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空間裝備太過珍貴，並不是人人都能擁有。
不過這些不正常與本該擁有的警惕之心，都因為楊帆親切和善的外表，以及誘惑磁性的聲音給悄悄掩蓋了下去。
楊帆客套了兩句，不想在這個問題多言，便直接話鋒一轉，輕聲向申右探問道：
申右的眼睛刷的一下就直了。
畢竟已經過去了一百五十幾年，有很多不太重要的記憶都已經自然遺忘，模糊不清。
是他見識少，還是這些土壕的世界他不懂？
楊帆的嘴角一抽，之前看這丫打遊戲時的狀態那麼亢奮，嗨得不行，可看不出一點兒焦躁與鬱悶。
一個申右並不能說明太多的問題，也許他能在秦沛柔的身上得到更多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這很不正常。
不過這枚空間指環他又不得不收。
「真要說高手的話，那些能在靈力尚未復甦就已經達到先天境的前輩才是真正的高手，說是千萬中無一的天縱之才也不為過……」
「你莫要聽王哲那小子胡言，災變之前老夫確實已經入了特事局，但是我的實力在當時卻並不算什麼，也只是勉強夠打個下手而已。」
申右熱切地看著楊帆：「其實，早在月前我與吳典就已經湊夠了診費，準備帶著老隊長一同趕赴京華市求醫。」
「這怎麼好意思呢？」
不過，這倒是正合了申右的心思，越發覺得這孩子可愛懂事，好感倍增。
一塊半步妖皇的精肉，十斤半步妖皇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精血。
因為如果沒有空間裝備收斂的話，不說那些半步妖皇的精血精肉，就算是煉魂丹還有那十株九級靈藥，也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喪失靈力與藥力。
「申老師，校圖書館在哪，要不咱們現在便過去吧！」
「咦？」申右聽到楊帆竟然一口就叫出了秦沛柔的根底，不由有些驚訝抬頭：「看樣子王哲那小子也沒少做功課啊，隊長的這些信息我之前都少有跟他提過。」
「這……」
「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啊！下次你們若是再這麼客氣，休怪老夫不讓你們進門啊！」
楊帆看出了他的窘境，不以為意，一翻手又掏出一枚之前搜剿過來的空間指環隨手放到桌面上。
楊帆的微微點頭，腦海里不自覺地便浮現出了秦沛柔那嬌好的面容及妖嬈豐|滿的成熟身板。
「秦沛柔，原京華市特事局外勤處處長，家傳武道，擅長迷魂術，一生未婚。」
別看申右看上去還是二十幾歲時的樣子，可是一百八十幾歲的年紀卻是騙不了人。
申右激動地沖楊帆拱手道謝，而後向楊帆知會了一聲，便直接抬起右手搭在楊帆的左肩之上，瞬時便躍闖而出，飛身向校圖書館趕去。
「真是，讓楊師見笑了，申某現在就是一個教書匠，薪資有限，連個空間裝備都買不起。」
「那段時間，我與隊里的同事，跟著隊長東奔西走，全國各m.ｈeｔｕbｏoｋ•cｏｍ•coｍ地的跑，實在是走過了太多的城市，蓉城那地方或許也去過，但是去做什麼卻是記不大清了。」
「遊戲畢竟只是遊戲！」楊帆輕輕搖頭，心中感嘆：「要怪就怪遊戲里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真實，就連裏面所遇到的絕大多數人物，在百多年前的歷史中都是真實存在過的，實在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提起我們隊長，老夫還真是有一事相求。」
一套帝級之下的煉魂丹套裝，十株提升氣血強度的九級靈藥。
「蓉城？」申右的眉頭一皺，接聲自語道：「虎煞妖皇曾經出現的那個城市嗎？倒是有些印象，不過到底有沒有去過，我還真是不大記得了。」
還有那十株九級靈藥，九級的啊，帝級之下品級最高藥力最強效用最好，是多少宗師及王級強者夢寐以求的寶葯？
楊帆很是爽快，直接開口，表現得竟比申右還要急切一些。
「當初全國各地都有異象現世，我們特事局的人手明顯不大夠用，老夫是外勤，自然不能像那些官老爺一樣坐在辦公室里端著茶杯動動嘴皮子。」
東西往桌面上一放，不同的光芒閃耀，半步妖皇的精肉與精血更是煞氣逼人，使得整個辦公室的溫度都平白下降了幾度。
半步妖皇的精血精肉，整個聯邦能吃得起的能有幾個，除了最上層的那一小撮人外，尋常的武者怕是連見都沒有見過吧？
「小兄弟，這種求醫而不得的
ｈetｕｂook•ｃom.ｃoｍ心情你可能理解？」
「這是晚輩之前在妖獸身上繳獲到的一枚空間指環，算是晚輩自己的一番心意，還望申老能夠笑納。」
平時有人能得一株就已經是萬幸，都夠得上去給祖宗上一柱香的了。
申右臉上一本正經地拒絕著，不過手上的動作賊快，刷的一下就把桌面上的禮物全都給掃進了自己身前的抽屜之中。
「聽王哲表哥提起過，說是申老師當年曾在京華市的特事局任職，第一次靈力潮汐暴發之初，您就已經擁有了不俗的武道實力，能跟晚輩說一說災變之前的歷史么，晚輩對以前的事情特別感興趣。」
而申右又是氣血武者，精神識海開發不足，空間規則領悟得又不是太過完全，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專門開闢出一片用來存儲貴重物品的小空間，只能將這些寶貝暫時存放在桌子下的抽屜里。
申右現在看向楊帆，莫名地親切，就跟在看自己的親孫子一樣，對待自己的親孫子，誰又會時刻防備警惕呢？
「原來是秦沛柔受傷了！」
「申老師言重了，晚輩孝敬長輩，那是應該的。」
連番接受一個後輩的饋贈，申右這次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臉都紅了。
看樣子真是他想多了，第一次靈力潮汐暴發的時候，申右應該並不是蓉城，否則的話，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不可能會沒有一點兒記憶。
上了年紀的人就是這樣，不止喜歡絮叨，而且還總是會回想起以前的和*圖*書過往。
申右利用氣血之力將空間指環煉化，而後再將他方才收進抽屜內的寶貝收到空間指環之中。
這個時候，申右自己或許都沒有意識到，他與楊帆才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可是他卻這麼輕易地就接受了楊帆這麼貴重的連番饋贈，從始至終心中都沒有生出一絲警惕之意。
聽到楊帆的吹捧與詢問，不由搖頭輕笑。
至於它們的價值多少，反正申右在聯邦武大教學所拿的這點兒薪水，就算是二十年不吃不喝，也不一定能買得起。
秦沛柔也在聯邦武大，對楊帆來說倒也算得上是一個意外之喜了。
可是現在，楊帆竟然一下拿出了十株過來，那個嬌艷欲滴，那個靈氣逼人，讓人的口水都憋不住啊。
現在，這麼些個好寶貝全都扎著堆兒地擺在了申右的面前，申右的血壓瞬間上飆，腦門上的頭髮都想要豎起來長了。
「救人如救火，事不宜遲。」
楊帆小聲在旁邊引導探詢著：「那，在災變發生之前，您去蓉城嗎？」
不過他現在總算是明白，為何方才申右在認出他之後會表現得那麼興奮，死攥著他的胳膊，好像是生怕他會跑了一樣。
申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將空間指環拿在手中，面露羞赧之色。
申右從回憶中緩過神來，開始直入正題，道：「我們隊長，自五十一年之前的人、妖對戰之後，就重傷至今，實力直接降到了宗師境。」
捂著胸口忍不住想要問楊帆一句，和圖書在你們那，管這些東西叫薄禮？
楊帆微微點頭，心中略有些失望。
最後，最最重要的還是這一盒差點兒把他眼睛給閃瞎的煉魂丹，從三品到九品，足足二十一枚，不說以前，就是放在當下，那也是價值連城千金不換的好寶貝啊。
「早就聽說京華市出了一位帝級醫師，連半步皇者級別的傷勢都能手到病除。」
「沒問題！」楊帆想都沒想就直接點頭答應，「都是自己人，申老跟我不必這麼客氣。」
「有勞楊師，老夫這就帶你過去！」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算是什麼隱秘，知道了也無所謂。」申右道：「現在我們老隊長就在聯邦武大的校圖書館內整理圖書，鑽研武道，不知能不能請小兄弟……」
「況且，相比于您之前對王哲表哥的照顧與恩情，只是區區一枚空間指環又算得了什麼？」
而且，若是楊帆記得不錯的話，當初秦沛柔幾人之所以會來到蓉城，就是因為楊帆在蓉城內的異常表現所引發。
「我跟吳典那個心焦喲，每天都只能以遊戲度日，連修鍊的心情都木得了！」
所以，按照正常的歷史發展軌跡，如果沒有楊帆在蓉城搞風搞雨引起了特事局的注意的話，秦沛柔他們自然是不大可能會特意跑到蓉城去。
說到這裏，申右彷彿陷入了一些回憶之中。
「只是後來，皇者之約不存，人、妖兩族的爭戰不斷，而我們的實力又不足以支撐我們能夠平安到達京華市，所以就一直拖延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