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飛拿出了手機。
這種情況下之前王宇飛最不在乎的金錢現在已經成了制約暢享科技發展的首要因素。
這也是葛靈玥跟公司新聘任的CFO在電話彙報中跟他提到最多的事情。
路余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是的，暢享科技目前還進入戰略擴張階段，從榮康手中買下了創新大廈之後這棟已經更名為了暢享大廈，並正式成為暢享科技華夏總部大樓。
這是很有可能的，之前他就曾錯過馬懷德的微信。
所以團隊自然不可能給企鵝的。
矛盾就此產生。
而憑藉兩人的本事，甚至不用考慮她的本事，她只要能好好帶著兩人的孩子，王宇飛也有足夠的能力讓這個家庭過上相對優越的生活。
已經被不少企業納入了招聘程序員的標準，起碼在華夏是這樣。
之前馬懷德表達過企鵝集團想要收購合拍的意思。
就算暢享科技未來真的資不抵債了，也是個有限責任公司，而且王宇飛確定了不融資，不上市。
買下了一棟可以容納至少六千員工，還在設計方案中增添了數個基礎實驗室的大樓總不能全部空著。事實上按照王宇飛計劃，此時的暢享科技本就處於戰略擴張期，每天官網上都在不停掛著招聘啟事，全華夏的獵頭公司目前百分之九十的任務都是在為暢享科技服務。
只是都被王宇飛拒絕了。
如果暢享科技發展出現什麼問題，這一矛盾還可能成為導火索，成為兩者間不可調和的矛盾。雖然王宇飛並不認為暢享科技真會走到那一步，他也不會讓暢享科技走到那一步，但無奈的是王宇飛本身對技術的表現渠道缺乏了解，自然很難在現階段說服高管們。
除了葛靈玥偶爾會在微信上發一些不太急的事情，以及郭曉怡偶爾會在微信上奪命連環Call之外，大部分時間王宇飛的微信其實很安靜。
既然已經攤牌了，路余馨當然不介意攤牌的更徹底些。
但王宇飛拒絕了。
現在投入https://www.hetubook.com.com建設的資金主要是之前攢下的自有資金，腦機晶元對外授權收取的費用以及從蘋果那裡得來的十台光刻機轉售給華夏晶元製造友商，拿到手的一部分全款，跟剩下五台的訂金。
王宇飛在內心思考了一下，然後開出了一個價：「十五億。」
但涉及到出售公司知識產權，情況又不太一樣了。
尤其是暢享科技的數據中心未來主要是自用，即便是開發雲計算業務，也主要是針對自有平台，沒有依靠數據中心運營的計劃。
身處於一個科技大爆炸的時代，三年的時間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如果不解決錢的問題，這大概會成為公司董事長王宇飛同學跟暢享科技全體高管長達三年的主要矛盾。
「13億！」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人民幣。」
反正她跟王宇飛都沒想過要創業。
腦機晶元的不可替代性，或者說技術壟斷可以為公司帶來可以預期的長久收益。
王宇飛想了想，沒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
王宇飛猶豫了片刻，說道：「也不好，總還是得講規矩的。官司可以不打，但是功能重複，錢總還是應該給一些的。我覺得現階段可以考慮把合拍賣給企鵝了。」
也是那個時候他開始有了設計量子智腦的構想。
算作微信不告自取合拍功能的小懲罰也不錯。
聽筒里吸了口氣猶豫了片刻。
所以王宇飛是真打算把合拍賣給企鵝。
「是！」
哪怕只是戰略防守，也要有足夠的資金投入到腦機晶元下一代的產品研發中去。
王宇飛說道：「以後少社工。」
合拍自始至終就沒有過專門的運維團隊，都是暢享科技之前負責超迅虛擬機的運維人員在學習宏語言的過程中順帶著做軟體伺服器運維跟更新。
至於運維團隊……
「就是那個榮光一世。他把我今天社工需要，發給他的紅包都退給我了。」
其實這讓王宇飛挺不能理解，哪個
和-圖-書正經人一天到晚抱著微信看？
路余馨問道：「所以呢？順其自然？」
現在兩個目的都達到了，所以對合拍的運營王宇飛也沒太上心。
這個問題王宇飛在心底回憶了片刻。
王宇飛能理解公司高管們的想法，但他的想法也很簡單，不是到了公司真的支撐不下去的時候，不可能引入任何資本。
所以按照CFO的報告，如果不儘快開源，還是按照原計劃建設那些數據中心，且不考慮引入資本戰略投資的話，很長一段時間暢享科技將因為資金短缺而陷入發展停頓期。
「哇喔，你來看這條，微信推出了馨系統最新測試版，升級之後微信不但能自動打招呼，土豪還能設置自動發紅包！不過要經過二次確認，設置成功之後微信自動添加的好友如果在機聊時觸發提前設置好的關鍵詞，手機還能自動發一個不超過五十元的紅包？」
自家還缺少人手呢。
對於公司的財務狀況路余馨沒怎麼關心過。
當時馬懷德給錢的時候挺乾脆的。
研發團隊就他一個人，自然不可能搭在十五億里。
嗯，沒必要討價還價。
王宇飛想了想后，答道：「這件事得從兩面看，當初開發合拍的目的是為了配合腦機晶元做宣傳，現在腦機晶元用戶接受度已經足夠了，合拍我們自行運營的意義不大，而且就目前來說合拍的變現渠道還不明朗，花費太多的精力也跟公司的戰略不符。如果微信真能把有爭議的那些功能做好，也算是客觀上對馨系統進行宣傳了。打官司到是沒必要。現在對於暢享科技來說最重要的事，是馨系統的推廣，也沒有餘力在合拍上花費太大心思。」
電話對面有些猶豫，還王宇飛乾脆地說道：「合拍賣給企鵝集團，你們繼續運營也好，功能合併微信也好都行。」
大概是得來的太容易了，就不會花費心思太珍惜的原因，路余馨認為暢享科技垮了便也垮了。
「人民幣？」
這倒和*圖*書是可以抱有期待的。
然後在心底嘆了口氣。
女人對於買賣東西似乎天生比男生要敏感。
路余馨很自然地說道：「如果馬總心裡有數的話應該提前跟你聯繫了，或者給你發過微信，但是你沒有注意？」
接下來剛買的大樓肯定是拿出去抵押貸款的，銀行的授信額度肯定也要用上，但根據公司新任CFO的估算，按照目前的市場價格，如果要完成這個一大帶數小的全國網路鋪設計劃，公司起碼還有數十億的資金缺口。
「這算不算抄了合拍的功能？葛總會不會決定去告企鵝？」路余馨抬頭問道。
尤其是在合拍禁用了自動添加同好群的功能之後，微信迅速彌補了這剛火的市場，至於測試版的自動發紅包功能，怎麼說呢？上限五十元的紅包還是比較克制的，大概就是一個噱頭吧？
好吧，雖然對路余馨的反擊感覺很暢快，但是聽到社工這個詞總還是覺得不太好。
當初開發合拍這款軟體的初衷一是為了配合腦機晶元的宣傳，硬體畢竟是需要軟體配套使用才能發揮最大的功能，二來就是為曹師兄找到一個合適的女友了。
原因很簡單，那個時候合拍還沒完成它的歷史使命。
腦海中過了一遍合拍對暢享科技的意義之後，王宇飛才開口答道：「真要告的話，葛總應該會跟我商量。」
一分不少。
在路余馨看來暢享科技已經走上了正軌。
誰會簽署這個協議，讓手機自動發紅包呢？
正因為如此，王宇飛對於公司的決策，路余馨基本上已經很少表態。
只是沒想到在宏語言提交給企鵝之後，微信把合拍放棄的這部分功能重新實現了。
「是，馬總，你好。」
這就夠了。
暢享科技另一個支柱產業就是馨系統。
但以目前的科技發展看來這顯然不太可能。
且欠銀行太多錢的話，可能對公司下一步的發展帶來負面影響。
所以王宇飛很自然地回道：「沒有，只是軟體的價格，運維團隊你們和圖書自己組建，我這邊缺人。」
所以這一塊按最樂觀的預估，能維持自負盈虧就已經很不錯了。
但現在需要主推馨系統，且為了推廣馨系統，暢享科技需要一個遍及全國的數據中心網路，為了建成這個網路，現在葛靈玥已經幾次跟王宇飛探討過引入戰略合作者的事情。
最關鍵的是，自己答應的這麼爽快電話另一頭那位會不會對自己的砍價能力產生懷疑？進而後悔開的價格還是太高了？
當然，暢享科技也有自己的優勢。
她大概清楚現實身份在網路上曝光會給榮忠才帶來多少困擾，但是沒想到這位精神鬼佬會如此輕易就認慫，她根本沒在微信上跟他再聯繫，竟然也把今天發的紅包全部還了回來。
不管怎麼樣，多少能讓葛靈玥跟公司那位新上任的CFO看到他的誠意。
不過路余馨判斷的又沒錯，非常巧的，王宇飛剛看完微信，馬懷德電話便打了過來。
「不能怪我啊，如果他用的是馨系統手機就不會這麼容易被定位，我自然也沒法知道他的IP，更不會通過IP找到他的地址，也不會想到冒充電信客服去跟他家公司不知道是老闆還是行政溝通……」
事實是這次路余馨想多了，拿出手機后很安靜。
而且暢享科技那個時候不差錢，馨系統那個時候也還沒有正式立項。
這是王宇飛基於現實考慮做出的決定。
但不管從哪個層面看，數據中心都是屬於重資產。建設周期長，成本回收緩慢。
這次馬懷德的回應也很快：「價格？」
至於超迅虛擬機的收益，如果對於一般的公司而言，到是能帶來不錯的收益，但是對於現階段的暢享科技來說，每個月的營收甚至還不夠未來給員工發工資的。
「王宇飛？」
只要腦機晶元的專利還掌握在公司手上，想要資不抵債還是很困難的。
除非這個世界有另外的天才另闢蹊徑開發出功能更強大的腦機晶元，或者用另外的方式實現腦機溝通。
路余馨問道：「那你和*圖*書是怎麼想的？」
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王宇飛愣了愣，瀏覽了企鵝官微發布的微博，的確重點宣傳了微信根據合拍設計的功能。
畢竟作為一個念舊情的人，王宇飛還記得自己第一桶金賺到的五百萬還是這位馬總開的支票。
不過要按照他的設想，數據中心建設全面鋪開的話，資金的缺口還很大。
大家都看好暢享科技的發展前景，但顯然誰也不願意暢享科技發展停頓長達三年之久。
從王宇飛對暢享科技未來的期許而言，他並沒有想過要霸佔社交的入口，所以當合拍涉嫌違規導致葛靈玥被約談之後，他便直接封了合拍最重要的功能。
所以即便公司倒閉，大概率也不會對兩人的生活造成不可逆的影響。
在兩人都對物質生活要求極低的情況下，這就足夠了。
沉默了片刻，馬懷德繼續問道：「帶整個研發跟運維團隊？」
路余馨很意外。
這些錢加起來湊了大概一百多億，應付第一階段的建設到是足夠了。
只是說這些的時候，很有興趣的打開了微博，研究起到底是多大的壓力讓這位互聯網上呼風喚雨的大V竟然低頭認錯，還挨個給粉絲們退款。
王宇飛想了想，答道：「成交！」
隨後注意力迅速被網路上的熱鬧所吸引。
但是根據CFO對市場的預測，腦機晶元起碼三年內的收益都要填補數據中心的投入。
但馨系統剛剛投入市場，尤其是華夏市場是全免費運營，還沒有一個成熟可以預期的盈利模式。微軟跟谷歌的盈利模式也不能簡單套用，而且在市場推廣初期，可能還要往裡投錢。
「誰啊？」
說起來現在懂得宏語言的程序員已經成了搶手貨。
王宇飛微信中寥寥幾個好友似乎都知道他不太喜歡用微信。
不得不說企鵝的求生欲果然很強，在合拍威脅到企鵝的社交圈霸主地位之後，迅速便讓微信跟進了類似功能。
顯然對於微信新增功能跟合拍有極大重合這件事兒，馬總心裏還是有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