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王宇飛依然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這位微軟總裁剛說第一句話，王宇飛便明白了，今天這通電話將以威脅為主。
說白了，打這個電話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但是在腦機晶元推出了長達半年的時間里，微軟沒有主動聯繫過暢享科技尋求合作，直到暢享科技推出自己的系統，現在兩家公司之間就只剩下最直接的競爭關係。
葛靈玥沒有回答，不過呼吸明顯有些粗重。
「王，或者你根本不明白如果大家都不守規則，馨系統將在這個世界上沒生存的根基。你知道互聯網的基礎是什麼嗎？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我們可以擱置爭議……」
即便客戶放棄了微軟的系統，他們也可以大批招聘懂得宏語言的程序員，通過已經積累的經驗短期內開發出支持馨系統的同類軟體。
王宇飛掛上電話，想了想，先撥給了蒂姆·庫克。
但實際上網上的動靜並沒有給王宇飛帶來什麼影響，甚至潘文悅想要幫襯點的心思，也被暢享科技的應對給澆熄了。人家已經考慮的夠全面了，他就算幫忙似乎也幫不到點子上。
電話響的時間有些長，大概半分鐘后才被接通。
「行，那你先忙！我再打幾個電話。」
「王，你好，我是布拉德·史密斯，我想不需要做自我介紹了吧？」
然後王宇飛照著自己的計劃回到了研究所給他安排的小房間，繼續開始啃起了全部列印出來，大概能堆滿十多節火車車廂的實驗數據。
他們倒向微軟這邊，是篤定短期內市場上不可能有類似的軟體上市並替代他們的產品。
色厲內荏的處理方式意味著雖然微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但卻依然固執的認為他們還有優勢。
科技研發這種事情，從來都是贏者通吃，敗者只能委曲求全。
「弱，就要有弱的態度。比如我們弱的時候會選擇虛心學習，埋頭髮展，等待著有機會超越。貴司弱，卻要用強者姿態教我和*圖*書怎麼做事，誰給你的勇氣？」
很快，電話內傳來一個陌生的男中音。
「怎麼變？」
這顯然是這些企業無法接受的。
不過營銷這些事情交給葛靈玥、餘興偉就行了。
因為他能從這位微軟總裁的話語中分析出很多東西。
現代社會崇尚的是分工合作，專業的人干專業的事情。
這件事情才是對他而言目前最重要的。
當然這番話也將布拉德·史密斯氣的很厲害，沉吟半晌才保持心平氣和的語氣開口說道：「年輕人，猖狂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不管是蘋果還是英特爾，似乎都有先硬剛一波，然後求和的傳統。
對於微軟總裁主動給他打電話這種事，算是意料之外，但在情理之中。
「在開會？」
蒂姆·庫克愣住了。
馨系統目前最大的優勢是佔用空間小，運行速度快，以及那些智能化程度極高的軟體。
對方開誠布公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貴司嚴重侵犯了我司及我司友商的權益，我希望能好好談談這件事情，讓我們雙方都有一個能接受的結果。」
「不太明白！」王宇飛隨口說道，將手機換到左手，右手則握起了滑鼠快速下滑，繼續瀏覽起屏幕中的實驗報告跟記錄。
現在來看，這個收費標準並不算誇張。
「開源？免費？」
就好像如果微軟極富開創性的突然拿出一款比馨系統更好的操作系統，而不是跟大家預想中那樣聯合一堆的上游軟體公司推出一個聯合公告，那麼被動的就會是暢享科技一樣。
而且以後如果開發出新的功能模塊還可以繼續賣。
一般的個人開發者，使用極簡編程已經可以用的很開心，想要掌握語言的，基礎版也足夠了。
可以說沒有蘋果，就沒有現在的暢享科技。
這也意味著兩家即便現在不針尖對麥芒，未來某天也會產生不可調和的矛盾。
「所以我覺得這次出行，可能要執行B計劃和*圖*書。」
比如極簡編程、比如文娛翻譯機等等。
沉默了片刻，布拉德·史密斯覺得自己大概是太溫柔了，對方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當然，這種幾十年積累下來的自信跟優越感，本就不是一點點挫折就會被抵消的。
「嗯，我剛才接到了來自微軟總裁的電話，談崩了。」
但這種收費模式的好處在於非常靈活，公司可以自行根據規模大小，選取套數。
暢享科技竟然有在短期內拿出可以替代他們的產品出來。
「好的，我會儘快把這次準備的文件，都改過來。」
「馨系統跟宏語言基礎版免費。宏語言的模塊功能包啟動收費。每個功能模塊國內統一定價一百人民幣，國外一百美元，使用期限暫限一年，這些功能模塊綁定帳號，不能同時打開，而且最多只能綁定三個設備。一次性購買某個功能模塊五年，將能獲得宏語言目前所有功能模塊永久授權，你覺得怎麼樣？」
不接電話會顯得很不尊重人。
當然是否真的求和，或者是拖延時間，對於王宇飛而言並不重要。
「布拉德·史密斯先生希望能與您通話，請問您能抽出些時間來嗎？」
「這個收費標準國內外有匯率差，會不會不太合理？」
「不太明白？不，我們都知道你是在裝糊塗。王，我承認馨系統是一款很有創造力的系統，但這個世界商業運營是有其規則的，而我們一直試圖在規則內解決問題。比如，如果你們可以竊取其他公司的知識產權為己所用，那也意味著我們也能竊取貴司的知識產權為己所用。對於知識產權的保護是相互的，我們享受權利同時承擔義務。」
「好的，請您稍等！」
起碼在目前來說，王宇飛有信心把馨系統的源代碼開源給微軟的工程師分析，也沒法用其他任何計算機語言抄出一款類似的系統跟那些系統搭載的軟體來。
而且在兩家系統競爭方面，這些軟wｗw•ｈeｔｕｂoｏｋ•ｃｏｍ•coｍ體公司也具備微軟沒有的優勢。
「我期待即將付出的代價。」王宇飛說完，然後掛上了電話。
如果暢享科技沒有開發馨系統，雙方還能就腦機晶元展開合作，比如讓Windows能夠更支持腦機晶元。
只是沒想到，對方不按套路出牌。
天才最突出的是創造力，所以他的任務是創造而不是守成。
但功能模塊跟帳號綁定的話，一家大型軟體公司，需要多個僱員配合工作的話，一般來說起碼需要上百套，大概也就十來萬，這個價格並不算高。
「的確有好消息，恭喜蘋果，經過我們公司上下持續很長時間的爭論，尤其是在葛靈玥女士的要求下，我們做出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甚至連合拍都抄不出來。
葛靈玥沒有開口回答。
針對布拉德·史密斯的態度很強硬，因為王宇飛有自己的考量。
他沒有想到王宇飛敢於如此強硬。
宏語言其實主要是面對專業使用者的。
這是暢享科技的老朋友了。
畢竟現在友商那邊非常惶恐。
「什麼決定？」
「老闆什麼事？」
但是現在情況實在跟他們預想中不同。
王宇飛可以理解。
坐在電腦前的王宇飛考慮了大概半秒鐘后給葛靈玥撥了個電話。
這種時候暢享科技需要的是盟友，尤其是如果能把本該是對方的盟友爭取到自己這邊，對於暢享科技而言，就能有雙倍的快樂。
除此之外配合腦機晶元的演算法也是馨系統里獨有的。
如果那麼容易實現智能化，微軟早就做了。
所以完全沒有必要客氣。
「暢享科技將組織馨聯盟，同時將馨系統開源，並免費提供給聯盟內友商使用。」
原因很簡單，嵌入宏語言里的許多函數庫本就是這款計算機語言獨有的，使用宏語言的時候可以直接調用這些函數庫，但是如果要把這些全部弄明白，需要大把的時間。
角度很刁鑽，王宇飛也說的很暢快。
如果對m•ｈeｔubｏｏｋ.ｃｏm.com方完全撕破臉，以微軟的能量可以動用的手段還是很多的。
王宇飛在心中暗嘆了口氣。
硬的暫時達不到目的，自然要想一個別的辦法。
所以有好消息當然應該先跟朋友分享。
「擱置爭議？史密斯先生想不想先聽我講一個我成年後才明白的道理？」
尤其是王宇飛喊出的口號是一個世界一個系統。
然而布拉德的話被王宇飛很不禮貌的直接打斷。
能夠擁有這些優勢，腦機晶元跟宏語言跟其功能模塊則是基礎。
「對，B計劃，不過鑒於跟我們之前的判斷有些出入，所以我覺得B計劃可以稍加變化。」
「可以的意思就是你們當然可以抄襲馨系統，但請記住，抄襲方式僅限於使用貴司或者貴司友商的計算機語言，而不能使用宏語言。你們還可以把抄出來的系統稱呼為windowsX。」王宇飛好整以暇地說道。
「您好，請問是王宇飛先生嗎？」
看著這個陌生的手機號碼，王宇飛想了想還是選擇接通。
「B計劃？」
「王，不得不說，接到你的電話，讓我很意外，所以有什麼好消息？」
通過對微軟這次糟糕應對的反思，讓王宇飛更深刻的意識到，他不該把時間浪費在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上面。
陳成覺得此刻王宇飛肯定是在偷著樂。
然而剛剛在電腦前研究了一個來小時，電話響了起來，還是國際長途，美國的國家前綴。
當然，並不是說營銷不重要。
在她的規劃中宏語言未來肯定是要收費的。
這也是布拉德·史密斯打這個電話的原因。
比如對方並沒有麻痹，接下來肯定會無所不用其極的來對付還在襁褓中的馨系統。
「我是！」
「是啊！明天要出差了，在布置工作。」
當然，這麼說是有底氣的。
因為微軟跟谷歌、蘋果不一樣，暢享科技跟微軟之間沒有太多合作基礎。因為微軟的利潤來源主要是軟體跟服務，而非硬體，不像蘋果靠賣手機不
和_圖_書說賺的盆滿缽滿，但起碼也能有足夠的利潤，所以兩家之間是赤|裸裸的競爭關係。
早就仔細研究過微軟這家企業的王宇飛自然知道布拉德·史密斯的身份，考慮片刻后，欣然答道：「可以。但不能超過半小時。」
「並沒有不合理啊。國際上以美元結算，我們就按照美元收費，國內用人民幣結算，所以我們照著人民幣收費，都是一百，公平合理。就這麼定了。當然，B計劃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將馨系統真正的推廣出去，所以你這次行程還是很重要，加油！」
當初出售第二系統賺到的一個億美元，讓暢享科技有了能夠進駐更高級辦公場所的資本，而且沒有蘋果培養出來的CEO，王宇飛也沒那個精力把暢享科技發展到現在的規模。
他們倒向微軟，除了能從微軟這邊拿到一定利益之外，前提是自身的利益不能受損。
布拉德沒吭聲，王宇飛自顧自地說道：「道理很簡單，弱，則擱置爭議，強，則自古以來。自古以來華夏就是演算法大國，知不知道什麼是一歸如一進見一進成十？告訴你，這就是幾百年前華夏的演算法。沒有計算機的時候，華夏已經開始可以使用珠算來進行四則運算。而你現在正在威脅的是一個自小便被演算法熏陶的年輕人。」
畢竟現在能知道他號碼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大人物，如果成就更進一步說不定能史書留名那種。
淡定的回答讓布拉德有些下不來台。
「當然，史密斯先生，請問有什麼指教？」
目前宏語言一共集成了九個功能模塊，對於商用開發者而言，要開通自然是需要全部開通，也是國內九百人民幣，國外九百美元一年。
王宇飛的建議只是讓這個過程提前了，目的自然是緩解現在要建大批數據中心的權宜之策。
對面正氣凜然地說道。
跟布拉德·史密斯的溝通對於王宇飛來說是挺愉快的。
「可以？」顯然王宇飛的回答讓對面的布拉德感覺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