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適應了嗎？」
「而且明明我是年長的那個，規模卻完全比不上了。」
但等顧柔抱住她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覺得害羞。
顧柔抱緊了顧雪，在黑暗的環境里，抽泣聲慢慢變大了。
明明是自己動搖了，明明是怕你離開，卻要裝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還罵了玉井瑤和佐藤繪衣一頓，我真是個笨蛋！」
顧雪遲疑片刻，點了點頭，「嗯。」
顧雪扶著顧柔的肩膀，有些別捏。
「嗯。」
她彷彿已經冷靜了。
顧柔的手機不知道在哪。
然後從浴缸中慢慢站起身來。
安靜了下來。
顧雪伸手揉了揉顧柔的臉蛋和眼角。
「沒事了。」
或許。
「哦……」
顧柔一手撥弄著顧雪的長發，一手晃動著吹風機。
水溫逐漸下降。
「度你個頭，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剛剛害羞得要命。」
「……」
只是，兩姐妹出了浴室后。
「不習慣嗎？」
「……能不說這個話題嗎？」顧雪翻了個白眼。
顧柔拉起了顧雪的手，把燈關掉，然後來到床邊，掀開被子，鑽進了被窩裡。
「憑什麼啊……嗚……」
「……」
顧柔將手伸出，hetubook.com.com藉助顧雪，有些踉蹌地跨出了浴缸。
對不起。」
嗡嗡的電吹風雜訊連綿不絕。
接著再一把將顧柔拉起來。
接著，布料掉落的聲音響起。
顧柔攬緊自己的妹妹，蹭了蹭顧雪的雪頸，沉默了。
又彷彿是在驗證著顧雪所說話語的真實性。
離開了還殘留著些許暖意的溫水。
都很默契。
「一個人洗澡那麼久了，總是需要時間適應的嘛。」
沒有再提起剛剛的話題。
哭聲在靜謐黑暗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顧柔將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會一直在的，一直都會，我不會離開的。」
「很暖和……」
雖然這讓房間很悶，但確實讓溫度升高了不少。
感受著暖風，害羞的感覺終於淡了很多。
雖然這樣，真的很暖和……
顧柔慢慢話都說不清了。
酒店的被子挺厚重的。
「也不錯啊，就當是度假了……」
顧柔止住了話語。
顧柔將床頭燈關掉。
調換的身份，再次換了回來。
顧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然後，兩人便再次沉默了下來。
顧雪蹭了蹭她的臉蛋，輕聲呢喃。
顧雪疑惑m.hetubook.com.com道：「丟人？」
「對不起，姐姐……沒有早點察覺到你的心情，沒有把顧梟和我接觸的事告訴你，沒有考慮過……就讓顧梟去找你。
顧雪接住踉蹌的顧柔，拉著她來到乾燥的房間，讓她倚靠在自己身上，幫她擦乾淨身上的水漬后，正要幫她圍上浴巾。
至少沒那麼冷了。
顧雪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嗯一聲。
顧雪的頭髮吹乾了。
顧柔卻搶過浴巾，舉起手幫她擦拭起了長發。
擦乾淨她的頭髮后，顧雪伸出手。
抽泣聲越來越大。
兩姐妹互相擦拭掉身上的水漬，圍上了浴巾。
顧雪雙手放在膝蓋前。
顧雪關掉電吹風，將其擱在桌上，然後幫顧柔攏了攏長發。
還假裝恢復了正常。
許久后。
兩姐妹都打了個寒顫。
很快，顧雪身上的浴巾也岌岌可危了……
兩人的身份互換。
雖然看起來很平靜。
顧柔反手幫顧雪擦乾淨頭髮，便開始幫她擦乾身上的水漬。
顧雪非常用力地抱緊了顧柔。
彷彿是安心了。
她站起身來，接過顧柔手中的電吹風，然後讓顧柔接替自己坐下。
顧雪撥弄著顧柔的長發，而和圖書顧柔跟顧雪一樣，將雙手放在了膝蓋上。
顧雪為了保證顧柔能聽到，微微提高了音量。
緊繃的弦，終於斷了。
坐了那麼久，她腿麻了……
「明明是我該說對不起，明明是我亂髮一通脾氣，還耍小孩子性子，說什麼離家出走，我離家出走後，你要怎麼辦啊，還好你跟來了，我真是個笨蛋啊……
「倒也不至於啦。」
顧柔吸了吸鼻子：「剛剛真的丟人。」
「別動。」顧柔輕聲道，姐姐的威嚴彷彿回來了。
「你上高中后，這還是我們第一次一起洗澡，沒想到會在這種陌生的地方。」
顧柔站起身來，甩了甩頭髮后，伸手捧著顧雪的臉，小聲問道：「冷嗎？要不我們睡覺吧？」
「誒……」
電吹風的雜訊很大。
顧柔慢慢放開了顧雪，扶著顧雪的肩膀，讓兩人分開，她眼睛微紅，啞聲道：「……水冷了。」
浴室里。
噪音停了沒一會，便再次響了起來。
顧柔的頭髮也吹乾了。
顧柔抿了抿嘴唇，露出一抹淺笑。
沒有光源，只要不開燈，那什麼都看不到了。
「誒……」
「……」
她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顧雪也笑了笑。
電吹風發和_圖_書
出雜訊，吹出了暖風。
房間里，空調正在運轉著。
顧雪緊抱著她。
站在外面兩個月很不起啊……我也可以啊……憑什麼我要原諒他……他讓母親離開……讓、讓我們兩個離家出走……讓我從小到大隻有一個妹妹……現在……現在卻要我原諒他……她還要搶走你……」
顧柔應了一聲，似乎搖了搖頭。
但兩姐妹的心情都算不上平靜。
顧柔終於放開了。
「有這種想法……但不是最主要的。」
「我不會原諒顧梟的，絕對不會！什麼動搖……他早幹嘛去了！我們兩姐妹在外面的時候，他早幹嘛去了！
「那行，以後家裡可以省水了。」
「在自己妹妹面前哭了。」
很暖和。
「我沒看到……」
顧雪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那也是我導致的，我如果早點告訴你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我們兩個都是笨蛋。」
顧雪跨出浴缸，找來了浴巾，重新回到顧柔身邊，使勁幫她擦了擦已經完全濕透了的長發。
房間，立刻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不厭其煩地輕聲安慰著崩潰的她。
才傳來輕輕的……抽泣聲。
顧雪倒是沒有反抗，畢竟剛剛都ｈｔtｐs://ｍ•ｈｅtubｏok•ｃｏm•coｍ一起洗澡了。
冷戰了七個小時，再到浴室坦然相對，一切都發生在這一天。
「我還以為你會反抗。」
太仔細了……
接著，顧柔撥弄了一下顧雪因為浸水，坨成一坨的長發，赤足走到了柜子那邊，拿出了電吹風，按著妹妹在桌子前坐下，打開了電吹風。
「好了。」
顧柔束手就擒，任由顧雪擺弄。
顧雪看著朦朧的天花板，發現旁邊的顧柔正在轉輾反側，便問了一句。
「平常你可不會這樣，是因為我離家出走了，所以什麼都依著姐姐嗎？」
顧柔沒有再說話。
很快。
顧雪感受著耳邊的溫熱吐息，心境平和：「主要是我剛剛突然想到，或許這樣的話，你就能清楚感受到我的心跳，還有我的歉意了。」
她突然哽咽道：
在黑暗的環境里，她一肚子的委屈。
「……」
「嗯。」
寒意襲來。
不愧是姐妹，真的一模一樣。
「也不知道你在害羞什麼，我都沒躲。」顧柔用力撥弄了一下自己妹妹的長發。
嗡。
最終全都化作了哭聲。
這才沒有讓氣氛尷尬，這才有了上面的對話。
是感到了顧雪的心跳吧。
她大聲哭了出來。
顧雪的手機在外套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