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老師！《咒怨》再版應該沒有問題了！」
撞車就撞吧，該怎麼去辦就怎麼去辦。
畢竟《千與千尋》連配樂都沒有，就放這麼個宣傳片上來，確實有種臨時趕工的半成品感覺。
東野工作室這次放在網路上的宣傳片看上去平平無奇，無非就是一些鏡頭的剪輯。
大部分還是使用電腦製作。
其隨機抽樣調查的結果表明《咒怨》第一捲髮售大大超乎預期，說一句供不應求都沒有問題。
剛好與東野工作室一起，都京動畫也宣布製作《六月的讚歌》劇場版。
這簡直就是孽緣啊。
只不過山上荒太雖然主動搭話，可平松德能卻沒理會他，只是繼續自顧自地看下去。
若是十五萬卷全部賣出去……東野工作室就能拿到五千四百萬日圓（不含稅）。
不僅耗時大，且需要的經費多，再加上也不是每個原畫師都能完全適應純手工作畫（手繪畫畫需要長時間去磨礪技巧）……容易造成前後繪畫風格不一致……比方說上一秒角色還是個圓下巴，下一秒就變成錐子下巴了……
「這也太賺錢了。」
但既然平松德能都這麼說了……
看著還滿臉歡喜。
東野司都覺得自己能夠理解那些不願意挪窩到網路漫畫的實體出版社了。
但也就是這麼個刺頭此時正看著《千與千尋》的宣傳片，表情都有些不可思議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笑的事情。
不過反過來講，日本也確實是死亡預告信郵寄最頻繁的國家之一了。
要是把《千與千尋》換作現在的《半澤直樹》。
不過這與東野司無關。
下跪道歉當然是不可能的。
他與其他幾個同事都看了一遍《千與千尋》宣傳片了的，那幾個同事與他的意見其實差不多，都覺得《千與千尋》連宣傳片都沒怎麼做好，成片估計就更加沒什麼好看的了。
如果接下來還表現得這麼好，指不定中野有咲第一次畫漫畫就能混到一個小台柱子（卷均銷售五六十萬卷）的名頭了。
這要是換作電腦繪畫……hｅｔuｂooｋ•com•ｃｏｍ那肯定是不一樣的。
平松德能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年輕人。
因為曾經有過去銷售部暴揍負責人的凶名，平松德能在都京動畫中也算得上是無人能惹了。
且《咒怨》火起來……真正賺錢的也是東野司。
他想起了一開始東野工作室宣布製作《千與千尋》的時候了。
矢野龍一看了一眼宣傳片情況，又對東野司說道：「雖然《千與千尋》宣傳片的評價雖然不錯，但整體來講還是有些比不上《六月的讚歌》。」
像這次的《千與千尋》。
因為這次東野工作室與都京動畫又撞車了。
他所說的『半成品』其實也無可厚非。
山上荒太眉毛一皺，似乎發現了什麼。
他也只能一秒一秒，仔仔細細地看過去。
如果十萬卷還能賣得很好……那指不定能三次加印。
《咒怨》真火起來了。
宣傳片中的千尋以及其父母都表現得活靈活現……甚至連千尋父親身上的贅肉都給人一種莫名的圓潤、厚重的表現感。
東野司平時是經常服軟的，但這一次，他可不想慣著這群人。
「這是全手繪作畫？！」
這和他們東野工作室也毫不相關。
而是東野司從一開始就這麼示意了。
這確實很厲害。
半成品……
「整體形勢上來講是很不錯的，東野老師。」
因為他們的《六月的讚歌》也不弱！
那真有那種閑人動不動就來燒工作室，發死亡預告信的？
「再加印十萬卷吧。」
上次《六月的讚歌》輸給《非自然死亡》。
東野司忍不住搖頭。
東野司只略微思索，就立刻回復道。
「我們能贏的！」
電腦合成動畫CG的時代早就已經來臨了。
矢野龍一還想再說什麼。
山上荒太給自己鼓勁一句，隨後打起精神，決定要再加把勁！
矢野龍一多看一眼東野司，也有點無語了。
細川小春用力地點點頭：「東野老師，你看看這份數據。」
「我們要不要出示一份公告來說明情況？」
矢野龍一httｐs://ｗww.ｈｅtｕｂｏoｋ•ｃoｍ.ｃｏm憂心忡忡地問道。
這就惹惱了一部分《六月的讚歌》狂熱粉絲。
但是……
那也能讓一些人真正注意起網路漫畫的發展性！
「還真撞上車了？」
「確實可以再版。」
山上荒太沒有什麼感覺。
特效師，原畫，還請了知名的音樂人幫忙製作配樂，主題曲。
這份是《咒怨》的市場調查報告。
他們這群製作組人員確實是一臉詫異的。
那就是手繪的表現力。
這個年輕人名叫上山荒太，是《六月的讚歌》的原畫師之一。
只不過，山上荒太沒想到的是，其實並不是東野工作室沒時間給《千與千尋》加上配樂。
全手繪作畫。
因此東野司對這部宣傳片挺有信心，覺得它應該能夠發揮出自己本身的宣傳效果。
你們都京動畫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我去抽煙室抽支煙，你再好好兒看看吧。」
「不過要我說，東野工作室這次的剪輯的手段並不出彩，而且全程沒有配樂，只有配音演員的配音……讓我都有種半成品的感覺。」
東野司忙完《千與千尋》宣傳片那邊的事情，聽見這個消息也是精神一振。
這就是電腦繪畫中的機械性無法媲美的東西了。
東野工作室相當於是他第二個窩了，他兢兢業業的，根本還不想挪窩了。
第二遍……
千尋的父親趕超進路誤入神明世界的鏡頭，渾身腐臭的河神進入湯屋的剪輯，水上列車的剪輯……
畢竟全手繪動畫製作的缺點實在太多了。
「難怪沒時間加上配樂……要是按照全手繪的工作量來算……加不上配樂也是當然的。」
東野司有點感嘆。
這一點在他的預料中。
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些鏡頭用很普通的剪輯手法表現出來，剪輯手法也並不出彩。
東野司有些詫異，緊接著又有些好笑。
他這其實也算是某種被害妄想症了。
東野司接過細川小春遞過來的表格，粗略地看了一眼。
「可是吧……」
他可不想就這麼簡單地把前世和圖書《千與千尋》中的金曲就這麼在宣傳片中使用了——他需要的是第一遍聽的那種震撼感。
東野司還記得，據說是哪家民營電視台，就因為在棒球賽的期間插播了三十秒鐘的廣告，就有人不滿，直接寄來死亡預告信恐嚇。
「好。」
可上司都這麼吩咐了。
但全手繪製作也有好處，同樣也是電腦製作無法媲美的好處。
這已經很不錯了。
因為使用電腦製作動畫的速度快，且能保持繪畫風格一致，需要的經費也很少，所以是現在製作動畫的主流。
東野司倒不是擔心自己《千與千尋》的宣傳片會競爭不過都京動畫的預告片。
第一遍……
中野有咲可算是真正火起來了。
這就搞得山上荒太有些尷尬了，有種站著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感覺。
矢野龍一靠近東野司，將市場調研部門那邊調查的東西彙報上來。
但平松德能卻看得很是認真，看一遍之後再循環看第二遍的那種。
《千與千尋》的宣傳片評價毀譽參半，《六月的讚歌》總體表現良好。
就看著這個誇張的分成數字。
雖然山上荒太覺得連配樂都沒有加上的《千與千尋》就是個單純的半成品。
《咒怨》賣得如此出色，他這個當師傅的也不能吝嗇，加印十萬卷。
要是再遇見這種人……
同為業內人士，山上荒太想到這一點，也是有些莫名佩服東野工作室……
事情已經發生了，東野司當然不會再說些什麼。
東野司心放的很寬，對《千與千尋》他抱有很大期待。
當初PW動畫製作公司就被這種人一把火給燒沒了。
「我現在就聯絡印刷廠，東野老師……對了，加印數量該怎麼決定？」
《咒怨》每一卷的定價為四百日圓，中野有咲每卷分成40日圓，剩下的360日圓全部都是東野工作室的。
《六月的讚歌》是有動畫原作的人氣支撐的。
他還沒收到過那玩意兒呢。
這時，他身邊走來了個年輕人，年輕人看了眼他電腦屏幕上的《千與千尋》宣傳片，有些好笑地打和_圖_書了聲招呼：「平松監督，還在看《千與千尋》的宣傳片嗎？」
想到這裏，東野司又露出了笑容。
這數據雖說趕不上他以前《午夜凶鈴》第一卷，但再版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而在另一邊，東野司只剛坐下，細川小春就已經找上門來了。
他是PW動畫製作公司的老臣，同樣矢野龍一也是見識過一些腦殘粉絲做過的事情的。
那個時候東野司就覺得這實在有些太巧合了。
山上荒太愣住。
雖說與人方便是與自己方便，但這種情況也沒辦法了。
但對於東野工作室的畫工他還是很認可的。
在看到第三遍的時候，山上荒太終於明白平松德能剛才話語中的意思了。
只能在旁邊陪著平松德能。
這是一件好事兒。
《咒怨》再版沒有問題，這就說明《咒怨》初版的五萬卷賣完了，且市場調查結果也很不錯，所以才能有再版的機會。
只不過與人方便就是與自己方便，他是覺得沒必要去刻意與都京動畫競爭。
矢野龍一記錄下東野司的各種吩咐，反問。
「嗯？」
這些人必然是沒什麼腦子的。
東野司笑著回復：「用不著。」
其中又以《六月的讚歌》監督平松德能為首。
《千與千尋》宣傳片他也參与了製作，其中很多名場面都有他的親筆畫。
《千與千尋》宣傳片的事情在東野工作室內部到此就算結束了。
特別是當他們看見又與東野工作室撞車的時候……
只不過……他說著說著東野司就忍不住笑出了聲：「還有這種事？」
畢竟誰都知道這人就是個刺頭，壓根就碰不得他的腦袋。
但東野司卻只是笑一笑，沒多說什麼。
東野司點頭。
他說的事情可不是什麼好笑的事。
但在東野工作室內部結束的事情，在網路上面卻完全沒有結束的意思，甚至還有種愈演愈烈的趨勢。
東野司點頭。
平松德能丟下這句話便拎著打火機走向抽煙室。
這一部分人覺得東野工作室是在故意針對《六月的讚歌》製作組，還有人叫著讓東野工作室主ｗｗw.heｔｕｂoｏｋ•ｃｏm•cｏｍ要負責人給《六月的讚歌》製作組下跪道歉。
結果現在他們做個宣傳片，又與對方撞車了……
矢野龍一表情憂慮，覺得有些不大妥當。
「除了《六月的讚歌》評價外……還有一件事情……」
可就算是察覺到這一點，山上荒太也沒打算就這麼認輸。
況且撞車這事兒是他們東野工作室也不想見到的，責任全部推到他們身上……
他根本技不怎麼在意，將這件事放下，轉而看向矢野龍一：「網路上面對《千與千尋》宣傳片的評價怎麼樣？」
指不定之後還會有其他漫畫出版社的人跑過來拉她入夥呢。
「嗯，就這樣吧。」
「沒錯！已經全部賣完了。」
當然，也有部分動畫製作公司還是使用手繪作畫的……但那也是少部分地方用手繪作畫。
現在的時間是2005年。
大概就這樣循環《千與千尋》宣傳片六遍后，平松德能這才開口：「山上君，你真以為東野工作室這拿出來的就只是半成品嗎？」
這些討論雖說影響不到都京動畫，但也讓一些《六月的讚歌》製作組人員感到詫異。
山上荒太有點不可思議。
那情況就又會大不相同了。
而《千與千尋》則是完全的原創動畫電影劇本，沒有絲毫人氣支撐……頂多就是有個『國民漫畫大師東野司劇本』這個虛名，且宣傳片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子供向（面向兒童）的動畫電影，不如《六月的讚歌》也是當然的。
「是嗎？也就是說五萬卷已經賣完了？」
但這次不會了！
不是。
還用官方帳號來說明情況？
到了那個時候……
「大概就這樣？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東野老師？」
完全沒道理去害怕東野工作室的第一部動畫電影。
那矢野龍一都有點無話可說了。
所以這種製作方式其實已經算是落後於時代了。
還有誇張點的，一些小偶像，小明星，都有時候會收到死亡預告信。
這動作就讓山上荒太有些不大明白了。
但也可以折中一下，用東野工作室官方帳號展示一份公告解釋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