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血靈湖上白雲生

張弛聽到風暴城心中暗喜,風暴城不是山蠻氏的首府嗎?如果就是北荒第一城的風暴城,那就是說自己已經成功來到了幽冥墟。
三當家臉色有些不悅,張弛這話說得不錯,自己聽不出來嗎?還用你多嘴?
三當家道:「你老老實實交代,叫什麼?是什麼人派你過來的?來我冰風寨的目的是什麼?」
許四亮點了點頭道:「有,倒是有一個通天街。」
那個叫許四亮的手下道:「三當家,他肯定是姦細,當時我們去後山巡山,發現了兩個鬼鬼祟祟的傢伙,肯定是刺探我們山寨情報的,其中還有個侏儒做賊心虛,看到我們出現嚇得逃了,我們就只抓住了這個。」
白小米眨了眨雙眸,這才看到曹誠光趴在地上,身形如同一隻蛤蟆,他的異能可不僅僅是土遁,面對共同的敵人白雲生,曹誠光不得不拿出全身解數,這一招是他壓箱底的絕招移山填海,控制小島上的土石,先凝聚成為土牆,護住隊友擋住閃電鏈的攻擊,然後變成圓球,攜裹著閃電向白雲生髮動攻擊。
大漢望著那挑燈的手下道:「許四亮,什麼情況?」
土牆炸裂開來,裏面刺眼奪目的藍光透出,小島上藍色龍捲接天引地,周圍靈氣紛紛向小島聚集,島上已經失去了四人的蹤影,白雲生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料定那四人應當就在這藍色龍捲之中,他雙臂平伸,身旁湖水涌動,兩道猶如長龍的湖水隨著他手臂的舞動升騰而起,在他雙手合攏的剎那,兩道水流彙集在一處,一道雄渾霸道的水箭筆直射向那道藍光形成的龍捲。
曹誠光緊跟張弛的腳步,他比其他人看得更清楚,除了張弛其他人都沒有能力將他們從這裏帶出去。
楚江河驚呼道:「來了!」
張弛的傳送陣已經開始啟動,圍繞那根天蓬尺一個藍色的漩渦正在形成擴大。大聲道:「都準備好了!」
和_圖_書水流在白雲生的激發下其威力如同出膛炮彈,藍色龍捲在水流的衝擊下變形,可水流卻無法止住龍捲旋轉的勢頭。
大漢愣了一下,朝許四亮看了一眼,兩人同時笑了起來。許四亮道:「三當家,我就說他有問題。」
曹誠光一旁看著,嘿嘿笑道:「白費力氣,這船應該用不上了。」
張弛心中想著得是時間拖延得越久越好,只要自己的身體稍有恢復,這幾個蟊賊都不夠他塞牙縫的,張弛道:「我叫張老三,是羅浮平原人氏,曾經在光明城住過,開了一家長青客棧,就在通天街附近。」他謊話張口就來,反正對方一時間也無從考證。
大漢冷笑道:「把他給我拖出去。」
張弛暗鬆了一口氣,估計這群人也是黑石堡的仇人,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看來事情有緩和餘地。
三當家道:「既然是黑石堡的仇人應該就不是什麼壞人。」
閃電鏈已經逼近小島,白小米俏臉上閃過一絲惶恐,她擅長控電,可兩次遠程攻擊都被爺爺輕易化解,轉而為他所用,而且威力倍增,這樣威力的閃電打擊恐怕他們四人無法抵擋。
白雲生拍開沙塵,定睛望去,前方小島的周圍竟然築起了一圈土牆,就算他神通廣大,也看不清土牆后的情景。白雲生一拳向那土牆擊去,氣勢萬鈞的一拳以摧枯拉朽之勢擊碎土牆。
前方挑燈籠照明的那人獐頭鼠目,他向那大漢道:「三當家,這就是我們抓住的姦細。」
張弛道:「是啊,我就是從那裡過來的。」
張弛笑道:「我這樣的小人物怎麼可能得罪她,我只是得罪了她的手下。」悄悄觀察這位三當家的臉色。
白小米瞪了曹誠光一眼,老滑頭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記得吟詩,她的第一反應是為爺爺感到不平,可旋即又意識到,爺爺對自己根本沒有骨肉之情,他這次前來是要追殺他們,https://m.hetubook.com•com內心頓時變得無比沉重。
張弛正想著的時候,房門被人打開了,一人挑著燈籠引路,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跟著走了進來。
藉著微弱的光線向周圍看了看,狹小的房間里只有他自己,其他的同伴一個都沒有看到,張大仙人心中有些忐忑,按照秦君卿所教授的方法布置得傳送陣,應該是可以傳送到幽冥墟,該不是自己在布陣的時候出了什麼問題,又或是這娘們做了手腳把自己傳送到另外一個地方吧?
他搖了搖頭道:「這位大哥,你誤會了,我從羅浮平原過來的。」
張弛搖了搖頭:「不知道。」雖然秦君卿將傳送陣圖和幽冥墟的經緯度給了他,可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將小船靠岸,跳上了孤島。
楚江河右臂伸直對準了湖面上的目標,弩箭拖著一道道的紅色光束向白雲生射去。
楚江河心中暗忖,原來這裏才是天坑靈氣之源。他低聲道:「張弛,咱們出的去嗎?」
船行至湖心可見一十米直徑的孤島,尚未靠近孤島就感覺到磅礴靈氣滾滾而來,白小米對靈氣的感應遠超其他人,精神為之一震。
張大仙人望著這周圍又是蠟燭又是皮鞭的,腦袋瓜子嗡嗡的,這特么才過來就玩這麼刺|激,他沒有吸收靈氣的能力,在傳送後身體恢復的速度相對緩慢。
白雲生冷哼一聲,一掌向那碩大的土球劈去,他距離小島只有一步之遙。
白雲生的掌力還沒有接近土球,那土球竟先行爆裂開來,一時間泥沙漫天灰塵瀰漫,白雲生素來愛潔,這突發的狀況讓他前行的勢頭為之停頓,引動湖水在他身體周圍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土球爆裂形成的沙塵無一能夠進入這屏障之中。
許四亮氣不打一出來,咬牙切齒道:「這姦細實在是狡猾,不給他嘗點苦頭,他是不會說實話的。」
白小米雙臂舒展,https://m.hetubook.com.com一面電網迎擊而出,阻擋住白雲生激發出的閃電鏈,閃電鏈和電網剛一接觸,電網就融入閃電鏈中,閃電鏈的強度和亮度頃刻間增長數倍。
大漢道:「少特娘的裝蒜,你會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老實交代,誰派你過來的?」
張弛聽到這裏,心中暗忖許四亮口中的侏儒應該是曹誠光無疑,可曹誠光為何要逃?以他的能力還應付不來這種小角色嗎?其他人呢?難道只有自己和曹誠光傳送了過來?
轉念一想可能性應該不大,秦君卿有求于自己,他們之間也是相互利用,如果她想坑自己,之前也不會透露那麼多的秘密。
曹誠光道:「我倒是想出力,可的確沒那個實力,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他向岸邊望去,因為起了霧,窮盡目力也只能看到二十米之內的範圍,曹誠光喃喃道:「不知秦老能不能擋住他們。」想起謝忠軍表現出的彪悍實力,曹誠光內心發毛,謝忠軍和白雲生能夠追到這裏,證明秦春秋沒能攔住他們,也就是說秦春秋十有八九已經遭了毒手。秦老的實力僅次於向天行,可據他所知秦老在圍殲向天行一役中也受了重傷,始終沒能恢復巔峰狀態,只怕比起秦春秋還有不如。
外面進來了兩名壯漢,架起張弛將他帶到了外面,從周圍的環境可以確定這是一間土牢,他們將張弛綁在一根用來刑訊的木柱上。
那大漢道:「羅浮平原,你怎麼不說自己來自於光明城。」
「有長青客棧嗎?」
蓬!
張弛怒道:「許四亮,你什麼意思?三當家如此英明神武的人物連這都聽不出來嗎?你懷疑三當家的智商?」
身後傳來謝忠軍的聲音:「快走!」
張弛心中一怔,姦細?自己什麼時候成姦細了?
三當家向許四亮看了一眼道:「光明城有個通天街嗎?」
許四亮撓了撓頭,他真不知道。
兩名壯漢將他結結實實捆好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那被尊稱為三當家的大漢從牆上取下一根皮鞭,獐頭鼠目的許四亮將蠟燭點上。
張弛想了想道:「三個月前。」
「什麼時候?」
楚江河沒好氣道:「與其浪費唾沫不如盡綿薄之力。」
弩箭中途軌跡就發生了改變,似乎突然進入了一個扭曲的空間,分別向兩旁變向。
楚江河在白小米牽制白雲生注意力的時候連連射出弩箭,可他射出的弩箭不是被扭曲改變了方向,就是中途被阻。
白小米充滿詫異地望著張弛,他是個時常創造奇迹的人,過去從不知道他還懂得陣法。
楚江河將軍刀插入地面,然後將纜繩栓在刀柄上,提防小船漂走。
許四亮道:「三當家,您別上他的當,他故意挑唆呢。」
張弛開始布陣。
大漢冷冷望著張弛道:「小子,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清楚,說!為何要來我們冰風寨?你是不是風暴城的人?」
獐頭鼠目的許四亮提醒他道:「三當家,他拍您馬屁呢。」
白小米嬌叱一聲,雙手揮出,數道電光向上方射去,在半空中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耀眼的閃電圓球,藍色的閃電球電光浮掠,自空中直奔白雲生的頭顱轟然擊落。
球形閃電在白雲生頭頂一尺處突然停滯,滴溜溜旋轉,白雲生右手向前方一指,球狀閃電變形拉長,形成一道曲折的閃電鏈直奔島上眾人射去。
湖面上的濃霧向兩旁分開,一道白色的身影破開濃霧踏浪而來,遠遠望去,又如踩著一塊衝浪板,衣袂飄飄白衣如雪,此人正是白雲生。
那大漢來到張弛面前俯身看了看,示意手下人將破布從張弛嘴裏掏了出來,張弛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頜關節,抬頭望著那大漢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張弛想起剛才的情景,馬上改口道:「我小時候住在城內,可後來因為得罪了黑石堡的人就搬到羅浮平原了。」
張弛道:「這位大哥,我就是過路客,走到這附和-圖-書近迷路了,又困又餓,不知怎麼就暈了過去,醒來就在這裏了。」
三當家聽他這樣稱讚自己,頓時眉開眼笑。
曹誠光感嘆道:「血靈湖上白雲生,風度翩翩無德行,金玉其外敗絮內,真身是個狐狸精。」
張弛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張弛不由得愣了,自己該不會又說錯了話,現在能夠確定自己的確回到了幽冥墟,只是這幽冥墟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古沉魚又是幽冥墟的名人,萬一這群人和古沉魚有交情自己豈不是更麻煩了?
龍捲突破了湖底屏障,上層血靈湖紅色的怒潮從缺口中向下瘋狂湧入,看到此情此境,白雲生也不禁心中駭然。
虎落平陽被犬欺,張弛對眼前的困境也有些無奈,實力上沒法硬碰硬,只能先套近乎,張大仙人笑眯眯道:「這位三當家丰神玉朗,高大威猛,器宇軒昂,一看就是英雄好漢。」
張弛這才意識到自己一定說錯了話,難道光明城出了事情?
三當家冷哼一聲道:「以為我聽不出來嗎?」
張弛的傳送陣終於完結,取出秦君卿給他的高仿版天蓬尺插入傳送陣的樞紐位。
電光卻突然從眼前消失,一堵土牆倏然從小島的邊緣平地升起,阻擋住了閃電鏈,閃電鏈靈蛇般纏繞在土牆上,土牆迅速形變,形成一個兩米直徑的碩大圓球貼著水面急速飛出直奔白雲生撞去。
張弛嘗試擰斷繩索,發現自己身體虛弱無力,他還處於傳送后的虛弱期,需要一定時間恢復,這可能是曹誠光選擇逃走的原因。
三當家道:「黑石堡?你得罪了古沉魚?」
張弛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黑暗的房間內,身下是破破爛爛的茅草,因為沒有窗,氣味難聞,外面燭光閃爍,有一段距離,所以光線黯淡,他的手腳都被麻繩捆著,想開口說話,意識到嘴裏塞著布團,張弛心中暗忖,自己這是淪為階下囚了?
三當家道:「你是三個月前從光明城過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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