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思考過程……
「哦，打攪了，我是英特爾的首席技術官，邁克·梅博里。你就是王嗎？」
被漏洞所困擾不該是微軟、蘋果那些友商的問題嗎？
傻逼同事，寫的什麼垃圾代碼！
不然這個電話他應該明天接到才算正常。
但王宇飛不需要在心頭亂罵。
更別提正經程序員在敲代碼的時候還要在心裏各種亂罵。
傻逼測試，正經測試你不懂，沒事添亂你第一！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國外的號碼。
夜幕下，王宇飛依然在電腦前挑燈夜戰——完善程序。
尤其是在沉浸到專註工作的狀態之後。
現在英特爾居然隔幾天就要被硬體漏洞所困擾，這日子到底還能不能過了？
傻逼項目經理，這制定的什麼垃圾計劃！
要知道不管哪種程序語言，含義都遠比自然語言要豐富許多，敲打代碼必須先深思熟慮，能夠快速將代碼敲出來的環節，他們往往會使用複製、粘貼的快捷鍵。
不管這是不是自家專門留下的ｈｔtｐs://m•ｈｅtubｏoｋ•ｃｏｍ.ｃｏｍ
後門，都很尷尬。
「是的，不過我還沒睡。」
雖然程序語言不是他的母語，但是對於王宇飛來說這些程序語言甚至比母語更熟悉。
「沒錯，我還根據這一漏洞設計了一個軟體，就如同我跟庫克先生介紹的那樣，可以用這款軟體來修改CPU的微指令。怎麼說呢，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漏洞。我跟我的合作者針對這個漏洞是否由貴司故意留下的討論過很久。」
「你好。」
梅博里沒有計較史蒂芬語氣中的諷刺，而是遵從本心很認真地問道：「對方是哪家安全公司？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或者我們的確可以花錢，把這個漏洞買下來。」
不過這是無所謂的，反正對王宇飛來說，想要進入這種狀態很簡單。
畢竟從客戶到項目經理再到產品經理、架構、測試他基本上全包了。
但這句大實話，一度讓梅博里很尷尬。
梅博里謹慎的回答道：「不，實際上我覺https://www.hetubook.com.com得問題可能沒那麼嚴重。就目前我們得到的數據分析來看，保護措施到位的部門，漏洞不太可能被肆意利用。」
……
史蒂芬點了點頭，說道：「對！我在想如果對方真的推出一個可以讓普通用戶都可以通過CPU漏洞掌握隱私的黑產軟體，也許索賠的消費者可以從英特爾的大門口排到我的辦公室來，您覺得呢？梅博里先生。」
「那麼我聽說你手中有一個針對英特爾CPU的致命漏洞？」
然而這個時候電話震動了起來，也把王宇飛從那種玄而又玄的狀態中給喚醒。
畢竟如何跟董事會解釋跟他無關。
「是的，我可以將這款漏洞無償提供給貴司，相應的我希望貴司能夠跟為華達成和解備忘錄，同意並支持腦機晶元在PC端的應用。」
這問題梅博里不用回答。
「普通用戶？」梅博里愣了愣。
傻逼產品經理，盡提些垃圾需求你不累么！
「還有，梅博里先生，今天五和-圖-書角大樓跟我通話了，詢問我們的情況，你覺得我該如何回答？不如就把你剛才說的話原封不動的給到那邊，您覺得如何？」
什麼時候開始，英特爾的CPU成了四面漏風的破房子了嗎？
這位總裁是真的憤怒了。
畢竟有的人母語是中文，有的人母語是英語，還有人母語是其他亂七八糟的語言，但沒有人母語是程序語言。
那種代碼直接從腦子裡奔涌而出，手速甚至略微跟不上腦速的感覺，讓他完全停不下來。
「很抱歉，這個時間應該是華夏深夜？」
傻逼客戶，到底懂不懂需求？
「買下來？好吧，我決定現在就跟他通話，或者你能說服對方把漏洞買下來。對了，忘了跟你介紹對方，傳說中腦機晶元就是他主持開發的。而他的年紀據說比你兒子大不了多少，現在你能感覺到慚愧嗎？梅博里先生？」
此時才夜裡兩點，他還有一個小時的工作時間，不算多，但是效率很驚人。
史蒂芬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那hｔｔｐs://ｗｗｗ•ｈｅｔubｏok.ｃom•ｃｏｍ
麼現在可以告訴你今天我收到的第三個消息了，梅博里先生，剛剛蘋果公司的庫克先生代話給我，有人還掌握了一個可以導致嚴重問題的CPU漏洞，甚至這一漏洞能繞過我們對內核的安全管理機制，讓普通用戶都可能繞過我們的安全機制，獲取隱私，你想過該如何處理嗎？」
比如王宇飛的雙手正在鍵盤上飛快的舞動著，然後一行行的代碼便被敲了出來。
這足以說明對方心急了。
「我覺得會，因為如果我發布了這款軟體，並給出詳細的軟體說明跟操作指南，會給貴司帶來極多的麻煩。而且據我所知，貴司正面臨著關於CPU漏洞帶來的大麻煩。」
只是不知道是哪家。
「漏洞頻發，甚至是直接被消費者接觸到的層面漏洞頻發，對於貴司的商譽打擊是很大的。如果去年曝出的CPU漏洞門是史詩級別的話，那麼這次曝出的漏洞將會是核彈級的！畢竟去年曝出的漏洞在各大網路公司的層面便已經解決，而這一次將接觸到數和圖書以億萬計的客戶！」
或者因為太陌生，禮節性的問好之後對方竟然沒直接開口。
偶爾路余馨也會幫他做些事情，但王宇飛當然不會在心裏吐槽自家女人。
「這是一個遠慮跟近憂的選擇！聰明人都會選擇先解決近憂，騰出手來后，在考慮以後的問題！」
這個問題讓梅博里無法保持沉默了，畢竟對方是大客戶。
傻逼架構，這尼瑪是什麼垃圾架構！
正經寫程序的，誰會完全不經過思考，像是在寫文章一般？
「好吧，你讓庫克先生聯繫我們的目的，是為了跟我們做一次交易嗎？」
當時他是真的跟路余馨討論過這個問題來著。
……
如果讓一個正經程序員看到王宇飛此時的工作狀態，一定會認為此時的王宇飛如果不是在水論壇，那麼大概率就是在跟產品經理撕逼。
「你好！」
「是的，梅博里先生。」
王宇飛說了句大實話。
梅博里跟史蒂芬對視了一眼。
沉吟片刻后，梅博里開口道：「就憑這一個漏洞，你覺得我們會答應這個要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