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王宇飛啊，你先等等，其實我有些地方還不太懂。」
潘文悅額頭甚至滲出了一層冷汗。
雖然他現在還看不明白這些證明過程到底對不對，但能思考出這個問題，並能走到這一步，足以證明王宇飛的能力。
很快，王宇飛已經把所有的證明過程書寫在黑板上。
這次會議的主題就是第三常數研討會嘛，他把自己知道的都已經無私的分享了出來，自然沒什麼事情了。說起來實驗室里今天的任務還很重，他得去盯著點才能放心。
真要較真的話其實也沒啥不同，終歸都是人，只是這次教的人年紀大了些。
因為王宇飛解題時有些步驟他感覺自己有些想不明白。
葛靈玥的電話快被打爆了。
人家高考的分數也擺在那裡，當時華清給王宇飛開出的條件也是專業可以隨便選。當然要尊重他的想法。
可以說陳旭陽已經是全華夏頂級的科學家之一。
王宇飛詫異的看了眼黑板，又看了看潘教授，下意識的撓了撓腦袋，困惑地說道。
多久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了，偏偏講台上的還不是導師，而是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
之前公司的保密政策就夠嚴格了，不是一個部門的機密技術資料都是不準備打聽的，他作為集團副總，也並不是任何項目都能跟進。
「啊？潘教授，哪裡不太懂？我寫的應該很明白了吧？」
其實潘文悅很明白，八成因為大家都還有些困惑需要王宇飛做更詳細的解釋，但沒誰好意思開口。所以只能指望他了。
當然，時間自然也是能省就省。
但京城華科院的邀請他卻是沒法拒絕的，畢竟會議就安排在了華清，而且真要算下來，王宇飛還欠華科院的情，量子研究所名義上本就是華科院旗下的研究所，他的特聘研究員身份本也是經過華科院同意的，總不能說用了人家的資料，連這點面子都不給。
到了王宇飛這塊，在公布了七個方https://www.hetubook.com.com程式之後，電話到是少了些，但是世界各種科學家峰會的邀請函卻多了。
偏偏這又是一個全新的領域，而講台下這些頂尖學者年紀最小的大概就是潘文悅也已經53歲了，雖然經驗很豐富，但人的生理機能必然還是在走下坡路的，尤其是腦子反應肯定沒有年輕時候那麼快，有些看不懂自然是正常的。
只是那個時候坐在下面看他解題的只是高中里的數學佼佼者，而此時坐在下面看他解題的是華夏所有人中的數學佼佼者。
當然，從理論到實踐還是有很多難題需要解決的。但誰也沒法否認，有了理論指導，在實踐過程中自然能事半功倍。
有之前的同事，有原公司的大佬，還有依然定居海外的華僑朋友。
他們哪裡知道，王宇飛在書寫解題過程中，想著這些都是華夏的頂尖學者，很多他認為很簡單的過程想當然的就直接跳過去了。
開了個好頭之後，潘文悅的心態好了許多。
但同樣的問題真不好意思再問了，接下來第三個、第四個……
當時陳旭陽只覺得腦子懵懵的。
What？
……
「第一個問題，是關於你從SI的表達式，得到下面Pn的遞推關係？」
潘文悅硬著頭皮說道。
都能看懂吧？能看懂吧？看懂吧？懂吧？懂？
到不全是因為他最年輕，資歷也比較淺，關鍵在於他跟王宇飛最熟悉啊。
所以坐飛機去別的城市開什麼學術研討會，王宇飛自然是沒興趣的。
沒辦法，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心裏的驚濤駭浪卻一直沒停過。
當然，真要讓他說點什麼，他也一樣是懵的。
潘文悅是真要哭了！
一個是互聯網領袖峰會，另一個是小型但還算高端的量子物理閉門會議，但同樣被王宇飛拒絕了。
不過王宇飛沒有過多解釋，到了這個層級，能懂，自然能看懂，不和*圖*書
懂，王宇飛覺得自己解釋了也沒用。
然而現在他覺得自己像個小學生。
作為一個資深的程序員，谷秉均只能慚愧的承認，他不是搞學術的料，比如王宇飛在微博列出的方程他其實跟大多數普通人一樣，一個都看不懂。
能參与這次會議的，包括潘文悅在內，大都是華科院中頂尖的數學家跟物理學家，而陳旭陽是對數學跟物理學研究都頗有建樹的科學家，也是華科院的副院長。
只是心裏難免酸酸的。
好吧，陳旭陽只能說這孩子的確很強，在哪方面都能出頭。
這臉總不能白丟了。
葛靈玥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其他公司高管顯然也不太好過。尤其是谷秉均，本就有多年的海外生活經歷，希望通過他打探消息的人就更多了。
人情往來是相互的，不光是道德層面要求王宇飛稍稍浪費時間這麼做，關鍵是以後說不定還有事情要麻煩人華科院。畢竟華科院旗下的研究所是很多的，海洋研究所、理化技術研究所、微電子、信息工程、納米能源與系統等等，等等，按照王宇飛對未來的規劃，雙方打交道的時候還有很多，面子自然要給全了。
早年陳旭陽主要是研究數理的，四十五歲以後開始對量子物理產生興趣，並開始研究量子通信，華夏發射的量子衛星中有一些關鍵的技術難度就是根據他研究的理論攻克的。
諸如2020世界科學論壇大會，2020未來科學大獎科學家峰會，IEEE全球通信大會，世界物理學研討會等等，高規格的學術性會議邀請函如雪花般寄到了華清大學，然後轉交到王宇飛的手上。
對此谷秉均也只能保持緘默。
這種會議如果手頭上沒事兒，去參加也就參加了，跟大家探討一下關於宇飛方程式的難題，說不定大家都能從中找到些靈感。
但現在已經起頭了，他還能怎麼辦？
宇馨科技這塊一直有量子智腦開發項目他到是知道和*圖*書的，畢竟實驗室就建在原來的公司總部大樓地下，而且這本就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都已經放到微博上跟谷歌打賭了，這個世界上還能有幾個人不知道王宇飛在鼓搗量子智腦？
至於那些方程到底有沒有解，這特么要去問科學家啊！
都是早已經想好的東西，自然沒什麼難度。
畫完圖詳細講解之後，潘文悅感覺自己明白了很多，看其他人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讓潘文悅頗感欣慰，然後順勢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還沒等葛靈玥應對完這一波盤問，電話又爆了。
當然也有兩個國際性的學術會議就在國內明珠舉辦。
大概因為他真的老了？腦袋也沒以前靈活了？
主要原因依然還是太忙。
這讓她怎麼回答呢？
結果便是王宇飛跟數學失之交臂，陳旭陽給出的第二選擇都沒報。
更別提現在兩家公司分開之後，這些都屬於宇馨科技的保密研究項目，她連問都不方便問。
要知道那個時候公司可還有固態高能電池加成，現在幾乎是個人都要來問一句公司到底在搞什麼鬼，好好地公司幹嘛突然要拆分。
但手頭的活計很多。
「怎麼樣，現在都懂了吧？」
她幹嘛不去宇馨科技服務公司當總裁呢？
潘文悅臉有些紅，莫名的他想到了自己上學的時候，嚮導師提問時的場景。
如果把目光放眼到國際，王宇飛心裏非常清楚他得罪的人還算比較多的，動了太多人的乳酪，除非必須，他也沒什麼出國的意願。
有些懂了，有些沒懂……
面對與會七名主要研究方向都是數學跟物理方面的華夏頂尖學者，王宇飛非常快的引入正題。
是的，簡單看著解題過程，是真不太懂，其中一些思路似乎太跳躍了。
偏偏以潘文悅對王宇飛的了解，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還真不是故意在落他面子，只是很誠懇的問出問題，這就真的很尷尬了。
這特么是正兒八經的天才啊！
誰敢想這傢
https://www.hetubook.com.com伙突然又是一個回馬槍，殺回了數理。
沒辦法，王宇飛可並不是單純靠參加奧數競賽被華清提前錄取的。
當時華清數學系的教授們也的確努力過，電話、當面跟王宇飛溝通過很多次，希望能這位正兒八經的天之驕子能把自己的未來當回事，正視自己的能力，選一個最適合自己的專業。
「我對第三常數猜想的確是有些研究的，具體就體現在我已經能解出第二，跟第三項方程。」
當時可是把陳旭陽氣得不輕。
但是他卻不敢肯定對方錯了。
然後王宇飛敲了敲黑板，隨口問了句：「給位老師們，這就是目前我關於第三常數假想的研究思路。大家應該都能看懂的吧？」
但具體進行到哪一步了，他是真不知道。
這還真不好說啊，依稀似乎是有些懂了。
在黑板上書寫解題過程，讓王宇飛腦海中想到了曾經在省城一中時上奧數輔導班時的生活。
當然即便辦理了護照，他是否選擇出國也是個未知數。
大半的各種會議都是在國外，但王宇飛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辦理護照，就更別提簽證了。簡而言之王宇飛目前沒有出國的條件。
然而沒等腦子懵完，緊跟著又是馨系統。
陳旭陽看似專註的看著正在黑板上書寫的年輕人。
……
這次會議的保密級別很高，甚至沒有藉助任何高科技產品，所以王宇飛直接開始在黑板上書寫他的解題思路。
宇馨科技服務公司成立之後最重要的項目量子智腦正處於調試的關鍵時候，每天都有不同的狀況出現，偏偏整個研發小組真正可以冠上量子物理學家的人只有他一個。
幾乎一瞬間她就成了紅人，尤其是微信里不知道什麼時候認識的好友，做幣圈的都找上她打聽暢享科技是不是真的即將研究出量子計算機來。
其他人都沒怎麼跟這個年輕人打過交道不是。
之前公司還沒拆分之前她的電話都沒這麼繁忙過。
可王宇飛認為大家應www.hetubook.com.com該都懂了，已經開始準備收拾東西去實驗室了。
幾個人面面相覷。
沒錯，這些方程的本質是要解決物理問題，但用的卻是最基本的數學方法。
當然無一例外，王宇飛全部拒絕了。
如果量子電腦真的造出來了，谷歌那五億美元賭約到底算誰的？宇馨科技還是暢享科技？
不這樣不足以平息他心頭的激動。
「哦，這裏啊，好吧，那不如我們先畫一個三維曲面來解釋這個問題……」
其實陳旭陽之前默默關注過王宇飛，畢竟是一個解決了孿生素數猜想的高中生，他曾經還跟王宇飛間接有過交集。在王宇飛決定去華清讀書的時候，他曾經跟華清的校領導溝通過，希望王宇飛本科能選擇數學系，未來也可以接他的班，成為華夏最成功的數學家。
是的，一向溫文爾雅的陳旭陽此時已經在腦海中爆起了粗口。
也就是說幾乎每天王宇飛都要為研發整個研發隊伍設計好需要完成的任務，還要對得出的結果隨時校正，還要對數據進行參考，遇到拿不準的地方他還得親自去量子研究所登陸他的特聘研究院帳號，去查找之前的實驗室數據做對比……
更別提現在公司還分家了，暢享科技這邊還是沿用之前的保密政策，但是宇馨科技那邊據說保密政策更嚴格了，他哪可能了解到量子智腦的進度？
這兩個方程解決的是量子微觀世界的一些難題，說的更具體些就是在引入電子靜質量后，通過方程計算出粒子壽命跟中子質量，這也是製造量子智腦必須要用到的理論基礎。
又是畫圖，講解，然而這次潘文悅感覺還是不太懂。
如果她真的懂這些，還留在暢享科技幹嗎？
但王宇飛當時的態度很堅決，加上高德元直接拍了桌子，最終只能不了了之。
本來還在痛惜一個好好地孩子因為選錯了專業，未來必將抱憾終生，誰敢想這些傢伙突然就跟腦機研究所一起鼓搗出了腦機晶元。
但中間很多細節又覺得似是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