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野田姬並沒有鬧大，其他的同事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他同樣也沒影響到目前的工作……怎麼想他都不用離職啊。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大原證的那幅女生踩在積水倒映出全貌的插畫拿下金賞了。
莫名的冷意籠罩在田川三吉的身上，讓他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心裏更是微微發憷。
好嘛……我讓你看看情況，結果還沒兩天你就露馬腳了。
這讓田川三吉很是擔心，覺得自己可能是暴露了。
東野司面色還算輕鬆，但語氣卻沒有任何懈怠：「正如田川桑所舉報的那樣，我們也在伺服器中發現了，就是小野桑利用我們P站運營的後門下載數據。」
黑黝黝的東野工作室內沒有任何在，與白日里吵吵鬧鬧的喧囂感完全不同。
那怕是東野司作為漫畫作者確實很有錢，但也禁不住這麼揮霍吧？
「那就麻煩東野老師了。」田川三吉看上去也有些無奈。
如果讓小野田姬知道自己正在代替東野司偷偷調查她目前的情況，那他在東野工作室內的地位可就有些不穩當了。
東野司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無可奈何地搖頭：「田川桑，你這還真是……」
是的。
根據田川三吉的報告，小野田姬這幾天就是普通上班下班……
而在另一邊，東野司看著手中的記錄本，繼續思索著。
到時候怕不是連在東野工作室繼續工作都有些困難了。
不管在什麼國家，職場裏面都是講究人情關係的。
不過……
「我知道了。」田川三吉咽了咽口水，只覺得這未免也太刺|激了，一場現實的商戰這就出現在面前了。
此時……對方正從一口枯井中……緩慢爬出。
這確實是識人不淑的結果。
田川三吉攤了攤手，表示無可奈何。
但很快，田川三吉就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縮手縮腳地說道：「可是東野老師……如果我被小野桑發現了……到時候我就有些尷尬了。」
不得不說，冬日的夜晚確實來得很快，只是六七點鐘，外面就已經是一片漆黑了。
怎麼還任由對m.hetubook.com.com方操作P站運營後台？
現在小野田姬還在外面工作呢。
回過頭才發現剛才黑屏的電腦屏幕此時又有亮光逐漸閃爍出來了。
但就只有Pixel這個網站遲遲拿不下。
按道理來講，東野司不應該立刻將她控制起來交給日本公安機關嗎？
就好比現在……
既然他們有往來，那必然就能夠調查到。
「這……如果這件事傳播出去……東野老師，我的立場可就不太妙了。而且東野老師不是答應過我嗎？會提供另一份工作給我。」
他就這樣出了辦公室，與此同時來到自己的位置上面，開始今天的工作。
過了一會兒……田川三吉才忍不住喃喃自語：「這是什麼啊……？」
田川三吉並不是傻瓜，聽到這裏的時候，他就完全明白了。
但異狀也是有的，小野田姬最近連酒都沒找同事喝了，想必她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低下頭，將手邊的一個U盤插|進USB埠中，隨後運行其中的程序。
他打開手機，給對方發送了一條簡訊：
今天這天氣實在冷得凍骨，讓他一邊取鑰匙一邊手都在發抖。
東野司搖搖頭，對這種狀況表示無可奈何。
封停對方的網站、索要損失賠款這些是絕對沒問題的。
這什麼東西？
東野司試著挽留了一句。
他拎著手電筒往裡面摸去，很快就來到小野田姬的位置。
看著眼前的運營後台，田川三吉忍不住笑出了聲，太好了！接下來只要拿到P站最後一次數據就行了。
拖出鍵盤，熟練地用小野田姬的帳號登錄P站後台……
可就在他這麼催促著的時候。
在這兩天內，大部分直接照搬P站模式以及頁面設計的網站都已經被直接拉下馬，而且還交了巨額賠款。
東野司並沒有著眼面前的一個內鬼，而是想要放長線釣大魚，來個一網打盡。
這裏就好像深夜鬼怪出沒的地方一般。
同一個東野工作室的員工都說東野司總是會眯著眼睛笑，看上去滿肚子壞水……
東野和*圖*書司搖頭說道：「雖然只是相處了二十多天，但還是要感謝田川桑對東野工作室做出貢獻的。只能表示很遺憾吧。」
只不過第二天翌日，瀨尾大悟與矢野龍一就滿臉凝重地將他叫過去。
「既然是這樣，那就沒辦法了，就不用田川桑負責觀察小野的情況了……」東野司思索著說道。
嗯？
「東野老師，你看看這個……」
看著被打開的東野工作室大門，田川三吉滿意地點點頭。
這次確實要麻煩田川三吉這個在職員工了。
此時，在P站大賞之中，除了東野司的《只有雨知道》外，金賞第一名基本上已經鎖定了。
兩位銀賞與三位銅賞到現在還沒有確定，你打我、我打你，纏鬥得十分厲害。
田川三吉罵了一句，將旁邊的手電筒打開，準備站起來去看其他電腦情況，隨後又忍不住縮了縮腦袋。
「東野老師，你找我還有什麼事情嗎？」田川三吉疑惑地看著面前的東野司，不太明白上班時間內東野司叫自己過來到底是什麼情況。
田川三吉縮在門邊等了好一會兒，並沒有等到回信，於是小小地嘆了口氣。
夜晚的東野工作室很安靜，裏面是完完全全的漆黑……由於位置很高，連底下汽車的聲音都聽不見。
一個很簡單的比方……要是你知道平時與你關係不錯的同事正聽著老闆的話，幫著他調查見識你……你會怎麼想？
而在這等待過程中，他也想到了今天東野司和他討論的離職事情……
不得不說，東野司可真是個大蠢蛋！
接下來他就已經知道怎麼做了。
田川三吉不太理解。
一想到這裏，田川三吉就又笑了笑。
「快點快點快點。」
「原來是這樣啊。」東野司笑眯眯、樂呵呵地挑了挑眉毛。
東野司伸了個懶腰，隨後便向矢野龍一以及瀨尾大悟打了聲招呼，表示今天家裡還有事情，提前回去。
如果真曝光了，到那時候田川三吉的情況絕對不會樂觀……指不定還要被罵成叛徒。
看著這個後台運營帳號，東野司一眼就把握wｗw•heｔｕbook.ｃom•coｍ
住目前的情況了。
人在黑暗中只要有光明的地方，雙眼就會不自覺地看過去。
有誰會知道這批招攬過來新人中有這樣膽大包天的人呢？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情……要是被人發現，那可不是單純罰款的事情了。
「明明現在是P站大賞關鍵的時候。」
內鬼不存在自然是最好的，如果存在那就絕對不會輕饒內鬼……
差不多明天或者是後天就到了評賞時間了。
可在田川三吉看來……這算個什麼有城府啊？開局直接選了他這個錯誤答案當作最相信的員工……
他說的很有把握，讓田川三吉也禁不住放心了不少：「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按照東野老師所說的做吧……我一定會協助你的。」
且今天冷得實在讓人受不了。
電腦屏幕莫名其妙黑下來了。
「這個田川桑你其實不用擔心。」
等會兒他就要去最後一個匯合地點了，只要把U盤交給對方，自己的任務也就算到此完成。
而他現在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只要拿到金本桑給的最後尾款五百萬日圓，他的上京夢也能實現！
他雖說事先答應了田川三吉，只要對方被發現，並且影響到了目前的工作，那就給對方再提供另一份工作。
既然田川三吉已經被小野田姬意識到了，那再讓他幫忙這事兒也沒任何意義了。
這讓田川三吉愣了愣，隨即張大嘴巴：「這怎麼了？」
他忍不住伸手摁了摁啟動鍵，卻發現整台電腦完全失去了反應，一動都不動。
「小野桑似乎也沒像料想之中直接鬧大，田川桑，你就不用寫辭職書了吧？」
東野司喝了口茶水，掃了一眼另一邊P站的運營區域。
「真是小野桑嗎？」田川三吉表情看上去有點驚訝：「那東野老師打算怎麼辦？」
不過這纏鬥估計也快能看到結果了。
東野司笑著說道：「如果因為這件事導致你無法繼續在東野工作室內工作下去，那麼一切後果將由我來承擔，你到時候只需要辭職，我會給你再找一份不弱於現在的工作。」
原來東野司之所以hｔtps://wｗw.ｈeｔｕbooｋ.ｃom•ｃｏm不打草驚蛇，是因為想要將小野田姬背後的公司會社揪出來。
再加上明天他就要給東野司提交辭呈，把黑鍋都推給小野田姬，自己則帶著一千五百萬日圓離開東野工作室……這發展簡直完美無缺！
放長線釣大魚。
似乎是看出田川三吉的想法，東野司對此卻是擺手道：「不用擔心，田川桑，我這次叫你過來也是想說這件事。」
……
面前的伺服器確實有數據被下載的痕迹……
結果被騙了還什麼都不知道！
只要能抓住內鬼與對方背後的公司，這個事情就能圓滿解決。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我一定會密切注意小野田姬這幾天狀況的。」
原來電腦屏幕中央根本就不是什麼白色光點。
不過這思考也沒思考多久，他很快便放下手裡的記錄本，轉而繼續關注P站插畫大賞的情況。
他小心翼翼地將東野工作室的大門推開，往裡面看了兩眼。
東野工作室肯定是不能無緣由就開除員工的，所以只能由田川三吉提交辭呈了。
這就讓東野司下了整頓目前東野工作室的想法。
沒辦法，最近東京局部有小雪，電波信號似乎不太好，不能及時得到回信也挺正常的。
田川三吉小聲嘀咕著，看著上面的下載進度條緩慢漲幅，禁不住催促著。
伴隨著一陣宕機的聲音。
許多小說里所說的『寒風刺骨』是絕對沒錯的。
田川三吉每次過來的時候都會被這裏死寂漆黑的氛圍給弄得心裏毛毛的。
「我已經儘力了啊，東野老師。」
而看著面前的田川三吉，東野司也是哭笑不得。
「讓我看看會怎麼接招吧。」
不過考慮到田川三吉本來就沒這方面的經驗。
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白色光點跳動，田川三吉有點興奮，覺得是程序又開始運行了。
……
說著，東野司還挑了挑眉毛，有些感嘆。
「金本先生，我們說好的事情你沒忘記吧？這是Pixiv網站最後一部分網站數據了，拿到之後別忘記最後的五百萬。」
要知道現在數據泄露了，至少也會給東野工作室帶來兩wwｗ.hetuｂoｏk.ｃｏｍ.ｃom三億日圓的巨額損失。
這也是沒辦法的，這傻瓜式下載程序一運行開始就要等待四五分鐘才能結束……
「明天和後天了啊……」
看著唰唰唰一排下來的數據下載提示，田川三吉開始等待。
他再度暗暗地罵一句。
他笑了笑說道：「明天這個時候，田川桑你將辭呈交給我吧，到時候我會幫你聯絡我認識的公司的。」
特別是東野司面前的田川三吉現在一直在唉聲嘆氣。
而只要往深處調查……就能夠將Pixel網站背後的公司也揪出來，只需要摸清楚這一點，東野司就能直接讓東野工作室的法務部去辦事……
而是一個慘白扭曲著四肢的女人。
至少正在打開東野工作室大門的田川三吉是這麼想的。
田川三吉急忙叫冤枉：「只不過我也不知道我哪兒暴露了。」
那估計在那之前事情就能夠全部解決了。
「謝謝了，田川桑。」東野司真情實意地感謝一句。
……
將事情交代清楚后，東野司也沒讓田川三吉多待，免得反而打草驚蛇了。
瀨尾大悟為東野司讓開一個身位：「這是與我們有合作的網路安全師今天在伺服器里發現的東西……」
「搞什麼鬼？！」
於是他聚精會神地看去。
「我與瀨尾桑、矢野桑在今天早上檢查伺服器的時候發現了數據確實出現了被下載的情況。」
至少東野司是這麼認為的。
好像是因為他這兩天過於明顯的監視調查，小野田姬還在下班后專門問了他情況。
他這種工作室老闆反而還不好出面。
畢竟只從表面上來看，對方與P站並無特別相通之處。
「嗯……」看著面前的後台數據，東野司禁不住挑了挑眉：「果然是有內鬼啊。」
「……既然田川桑都這麼說了……好吧，我明白了。」
或許是感受到了最近工作室氛圍不對勁吧，小野田姬這兩天並沒有採取任何實際行動。
這還真是……
他看向田川三吉，很乾脆地開口道：「小野田姬只是收了錢幫忙辦事情的內鬼，比起只抓住她，我其實更希望你最近能幫我多注意一點她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