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兒，雙手背在身後，保持筆挺而颯爽的軍人站姿。
「大概吧。」
再說了，紅房子最優秀的學員，也沒有那麼廉價。
娜塔莎怯怯地說道。
「一個就算了，你們兩個……居然滾到了一起？」
小聲的議論，像是平靜海面下的暗流緩緩流動，形成一股股浪潮。
這還只是小兒科。
哪怕紅房子是情報機構，永遠都處於冰冷、緊張的高壓狀態，可仍然會有傳播八卦的好奇心。
「我萬萬沒想到，從紅房子里走出的，最出色的獵狐犬，卻被一個……書記官給糊弄了。」
塔拉斯用力拍著桌子。
兩瓶見底，依然沒變。
自己調|教出來的兩個好學生，居然給一個混蛋禍害掉了！
葉戈羅娃的思路清晰，旁邊的「黑寡婦」克萊爾也點頭附和。
她那柔韌性極高的腰肢，現在還有些酸痛。
這是間諜頭子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你們很快就會見面。」
他完全沒辦法控制情緒。
「誰能讓紅房子出動她們？」
「憤怒是無能者對自己平庸的掩飾！」
「哦，巴基在哪兒？」
結果，一瓶幹完，照樣是那副模樣。
比起那兩位同門師姐，她要顯得青澀許多，像是還未綻放的花骨朵兒。
「他是書記官，負責記錄會議的談話，幾乎二十四小時都跟在超人的身邊。」
葉戈羅娃提出建議。
回想昨晚的種種，這位女特工不禁感到有些羞恥，臉頰泛起不自然的神色。ｈｔｔps://ｍ•heｔｕbooｋ.ｃｏｍ.ｃｏｍ
更殘酷、更泯滅人性的，是紅房子的「畢業典禮」。
紅房子還能通過這種特殊的關係，進行利益交換，或者得到想要的情報。
「我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從她們的嘴裏打聽到了巴基的下落。」
塔拉斯嚴肅地說道。
一旦陷入憤怒和恐懼當中，便會影響行動的決策和執行。
他似乎是氣消了，平復著起伏的胸膛，緩緩坐回到椅子上。
樓下的教官、學員在暗自揣測，樓上的辦公室氣氛凝重。
這就像是自己辛苦種的兩顆大白菜，莫名其妙被人糟蹋了，而且還是白嫖的那種！
「聽上去是個不錯的想法。」
紅房子的第一課內容，就是控製表情和內心。
塔拉斯搖了搖頭，很是失望。
「我需要你去接近一個人。」
這個一手締造了克格勃，而後又建起紅房子的中年男人，常年都保持著不苟言笑的陰冷形象。
比起克格勃那幫狠人，紅房子處理敵人的手段，只會更殘酷，更直接。
塔拉斯暴跳如雷，抑制不住內心的怒火。
他揮了揮手，示意克萊爾和葉戈羅娃出去。
她想起在酒店的房間里，那個混蛋兩杯下肚，就已經醉眼朦朧，說話含糊不清，完全就是那種沒什麼酒量的菜鳥。
「紅房子培養出來的，是頂尖特工，而非那些搔首弄姿的站街女郎！」
這起碼是一次不虧的買賣！
吩咐了注意事項，塔拉斯便讓少女離和圖書開。
她還是一隻沒有捕食經驗的雛鳥。
「這是紅房子有史以來，最恥辱的一次行動！」
那些行色匆匆的教官，還有努力訓練的學員們紛紛抬起頭，眼中流露出一絲震驚。
代號「紅雀」的葉戈羅娃咬牙切齒，恨恨說道。
塔拉斯心想，那兩個早早畢業的師姐太不靠譜，娜塔莎這種新人也許更能發揮用處。
後者微微一驚，眼中帶有懷疑。
而後，拿起桌上的電話。
……
至於那個叫克拉克的捲毛男書記官，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再來動手。
沒過幾分鐘，一個身材纖細，梳著馬尾辮的少女走了進來。
「我一定要把他沉到莫斯科河裡去！」
說實話，他對冬日戰士的處境感到有些意外。
克萊爾同仇敵愾，那雙能跳《天鵝湖》、《胡桃夾子》的大長腿，有些站立不住。
「這就是你對付紅房子特工的辦法？」
「美色和身體是工具，但不是隨便就能丟出來的廉價餐券！」
可是今天，塔拉斯實在忍不下這口怒氣。
那只是一個書記官！
她低垂的腦袋稍微抬起，給出這樣的解釋：「我和克萊爾，本來打算要灌醉那個混蛋，然後丟給克格勃進行審訊，看能不能得到關於超人的情報。」
酒精是挑起慾望的魔鬼，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錯。
隨即，這位間諜頭子怒視葉戈羅娃，質問道：「可你們為什麼會跟那個該死的書記官滾到床上去的？」
把那些特工學員丟到雪地，只和圖書留下一到兩份的生存物資，營造互相廝殺的血腥戰場。
足以讓他勃然大怒，情緒失控的事情，還真的不多。
「任務失敗了？」
外界對他的評價，基本上都帶有「食腐的禿鷲」、「狡猾的狐狸」、「冷血屠夫」之類的字眼。
通宵鏖戰的盧克沒有回答，堂堂神盾局長跟蘇聯女特工滾床單，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紅房子的學員在畢業之前，都要接受相關的訓練。
次日下午，塔拉斯在辦公室里大發雷霆，憤怒的吼聲震動了整個樓層。
「……」
「這是意外。」
「呵，丟一次臉還不夠？」
「而且，還是兩個一起？」
傳說中極其嚴苛、殘酷的畢業考試，都還沒有見著影子呢。
塔拉斯微微頷首，似是表示理解。
「你不需要表現得很有經驗，自然一點就行了。」
倘若對方是超人，或者某個大人物。
「你提前畢業了，娜塔莎。」
盧克表情古怪。
「你們是我教出來最優秀的學生，不管面對什麼樣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手過。」
接受過酒精免疫訓練的紅房子女特工，硬生生輸給了一個貌似菜鳥的書記官。
「也許，我們能將計就計，繼續發展那個書記官。」
自己才剛剛被招募進紅房子沒多久，怎麼就畢業了？
換成以往，克萊爾不可能這樣放縱。
「沒錯！那個叫克拉克·肯特的混蛋，根本不是什麼菜鳥！」
「關鍵是他還時不時拋出一些重要的信息，什麼超人的日程ｗｗｗ•ｈeｔｕｂoｏk•ｃｏm.cｏm安排，超人對食物的喜好……我們為了得到更多情報，只能繼續喝下去。」
有時候沒有受過訓練的，比專業人士更有效果。
要是傳了出去，自己豈不是受人恥笑。
「把娜塔莎叫進來。」
「不知道。」
至少，後者不會被一個男人用幾瓶伏特加就哄到床上去。
「我是間諜機構的負責人，不是拉皮條的。」
「如果能夠將其轉化為紅房子的眼線，對於之後的計劃實施有莫大的好處。」
「那個混蛋一直表現出快要醉倒的樣子……」
情緒化，是特工、間諜的致命缺陷。
所以，塔拉斯會灌輸給她們，不擇手段，只為完成任務的極端理念。
只不過，緩和的面色只維持了一瞬間，便宣告瓦解。
最後能成功走出空曠雪原的那個人，就能成為合格的畢業生。
沒有實權，沒有價值……什麼都沒有！
若非擔心打草驚蛇，引起神盾局的注意。
克萊爾感到委屈。
換成誰都忍不了！
盧克岔開話題，在他「毒藤女的費洛蒙香水」的作用下，即便是紅房子的頂尖特工也要卸下心防。
「他會在三天以後，抵達莫斯科。」
「發生了什麼？」
她們的確是這麼想的，只不過在執行上出了一點岔子。
「聽說塔拉斯先生派出了『黑寡婦』克萊爾·瓦揚女士，還有最優秀的『紅雀』葉戈羅娃……」
有著外情局大佬叔叔撐腰的葉戈羅娃，膽子要更大一些，率先說道。
隔著辦公桌，站著克萊爾和葉hetubook.com.com戈羅娃。
比如，塔拉斯會讓每個人養一條狗。
但！
年輕的面孔映入眼帘，正是超人。
大吼大叫，這對於喜怒不形於色的塔拉斯而言，算是極其罕見的失態表現。
「我會努力……完成任務。」
三四瓶灌了下去……
「所以，你們跟那個書記官滾了床單，而且什麼也沒得到。」
塔拉斯如此想道。
特工，間諜，本質上都是把人類馴化成冰冷的工具。
……
培養親密的感情，將其視為夥伴，而後再處決掉它。
塔拉斯沒好氣地說道。
塔拉斯立刻否決，他從不在沒有價值的目標身上投入時間和精力。
果然，只要提到好基友，美國隊長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再也沒心思想盧克跟女特工之間發生了什麼。
塔拉斯嘴角抽動，竭力忍耐著想要罵人的衝動。
塔拉斯擰緊眉頭，按下內心的怒氣，冷聲道：「潛入克里姆林宮，周旋于那些寡頭大亨和軍方要員之間……每一次，你們都能帶回我所需要的情報。」
儘管鬧出了不和諧的插曲，但計劃依然照常進行。
等到把酒櫃里的存貨徹底清空，房間里瀰漫著一股濃烈的酒精氣息，克萊爾和葉戈羅娃自己都已經醉醺醺了。
塔拉斯安撫道。
塔拉斯恨不得把那個禍害自己學生的捲毛男，打斷手腳，扔進鐵桶，灌上水泥，沉到莫斯科河裡。
潛入莫斯科的美國隊長，望著凌亂不堪的床單，還有地毯和桌上散落的酒瓶，有些遲疑地問道。
少女接過一份檔案，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