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星期六帶我爸媽一起看的，看了半個小時我爸才說了句這是徐征？我媽在旁邊笑話她：人家頭上長了幾根毛你就不認得了？」
不過徐征倒是感覺聽到有很多人在喊他光頭？
這哪跟哪啊，真是什麼都能扯一起去。
「李導，看樣子咱們要遲到了啊。」徐征不由地有些擔心道。
「當然是越高越好，我想五六千萬應該是有的。」李謙給出一個保守的數字，之前的華語電影首日票房紀錄，是《建黨偉業》創造的五千萬。
「晚十來分鐘沒關係，當初《無極》首映禮，程凱哥整整堵在路上五十分鐘呢。」李謙道。
李謙攤了攤手，「那算是問錯人了，征哥這腦袋要長頭髮，那比鐵樹開花都難。」
任憑記者叫破喉嚨，李謙已經帶著人進場了。
劇組慢步從紅毯上走過，偶爾拍拍照，和觀眾們揮揮手，一百米長的紅毯很快就走完了。
「現在讓我們歡迎導演李謙以及演員們登場。」
兩個小時的放映，前面一個小時偌大一個禮堂里，偶爾能聽到點笑聲。
「我來看李謙的，點映場李謙連個見面會都沒有，我一大堆問題呢。」
尤其是到了呂受益自殺的那裡，老太太給曹斌下跪那裡，黃毛出車禍那裡，一直持續到電影最後十里長街送葯神，禮堂里已經抽泣聲一片。
幾個安保人員過來打開車門，李謙帶著劇組下車踏上了紅毯。
其實我想說無所謂冷門、熱門，冷門電影也有他的受眾，只不過以前都很少有人拍過，就成了冷門了，但是只要拍的人多了，拍好了，也自然成了熱門題材。
之前沒想過這層，現在細想之下，李謙的牛逼之處遠遠不止他那幾部大賣的電影，甚至改變了整個電影行業的現狀。
牛逼啊！
「管他們來不來，不過你信不信，一個月後咱們開慶功會，他們肯定會來。」李謙笑笑。
「李導，看樣子幾大公司是心虛不敢來了，連個高管也沒來。」徐征掃視一圈道。
從主持人手中接過話筒，李謙望著台下數千名觀眾和_圖_書，深吸一口。
「感謝大家能來參加《我不是葯神》的首映儀式，因為點映的緣故，可能大家會覺得等的有點久了，不過我相信兩個小時之後，大家的等待是值得的。」
相機的快門聲，觀眾的歡呼聲、尖叫聲，回蕩在耳邊，李謙只感覺有無數只鴨子在耳邊交換。
……
這些冷門題材，除了馬小剛的《集結號》之外，現代戰爭片還有哪部大賣了？
「都看兩次了你怎麼還跑來看首映，我都是千辛萬苦才搶到的首映票。」
題材原因，也沒有搞什麼花里胡哨的，歌舞什麼的都沒有，流程比較簡單。
主持人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塗瑋，首映欄目主持人。
那時候地毯兩側是一片海棠花林，林子的上空懸挂著一白色燈籠，海棠花倒不是真花，是絹絲製作的，光那片海棠花林就花了十幾萬。
科幻、愛情、動作……這些冷門題材，現在也慢慢多了起來，華語電影正在高速發展、百花齊放，未來大家可能會看到更多少見的類型，我希望大家不要報以偏見，也許再冷門的題材都能又驚喜呢。
夜幕漸漸降臨，政協大禮堂門口周邊已經圍滿了一臉興奮的觀眾，交通一向比較暢通的政協禮堂路口發生了嚴重的擁堵。
「李導，《我不是葯神》這種敏感的現實題材電影能夠上映，聽說一刀未剪，又在政協大禮堂首映，有什麼寓意嗎，是否代表李導已經代替了張一謀導演在官方心目中的地位。」
主要還是話劇、歌舞劇，電影首映也有。
《我不是葯神》首日以42%的排片，轟下6800萬票房，創造了新的華語電影首日票房紀錄。
……
李謙搖搖頭，「征哥，沒聽說過一個成語叫做秋後算賬嗎，難不成我現在要把他們都懟個遍嗎，罵人沒意義，打人要打要害才有用。」
首映禮，就是那些流程，挨個個地談感想之類的，一直到八點半，電影才開始放映。
「李導……」
「啊？對噢，他沒有頭髮！哎卧槽，我現在才想起和-圖-書來」
現在他們偃旗息鼓了，還有哪個不長眼的趕來吭聲？
「李導，等一下。」
「終於要上映了，我都看了兩場點映了，看一次哭一次。」
除了吳經的《絕地求生》之外，還有哪部現代動作片大賣的？
「呸。」佟莉雅羞紅著連，沒好氣地啐了一口，「這麼多人呢！」
「……」徐征有些無語地摸了摸自己油光蹭亮的光頭。
「咔嚓……咔嚓……」
《無極》那排場，門口150米的紅毯兩遍，一百多名武士，手持刀槍等兵器，身著紅袍，把政協禮堂門外的廣場站滿，還有兩百多舉著各種牌子的粉絲。
「李導，之前你曾經對馬小剛、吳雨森、盧釧宣戰，三位導演也在微博上應戰，並且公布了電影上映的日期，李導你下一部電影會同時上映嗎？」
應付了一圈，很快首映式準時開始了。
「李導，你……」
不過，拿過八億票房的李謙，外加如此高的點映票房、口碑，喊出這個目標也沒毛病。
「我是來看我家老胡的，為了拍一部電影，把自己弄的那麼慘，跟被虐待一樣，心疼死我了。」
「那李導覺得《我不是葯神》最終能拿多少票房呢？」
李謙有些無語，「《無極》也曾經在政協大禮堂舉辦首映典禮，只是一個點映地點罷了，去年《我不是傳奇》已經在奧體中心舉辦過首映式了，所以今年想換個地方。」
佟莉雅笑嘻嘻地說道，「怎麼樣，驚喜嗎？」
「難道不是為了拍這部戲專門留的頭髮嗎，一開場那個頭髮油的我恨不得去幫他洗個頭，也太油了。」
但是後半段，和李謙當初在看點映的時候一樣，氣氛急轉而下，甚至有些壓抑。
他們這劇組，既沒有站崗的士兵，也沒有那麼多舉著牌牌的粉絲。
「哈哈哈……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覺得，比我一個星期不洗頭還油。」
「徐徵才真是牛批，不管是前面的油膩中年男，還是後面的充滿人性光輝的形象，我都差點忘了他現實中是沒頭髮的。」
一番和_圖_書插諢打岔，在比預定時間晚了一刻鐘的時候，車子艱難地開到了政協大禮堂門口的廣場上。
不過徐征也沒有細問。
普通觀眾可能還不覺得什麼，不過現場的演員、導演以及其他電影人、影評人，想到這裏，卻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到時候大家就知道了，今天是《我不是葯神》的首映式。」
而李謙此時正堵在路上呢。
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本來就晚了十多分鐘，李謙沖外面帶著一堆人等著的趙軍使了個顏色，趙軍連忙招呼安保人員擠出一條路，把李謙等人從包圍圈救出來。
大家也都知道，之前網上有些不好的聲音，影響不小，各種風言風語，有惡意的，也有善意的提醒，說現實題材不容易賣座，李謙的金字招牌可能要搞砸了。
經過七天的點映，《我不是葯神》已經成為了當下最熱門的電影，這次首映儀式，也吸引了一大批觀眾、媒體，早早地就來到現場了。
「來也不打個電話，還搞突然襲擊啊，等回去讓你好好檢查。」李謙輕笑道。
「你們不知道，看電影的時候我女朋友還問我，徐征的頭髮是怎麼長出來的。」
「尊敬的各位觀眾！」
「嗯，你去忙吧，我找別人聊天去。」佟莉雅揮揮手，又和楊蜜、柳雨菲，還有趙麗盈她們幾個公司的女演員湊一堆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混熟的。
科幻片就更別說了，也就是李謙和旗下的導演拍過叫好又叫座的偽科幻。
雖然李謙已經說過兩次目標是《阿凡達》了，不過現場的媒體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沒問題李導。」胡戈連忙道。
人家首映門票1880，還有黃牛倒賣，搶都搶不到，《我不是葯神》的首映都才賣一百一張，定太低了黃牛就賺大了。
「……胡戈確實突破很大，要不是事先知道是他演的，還真看不太出來。」
看來我還是很受歡迎的嘛。
上映第一天，照例在京城各大影院路演，在經過了一天的辛苦奔波之後，29號凌晨十二點二十左右，htｔps://ｗｗｗ.ｈｅtubｏoｋ•com.coｍ正陪著佟莉雅在外面吃宵夜的李謙也收到了信息。
光開場白李謙就啰啰嗦嗦說了一大堆，讓人有些不以為然。
騰華滔竟然也帶著《失戀三十三天》劇組放下工作來了，李謙有些驚喜地走過來。
？？？
……
那可是橫掃全球的《阿凡達》啊，但凡不看電影的人，都知道這片子有多牛逼。
能在一部四天四億的商業大片手底下拿42%的排片，也足夠牛逼了，這還是《變形金剛》時長要多半個小時，外加走勢只能算一般的情況下。
一下紅毯，就又被記者給圍起來了，長槍短炮瘋狂地往上懟，這要是刀槍棍棒，李謙都夠死八遍了。
首都政協大禮堂，挺高大上的一個地方，不過在平常時期，也會對外開放，經常有藝術團體來這裏表演。
「難怪，我就說怎麼《我不是葯神》里的徐征和現實不一樣，完全是兩個人。」
「不過李導，你就這麼算了嗎，之前那段時間，他們可是黑的太狠了，除了你，我估計沒人能扛下來。」徐征又好奇道。
商務車的隔音算是還可以的了，不過剛開到廣場上，李謙就聽到了一陣陣熱烈的歡呼聲。
李謙帶著徐征等人在現場上千名觀眾的掌聲中踏上了舞台。
「對了，胡戈你身體休養好了吧，後面還有大半個月的路演宣傳呢？」李謙回過頭問道。
至於《變形金剛3》的首日一億，肯定是沒戲的，排片就不夠，明天只有42%的排片，《變形金剛3》也佔了45%。
李謙也正經了起來，「你先坐著休息會吧，一路也累了，首映完了還有宴會呢，不知道什麼什麼時候能結束。」
秋後算賬？
「那沒法比，基本上沒有哪部電影首映有《無極》那麼大的陣勢了，咱們這粉絲最多的還是胡戈。」李謙搖搖頭。
「那看來咱們這陣勢還不夠大。」徐征笑笑。
「帥哥就是好啊。」徐征攤了攤手，「我一中年油膩男就沒人心疼。」
「誰說沒人關心你了，我前幾天看網上還有人好奇你頭髮怎麼長起來的呢，是不是ｈttps://ｗwｗ•hｅｔｕｂooｋ•ｃｏm.coｍ有獨門秘籍。」黃博打趣道。
國內現在有資格喊出這個目標的人，除了他李謙，也沒有別人了。
李謙也和前來捧場的嘉賓打了個招呼，除了公司的人之外，就是些以前合作過的演員了。
……
在持續長達一分多鍾的掌聲之後，《我不是葯神》的首映典禮也圓滿結束。
連人民大會堂都可以舉辦電影首映，《英雄》、《無間道3》都是在人民大會堂首映，也沒什麼奇怪。
雖然他們和李謙拍過戲的都知道，李謙並不像傳聞中那麼難相處，反而很好相處，但是任誰被黑了這麼久，都不可能沒一點脾氣。
「尊敬的各位來賓！」
「李導您好，《我不是葯神》點映票房高達四千萬，你預期的首日票房是多少呢？」
「李導的意思是，要超越《阿凡達》？」
「沒錯，我們華國自己的紀錄，應該由自己創造。」李謙也不怕有人諷刺自己，其實之前幾大公司的都拿這個黑了自己很久了。
徐征一臉幽怨地盯著李謙，嘴上沒有反駁，不過心裏已經開始詛咒了，「再過十年你也差不多和我一樣了！」
尼瑪，這屆觀眾這麼沒禮貌！
李謙笑道，「那就好，看你也比拍戲的時候起色好多了，要不然待會你的那些粉絲要罵我了，沒看網上很多粉絲心疼你呢。」
可以說，除了李謙一系之外，國內電影市場，基本上沒變過什麼。
這個詞誰都知道，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只是李謙是怎麼個算賬法？
「劇組還好，一切順利，雙十一上映沒有任何問題。」騰華滔說道，至於為什麼不打招呼就來了，又不能怪他，沒說兩句就很識趣地走開了。
「這個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要奪回屬於華語電影人的紀錄。」
「騰導，怎麼來也不打個招呼，拍攝還順利吧？」李謙問了下劇組的情況。
場內一眾業內人士已經到了，不過人並不是很多，最起碼各大公司一個人都沒來。
愛情片倒是有不少賣座的，但是能上億都是非常罕見的，真正大賣的也是蘇侖那兩部《超時空同居》和《暖暖內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