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哲，你來了。」
衛哲點點頭，整理思緒，開口說道。
「我們聊聊。」
「你是來抓我去見警察的嗎？」衛哲問道。
衛哲也拿了張凳子，在陳默身邊坐下。他是聰明人，陳默突然找他，肯定不是巧合。
「不是。」衛哲搖頭，臉上帶著自嘲：「理由說來可笑。」
「如果我想讓你去見警察，根本不用我親自過來，我有小丑組織所有成員的名單。」
「於是就想利用這個病毒，來控制網路世界，達到獲取金錢的目的？」陳默問道。
「哥哥給你們買了新衣服。」
「嗯。」衛哲點頭：「將衣服給孩子們吧。」
衛哲身體僵住，不可思議地看著陳默，隨即冷靜下來。
衛哲看向陳默，思索一會，微微點頭：「謝謝。」
老院長正在給孩子們發東西，衛哲看向不遠處畫架前的女孩，臉上露出溫柔之色。
看到她專註的模樣，衛哲沒有打擾，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靜靜看著她。
聽到陳默的邀請，衛哲眼神中帶著驚訝，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衛哲的眼神，讓女孩急和_圖_書忙閃躲，有些驚慌失措。緩過來后，女孩朝著衛哲笑了笑，對著他做了一個問好的手勢，繼續將目光放在畫板上。
陳默看了一眼正在畫畫的女孩，走向不遠處的凳子上坐下來，靜靜看著孤兒院里玩耍的小孩。
看著眼前有些破舊的孤兒院，陳默面無表情。在他身後，是王海和白珍珠兩人。
「我考慮考慮。」衛哲說道。
「你們公司那件事，與我無關，我已經退出了。」
將自己知道的告訴陳默，衛哲不在多說，看向正在畫畫的女孩。
霎時間，圍住衛哲的小孩，歡呼雀躍：「謝謝衛哥哥。」
「你喜歡那個女孩？」陳默看向正在畫畫的女孩問道。
看到衛哲的模樣，陳默笑著搖頭：「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能說說你們的故事？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會在這個不起眼的孤兒院當志願者，因為這個女孩？」
衛哲陷入安靜，陳默也不說話。
「怎麼說？」陳默問道。
淮北市，郊區一個孤兒院內。
「衛哥哥……」
衛哲深深地看了陳默一眼，猶豫許ｗwｗ•ｈｅｔｕbook.cｏｍ•ｃoｍ久才開口。
「漢字編程語言出來后，我在論壇上發起了一個技術交流的群體，取名小丑，都是對漢字編程語言有興趣的黑客加入。江南病毒事件之後，我們知道，病毒是漢字編程語言寫的。我們都好奇，病毒的代碼是什麼，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你都不堅定點，她顧慮在所難免。你不可能讓她跟你說吧？她的情況，更怕被拒絕。」陳默說道。
衛哲自嘲的模樣，讓他非常感興趣。
剛走進孤兒院，就看到正在嬉笑玩耍的小孩，還有坐在女孩身邊的衛哲。
陳默應該在濱海市，突然出現在這裏，讓他的心正在往下沉。
「我等你的回復。來時匆忙，沒準備東西。既然來這裏，不可能空手而來。這裡是十萬，你交給院長，讓他們給孩子們買點過冬的衣服和被子吧。」
「喜歡她為什麼不去說？」陳默不再問小丑的事，這些事，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就是因為你退出，所以才來找你。我很好奇，作為小丑組織的創始人，你為什麼會退出？m.hetubook.com.com」陳默問道。
「衛哥哥，你來了。」
「好。」老院長點頭，打開箱子，按照衣服的尺寸，分給喜悅中的孩子。
每個孩子眼神充滿喜悅，似乎將他當成自己的親人。看到這些目光，衛哲心頭一暖，拍了拍箱子。
「每次來，都買這些東西。」老人嘆息一下：「院里雖然艱難，但有政府幫助和一些社會捐助，勉強能維持。以後你來就行了，不用買這些東西。」
告別衛哲后，陳默離開孤兒院。墨女給他的信息中，有衛哲的詳細資料，所以他才會過來，這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才。
「院長。」衛哲一笑，將手中的箱子放下：「這裏面有我給孩子們買的過冬的衣服。」
正看著孩子們玩耍的衛哲，看到陳默，瞳孔一縮，立刻站了起來。作為一名程序員，他不可能沒認出陳默。
「一個喜歡當自願者的人，創建了威脅世界網路安全的『小丑』？那個小丑，一半純白，一半陰影，說的就是你吧？」陳默說道。
陳默穿著毛衣加一套黑色外套，戴著當初小漁送給他的圍巾，和普通和_圖_書青年並沒有不同。
衛哲沒有否認，陳默說出小丑后，他就知道，陳默肯定是知道他的身份。
「不是，我也是一名孤兒，吃百家飯長大，所以我經常會去做志願者。她叫唐雪音。一年前，我到這裏當志願者，就看到了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安靜的女孩，所以經常來這裏。」
「一開始我說了，我這次來這裏的目的，不是找你麻煩。是來問你，有沒有興趣加入行軍蟻公司？」陳默問道。
「拿到代碼后，我們發現了一個秘密。那份病毒，能夠主動在網路傳播，目前的系統防火牆，根本對它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它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感染整塊區域網路，然後傳到下一個區域。這份代碼，讓他們幾人欣喜若狂。」
「這個時代在改變，我們需要精通漢字編程語言的人才。」陳默說道：「有更高的工資，你可以更好地幫助孤兒院。比在一家公司，當默默無聞的程序員要好。」
「你想怎麼樣？」衛哲一下子緊張起來：「她與我的事無關。」
正在幾個孩子喧鬧期間，一位穿著樸素的老人從屋子裡走和_圖_書了出來，看到衛哲后，臉色帶著親切的笑容。
「她是個啞女，先天性的。她知道我的心意，但一直自卑顧慮。」衛哲說道。
「你好，請問找誰？」衛哲朝陳默走了過來。
一個帶著黑框眼鏡，抱著大箱子的青年走進來，臉上帶著笑容。正值寒冬，今天的天氣還算暖和，他剛進來，在玩耍的幾個孩子，立刻朝他圍了過來。
陳默剛走出孤兒院，手機就響了起來。
聽到陳默的答案，衛哲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才開口。
這個答案，讓陳默驚奇。這些行為，確實極端。
「你想聊什麼？」
「他們控制網路，只是為了證明他們的技術和成就感。綁架一座城市，勒索一個國家的成就感。他們的目的，並不是錢，只是為了好玩。」衛哲平靜說道：「我沒那麼極端，所以退出來了。接下來就發生了現在的事。至於他們為什麼陷害你，我也不明白，也許只是也是為了好玩。或許是你的白蟻系統，威脅到他們的計劃。」
「所以你們侵入市局，拿走代碼文件。」陳默說道。
「為什麼？」衛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