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培康差點被嗆到，這個李謙就是這點不好，哪有這麼說話的。
總體來說，這電影能夠取悅一部分人，讓他們如痴如醉，但是大部分人根本對不上腦電波。
很多觀眾表示從開頭就懵了，根本看不懂這拍的什麼東西。
李謙搖搖頭，改成命令還差不多，誰敢不聽建議，誰又敢說不可以呢。
「有票房要求？」李謙問道。
這種聲音並不在少數，反而特別多。
……
「我特么……」
首日票房近億的電影，落得個這麼個結果，也讓網上越發地熱鬧了。
關掉電腦，李謙搖搖頭，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讓司機準備車。
見李謙沒有追問，賴培康頓了頓，接著道，「往年這個獻禮片好做，但是這次上面特地強調了，獻禮片也不能遠離大眾了，要讓老百姓有共鳴，這一點可是難倒了各大電影廠啊。」
這也是大部分觀眾的希望，一部《讓子彈飛》，讓觀眾們對江文的推崇更進一步，也重新燃起了信心。
「明白了。」李謙不置可否，這不一個意思嗎。
好好一個賀歲檔，被這麼一搞，一團烏煙瘴氣，尤其是微博，成什麼鬼樣子了。
獻禮片這玩意，曾經也是市場主流，建國后的17年內，也就是49年到66年，國內就拍了450多部主旋律電影。
支持江文的影迷在為他爭辯，說不怪普通觀眾看不懂，是電影太超前了，不斷地分析著電影里的一個又一個隱喻。
別說獻禮片了，就是不限類型，能做到票房口碑都好的片子，也是稀罕的。
「賴董，多少票房夠交差？」李謙也就直截了當地問了。
《一步之遙》官方微博隨後曬出一張小王PS片中「武七」的海報，隨後秒刪。
網上一片鬧騰，尤其是微博上，都把《返老還童》的給壓了下去。
李謙搖搖頭，「賴董，要讓我來拍的話，真的沒那功夫，一年一部電影再年輕我也撐不住了，往後我都打算降低拍片頻率了。
賴培康頻頻點頭，笑道，「所以我就需要李導的幫助啊。」
雖然《讓子和圖書彈飛》也有很多隱喻，不過這次觀眾不買賬了，通篇的評價都是不知所云、無聊透頂、看的想睡覺。
機場出口，推著個行李箱的郭凡滿臉激動地看著來接他的李謙。
兩極分化甚至開始有了朝另一面傾斜的趨勢。
專門把自己找過來，明擺著是有事，李謙只能希望不是有領導點名了。
這還不止，程凱哥那個前期洪煌也出來懟他。
再簡單點來說，把這電影比喻成一個人，那就是腦子轉得太快，嘴跟不上腦子，手跟不上嘴，最終表達出來的東西支離破碎，可要是你能跟上這個人的節奏，那就能看明白了。
談起這部電影，李謙也沒說什麼，只是說希望是一部和《讓子彈飛》同樣精彩的電影。
而且，連電影的發行方兼出品方之一的萬達，王公子都發微博說「沒看過《一步之遙》的童鞋們，恭喜你們……躲過了這一劫。」
今天也是《一步之遙》上映的日子，在之前這部片子也被認為是《返老還童》最大的兩個對手之一。
雖然是罵人的話，不過好像正好和小王一樣。
可是，還要口碑的話，在這個商業片時代，兩者兼顧，太難了。
星期六，《一步之遙》倒是沒有繼續下滑，依然拿到了8500萬。
不過，幾個小時過去，到了晚上的時候，電影放映了好幾輪，網上的評價卻並不怎麼好看。
很多江文的支持者對電影大加讚賞「前衛」、「荒誕」、「好看過癮」，但是更多的觀眾表示「看不懂」，「做作」、「裝X」。
「咳……不是這個意思，不單單是票房，最好是能夠票房口碑雙豐收的。」
星期五比星期四還低，懂行的人都意識到，這是要雪崩了。
這隻是開始，《一步之遙》出品方之一、索尼華國區總裁稱電影讓暴發戶不滿了，直指小王跟電影里文樟飾演的武七一樣是NewMoney。
有媒體去影院追蹤，傍晚黃金時段京城核心地帶的電影院，上座率不到五成，還有不少中途退場。
首日近億，甚至壓過了《返htｔｐs://ｗwｗ.ｈｅtｕｂｏok.ｃoｍ.cｏm老還童》，登頂日冠。
這還沒完，小王的好基友林更鑫站出來轉發了微博，表示支持。
「賴董，你就直說吧，需要我幹什麼。」
口碑呈兩極分化了，好評都是極力誇讚，關鍵連影評都讓人有些看不懂。
新的一周星期一，《返老還童》依然保持穩定的走勢，單日拿到4700萬。
什麼三年之期？
顧問就顧問吧，反正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抗米援朝獻禮片，肯定會有來自官方、半官方的監督，人家也不一定聽他的意見。
這個產量，相比那時候的好萊塢，其實不算太少。
再加上當時「非美調查委員會」進駐好萊塢，大批導演、編劇、演員被逮捕、通緝，「好萊塢十君子」入獄，卓別林也因此逃亡海外。
賴培康直截了當地說明了請李謙過來的意思，「這些年南棒都拍了不少這種片子，咱們好些年沒拍過了，不能忘記歷史啊。」
可惜，大部分觀眾都是普通人。
李謙笑笑，拍了拍郭凡的胳膊，「三年之期已到，歡迎學成歸來，振興國產科幻電影！」
不過也就是和五十年代的好萊塢比，當時電視機普及，米粒堅每個月要賣20萬台電視機，電影行業遭到重創。
有一次他說自己在世界頂尖大學里是學渣，但是放在清北就是高材生，就有網友開始扒他的學歷了。
那時候關於電影行業的監管，比國內現在可要殘酷多了。
「老大，我回來了，我準備好了！」
李謙直搖頭，這就難上加難了，光是要求票房的話，照著《建國大業》搞就行了，全國各自那麼多機關單位包場，票房不會差到哪去。
最後沒辦法，賴培康只能請李謙來擔任籌備小組和未來劇組的藝術顧問，執導工作。
賴培康呵呵笑道，「李導確實不容易，這個我也明白，也不是要現在就拍，只要在2020年抗米援朝七十周年紀念日上映就夠了，時間足夠。」
口碑徹底崩了，連一向文青的逗瓣評價都不好，票房也隨著第一個工作日70%的跌wwｗ.ｈetｕｂook•ｃom•coｍ幅宣告可以提前結束賀歲檔的爭奪了。
建議，可以……
而且好像還沒去三年吧？
而《返老還童》臨近周末這一天卻拿到7300萬。
《返老還童》加上這個周末，總票房已經來到了22.99億。
不過，更讓李謙三觀盡毀的是，這近萬個投票的人，有上千人選了「老公么么噠」這個選項。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可是也不小啊。」賴培康苦笑不已，「對李導來說這不叫事，但是對別人來說，就是個大事。了。」
微博也來湊熱鬧，搞了個調查，一個小時內近萬人投票，半數以上的人支持小王，令人大跌眼鏡。
之前就傳出這片子萬達給了十億保底，小王這話立馬讓人忍不住猜測，是不是萬達要賠錢了，小馬發火了。
不過，不管江文怎麼說，大眾還是在罵。
……
不過，超高的首日票房，卻沒有改變兩極分化的口碑。
所以和現在不一樣，不是什麼帶著任務的片子，反而很大眾追捧。
沒有傳統文化底蘊，在西方留學，而且連學歷都不清不楚的。
李謙再度無語了，2020年的事，現在就準備，還有五年多呢。
NewMoney在《一步之遙》里指沒有傳統文化底蘊只接受過西方文化教育的華國式暴發戶。
星期天，《一步之遙》票房滑落到了7600萬，首周末票房一共是3.36億。
說著這麼直接，賴平康輕咳一聲，笑道，「票不票房的不重要，主要是要讓老百姓喜歡看。」
一直到八十年代中期，主旋律電影都是市場主流，那個時代一個縣城動輒五六家電影院，一年觀影人次動不動兩百多億，是同期北美的十多倍，觀影人次上億的主旋律電影每年都有好幾部。
畢竟是上映半個月了，在一部首日近億的大片衝擊下，這個下滑幅度並不算大，《匆匆那年》和《太平輪》就接近腰斬了。
而且獻禮片，是絕對要遵循愛國主義、理性主義、集體主義、英雄主義這幾個條件的。
不過也有觀眾大呼過癮，說江文還是那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江文，從未讓人失望過。
「咳咳。」
下午，李謙也為《返老還童》破二十億舉辦了一個熱熱鬧鬧的慶功發布會。
《返老還童》拿到8700萬，再次奪回了日冠。
第二天開始，票房就有了要崩的勢頭，只拿到8400萬。
不管賴培康怎麼說，李謙就是不接，反正沒有哪位領導點他的名字。
差評就幾乎全都是看不懂，什麼玩意。
李謙真是搞不懂這些人的腦迴路了，要是管個大帥哥叫老公都還能理解，可這……
上映了一整天，兩三百萬觀眾的評論已經足夠有代表性了。
而現在，聽賴培康這意思，上面要求的抗米援朝獻禮片，是有票房要求的。
而《一步之遙》已經隨著口碑的崩塌，完全崩了第一個工作日堪堪拿到2000萬。
《返老還童》周四拿到了5700萬，相比周三的7000萬，下滑明顯。
郭凡有些奇怪，怎麼這麼久沒見，老大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中二了。
這種事情，李謙是真的不想干，吃力不討好，他也不需要拍這個來獲取上面的好感，畢竟已經有了的東西。
而未來影業上市也就是一兩年的事，再加上企鵝、啊狸、萬達準備了這麼久，估計不是玩票的，未來行業變化肯定很大，要在行業維持住公司的地位，為了跟著公司吃飯的員工，我肯定也要分出精力在公司上面。」
另一個當然是《太平輪》了，不過已經撲的不要不要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可能是氣不過，小王又發個微博繼續噴。
雖然那時候沒什麼片子可看就是了。
隱喻確實多，不過電影都看不明白，誰還有心情去關心電影有什麼隱喻。
現在這個時代，這種角色在電影市場上，恰恰是不受歡迎的。
說回獻禮片，建國初的獻禮片基本上風格樸素真實、貼近生活、充滿時代氣息，又弘揚了正確的主流價值觀，使得當下觀眾在獲得娛樂體驗的同時，在情感上也得到深切共鳴，精神上獲得極大鼓勵。
仗著老爹在互聯網無往不利的小王這次碰到了不給面子的人，哪裡受得了這和-圖-書個氣。
「上面對這段時間關於抗米援朝戰爭的反響很關心，也很滿意，建議各級單位可以拍攝一些關於抗米援朝的片子。」
這幾乎把主角限定死了，就光偉正三個字。
「可是賴董，《返老還童》里我已經把自己的想法都拍完了，而且我真不適合拍獻禮片，沒那個經驗，萬一搞砸了也不好交代啊。」
他再度發微博說，「這個年頭有錢人連不喜歡一個電影都不行了，呵呵……我就操他媽了，電影拍得跟狗屎一樣還不讓人說了？我都懶得去評價你這電影了，趕緊下映別侮辱觀眾了，建議出品方在電影放映前加一行字『本電影不接受任何差評』。」
李謙就從一個電影從業者的角度，給賴培康分析了一下。
跌幅高達70%，和《太平輪》都有的一拼了。
不過，《讓子彈飛》在前，第一天還是有很多人衝著江文走進了電影院，首日票房高達9100萬！
但是，這跟下滑已經沒有多大區別了。
從上映前的萬眾期待，到現在的票房口碑崩塌，就像是從天堂到地獄的經歷。
很明顯，他的寂寞就是大眾不懂他。
這個英雄主義可和超級英雄搭不上架，首先要有集體意識，然後還要理性，李雲龍、陸勇那種角色，要是作為獻禮片的話，八成是要被PASS的。
李謙都無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廟裡給人看相呢，施主今日有血光之災，此時可大可小？
不過八十年代後期開始，隨著電視機、進口片、港片的衝擊，就沒什麼人看了，從那之後主旋律電影差不多就跟現在觀眾印象的一樣了。
就像是幾個人喝的酩酊大醉，跑去路邊放聲高歌，他們是嗨爆了，但是圍觀的群眾心裏只會暗罵一句傻X。
面對這種情況，江文卻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意味深長地說，越自由就越寂寞，不想寂寞就沒那麼多自由。
不過不管了，上了車，郭凡開始興奮地給李謙講述自己在好萊塢學到的東西。
至於票房要求？
打啞謎呢？
就是因為沒有這個要求，各大製片廠統統倒閉。
而且，20年才上映的電影，還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