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警界風雲
第317章 《涅槃經》

韓琛這次甄選卧底進入警隊,是他察覺到四大社團迅速破滅之因,恐有警隊安插內鬼相助之功。
滿心不解。
矮胖子戴著名表,正色說話。七名年輕人看著他,眼神里充滿尊敬、嚮往與羡慕。
上午。
……
庄爺再次否定。
樓上樓下的同僚們都是動作一停,旋即露出釋然的笑容。
夥計們同飲。
袁浩雲、李滄東等人的臉色當場垮掉…
隔天。
清晨。
「只懂行動打罪犯是做不成大sir的!做人要講情商才能帶好隊伍!」
「恭喜庄sir!」
「一個人八條女!全組一百多號夥計!你TM付得起嗎!到時候還不要老子買單?」
夥計們立即散開,各自乖乖回到工位坐事,並且暗自替袁sir默哀。
」你們跟著我的日子最短,身價最清白,路怎麼行,你們自己選。」
一群古惑仔仔這裏飲茶發誓,做出一個步入煉獄的抉擇。
袁浩雲愣愣答道。
「說什麼sorry!」
「媽祖保佑!「
「呃…」
「啊?這都錯?」
辦公室的玻璃門一關,庄世楷立即把文件夾拍在桌面,站在辦公桌旁指著袁浩雲罵道:「一杯酒你就昏頭了!」
庄世楷還沒醒酒,正在躺在大床上的時候,天後廟台階大殿門前,卻在舉行一場極為莊嚴的儀式。
庄世楷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請組長以上的督察小聚一下,可是你腦子太差了!這樣下去怎麼能行?」
何況,庄sir也沒有說謊話啊?他確實是和夥計慶和-圖-書祝去了!只是用八條妞的方式慶祝而已。
「我要個個條順腿長D起步!一個碼都不能差!」
「八大地獄之最,稱為無間地獄。」
「你膽子可真大!」
這是男人的一晚。
「一個人八條妞!個個長腿大胸妹!」
隨後,圓臉矮胖子回過頭,面向前方七名穿著T恤的年輕人講道:「五年前!屯門大新村!皇宮大酒樓門口的泊車檔!」
七個年輕人也齊齊將茶水飲盡。
袁浩雲、李滄東兩人拍手喊道,夥計們頓時大聲附和,辦公室響起整齊的恭賀聲。
「跟我進辦公室一趟!」
七個年輕人一名名拾起茶杯。
「我認為出來行的是生死是死要自己決定。「
庄世楷指著袁浩雲撂下這句話,轉身走進辦公室。
這時庄世楷拿著一份文件夾,剛剛坐電梯從「一哥」辦公室下來,回到辦公區便看見一群夥計把手藏在身後,列隊排好,朝他大聲喊話。
袁浩雲不需要再猜,庄sir升職消息的徹底坐實。
「多謝大sir教誨!」
「嘭!」袁浩雲甚至抱出一瓶香檳,按著木塞,猛然搖晃,接著鬆手,發出一記清響。
「你們兩個想搞什麼?」庄世楷看見帶頭的袁浩雲、李滄東兩人站在前排,當即收起笑容,背負雙手問道。
這點阿美知道。
那麼升職了。
七年前,同樣天後廟大殿門前。
同時,前排的夥計們掏出手持「禮炮」一扯,啪啪啪,綵帶、彩片漫天飛舞。
再出去和夥計們慶和-圖-書祝慶祝就很合理。
畫面最後定格在韓琛掛著笑意的臉上……
庄世楷表情一沉,夥計們全部把目光投向袁浩雲,袁浩雲馬上意思到不妙,面露尷尬的收聲站好。
這讓警員華人內部都是喜氣洋洋。
於是他為保勢力與警隊爭鋒佔據優勢,為做大手下毒品生意,於今天幫手下七個年輕人選了一條路,這也是幫他自己選了一條路。
袁浩雲再度回答。
而袁浩雲則是低下頭,跟在庄sir身後,在夥計們同情的目光中走進大sir辦公室。
嘩啦啦,一陣清風吹開庄sir辦公桌上的一份文件夾,露出一行行名字,排在第一個的正式袁浩雲。
「錯!」
這是本次庄sir和處長討論完,即將提拔的華人警員名單。
「乾杯,各位阿sir!」
韓琛拾起最後一杯茶,看向年輕人講道:「好了,祝你們在警察部一帆風順。」
「浩雲、滄東。」
「呵呵呵。」庄世楷搖搖頭,真拿這些臭小子沒辦法。
他們前途照樣明亮。
只見庄世楷頓時板起一張臉,抬手摸摸鼻子,拿出文件夾指向眾人吼道:「警隊規定!上班時間不許飲酒!」
袁浩雲則是清楚庄sir的性格,知道庄sir高陞以後,一定不會忘記老夥計們。這回庄sir調職離開前,他們一定會有好處。
「敢在辦公室說這些話?」
一個穿著白衫的圓臉矮胖子,雙手正捧三根高香,面對大殿內的天後像連拜三下,然後再把高香插|進門前和*圖*書香案上的銅爐當中。
當晚。
「共飲!」
胖子回頭高舉手臂,雙手合什大吼一聲,然後轉身對七個年輕人講道:「算命的說我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不過我不同意!」
庄世楷指著袁浩雲的鼻子大聲質問。
這時庄世楷把話說完擺擺手,袁浩雲馬上立正敬禮:「懂了。」
袁浩雲低下頭,滿心懊悔的說道:「sorry,sir!」
「晚上十點六個字蘭桂坊不見不散!」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
庄世楷插著西裝褲兜。
「等等。」
韓琛舉起茶杯展臂一擺,旋即昂頭一飲而盡。
這時他已經把酒杯擱在辦公桌上,其他夥計們自然也沒再倒酒。
袁浩雲表情卡殼。
「什麼?」
庄世楷隨後飲下酒水。
「啪啪!」
並將升職令向警隊內部公開。
袁浩雲老實回答。
庄世楷一字否定。
雖然,庄sir調離「O記」會讓O記夥計有些不舍,但O記在庄sir帶領下,已經將社團叫囂的時代終結。
夥計們頓時爆發出歡呼。
他們端穩茶杯,原地站好。
他已經很誠懇的道歉,要是這都錯的話,庄爺該不會是想要削他了吧?
「庄sir!」
「你以後多動動腦子,懂嗎!」
隔天。
百余名O記夥計全部舉高酒杯。
擢升庄世楷警司為高級警司
袁浩雲心頭髮虛。
庄世楷笑著的補充道。
「為無間斷遭受大苦之意,故有此名。」
同時在升職令中說明庄世楷「高級警司」,將在月底從三合和-圖-書會罪案調查科調任灣仔警署,負責擔任署長職務。
「身為警務人員不能去嫖……」
《涅槃經》第十九卷。
「出去吧!出門的時候記得生氣點!不然夥計們會懷疑的!做戲做全套嘛……」庄世楷隨口|交代兩句,袁浩雲點點頭轉身離開。
庄sir晉陞高級警司,成為首位華人高級警司,並且還是警隊內首位華人署長,份量重到沒邊。
「身為警務人員不能在警署帶壞風氣。」
「錯!」
袁浩雲又滿臉忐忑的回頭。
袁浩雲瞪大眼睛。
辦公區此刻一片寧靜,只剩下袁浩雲嘹亮的叫聲。
庄世楷回家吃晚飯洗完澡,噴點男士香水,再換上一身大牌時裝,打上靚仔專屬發膏便出門了。
華人天花板再高一級。
一群警察在這裏飲酒宣誓,做出一個化身為佛的選擇。
他與阿美說是升職慶祝,阿美也沒有懷疑。
庄世楷作為大sir有心栽培他一下,於是便決定在離開警隊前,最後給袁浩雲上一課。
「啊?」
畢竟,庄sir確實升職了。
這讓袁浩雲有些高興過頭,喝完香檳,在夥計們的齊呼后,大聲喊道:「庄sir!晚上蘭桂坊!已經訂好包廂了!」
隨後,袁浩雲轉身踏步推門,走出辦公室,回到辦公區一腳踹在椅子上。
辦公區夥計們旋即大喊:」庄sir真威!」
站在後排的夥計們則是紛紛鼓掌,用掌聲替長官慶賀。
警隊內部一片嘩然。
七年後,同樣在天後廟大殿門前。
庄世楷滿臉嚴肅的看著和_圖_書袁浩雲,伸出手指,擲地有聲的喊道:「今晚八條妞一條都不能少!」
……
「喔!!!」
O記夥計們離開庄sir一樣能幹的很好。
「轟隆」移動椅滾到牆邊,兩名下屬連忙上前給袁sir拍背寬慰道:「袁sir,別傷心,別傷心。庄sir就是這樣一身正氣的脾氣,你下次想玩自己去就是了。」
「別忘記了!」
這些缺點多嗎?根本不算多!
「開張大吉!」
「僅此一次。」
庄世楷卻看著他道:「你錯就錯在不該辦公區里講這些!」
袁浩雲捏著拳頭,滿心欣喜,目光悲涼的說道:「我真的好氣啊……」
旋即,O記夥計們連忙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玻璃杯,接著再連開一箱香檳,給杯子里都倒滿酒水。
「共飲。」
韓琛的一名心腹盤起茶盤,慢慢走過七個年輕人身前。
「噠。」橡木塞輕輕撞在庄sir的鼻子上,旋即跌落在地,現場熱鬧的氣氛頓時凝固,剛剛還奮力的拍掌、恭喜的夥計們僵在當場,靜靜看著庄sir的臉龐。
胖子則是繼續說道:「我和一幫兄弟雄心壯志,誰知道開張還不到半個月,平均每天被人掃蕩一點三次,一年內死著六個兄弟!」
袁浩雲沒什麼缺點,就是性格太衝動,做人太耿直,家裡沒什麼錢,還喜歡嫖,喜歡殺人等等等等……
袁浩雲被這渾身正氣的命令嚇得渾身一震,立正敬禮中氣十足的吼道:「yes,sir!」
警務處長簽發升職令。
「你!」
庄世楷舉起香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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