊恩內心並沒有心懷感激,他並不想被複活。臨冬城裡,他被圍攻的時候,布蘭·史塔克無動於衷,眼睜睜看著他被殺死。
道郎親王眼睜睜的看著港口的三十艘戰艦就這樣加入了敵人的艦隊,然後,數百艘戰艦開始向前,駛進港口。因為角度的原因,道郎無法看見敵艦進入港口的情形。
「我的火焰早就洞悉一切,瓊恩,女王陛下集合起來的艦隊,去了絕境長城的東海望。只是戰爭已經結束了,他們還航行在和_圖_書狹海的海豹灣,在接近東海望之前,他們遭遇風暴,千艘戰艦損失了一半,另外的一半,被強風刮到了斯卡格斯島嶼上。女王陛下要去看望她的部下,去斯卡格斯島嶼,一切真相大白。」
道郎·馬泰爾豁然盯著學士:「學士,你勾通了敵人來侵佔陽戟城?」
「是的,那是以前。當公主率領艦隊屠滅了白港,北境人憤怒殺了女王陛下的一頭龍,又殺死了瓊恩·坦格利安,卓耿雖然受了傷,卻燒毀了臨冬城主堡,殺死了大批的文臣武將,希琳陛下也被殺死,這個仇怨,已經無法解開。」
陽戟城有一個港口,雖然不大,卻也是船來船往。多恩和狹海對岸的生意,很多是在陽戟城的港口完成貿易。
和北境的白港不同,陽戟城的天險不在港口,而在是岸上的城市,影子城就是很難被攻破的迷宮,只要沒有內鬼,外來的敵人就無法在影子城的迷宮裡出來。但是港口,卻無險可守。
「何塔,派出戰士去看看情況。」道郎感覺到了不妙。
各種鼓點聲密集響起,每一艘戰艦,都是靠鼓聲來進行行軍:撞擊速度、戰鬥速度、勻速速度,全部都靠鼓點來控制。
陽戟城被威爾大人率兵征服,戰力虛弱,整個多恩都處於衰弱狀態,敵人突然來襲,海上無法抵擋,為何岸上也沒有抵抗?
「不,學士,這一次,威爾大人抓住亞蓮恩,不會再給她生命。叫她住手吧。」
……
「女王陛下,請你成為拉赫洛的信民吧。你的龍卓耿,就是紅神拉赫洛的孩子,你也是他的孩子,紅神眷顧你,藉助你的手復活了瓊恩,請下跪,女王陛下。」
第二艘船出現,然後是第三艘。
道郎沒有想到敵人選擇的第二個城市是陽戟城。
「我信仰北境的舊神,我的母親是史塔克。」
「親王,來的人並不是別人,來的人是亞蓮恩·馬泰爾公主。」
到處都響起了示警的號角聲,嗚嗚嗚嗚嗚嗚嗚的號角聲到處https://www.hetubook.com•com都在吹響,彷彿敵人已經殺進了陽戟城。
「好!」
瓊恩冷笑:「牧師,紅神並沒有善待他的子民,梅麗珊卓死於異鬼之手,紅神也沒有出手救她。她本該在火焰中看見自己的死亡。」
北方守夜人和自由民的一票屬於威爾,多恩的一票委託給首相大人,那麼也是他的,首相大人本身還有一票。
這很奇怪!
道郎心裏微微不安,這是哪裡的船?
「大人,現在敵我情況未明,還是先等一會吧。」
瓊恩搖頭,他感覺,這個世界將會發生變化,兩個大陸將會發生戰爭,因為紅神信仰者躁動不已,想要越過狹海,侵佔維斯特洛,然後宣揚紅神。
「瓊恩,你被紅神復活了,在這神廟裡。史塔克也該信仰紅神,跪下吧,瓊恩,在你面前的神像就是紅神拉赫洛。」
「不用怕,親王,亞蓮恩身後站著丹妮莉絲·坦格利安,她有龍,她是我們的靠山。」
學士笑道:「親王,鐵王座是伊耿·坦格利安鑄造的,上面的王,只能是坦格利安,不能是其他任何的人。龍回來了,馬泰爾家族也回來了。」
「不,誰坐上鐵王座都一樣,只要能夠善待百姓。」
「長夜黑暗,處處險惡,梅麗珊卓最後為了對抗異鬼,獻出了她自己的生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紅神的指引,都受紅神的眷顧。」
第四艘,第五艘……好多船隻出現。
親人不出手相助,那就是謀殺。
不一會兒,也不知道雙方談判了什麼樣的條件,三十艘戰艦一起掛上了白旗,這表示了不戰而降。
狹海對岸,七大王國和守夜人總部都收到了首相大人的渡鴉信:最南邊的多恩;最北邊的自由民、守夜人;七國糧倉的提利爾家族;海邊的風息堡;河間地的徒利家族,艾林谷的艾林家族,全部收到了首相的信件,信中要求這些大家族都派出人手,到君臨參与政務,商量國王的人選。
無數的戰艦冒出來,正駛向陽戟城的港口hetubook.com.com
守備隊已經增援港口,敵人進入港口后,要想上岸進攻陽戟城也並不容易。岸上,修建了很多的箭塔。自從威爾大人征服多恩,他就看出了陽戟城的港口是一個弱點,沒有軍事防禦,於是增加了很多的箭塔,弩炮堡。戰艦是怕弩炮發射火油桶和瀝青桶的,還有圓石。
何塔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很快,外面就響起了號角聲:嗚嗚嗚嗚嗚嗚——
他看向丹妮莉絲,丹妮莉絲已經信仰紅神,這一點不知道是好是壞。本內羅如果要做什麼,他必須依靠丹妮莉絲的女王威權。
布蘭雖然沒有親自動手,卻跟親自動手並無區別。
「大人,萬一來的是我們的自己人呢?」學士說道。
道郎親王看著學士:「學士,你違背了誓言,不能參与到任何政務里來。你變了,該被剝奪掉學士項鏈,放逐到狹海對岸去。!」
道郎·馬泰爾一直在大陽台上看著海面,多恩的三十艘戰艦被圍困,對方並沒有立即展開進攻,而是派出了一艘戰艦駛了上去,看樣子是雙方展開了談判。
「只有紅神是唯一真神。他給了你兩次生命,跪下信仰紅神吧,從此你被紅神庇護,陰險的人再也不能接近你。長夜漫漫,處處險惡,紅神才是唯一真神。」
「大牧師,你是希望把紅神的信仰傳到維斯特洛吧。梅麗珊卓曾經輔助史坦尼斯國王,建立了紅神信仰的信眾,王后賽麗絲死心塌地的信仰紅神,並建立了專門信仰紅神的后黨,但梅麗珊卓在神木林里獻祭孩子,造成了民眾們的反感,這也引發了君臨的動蕩,國王史坦尼斯也因此殞命。梅麗珊卓不得不隱姓埋名,投靠了威爾大人才獲得安全保護。」
生活多艱,人心複雜,也許長眠才是最能得到的平靜。
「親王,公主馬上就會來到,多恩明天就可以宣布獨立。亞蓮恩公主除了背靠丹妮莉絲,還背靠瓦蘭提斯的支持,瓦蘭提斯,有一個巨大的紅神廟,本內羅大牧師是丹妮莉絲的信仰指引者。hetubook.com.com
「紅神原諒懵懂無知的孩童,善待體弱多病的老人,他的光芒行走在世界上,普照迷途的罪人。」大牧師唱歌似地說道。
道郎無法移步到君臨,他的腿疾已經令他多年無法行走。他派出了渡鴉,多恩決定把投票權委託給首相大人,如此一來,威爾的手上就有了三票。
「不,你是坦格利安!」
「親王,亞蓮恩公主在狹海對岸迅速的征服了幾支海盜組織,然後率兵重新來奪回陽戟城,多恩屬於馬泰爾家族的,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不,你們低估了威爾大人的能力,也低估了丹妮莉絲的智慧。」
身邊侍衛隊長何塔如影子一樣的站在他的身後。
陽戟城的大海上,夕陽西下,巨大的陽戟城擋住了大片的陽光,給大海的海面投射下了一片巨大的陰影。海港里的三十艘戰艦被敵艦給包圍了起來。
「我知道威爾和丹妮莉絲是最堅固的盟友。」
「何塔,你過來看看,下面的大海中,是不是戰艦?」
瓊恩心中一震:「大師,不要開戰,人們流的鮮血太多了。」
道郎當然聽說了北境的白港被屠滅的消息,慘案早就傳遍了七國,威爾大人和希琳陛下一起發出的示警,不明艦隊趁維斯特洛和異鬼大戰兵力被嚴重削弱的時候,突襲了白港,劫掠了一座繁華的城市,估計他們嘗到了甜頭,會來劫掠更多的城市。富有的港口城市,有黑水河的君臨,有河灣地的舊鎮,還有西境的蘭尼斯港,艾林谷的海鷗鎮。
「現在已經沒有了風暴,他們為何還不從斯卡格斯島嶼上返回,或者去到東海望。」
多恩,道郎·馬泰爾喜歡在廚房裡用完餐后在大陽台上曬太陽,看看大海壯觀的景色。
「女王陛下,維斯特洛大陸上,將進行王選,趁這個機會,我們應該集合兵力,進攻君臨。」
從道郎親王變成地方長官,道郎一直有恍惚的錯覺,覺得自己依然還是多恩的親王,直到威爾大人的一封選王信到來,才把他從幻想中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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