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茜的話讓王宇飛也大概明白了兩位大人的意思。
畢竟路余馨都感覺自己現在跟王宇飛智商上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鑒於郭曉怡的年紀，王宇飛還真沒有考慮過妹妹擇偶觀的這塊。
其中還有一位是全民偶像中，第一個被設計出的二次元偶像——白慕。
此時一家人已經到了凰湖獨墅的別墅中，郭家三口正在客廳里休息，王宇飛跟路余馨則在廚房裡泡著茶。
……
說到普通人對於愛情的態度，路余馨也不太懂。
「你不覺得這挺好嘛，曉怡她這個年紀本來就不應該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佔據太多的精力跟時間。」
但真要跟王宇飛比……
但她還是出於尊重問了一句：「為什麼？」
就好像路余馨並不認為女人必須得結婚，她甚至在十多歲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獨自撫養孩子的心理建設。
郭建峰跟韓茜對視了一眼，依然由韓茜開口說道：「飛飛，你這不太多的收益，要放到普通人家，都能直接奔富裕階層了。我跟你爸是覺得吧，現在你那個公司搞那麼大，之前給郭曉怡的那些股份會不會太多了些？總不能說之前給你拿了七千塊做軟體，接下來沒完沒了的從你那拿錢啊，你看看現在都把曉怡慣得無法無天了，在家走路姿勢都開始六親不認了！」
如果不是腦機社突然橫空出世的高能固態電池搶下了熱議，這部電視劇一度佔據了微博爭議話題的頭條。
但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當馨系統在華夏被推廣之後，一些人的飯碗是真的被動了。
尤其是在解題這塊。
「也許吧。」路余馨不太確定的點了點頭。
現在再想想這千分之五的股份得值多少錢？
「而現在我們的公司不管是腦機晶元，還是操作系統，又或者剛發布的電池，其實就是為了能讓像為華這樣的企業不會受到亂七八糟的影響，在某一天突然因為種種問題，真的倒閉了。但是您想啊，手機上用到的技術何止成百上千？接下來暢享科技在研發上的投入有多大您們知道嗎？」
王宇飛想了想，點了點頭，語氣深沉地說道：「的確是這樣的，高科技研發的投入本就是個無底洞。說實話這次固態高能電池的成果只是意外，其實公司做好了預虧幾個億的準備。就拿我現在主持研究的量子智腦這個項目來說，也是個燒錢的研究。但是不燒錢也不行，畢竟谷歌比和_圖_書
我們領先很多年，而且已經砸了幾十億美元在這個項目上，我們要趕上他們也只能拚命砸錢。而且能不能競爭的過，也是個問號，所以高科技產業，現在賺，未必以後都能賺。」
「跟我哥比起來，感覺那個傢伙實在太蠢了！」郭曉怡不無遺憾地說道。
這也就是暢享科技沒有上市，如果真要屬於上市公司的話，光憑這部電視劇，起碼就是好幾個漲停，再加上固態高能電池的話，估么著起碼十多個甚至幾十個漲停才收得住了。
從路余馨極為理性的思維來看，這大概是她從小到大跟普通人不太相同的成長經歷帶來的局限性。
而且還是對方智商將她碾壓之後帶來的愉悅感。
「飛飛啊，這電視劇聽說是你們公司那個軟體自動拍出來的，網上反響還很強烈，這電視劇現在火到這種程度，公司應該也能賺不少吧？」韓茜隨口將話題扯到了公司盈利上。
男主角在轉校后遭受到校園霸凌，卻無意中在廁所中打開了二次元之門，並召喚出了由白慕主演的二次元女主。這個二次元女孩兒不但學習上是個學霸，更是擁有著三次元能力，兩人先是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女主在學習上幫助跟鼓勵男主，生活中更是幫助男主把那些想要霸凌他的傢伙們整治得服服帖帖。
「郭叔叔，韓阿姨，想必你們也一直關心暢享科技的發展，應該也聽說過了，前段時間公司還剛找銀行借了八百億的貸款。所以與其說，給郭曉怡的股份是讓她未來永遠衣食無憂，不如說這是王宇飛希望能從家裡得到對他信念的支持！我們都不在乎賺了多少錢，我們在乎的是讓王宇飛能感覺到家庭對他的支持，讓他能照著自己的理想去一直做下去，哪怕哪天公司倒閉了，也有家人在背後默默支持他。這種情感上的支持才是無價的！郭叔叔，韓阿姨，你們現在懂了嗎？」
郭建峰跟韓茜都不太敢想。
她到還真不在乎王宇飛給她留的那些股份。
說起來這部劇的熱播也跟暢享科技有關係。
當然刪了也就刪了，路余馨並不認為年紀太小談戀愛是件好事，她跟王宇飛除外。
第一年光一個腦機晶元王宇飛都給了郭曉怡上千萬的稅後分紅，還是因為公司要發展，大筆資金被佔用的情況下，這今年又是馨系統，又是電池的，這得分多少？
這千分之五隨m.hetubook.com.com便算算都是幾十億，這錢來的太容易，讓郭建峰跟韓茜想想都覺得不太安心。
感情問題出在這裏。
有什麼兩樣嗎？
郭建峰忍不住問了句：「能賺錢還不夠？」
股份不要了更好，省的自己娘親天天惦記著，生怕她找王宇飛要錢。
暢享科技突然爆髮式的發展讓兩位大人不太踏實了，這事讓王宇飛也挺苦惱。正如他跟比爾·蓋茨說的那樣，他當時是真沒想過暢享科技怎麼沒兩年就發展成現在這種規模了。
「媽，你說啥呢？我怎麼就走路六親不認了？就算讓我退股，你也不能污衊我啊！」旁邊正看電視看得津津有味的郭曉怡立刻大聲抱怨道。
這個問題還真把王宇飛給問住了。
雖然一直在研究心理學，但對於愛情這一塊，路余馨還真不敢說了解。
電視已經打開，正播放著最近正在網路上熱播的一部校園愛情魔幻電視劇，《我的女友來自二次元》。
這次兩位大人再次搖了搖頭。
至於男女一見面，完全被外貌跟舉止吸引，然後陷入甜蜜愛情的感覺，她一直沒法完全理解。
「當有一天為華的手機生產不出來了，國內的供應鏈同樣就賣不出貨了，因為這些國內供應鏈產品，大都有同類的國外廠商供貨，然後會發生什麼？所以您想想，為華每賣出一台手機，可是所有這些廠家分潤其中的利潤。當有一天為華的手機生產不出來了，整個產業鏈斷了，多少人的飯碗沒了？」
當然這並不是說路余馨覺得外貌並不重要，但一眼就能看通透的小鮮肉畢竟不是她的菜。
這中間還真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但郭曉怡畢竟跟她不一樣，父母恩愛，不會有感情上的缺失，而且應該沒體驗過那種為了吸引大人的注意力，展現自己的才華卻導致跟同齡人格格不入的際遇，想來擇偶觀肯定跟她還是有區別的。
還是原始股。
算了，單從智商上來說沒法比。
因為這是網路上第一部完全由文娛翻譯機製作，然後經過影視公司後期剪輯的電視劇，五位出演的主角，只有一位是真人，其他四個都是全民偶像中的明星。
「如果只是為了賺錢，還真沒必要開一家暢享科技。甚至可以說目前賺錢只是附屬品。這麼說吧，飛飛的目標其實一直都很明確，就是做高附加值的產品。為什麼呢？我這麼跟您說啊，我們ｗｗw•ｈｅtｕbｏoｋ.ｃom•ｃom都知道產業鏈吧？我們就拿兩位用的手機來打個比方啊，比如為華的手機，它的SOC包塊基帶是為華自研的，柔性屏是京東方的，屏幕玻璃是藍思科技跟伯恩光學的，蓋板指紋是匯頂科技的，攝像頭感測器晶元是豪威科技的，其他還有3D結構光感測器、接收端晶元，3D結構光演算法，無線充電模組，高容量鋰離子電池，包括腦機晶元跟系統是我們暢享科技的，等等……」
「王宇飛同學，曉怡覺得趙逾明太蠢，所以把他拉黑了。」
在路余馨看來，能因為外貌或者身材就產生相互吸引的情愫，那應該歸咎於荷爾蒙分泌太過旺盛以及某方面器官成熟導致的一種生理現象，俗稱發|情。
用文娛翻譯機進行商業片拍攝，根據當初軟體的協議，公司當然是有利潤的。
路余馨的問題讓王宇飛拿著茶葉的手頓了頓。這的確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路余馨說的很真摯，卻也讓兩位大人目瞪口呆。
照著學校老師的說法，王宇飛的暢享科技未來要是能上市的話，估值得是奔著上萬億去的。
最後在白慕的幫助下，男主甚至幫助父母，戰勝了構陷他們家的小人，重新拿回了本來屬於家族的財富的故事。
「可能性的確不大，對方可能會嫌棄我妹笨了些。不過我覺得問題不大吧？小女孩兒懂什麼愛情？曉怡又不像你想的那麼多。」王宇飛給出了結論。
路余馨眨了眨眼睛，好吧，其實對於把人拉黑這種事，路余馨經常干。
郭建峰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當初他把王宇飛接到省城，還想著好好培養王宇飛的體育能力，把他培養成一個體育健將來著，後面發生的一切讓他常常有種做夢的感覺。
而扯完犢子的路余馨開心的坐到了郭曉怡身邊，摟著小妹問道：「曉怡，下午想去哪玩？雍王府或者故宮你選哪？」
喜歡的、批評的、抗議的、反思的，各種聲音都有。
故事里的男主本是個富二代，一直在貴族學校讀書。但是因為其父親被小人陷害，家裡一度返貧，被迫轉學。
究竟是粗製濫造還是精良大作各方一直都有爭議。
「這就是了，您看，如果您不把王宇飛從道王村帶到省城。王宇飛也不可能在短時間接觸到那些能改變他命運的機會跟知識，這是其一。其二，叔叔，阿姨，你們覺得王宇飛為什麼要經營暢享科和圖書技？只是因為公司能賺錢嘛？」
「這還不算無數物料跟產品服務。您想想，為華養了多少企業啊？但是除了我剛才列舉的國內企業之外，為華這樣的高科技企業還有很多技術是依賴於國外企業的。這些國外企業平時還好，真的遇到什麼問題了，他們供應鏈上卡了為華的脖子，為華的手機就生產不出來了。」
路余馨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些問題他們還真沒怎麼想過，但是這跟郭曉怡拿著暢享科技的股份有什麼關係嗎？
按照王宇飛之前跟兩人交的底，郭曉怡用之前七千塊的零花錢投入，已經拿到了近千萬的分紅不說，還一直擁有暢享科技千分之五的股份。
在郭曉怡看來，自己看中什麼東西，或者需要用錢的時候直接找王宇飛要就好了。
至於趙逾明蠢不蠢這個問題，那真的看跟誰比了。
兩位大人，包括郭曉怡在內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不為別的，主要還是郭曉怡手中的股份。
兩人端著泡好的茶回到別墅寬敞的客廳。
難怪趙逾明都不好意思在兩人面前出現，群里也很少發言。
「這……」韓茜抬頭看了郭建峰一眼，兩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便宜占的太大了，兩個人心裏那是真不踏實。
畢竟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她只在王宇飛身邊體驗過。
兩個大人一致覺得，這個話題他們還是得在跟王宇飛溝通一次。
郭曉怡的股份他自然沒打算收回，但如何讓兩位大人安心，王宇飛也沒想好措辭。
郭建峰剛想發問，路余馨繼續開口了：「所以您們別看現在暢享科技發展得很快，似乎能賺很多錢。但是在研發上砸進去的資金也是天文數字啊！對於暢享科技來說，研發會是一個持續性的投入，而且不一定投入就能出成果，現在看似賺錢，未來說不定利潤都砸進去了，也看不到一個成果！」
「應該是能賺些錢，不過這方面的收益應該不太多，而且大半應該是投入到伺服器的日常維護了。」王宇飛想了想，開口答道。
……
「關係很大，你覺得如果郭曉怡立志找一個成就要跟你差不多的人在一起，可能性大嗎？」
當然要說這劇的情節大概也就是個中等評分，但是架不住這些虛擬角色一個二個的演技好啊，不管是男主還是白慕又或者心機婊，當真是將角色演繹的活靈活現，再加上導演還是一個軟體，滿滿都是噱頭，剛ｈｅtｕboｏｋ•coｍ.ｃｏm
一上映，就收穫滿滿的吐槽跟關注，並被封為全人工智慧軟體製作的史上第一部電視劇，屬於要上史書的電視劇，自然反響極大。
但是今年突然一下就爆發了，這又是馨系統，又是智能軟體，又是高能電池的……
一家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王宇飛身上。
王宇飛求助的看了眼路余馨，女友想了想，說道：「郭叔叔，韓阿姨，我大概能理解你們心裏那種不太踏實的感覺，其實我有時候也有。但是事情咱們得分開來看，郭叔叔當初把王宇飛從道王村帶到省城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一天王宇飛會擁有一家公司而且規模能到現在這種程度？」
但郭曉怡大概率不會有這些奇思怪想。
但問題來了，王宇飛是不是把郭曉怡的擇偶觀無限提高了？
她已經能感覺到有難度的題目，王宇飛往往過一眼就能直接給出方法跟結果。
對於這一點路余馨看的很開，智商上的差距有時候真彌補不了。
如果說這部劇有什麼優點，大概就是各種矛盾處理非常激烈，作為偶像劇也是非常合格的，因為結局據說也很暖，當男主角正視自己的內心，發現在他心心念念的是白慕之後，用愛將這個二次元少女轉換成了三次元正常人類，然後王子跟公主終於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當然故事發展的過程中，各種狗血情節也不少。
但是具體怎麼分利潤，那是財務跟法務需要關心的，這種小事兒他當然不可能知道。
這也是韓茜專門打開這部電視劇的原因。
智商被碾壓之後那種幸福的眩暈感，才是她最看重的。
這個世界同齡人中，趙逾明絕對是佼佼者了。
本來圍在富二代男主周遭的那些狐朋狗友一夜背叛，甚至就在當晚的酒局上直接讓男主下不來台。扮相青春的綠茶同學，在主角家破產前後各種騷操作，比如一邊在男主這裏重申，她愛的是男主，而不是男主的錢，卻偷偷拷貝了男主的通訊錄名單，開始物色下一個對象，等等，等等。
「王宇飛同學，我這句話的重點是你妹妹把趙逾明拉黑了嗎？重點明明應該是她覺得趙逾明太蠢！」
「嗯？這的確是個問題，趙逾明的確不算蠢了。不過這有什麼關係？」
可即便公司沒上市，郭建峰跟韓茜現在心情也是極為複雜的。
之前公司最出名的產品還只有一個腦機晶元，去年的分紅換了一套高級的大平層，兩個大人心裏還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