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是兩三分鐘的月球日常，漸漸地也沒有了開始的新奇，有觀眾都覺得無聊了。

UME華星影城二號廳外的過道內，前來參加首映禮的李謙、黃博、呂恩泰、柳濤四人在紅毯上慢慢地走過。

觀眾們想起來預告片里這裏出事了，心裏暗自為主角擔心起來。

「並不是，不過跟科幻元素有關，待會大家在電影中就能找到答案了。」

近一個小時，儀式結束，開始放映電影。

兩副反差這麼大的身體糾纏在一起，雖然沒有什麼更直接的接觸，不過通過剪輯和錯位，還是讓人熱血噴張。

劇情已經進入了高潮，但是他們卻激動不起來。

電影不怕壓抑，就怕從頭壓到位，讓觀眾喘不過氣來。

「看到了另一個自己，突然感覺有點恐怖了。」

其中六個都是空的，他們拉出一個，看到了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克隆人。

出門在外，沒有什麼是被最惦記的人惦記更幸福了，有了這份惦記，三年的孤獨也都能熬過去。

在月球車裡，黃博發現了昏迷的另一個他！

就在黃博將柳濤放倒，壓在身下的時候。

坐在屏幕前看著妻子和女兒的視頻，遠在40萬公里之外的妻子，也在惦記他。

那個機器人說主角受傷產生了記憶紊亂，難不成失憶了？

所有觀眾的心頓時緊張了起來！

多麼諷刺的事情啊。

「我特么！」

但是，當艙門合上的時候，他卻瞬間被焚毀，燒成灰燼。

弱肉強食，從開始就輸在起跑線上，拷貝費用太貴，運往全國各地也要時間，註定了這些上映初不受關注的電影，後來居上翻盤這種事發生的概率太低了。

「你已經工作三年了，完成了你的任務，你應該回去，回家！」

不過電影的內容一直都在觀眾們的預料之外，反而越來越激起了他們的興趣。

這聲音很溫和，話里也充滿了鼓勵，但是聽在觀眾心裏，卻感覺無比刺耳。

《月球》這電影很壓抑，揪心，但是從後半段開始，兩個克隆人相處的像家人一樣，充滿了溫情。

……

剪完頭髮、颳了鬍子，黃博整個人乾淨清爽了很多，不像他以前那些身份都是底層民工的電影，要特意扮丑。

6號的話深深地刺|激到了5號，他用地指著6號，大聲反駁，「我才是原版的高博！」

……

後來，從慕斯的口中，5號也得知了自己是被激活的，他的妻子、女兒，都是植入的記憶，是屬於原本那個高博的記憶。

掌握規矩的人，往往最不會打破規矩，那是砸自己的飯碗。

而最初的那個黃博，他以這個身份辛苦工作了三年，眼看著還有不到半個月就可以回家了。

機組人員一人，時限三年。

而還躺在出事的採礦車上的5號，艱難地半睜著眼睛，看著滑過天際的運輸船。

「卧槽，兩個主角出場了！」

虛驚一場，不過經過這麼多次，觀眾們也逐漸接受了李謙這種風格。

電影拍的很好，同類型里鮮有的好電影。

離開前，6號還改了一下自動採礦車的設定，就在運輸船發射之前，採礦車撞毀了月球上的信號屏蔽裝置。

《桃花運》、《證人》、《愛情呼叫轉移2》、《007大破量子危機》四部電影平分剩下的35%的排片。

三年期滿，錄視頻的時候，黃博笑的很開心。

心裏有些堵得慌，不知道該說什麼。

眼前這一幕，把所有觀眾都嚇壞了。

「ｍ.ｈｅtubｏｏｋ•cｏｍ•com我要回家。」

「哈哈，瞞了那麼久，還是露餡了，估計是主角的隊友，和地球上的同事、朋友吧。」

……

而慕斯，顯示屏上也露出一個難過的表情包。

……

……

「我還以為是出事故之後被救回來了呢，這演的什麼鬼？」

黃博粗糙的雙手在她背上反覆遊走，柳濤那潔白細嫩的雙手也在黃博那有些暗黃的背上磨挲著。

《投名狀》是這樣，還有李謙記憶里一部《一九四二》，也是如此。

又回答了記者和觀眾的一些問題，互動一下，首映儀式就算是圓滿結束了。

「辣眼睛啊。」

唉……

採礦車在運行的時候，四周帶起一陣陣飛沙走石，噼里啪啦落在月球車上。

「咔嚓……咔嚓……咔擦……」

「李導你好，觀眾們對《月球》這部電影可是等待已久了，現在電影終於上映了，你有什麼話想對大家說的嗎？」

細心的觀眾也發現了，雖然不管什麼時候，說什麼話，機器人的語調都是一樣的，不過每次表達的情緒不一樣，上面那塊小屏幕也會變換著各種各樣的表情，還挺有趣的。

李謙笑笑，「希望大家都能喜歡《月球》這部電影，能讓大家滿意，就是我最大的希望。」

開場白之後，介紹了一番李謙和三個演員。

「你傻啊，就算主演就一個，也不可能沒有配角啊。」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原來這就是那句『最難面對的是自己』的意思。」

「你在這呆的太久了，都開始失去理智了，你以為她會在家裡等你回去，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等你，你以為你是誰，那個原版的高博怎麼辦？」

不光溫暖著兩個孤獨的克隆人，也溫暖著觀眾的內心。

而柳濤則笑稱自己是最沒有存在感的女主角。

伯納的于東自己來了，華陽黃家兄弟沒來，不過陳國幅來了，中影新上任的副總經理張平親自到場。

黃博從病床上醒來。

「月球會出什麼大事嗎，主角不是還有兩個星期就到期，可以回地球了嗎，怎麼那個突然出現的視頻里黃博那麼老了？」

還有公關、廣告等跟影視行業有關的一些公司，也都沒有錯過億元票房導演的新片首映式。

基地外面，剛剛抵達的救援隊在門外大聲喊著高博的名字，叫了好幾聲之後，才小心翼翼端著槍地進來，滿臉警惕。像是鬼子進村。

我們現在居住在哪？

黃博愣住了，用力敲了下幾個按鍵，沒有發現哪裡又問題。

主角怎麼看起來沒有之前的記憶了？

接著黃博他們也都聊了聊，記者提了些問題。

這一幕有點像預告片里黃博遇難的場景，不過並沒有如觀眾所想，出什麼事故。

機器人又問，「你還記得我嗎？」

這時候謙虛起來了，台下各個公司的老總心中暗罵。

觀眾們看的越來越迷糊了，一切都和他們原本想的不一樣。

唯一的牽挂沒有了，女兒又朝房間外的另一個人喊爸爸，徹底把一直都很鎮定的6號給擊垮了。

太驚悚了。

還有一部《唐汕大地震》雖然也是悲劇，不過災后不只有痛苦，也有溫情的一面，最後母女相認的一幕，更是感人至深。

觀眾們都有些傷感起來，這虐心的一幕，實在是讓他們心裏難受。

視頻里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人，不過打扮不一樣，也蒼老很多，看樣子也是在忙著工作。

車裡黃和圖書博掙扎著起身把掉落的頭盔戴上，月球上可是沒有氧氣的。

兩人陷入了沉默。

不過大多數觀眾一直猜測的穿越時空的因素被李謙否定了，也讓現場觀眾越發的好奇了。

即便知道了真相，也無法接受，只能自欺欺人。

在心裏滿是疑惑的近四百名觀眾的注視下，謎底漸漸揭開。

李謙都打了個招呼，認了個臉，沒有多聊，首映禮正式開始了。

沉默了半個多小時的放映廳內，潮水般的掌聲驟然響起，大多數觀眾一臉激動地鼓起了掌。

回到基地的黃博開始錄視頻，因為月球的通信設備出故障了，他無法和地球上的家人聯繫，只能錄視頻發回去，地球上也會發他妻子、女兒的視頻過來。

雖然這兩個人都是克隆人，站在他們對立面的人類才是同類。

一些中型公司就不用說了，完美時空、星光集團新成立的星光傳媒、和伯納分家了的保利華藝、慈聞傳媒等，各家公司要麼當家老總親自來了，最起碼也是二號人物。

那為什麼機器人說主角剛到月球一個星期？

看著5號來到返回休眠倉，手在倉里摸來摸去，所有觀眾不禁感覺渾身一涼。

「變驚悚片了，嚇到我的。」

早起先鍛煉身體，然後又是和機器人的一天。

儘管機器人不斷強調和阻攔黃博出去，但還是被他找到機會，故意弄破了一根排水管道，借口要去外面修保護層。

「怎麼呂秀才和柳濤也在，他們也出演了這部電影？」

迎著嘈雜的聲音，李謙和他們三個慢慢地往放映廳里走去，要是能聽清觀眾們在說什麼的話，李謙一定會吐槽。

「怎麼回事？不是工作快滿三年了嗎，怎麼才剛到月球一個星期？」

這畫面怎麼了，你們是不知道有部電影里黃博和林志靈談起了戀愛，相比這個組合，才真是美女與野獸。

半個多月前那麼多質疑聲，賀歲檔又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檔期，靠這吃飯的院線和電影院差點動了削減排片的念頭。

「你回不去。」

別說觀眾了，前排的業內人士，看到這裏都有些迷糊了。

「我！」

克隆人5號和6號，兩個無根浮萍，本不該存在的人開始在月球上互相扶持，把對方當成了自己最可靠的人，也是唯一的親人。

「慕斯，我是克隆人？」他又問機器人慕斯，這個陪了他三年的夥伴，希望能從他這裏得到肯定。

「柳濤應該是男主角的老婆吧，這畫面不敢想啊。」

黃博有些難受地皺了皺眉，搖晃著腦袋，「不……我好像不記得了。」

還是之前的時間線？

「毀三觀啊，用完就燒死，這是謀殺啊！」

這時，插入了一段月球外面的畫面，那台被月球車撞上了的採礦車還在運作，並且他旁邊有一輛已經變形了的月球車。

主角出場，兩側就不斷響起了快門聲，和影迷們的歡呼聲。

「我才是！」

緊接著，6號的分析，也讓觀眾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能源公司為了省錢，選擇製造克隆人來代替員工，克隆人不需要工資、不需要培訓，只需要植入記憶就完事了。

要說緊張，有投資、發行了賀歲檔幾部電影的其他公司才緊張，還有院線們他們更緊張。

緊接著畫面一黑，轉到了基地內部。

不過劇情到了這裏，觀眾們實在是無法認同人類的做法。

「月球出事，然後被困在月球上，回不去了？」

大銀幕緩緩亮起，龍標過後和-圖-書，又是一片漆黑，中間寫著一行字。

觀眾也基本確定了，時間線確實沒有變，不是什麼時間重置。

不過，看到呂恩泰和柳濤的時候，也都愣住了。

不過，李謙上部電影畢竟票房破億，所以他們很糾結。

連開燈與否都是個艱難的決定，地球上需要的能源已經是由氦-3提供的，這種資源在月球上非常豐富。

沒有了信號屏蔽，時事通訊恢復，6號準備的那些材料，立馬就自動發給了地球上各大媒體。

不出所料，車裡的黃博有些走神，月球車直直地撞上了採礦車。

鏡頭稍微有些加速，這些沙石、灰塵越來越急促，一陣陣飛沙走石，看起來就像是颳起了風暴。

5號親眼看到，視頻中一個蒼老的自己，三年期滿，爬進了休眠倉，準備返回地球。

旁邊機器人回答，「這是月球基地的醫務室，你剛到月球一個星期，出了點事故，還記得是怎麼回事嗎？」

在觀眾的猜測中，黃博再次開著月球車去另一條自動採礦車那，運回收集滿的能源。

苦等了三年的，最終等來了個這個結果，他無法接受。

「我記得，你是慕斯。」

接著，他們找到了藏克隆人的密室，一排一排，一列一列，就好像醫院的太平間一樣。

「啪啪啪啪……」

一個兩秒鐘的鏡頭一閃而過，再次讓所有觀眾犯起了迷糊。

關鍵時刻掉鏈子，不少觀眾很失望！

一切都做完了，6號上了運輸船，起飛。

「刺|激啊，早把這個預告片放出來不久好了。」

你緊張個屁，上映前連電影大概內容都不肯透露，點映、看片會一場沒有，這麼自信還會緊張。

旁邊想起提示音：躺下，放鬆，深呼吸，低溫冷凍箱幫助進入深層睡眠，從而度過返程所需要的三天時間，當你感到睡意時，就想想你說完成的了不起的工作，想想你的家人多麼為你的成就感到自豪……

或許是機器人的思維太單純了，或許是已經看見了之前四個黃博在他面前死去，心有不忍，恰好有了個借口，就放黃博出去了。

……

7號這時候也醒了，和6號醒的時候一樣，慕斯告訴他剛到月球一個星期，出了些事故，昏迷了幾天。

這份孤獨，有些可憐，也讓人心生同情。

……

「你就是一克隆人，你哪也去不了。」

「我去，原來是一個採礦的獨自在月球工作的故事？」

經典的諾基亞手機鈴聲響起。

他們自己不會泄露出去，審查委員會作為掌握權力的人，通常也不會去透露電影的信息，這是規矩。

6號還有大好年華，5號把生還的希望讓給6號，讓他替自己活著，去全世界各地看看，去看看球賽，完成自己的夢想。

今天的首映禮，電影頻道會進行錄製，然後明天晚上7點35播出，現在基本上一些重量級的電影，首映禮都會上電影頻道的《首映》欄目。

最終，他慢慢地合上了眼睛，沒有了生息。

他按上開關鍵，艙門緩緩關上。

而地球上，那些發給各個媒體的材料，以及6號自己作證，讓能源公司面臨破產，股價大跌，幾乎是判了死刑。

不過，能上大銀幕的電影，怎麼可能有他們期待的那些鏡頭呢。

從《生死頻率》到現在，一年之隔，首映禮的陣勢可就大不一樣了。

真相一步步揭開，新出來的黃博，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克隆人的身份，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解釋了。

「不是和圖書說一個演員的電影嗎，合著還是騙人呢！」

聽到觀眾們這自發的掌聲，李謙知道，電影成功了！

「我馬上就可以回去了。」

當然是住在地球了，呂超心裏暗暗吐槽。

5號沉默了，不住地輕輕點頭，別過頭去，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難過亦或者是絕望。

……

但是，6號偶然和地球上的女兒通上了話，他記憶中的妻子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現場觀眾震撼不已，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回事。

鬍子拉碴的黃博開始了他能源採集員的工作，開著月球車去自動採礦車上，把已經裝滿的能源運回去。

「我擦，澀情導演！」

說著說著，5號昏迷過去。

雖然中間有些壓抑，不過最後兩個克隆人，還有機器人都那麼有情有義，甘願為了對方犧牲自己，還是讓觀眾很感動不已，人性美好的一面在他們說那個之間展露無遺。

6號抱著5號的身體，一步步緩緩地走到出事的月球車上，將他放回原來的位置，當初他就是從這裏把5號救回去的。

這個問題觀眾們也很關心，不過李謙依然沒有透露，賣了個關子。

黃博再次做了一個夢，夢裡和老婆躺在床上，穿著宇航服受傷了另一個黃博突然出現，從床尾鑽進被子里，一隻手拚命地往前伸，好像是在求救。

大銀幕一黑，電影到此結束。

不過，觀眾們站在上帝視角，卻意識到了什麼。

笑容里充滿了對接班人的同情。

回到基地里，慕斯為了避免救援隊得知真相，自願在6號離開后格式化。

觀眾們也陷入了沉默。

開車前往事發地，兩個人在車上回憶起和妻子初遇的時候，追求妻子的點點滴滴。

「美女與野獸，博哥好福氣啊。」

真相大白了，這兩個都是克隆人！

足以容納四百人的放映廳內燈光關閉，瞬間暗了下來。

「棺材都不如啊，都燒成灰了，那是焚屍爐！」

黃博又問起地球上什麼時候派人來維修月球上的通訊設備，不過現在也無關緊要了，因為他還有兩個星期就要回去了，接下來該煩惱的是來接班的下一任員工。

剛才是做夢。

很順利地將月球車開進了巨大的採礦車內部，把能源裝進月球車裡，運走。

最後，一幅幅畫面在大銀幕上閃現，6號帶著5號的寄託，去遍了5號想去的任何地方。

雖然發現少了一套宇航服和一輛月球車，不過黃博沒有太在意，開著車就出去了，來到之前黃博出事的現場，那輛出事的月球車還在那。

「太可憐了，賣力幹了三年活，回家的休眠倉竟然變成了棺材。」

但是5號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而且也不肯殺人。

「那個老了的黃博是未來的他傳給他自己的視頻吧。」

「……這搭配，也是沒誰了。」

鏡頭一切，還是那張床上，黃博醒來發現自己還在月球上。

機器人同樣有情有義。

孤身一人在月球上工作三年，期間沒有和家人通過話，只能看看他們的視頻，以及晚上做個不和諧的夢。

洗了個澡，機器人慕斯在給他剪頭髮。

還是固定的流程，不過主持人換成了電影頻道派來的主持人塗瑋。

不過，緊接著一場床戲，卻讓觀眾們瞪大了雙眼。

「我在哪？」

台上塗瑋又問，「李導，很多觀眾包括我，都很好奇，為什麼電影中出現了兩個黃博呢，是穿越時空了嗎？」

還好臨近上映，一則預告片再次把觀眾也唬住了，才讓他和圖書們放下心來，首日給了近65%的排片。

而且好地段的電影院晚上黃金時間段也全部優先供應《月球》，同樣份額的排片，《月球》的場次質量要比其他電影至少強上一半。

緊接著，救援隊也來了，拿著自動步槍打開車門，確定他死了。

正常的男性觀眾，絕大多數都不可能對這一幕無動於衷，不由自主地身體微微前傾，緊緊地盯著大銀幕。

「這怎麼回事，他們長相、名字都一樣啊，怎麼可能有兩個。」

……

等了十幾秒鐘，享受了一會觀眾的掌聲，李謙才上台致謝。

採礦車工作室依然帶起漫天沙石和灰塵，雨點般地掉落在月球車上。

緊接著，醒來后的黃博無意中發現了慕斯和地球的對話，話中談到損失了一輛月球車，採礦車也發生了故障。

觀眾們原本的猜想被推翻，有些人小聲議論了起來。

但是太壓抑了，關鍵還沒有先抑后揚，從頭抑到尾。

「感覺我腦子不夠用了，這是時間重置了？又回到了三年前？」

「我已經工作三年了，我有合同，我要回家。」

接著，意外發生，黃博在紀錄工作，錄視頻時，屏幕上竟然顯示出了另一個畫面。

「我擦，簡直不是人！」

「不會是克隆人吧，後來那個是克隆出來的？」

大銀幕上，柳濤襯衣扣子解開了大半，前開式的內衣更顯身材。

5號氣憤地攤了攤手，不想再聊下去了。

鏡頭一轉，已經來到了月球上的基地里，留著一頭長發，鬍子拉碴的黃博正在基地里做運動，字幕也交代了月球能源採集員的工作地點和時限。

回想著記憶里和妻子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做出了決定。

「月球上估計有什麼危險吧，要不然也太無聊了。」

「我還以為是空難獨自生存的劇情呢。」

「成懸疑片了啊，另一個主角什麼時候出現呢。」

「其實，我現在心裏也很緊張，畢竟臭媳婦終於要見公婆了，所有觀眾就是我這部電影的公婆。」

馬上就要放電影，還藏著掖著！

呂恩泰倒是透露了他在這部電影里和《狙擊電話亭》一樣，全程只有聲音。

「你餓了嗎，想吃點什麼？」機器人答非所問，露出一個微笑的表情。

克隆人在他眼裡也是人，就如同他認為自己也是人一樣。

直接引入主題，要去月球氦-3開採氦-3。

不過也就兩秒鐘的時間，一閃而過，緊接著又恢復正常了。

「我怎麼感覺這個人有點不像之前那個主角了。」

但是。

思考了一會，也沒太當回事，以為是機器故障，是以前的視頻紀錄。

「我是高博！」

……

片頭的問句一閃而過，接著講到了地球的能源問題。

「接下里就演男主角在月球上採礦嗎，那兩個男主角又是怎麼回事？」

目前為止，看過電影的人除了李謙、王長天他們之外，只有光電的審查委員會了。

激活7號，殺掉他讓他代替5號，再秘密把5號送回地球。

魔影集團副總，江寧、江浙、湘南、川西等幾省的國營電影集團也都派了人來，各個院線也都來了人。

「哪裡不像了，這不是一模一樣嗎？」

今天晚上沒什麼事，閑得無聊，正好又搶到了首映門票，就順道過來看看，要不然他都想等網上上線之後在電腦上看。

不過，更讓他們震撼的還是以前幾個克隆人不知道怎麼保存下來的視頻。

來到放映廳里，裏面今天來捧場的業內同行也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