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站起身來，拿起筆記本電腦，遞給了張教授，「就是這篇大宇宙量子意識的論文。」
在周祥濤的記憶中，參与這件事的，竟然還包括某些人類。
打個比方：你看不見鬼，鬼就不存在。你看到了鬼，鬼就來了。
……
「我晉陞超凡的時候接觸過深淵，我覺得，深淵就是客觀存在的大宇宙量子意識，就是無數信息的綜合體。」
周祥濤的聲音在黑霧中嘶吼。
「教授，深淵的本質是什麼？我覺得，深淵的本質就是所謂大宇宙意識，就是一種信息綜合體。」
高序列的超凡者，國內也有不少。但是，要論直接戰鬥力，卻還比不上陸離這個序列四的地仙了。
「你會說的！」
在靈魂拷問之下，周祥濤完全失去了抵抗力，嘴裏喊著「打死都不說」，靈魂還是很誠實的。
定了定神，張教授看著後面的高序列描述，又覺得渾身哆嗦。
張教授渾身一震，「這個……這個……」
這可不是陸離之前遇到的那種深淵本源降臨。
陸離暗暗嘆了一口氣，以前確實不存在，現在……已經變成了真的了！深淵本源已經收錄了序列信息，那就變成真的了！
「教授，我看了這篇論文之後，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時間節點。」
陸離抬眼看向張教授，問道：「我能在這裏上網嗎？我想查點資料。」
「我先告辭了！」
「深淵？我剛剛跟它聊過天呢！」
收起電腦，陸離起身出門，一路趕往基地研究所。
深淵的本質就是一種信息綜合體。它是客觀存在，也是宇宙的真實。某種意義上，深淵也代表著真理。
陸離撇了撇嘴，「深淵只是一種客觀現象而已，只要你能保持自身的理智，使用深淵力量根本不成問題。」
陸離笑了笑，看不懂？我是全世界最頂尖的科學家呢！
「這是個重大發現！這是個重大發現！陸離，你提出來的這個理論，很值得研究。」
然後……論文下面無數人狂噴。
「你ｈtｔｐs://wｗｗ.ｈetｕbｏｏｋ•ｃｏｍ.coｍ是科學家嗎？我以為這是某個宗教狂熱分子的囈語呢！」
周祥濤瘋狂的大叫著。
陸離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張教授滿臉激動，「我要把你的發現報上中科院，一旦證實這個猜想，我們對抗深淵的戰爭，將迎來勝利的曙光！」
原來如此！
陸離一指頭點出，一團詭異扭曲的黑氣扎進了周祥濤體內。
「你殺不死我的！我是深淵的眷顧者，我是真理的傳播者，我獲得了深淵的庇護！」
深淵行者以永生之血的誘惑，讓一些原本衣冠楚楚，冠冕堂皇的人物，竟然墮落到了這個地步。
深淵的到來，很可能就是某個科學家作了個大死，觀測到了深淵。
「這篇論文？」
張教授還在不依不饒的大喊大叫著。
張教授笑了笑，學習成績好？你的玄幻譜系是怎麼來的？學習小說的成績好吧？
這是全宇宙所有信息的綜合體。因為它呈現為的量子形態，使得它表現出徹底的混亂無序狀態。
「教授。」
「對！對！研究出阻斷信息交互的機制！」
陸離朝張教授看了一眼，說道：「他拍下了黑洞照片，無意中觀測到了深淵的存在，並且把深淵描述出來了，從而導致波函數坍塌。於是……深淵降臨了！」
一旦讓他們搞成事了，華亭真的會變成「魔都」。
走進地下研究所，陸離來到了張教授的辦公室，「報告！陸離前來報到！」
陸離朝張教授擺了擺手，「鬱壘這邊的事也很重要。您先做大宇宙量子意識的研究吧！」
一道黑煙翻騰而起，陰暗森冷的氣息湧出，四周迷霧茫茫，傳出了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必須阻止他！
「現在說勝利還太早，我們必須研究出阻斷信息交互機制的方法，才能徹底屏蔽深淵的侵蝕。」
「哦？寫完了？我看看！」
永生？成為深淵生物的永生么？
在學術網上搜尋了一遍，陸離找到了一份m.ｈｅtuｂｏｏk•ｃoｍ.coｍ關於「大宇宙量子意識」的論文。
陸離滿臉嚴肅，「它是宇宙的真實，它是一種客觀真理。但是……這個真理太過龐大，也太過混亂，人類無法承受。我們不應該觀測到它的！」
一個可笑的理由，永生！
「桀！桀！桀！」
這是陸離從周祥濤的靈魂之中拷問出來的答案。
更重要的是，一旦被他們製造出「深淵王座」，那個深淵使者會晉陞深淵領主，而華亭則會變成他的領地！
「那個……教授。」
腐化之巢時間，深淵污染物和七班長遇襲，都跟周祥濤有關。
張教授抽了一口冷氣。陸離竟然這麼強？
張教授愣了一下，你這個玄幻譜系的地仙，跟我說什麼論文？實在不符合你的力量譜系啊！
陸離點開作者的名字，找到了作者的信息。
「告訴我，你們在計劃什麼？你們在謀划什麼？」
序列四，距離高序列只差一步了。
按照量子力學的觀點，觀測到了，就會導致波函數坍縮，就會導致深淵出現在人們面前。
伸手一彈，一點法力繞過，解開了硬幣上的封印，放出了周祥濤的靈魂。
「是的！」
陸離推斷，周祥濤肯定知道更多的消息，說不定還有邪教徒和深淵譜系的墮落者，在計劃著什麼大事件。
沒有被深淵侵蝕，不是深淵序列的墮落者，也不是深淵信徒的正常人類，竟然參与到了這種「毀滅世界」的計劃中了。
「論文？拿給我看看！」
張教授把電腦上的序列資料拷了過去，把電腦還給了陸離，「你先回去吧！」
張教授兩眼放光，伸手握住陸離的手，「陸離，你就是個天才。你應該在實驗室里做研究，不應該去當一個守夜人。」
黑霧中響起了一陣怪叫，無數怨靈在黑霧中翻騰涌動。
陸離沒有多說什麼，起身告辭。
陸離笑了笑，「這項研究才剛剛起步，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
「是啊！我們不該觀測到它的！」
張教授接過電腦和-圖-書，打開了上面的文件，把陸離寫的序列報告仔細看了一遍。
張教授抬眼看向門口，朝陸離招了招手，「進來，進來。」
在靈魂拷問之下，都不用周祥濤說，只要陸離問一句，他腦子裡就會想起這個方面的內容，馬上就被「靈魂拷問」得出了答案。
「是！」
張教授點了點頭，眼中又閃過一抹驚訝，「序列四的地仙，你都寫得這麼具體？你……你難道是序列四了？」
張教授點了點頭，「但是，你不得向外界傳播任何跟超凡，跟深淵有關的信息。對於普通人來說，知道深淵的存在，都有可能導致深淵侵蝕。」
陸離之前遇到的深淵本源，只是一種個體性質的信息交互，本質上仍然是「遠程通訊」。
「地上神國計劃」！
一個序列三的「深淵使者」，召集邪教徒、墮落者和深淵信徒，準備在華亭市區發動一次大型深淵血祭活動，召喚深淵本源降臨。
伸手一揮，一道法力湧出，陸離封閉了休息室，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硬幣。
張教授一愣，「這麼專業的論文，你看得懂？」
只不過……這都是陸離的猜測，還當不得真，應該不存在這麼離譜的傢伙吧？
「很詳實，很具體。」
為了所謂永生，竟然不惜毀滅一座數千萬人的城市。
陸離伸手指了指論文發表時間，「第一起深淵侵蝕事件，就在這篇論文發布的當天。」
按照科學理論來分析，陸離覺得，深淵的本質應該就是科學界猜想中的「大宇宙量子意識」。
「我的學習成績很好的。」
陸離兩眼冰冷的盯著周祥濤。
「這個……先不急！」
「這……這是深淵的力量！」
回到鬱壘營地，陸離又走進了之前那間休息室。
「你在證明靈魂不滅？」
看樣子，還得去找一下張教授，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科學界了。
陸離的眼角抖動了幾下。他自己就是科學家，很清楚科學家的作死能力。
「陸離來了？快進來！」
「這份https://m.hetubook.com.com資料，我先研究一下。」
哦？原來這傢伙還是個諾獎得住？
「嘶……」
「怎麼能不急？我會跟程光耀說，一定要把你調到研究所來。你去當守夜人太浪費了！」
經過這麼一出，陸離對深淵的認識更深刻了。
不得不說，深淵反饋的力量，還是很好用的。
深淵的本質不是暗物質和暗能量，雖然它的力量表現為暗能量，本質上深淵卻只是信息綜合體。
精神鞭笞！
陸離伸手一抓，深淵力量凝聚成一條長鞭，對著周祥濤的靈魂一鞭子抽了過去。
在這篇論文里，作者從量子力學的角度，推導人類的思維意識是如何誕生的，從而引申出量子意識和大宇宙量子意識的存在。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拿到去年的諾貝爾獎的！」
現在，這些邪教徒的「地上神國計劃」，是想要把深淵蘊含的無窮混亂信息，通過某種載體，複製下載一部分，永久存在於現世。
打開電腦，聯上網路，陸離直接打開了「學術網」。
周祥濤爆出一聲驚駭欲絕的尖叫，「你是守夜人，怎麼能驅使深淵的力量？」
陸離連忙答應，拿起筆記本在旁邊的辦公桌邊坐了下來。
陸離提著筆記本電腦，走到了張教授面前，把電腦遞給了張教授：「教授，這是我寫的玄幻譜系序列報告。」
「啊……」
「好的！」
現實中出現了數千萬級的深淵惡魔群體，唯一的應對方案，恐怕只剩下了砸核彈吧！
靈魂拷問！
而且……玄幻譜系的序列四，地仙，陸地神仙！一擊之下，摧山斷岳，戰鬥力強得離譜啊！
這座龐大的城市，千萬級別的人口，全都會變成深淵生物，沒有人能倖免。就連陸離都不能保證，自己還能扛過這一波深淵本源的侵蝕。
「可以！」
「哈哈！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陸離抬眼看向了張教授，「我看到了一篇論文，覺得有些特別。麻煩您看一下吧？」
「明白！」
你在注視著深淵，深淵也在注視著你！
這和-圖-書篇論文很好找，而且還是高亮熱門帖。
這是封印著深淵毒師周祥濤靈魂的硬幣。
張教授皺了皺眉頭，「你覺得跟這個有關係？」
「不！不可能！深淵是偉大的神聖！你這是褻瀆！」
然後……就這麼作了個大死，把深淵招惹出來了。
陸離跟張教授解釋道：「它不是天堂，或許……它是地獄。」
「呵呵！」
「褻瀆你妹！」
所以……難道是這個世界有某個科學家作死，通過某種手段觀測到了深淵，從而導致深淵籠罩整個世界？
陸離一聲長嘆。有些時候，人類的所作所為，連惡魔都自愧不如。
張教授喃喃自語，「是了！是了！深淵的本質就是信息綜合體。超凡的誕生，深淵的侵蝕，就是信息交互干涉，牽引了暗能量導致的。」
張教授撇了撇嘴，「我知道這篇論文。一個科學家，證明靈魂不滅，死後上天堂，簡直莫名其妙。」
「胡說八道……呃？你看得懂？」
理論上，深淵這種「宇宙意識」的存在，不應該被人類接觸到。它是客觀存在的，但是人類或者說生命，應該觀測不到它的存在才對。
「教授，從量子力學來看，這篇論文的論述也是有道理的。大宇宙量子意識或許真的存在，它就是一種信息綜合體。」
陸離一聲長嘆。就是你拍下黑洞照片的時候，觀測到了深淵的存在，然後才寫出了「大宇宙量子意識」的論文。
序列零，帝君，一拳一個黑洞，太特么嚇人了！
「很奇怪么？」
周祥濤痛得一陣凄厲的慘嚎。
這是一種名為「深淵王座」的最頂級深淵污染物。
論文的作者是太平洋對岸的一名天體物理學家，還是幾年前的諾貝爾獎得主，他的主要研究方向是黑洞，就是他通過某種手段拍下了人類有史以來第一張黑洞的照片。
「你在證明天堂的存在？」
陸離點了點頭，「我現在已經是序列四的地仙了。」
「呃？」
陸離伸手一抓，一道混亂扭曲的力量翻騰而起，將周祥濤的靈魂禁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