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完全不熟悉的領域。
反面對比就是上次葛靈玥請他吃飯那家掛了牌的米其林三星餐廳。主打的分子料理也就是看上去很美，並沒有像傳說中那樣激活他的味蕾，讓他感覺到享受，相反還因為分量不足，打亂了他用餐的節奏，吃的很不盡興。
「那就沒問題了！」谷秉均深吸了口氣說道。
也不知道是相信她的職業道德，還是拿準了她不敢幹這事。
「嗯？十台阿斯麥的極紫外光刻機？我們要光刻機幹嘛？暢享科技要做自己的晶元廠？研究7NM甚至以下的製程？」葛靈玥愣了，然後有些懵。
第二系統誰是誰非還真不好說。
「谷先生您請說。」
……
反正這人不講究，而且在哪吃不是吃呢？
「三星集團？」王宇飛皺了皺眉頭，隨後一拍腦門：「我竟然一直沒想到還有這家半導體公司？這事值得跟他們好好談談，你先問問如果我們讓三星代生產腦機晶元，看能不能拿一個優和_圖_書惠的價格。授權當然可以的，不過既然對方掌握了晶元代工技術，授權年限絕對不能長了。只簽短期授權協議，不得長於一年。」
格調呢？
要知道她隨便一個決策失誤，帶來的損失可能就是幾億甚至十多億，而如果她想中飽私囊，現在公司上下基本上全是她的人，太方便了。
但是其他事情上，又顯得很小氣。
事實上，王宇飛的想法不算太錯。
在葛靈玥看來，王宇飛就是個矛盾綜合體。
「不啊，這批設備拿到之後我準備原價賣給華夏的友商，比如華芯精密、華芯國際他們應該很感興趣。另外我今天還答應了一位同學，在華清內部建一個完整的晶元生產實驗室。同樣需要一台最新的光刻機。」
晚飯依然是安排在華清校園內的食堂。
「行，晚上一起吃飯！我把葛總也叫來，算是提前慶祝谷總上任！」
「不知道葛總有沒有跟你說過，這次我本來是打算自己hetubook.com.com創業的，本想在UNIX上進行二次開發，做一款自己的操作系統，主要客戶是面向銀行，投行等保密級別比較高的商業客戶。如果按照原計劃這個月公司就要正式成立，可因為邀請我回國那位朋友的企業遇到了些問題，投資遲遲不能到位，所以耽誤了。」
王宇飛簡單答了句。
谷秉均確定加盟暢享科技對於王宇飛來說自然是個極好的消息。
但是王宇飛在這方面卻表現得無所謂。
王宇飛不等谷秉均把話說完，便接道：「當然是全盤接收。只要他們願意來京城，都可以進入暢享科技工作。放心好了，谷先生，既然把你安排在操作系統事業部CEO的位置上，人事權是起碼的，尤其是技術方面。具體的待遇需要你跟葛總商量，這塊我不插手。不過有一點我可以保證，在同行業中，暢享科技的待遇大概能算頂尖的，不輸很多五百強的外企。」
這話題讓葛靈玥和圖書有些尷尬了。
「說到任職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這次真是最後一個問題。」
畢竟晶元製造並不是有先進的設備就夠了，製造工藝還需要摸索研發，這又涉及到成系統的科研團隊以及熟練操作工人的培養，還要投資建造廠房，隨隨便便幾十個億砸進去，去做別人已經做熟了的東西從性價比上來說，當然是極低的。
「不能長於一年？」
不能說他小氣，暢享科技現在估值起碼百億往上走，隨便她折騰基本不聞不問。
但他沒想到的是，谷秉均帶給的好消息還不止於此。
能點菜的食堂。
同理心，王宇飛認為谷秉均必然也是不喜歡那種地方的，而且華清的食堂有種學術的味道，谷秉均應該喜歡。
「但我把一些事情做在了前面。實際上，從九月開始，就已經有二十三位工程師在跟著我做前期的準備工作，其中還有十多位是我從國外拉回來的，可以說都是夥伴。他們前期的工資也一直是我在墊和-圖-書付，如果我到暢享科技任職的話，他們……」
比如歡迎一位公司總裁級高管就在學校食堂設宴。
好在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葛靈玥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如果蘋果能想到辦法。而且您的擔心的確有道理，目前來說7NM的製造工藝只有英特爾、台島積電跟三星半導體三家掌握了核心技術。如果國內友商能通過這些設備研發出同等技術的話，的確能夠放心不少。對了，說到這個，三星電子今天來函諮詢了我們腦機晶元的報價。」
而且說實話，華清的食堂乾淨、衛生，飯菜質量也不錯，而且品種豐富，分量夠足，非常完美。
搞研究的人，忙起來忘記吃飯是常有的事情。
只要能滿足身體所需就足夠了。
對於吃飯這種事情，谷秉均的確沒有什麼追求。
「葛總，以你對蘋果公司的了解，我提出讓他們協調購買十台阿斯麥的極紫外光刻機，近期就要到貨，以換取在腦機晶元和-圖-書
一年的全授權，你覺得他們能辦到嗎？」
也的確是不太敢。
看到葛靈玥分外不解的模樣，王宇飛想了想又解釋道：「現在腦機晶元都是別人代工的，說實話，我不太放心。萬一有一天人家不幫我們生產了怎麼辦？如果國內友商掌握了這項技術我能放心很多。畢竟當年我開發的第一款軟體，差點就因為侵犯了蘋果的利益直接夭折了，所以我不太敢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裏面。畢竟對方跟我們的利益訴求不太一致。」
「對！在國內友商沒有類似技術之前，我們要把三星綁在戰車上。」
嗯，自己人不用客氣。
點好了菜后，王宇飛一句話讓葛靈玥回過了神。
尤其是當年這事發生的時候葛靈玥還是蘋果的華夏區總經理……
至於葛靈玥……
餓到不行了，一碗泡麵也能吃出滿漢全席的感覺。
不能說王宇飛小氣，只是在他看來吃飯這種事，最重要的是補充能量。
不過葛靈玥到是也已經習慣了自家老闆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