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兩碗飯下肚，然後桌上空盤了。
但是這樣的話，問題卻真的不大了。
不過回應的並不是文字，暢享科技直接在官網上最醒目處掛出了一個視頻。
潘文悅本想跟王宇飛好好聊聊關於這次微軟的反擊，以及華夏軟體市場未來發展的問題，但不知不覺中就被帶著餓了。是的，當面前坐了一個吃飯很香的人，人往往不知不覺中就會感覺飢餓。
這種專註的狀態持續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瞬間便讓王宇飛從專註的狀態中清醒過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難以言喻的飢餓感。
換到了大桌上，沒有其他客人，飯菜也很快便擺上了桌。
「請進。」
好在量子研究所有很多這方面的研究數據，尤其是量子所在氮空位中心技術方向研究的很深入，許多東西是可以借鑒的，王宇飛也學習的很認真。
「這個，換個大桌吧！我們要點的菜比較多。」王宇飛點撥了句。
畢竟一般人必定會認為王宇飛是在浪費時間摸魚，很難相信他是在一邊汲取海量的資料，大腦還在瘋狂的運轉，不停的演算著自家量子智腦的結構。
果不其然，全網路都在傳暢享科技的回應。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在房間內的話，就會看到王宇飛在飛速的瀏覽相關數據。
「公司差不多應該有回應了。」吃飽喝足的王宇飛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十分，對著潘文悅說道。
「等會人多了不好安排啊，這四方桌放四個菜不在話下。」服務員小哥下意識說道。
王宇飛無奈道：「放心，我保證吃得下。拜託讓廚師趕緊去做吧。」
「就是啊！怎麼解決？」女人焦急的問道。
「但是咱們的PS還沒研究出來，可是一個星期之後，這些軟體就不能用了！」女人再次強調道。
這讓老教授忍不住按了下暫停，抬頭看了王宇飛一眼。
換而言之，不算遙遠的未來暢享科技將擁有近乎整套宏語言工業軟體版權，比如替代結構的Patran跟Nastranhttps://m.hetubook.com.com；替代解決一款高性能的流體動力學多用途程序CFX，在暢享科技內部的軟體中心都能找到替代品。
王工面無表情的抬起頭，標準的面癱表情，配上完全沒有起伏的音線回應道：「聽到了。」
這讓本想著好好跟王宇飛聊聊的潘文悅有些懵，猶豫道：「咱們就兩個人，吃不了這麼多吧？」
好吧，先跟著吃。
很久沒有這樣高強度的思考了，副作用也很明顯，當他開始關注外界事物，第一感覺就是飢餓，讓人著惱的飢餓。王宇飛開始後悔沒有在這裏放置一些零食。
王宇飛摸了摸後腦，自然明白潘教授說的是微軟反擊那件事，不由下意識的摸了摸後腦說道：「不要緊，意料之中的事情，公司有應對預案，到是潘教授，現在研究所的食堂開餐了嗎？」
潘文悅壓下心頭的疑惑，繼續點了播放鍵。
王宇飛也沒多說什麼，乾脆的拿起菜單點了十多個菜。
……
「谷總，怎麼辦？你就說怎麼辦？咱們的用戶爸爸們一周后就用不了那麼多的軟體了，但是我們的替代軟體最早要在七月份才能發布，你說，這個問題怎麼解決？！」
李工和藹地說道：「不要慌，你最需要的PS軟體，我們小組馬上就能研發成功，而且上手程度可是要比最新版的Adobe PhotoShop都要好用哦，功能非常齊全，尤其是跟腦機晶元搭配之後，簡化了大部分操作，還會推出專門的設備輔助，你看，你看，用起來多簡單。」
不等開口發問，王宇飛便解釋道：「很早谷總就開始分析馨系統推廣之後微軟、谷歌乃至蘋果可能的反應。並提早就有計劃。Bmscof因為是跟成軟合作開發的，之前成軟有豐富的經驗，重新用宏語言編寫程序非常簡單，所以最快推出。其他軟體產品華夏本來就已經沒有市場，投入研究的也少，但是用宏語言編寫有天然優勢。我們只需要考和*圖*書慮到用戶的操作習慣，盡量貼合大家常用的那些美歐軟體的操作，再利用宏語言的優點簡化操作。所以難度其實也並不大。」
「為什麼不可以？」谷秉均攤了攤手，反問道。
視頻切換到電腦上，果不其然，正在運行一款跟PhotoShop差不多的軟體，界面看起來跟PhotoShop的區別不大，李工進行幾個常用的操作，非常便捷。
女人愣了愣，無語，然後再次繼續一路找了過去。
「這樣也可以？」視頻中女人幫潘文悅問出了這個盤恆在他心頭的問題。
「聽到了你們竟然不著急？我們的用戶爸爸們一周后就用不了外國的工業軟體了！」女人一字一頓的重申道。
「不急嗎？我們的用戶爸爸都說要用！」
邊上的服務員也是一臉懵逼的勸說道：「是啊，這位客人，咱們酒樓這菜的分量還是很足的。」
「這……的確是個問題！」李工對著鏡頭摸了摸下巴，沉吟道。
這讓潘文悅又有些發愣，他想聊啥來著？
氮空位中心是目前量子研究所計算使用的技術。
其原理是利用金剛石晶體中的碳原子如果被其他類型的原子取代，將導致一種晶格缺陷。這樣一種缺陷是氮空位中心，其中一個碳原子被氮原子取代，一個空位仍然保留在原處。這種缺陷被綠色激光照射，作為響應它將激發出紅光。這種光線有一種有趣的特點：它的亮度根據環境中的磁性而發生改變。這種獨特的特徵讓中心可以用於量子計算和儲存信息。
谷總對著鏡頭微微一笑，摸了摸下巴上根本不存在的鬍子，胸有成竹地說道：「小金啊，這麼簡單的事情有什麼好著急的？微軟的埠掃描也只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用的虛擬設備。我們反過來想想，這段時間大家可以主系統繼續用win10咯。然後用超迅虛擬機運行我們的馨系統嘛！」
「嗯？」
一個年輕的女人小跑著衝進掛著馨系統軟體中心的辦公間，焦急的對著正坐在工位ｗww.hｅtuｂｏｏｋ.com•com前忙碌的一幫程序員大吼道。
現在看來如果微軟在晚些拿出這一招來倒逼華夏市場，怕是根本威脅不了暢享科技半分。
當然，沒吃早餐只是託詞。
這些都需要實驗檢驗。
視頻開始播放。
影響王宇飛瀏覽速度的基本上已經不是他的閱讀速度，而是電腦跟伺服器連接的調取資料的速度。
李工抬起頭，露出姨媽笑容，說道：「不能用便不能用了，急什麼？」
然而下一刻這位李工畫風一轉，白了女人一眼，嗆聲道：「但這關我什麼事兒？我們小組的任務就是開發Adobe PhotoShop的替代品哦！而且我們的工期卡可並沒有拖延，現在還不能上市，是因為我們原本計劃就是在七月正式發布的，微軟要提前出招，我有什麼辦法？」
手段似乎是有些無恥了。
但從視頻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細節來看，尤其是內行人看來，這些軟體都已經差不多達到了可以在近期上市的標準。之所以沒上市大概率是因為一些功能模塊還沒開發完全，需要補足后在上市。
女人有些懵，回頭看了眼鏡頭，又看了看無動於衷的技術人員們，怒了。
走進小酒樓，問清楚只有兩人後，酒樓服務小哥便將兩人帶到了兩人位的小桌。
剛才的視頻中，下面的人都只管自己負責的部分。
具體方法便是在鑽石內部蝕刻光學電路，然後在鑽石的適當位置嵌入瑕疵，當這些瑕疵或者說空位捕捉自由電子，這些電子的磁定位，或者說自旋，將能產生疊加態，並形成量子位。
當然這個發現並不一定會讓人感覺高興便是了。
「哎呀，不好了，不好了，微軟把幾乎所有的工業軟體都給禁了，用馨系統運行超迅虛擬機不合法了，工業軟體都不給我們用了！PS以後我們都用不了啦！」
唯一需要解決的就是時間差的問題。
好在出了研究所對面就是一家小酒樓，還沒到飯點，酒樓里恰好沒人。
潘教授推門而入。
「我們已經開發出hｔtps://ｍ.hｅｔuｂook•ｃom•ｃoｍ了馨系統精簡安裝包，嵌入到了新版的超迅虛擬機中。有需求的客戶重新安裝win10，然後運行虛擬機就能使用我們的馨系統所有服務。當然不止是超迅虛擬機，其他任何虛擬軟體都可以在win10環境下運行馨系統。並沒有任何影響。微軟能通過後台檢測出來算我輸！」
「啊！我這……行，今天我請你，就當今天給你接風了。」潘文悅哭笑不得地說道。
「你還真的來了？我本以為你今天要去公司的。」潘文悅看著王宇飛很詫異的問道。
潘文悅拿起手機，微軟突然對馨系統宣戰可是目前華夏全網關注的消息，如果暢享科技有所回應，必然會立刻傳遍全網。
「當然，兩個月後，我們的軟體會準時上線，到時期待大家的體驗！」
王工很淡定地回道：「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們小組是負責Bmscof開發的，用不了Matlab可以用我們的Bmscof，我們已經整理了整整兩百項研究案例，你自己看，我們計算結果跟Matlab沒什麼區別，甚至精度更高。而且操作起來比Matlab更簡單，會用Matlab只需要一到兩天就能使用Bmscof。不香嗎？」
大家都沒耽誤工期，想要爆發都沒用，這次終於找到主負責人了。
這一次視頻中的女人直接找上了負責馨系統的副總裁，谷秉均。
這並不符合王宇飛的構思，所以他選擇了另一種想法，硅空位中心，材料則是鑽石。
女人愣了愣，一臉嫌棄的「啐」了這位王工一口，然後又跑到另一間辦公室，繼續質問道：「李工，工業軟體不能用了！你們聽到了嗎？」
當然這隻是初步的構想，如果要將技術真的成型，還需要一些實驗檢驗。
難道最近酒樓的廚師換了？這菜似乎吃起來的確更有味道了，像是有了靈魂一般。
比如如何讓鑽石有足夠的空位，跟硅原子結合，如何精確的製造空位，當使用粒子注入機，向鑽石內部噴射硅離子流時，空位是否真hｔｔps://m•ｈｅｔｕｂook.ｃom.ｃom的能捕獲這些硅原子，並讓其處於疊加態。
而且王宇飛吃飯是單純的香，並不顯粗魯，如果不是飯菜的消失速度太過驚人，甚至讓人意識不到這傢伙吃的竟然如此之快。
「嗯？」潘文悅下意識的看了看時間，才剛剛10點50，距離所里食堂開餐還有一個多小時，不由得詫異問道：「就餓了？食堂師傅估么著才剛開始熱鍋呢。」
暢享科技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啟動這一計劃的？
工位前的程序員們面無表情的抬頭看了女人一眼，然後繼續埋頭幹活。
這一路上基本上所有微軟公告中禁止的軟體，暢享科技都已經有工作組在開發替代軟體，而且從工程師亮出樣本來看，都已經開發出了成品，只是還需要各種測試跟檢驗。
潘文悅忍不住抬頭看了王宇飛一眼，然後登陸暢享科技官網點開了視頻。
他也不想讓自己第一次跟潘文悅吃飯便顯得像個大胃王，但是沒辦法，每當餓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是真的完全無法控制進食的慾望。
這番話讓潘文悅目瞪口呆。
缺點在於它發出光線的頻譜十分狹窄，且並不是天生地具有疊加態，且氮空位中心量子位需要冷卻至4開爾文左右。
「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的確是借用了那些成熟軟體的設計思路甚至他們的源代碼，所以才能這麼快。但因為我們用的是自研的語言，真想挑出問題，也只能拿軟體UI給操作快捷鍵之類的說事兒，就算以後打官司，我們也應付的來。當然，今天跟您說的這些未來我是不會在任何場合承認的。」
這番操作，一時間讓潘文悅有些懵，他快不記得專門來找王宇飛幹嘛的了。
不過這個時間大概率不會太遙遠。
「嗯，今天早上趕得急，沒吃早餐，感覺現在快餓得不行了，我來的時候好像看到對面有個餐館，要不一起去吃點？」王宇飛感覺坐不住了，站起身便打算先去填飽肚子再說。
看到這裏潘文悅都開始撓頭。
衝到一個單獨的工位前，咆哮道：「王工，你聽到我剛才說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