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司只是樂呵呵地笑了笑：「也沒什麼想到想不到，我只是覺得我應該可以。」
「東野同學，你是不是除了生孩子什麼都會啊？好厲害啊。」
就連近衛涼花都差點沒抱穩她手裡面的蜜桃汁，手抖了好幾下。
「是么……也就是說你真拿到了成人組的金賞了，對吧？」
「……」崗野良子。
她先是迷茫地摸了摸腦袋，接著又張張嘴，然後又表情古怪地看了眼東野司。
這可是雙金賞啊！東京青年畫賞有史以來第一次的雙金賞！
倘若以後東野千早的病情能夠減輕，再帶她上學來也不遲。
「只能說是機緣巧合……」
怎麼說呢……她覺得腳下很空，很軟，就感覺踩得不是實地，整個人有種飄在天上的空虛感。
所以東野司也覺得沒什麼好隱藏的必要，乾脆就直接說出聲了：
東野司也沒管她們到底討論了什麼，回到自己畫架邊就坐了下來。
只不過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怪，聽起來很飄。
安靜——
東野司說出這句話后，崗野良子不說話了，臉上本來笑著的表情一和*圖*書下子就變化了，像是有些僵硬，又像是吃驚過了頭，反正是非常古怪的表情。
崗野良子這問話毫無疑問代表著畫室中其他沒說話學生，她們都看著東野司，都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單純搞怪……
表情看上去不驚訝，只是看著東野司的眼神很古怪。
是真的很安靜。
東野司沉吟一聲，決定把這個想法姑且擱置。
那麼現在東野司該考慮的就應該是——
於是，就有了這麼一問——
翻臉如翻書，大概就形容的是她這種狀態。
當然，不只是她，其他女學員也差不多是這個狀態。
可是——萬一真拿到了呢？
「沒開玩笑啊。」東野司笑了笑：「真拿到了，成人組和學生組的雙金賞。」
東野司抬頭看了看亂作一團的畫室，又看了眼畫室外面與吉峰隆一興奮交談的崗野良子——
女朋友……
各種各樣的問題直接提出——
她倒沒有像電視劇或者一些小說里說的那樣激動興奮到暈倒那麼誇張，只不過確實狠狠地吸了幾口氣，以穩定她現在激動的心情。
過和圖書了好一會兒，東野司看見崗野良子明顯有個咽喉嚨的動作，接著她才不敢相信地開口：「真拿到成人組金賞了？」
是啊，一般高中生可想不到去參加成人組比賽的。
「東京青年畫賞的成人組金賞獲得者其實也是我。」
或許是這三個字撩撥到了在場的一些女學員，她們又來了興趣。
聲音戰戰兢兢的，眼神很複雜。
完成之後……？那不就只有一兩個星期的時間了嗎？
而崗野良子一走，整個畫室就像是丟了定海神針的東海一樣，亂成一鍋粥。
就感覺……好像在看更高層次的物種一樣。
靜……
這種榮譽……崗野良子原本還以為吉峰隆一塞進來的是塊廢料，結果沒想到原來東野司是塊鑽石……還不用她雕琢的那種鑽石。
雙金賞總算是無驚又無險地拿下了。
可纏著東野司談這方面的問題又有些不太好，於是就由福島圓帶著一幫子女生縮去牆角，小聲地討論著，時不時還面色紅紅地看著東野司偷笑兩聲。
這……
畢竟東野千早的病情擺在那裡。
青春和*圖*書期的女生就是這樣，一開腔就嘰嘰喳喳的，東野司也只是笑著回答她們的疑問。
這個理由挺簡單，也很單純。
還是準備明天頒獎禮的事情吧。
讓她跟著自己來學校或許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對於這個俏皮又充滿青春氣息的問題，東野司也是好笑地回應一句：「等我以後找到女朋友，生孩子也就會了。」
「東野同學，我聽說拿下成人組金賞可能會有電視台採訪對吧？」
說完這話后，她僵著身子，走到畫室外面。
不止是其他女學員，甚至連福島圓都七嘴八舌地圍了上來。
東野司念叨一聲。
「千早的事情了。」
雖然並不是自己拿獎，可在別人面前炫耀自己的交友圈，這對於她們來講也是一件樂事。
崗野良子問東野司，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
「《東京夕陽·印象》完成之後參加的成人組比賽。」
畢竟自己獲得雙金賞的事情崗野良子她們遲早是會知道的，讓他閉嘴不說，隱瞞著等待最後的時候來一次狠狠的裝逼……
「是和*圖*書嗎……？可你怎麼想到去參加成人組比賽的？」崗野良子莫名感受到了差距，嘴巴動了動又問他：「一般的高中學生可想不到會參加成人組比賽的。」
東野司作為北義塾畫室的一員拿下了東京青年畫賞雙金賞！
難怪東野司聽見學生組金賞一點反應都沒有……原來他早就已經拿下了成人組金賞了吧？
可東野司偏偏就做到了。
東野司並不喜歡電視劇或者小說里那種反轉劇情。
但倘若讓她去相信這個極具衝擊性的事實，她自己的理性又不願意去選擇相信，於是表情和眼色都有些變化。
一開始參加成人組與學生組比賽其實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增添與吉峰隆一校長之間談判的籌碼。
「我明白了。」崗野良子點頭：「我這就打電話給校長，給他通知雙金賞的喜訊。」
東野司點頭承認。
她們這種小女生常用的炫耀句式就是『我認識一個畫室朋友……』
這種玩法東野司玩不轉，也不想玩。
如果說剛才崗野良子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可真聽見東野司承認后，崗野良子的心情和_圖_書又有些不太對勁了。
「東野同學……你什麼時候參加的成人組比賽？」崗野良子終於緩過來問東野司。
但也正是這個理由，反而讓崗野良子與其他的學員更容易接受。
其他學員也不說話了，一個個鴉雀無聲盯著東野司看，眼睛里滿是不理解，好像沒聽懂東野司話語究竟是什麼意思一樣。
「這個應該是真的吧，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嗯，剛才日本美術教育協會那邊給我打了電話。」
她們的問題挺多，不過大概種類也就是問東野司畫了什麼東西以及表達她們羡慕的情緒。
作為東野司唯一的知情人，她瞪大了眼睛。
「東野君畫了什麼啊？《東京夕陽·印象》已經很厲害了，居然還能畫出比它更出色的作品……東野君是怎麼做到的？」
主要是崗野良子不覺得東野司是喜歡開這種煞氣氛玩笑的學生。
畢竟作為高中生能在藝術這個領域上稍微冒個腦袋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於現在……
單就這一項，說出去都格外威風。
可現在真把籌碼拿到手后，東野司反而有些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