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老師不喝酒啊？那……」凌曉靖為難地看了一眼高元凱。

茶館老是這樣——三天兩頭因為老闆不在就關門休業——也不是辦法，習慣了在茶館跟一群老友們搓搓麻將、吹牛打屁、打發時光的黎大德等老爺子們，好不容易可以玩兩天麻將，結果今天又無聊了一整天，差點就要揭竿起義了！

「曉靖你是不知道，鴿老師不是不喜歡直播，而是他不想讓那份合同束縛住他，鴿老師估計都不用靠直播這行吃飯，光是經營茶館就很有錢了！」高元凱笑道。

「我現在在京城，估計明天，明天下午才回去。」楊涵說著說著，忽然心裏一動，喊了彭學遠一聲，「彭彭，你明天白天有什麼事嗎？」

「哈哈！好好，不說這個，咱們還是聊聊年輕人比較關注的八卦。元凱是做那個『搶先星聞』的娛樂公眾號的？」楊涵沒把話題往自己身上引，雖然他四十歲的年紀、二十多歲的樣貌，確實每次提起來都會引起其他人的驚訝，但楊涵不想每次都解釋，索性，別人不問，他也不m.hetubook.com.com提。

「對了，曉靖，不用給我點酒，你們喝沒關係，給我來一杯溫開水吧！」看見凌曉靖開始叫服務員來點酒，楊涵便停下來，跟她說了一聲。

「啊？」彭學遠現在真的有點怕了楊叔叔，尤其是他忽然用很溫和的語氣叫自己，感覺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情！

關於昨天高元凱說他自己的工作，楊涵倒也有找他們的公眾號看過，他對公眾號的運營了解不多，對這種專門做娛樂新聞的公眾號了解更不多。不懂就問，既然要對娛樂圈伸出自己的「觸手」了，楊涵就想多了解一點。

「鴿老師還自己開了店啊？」在音樂酒吧找了一個清靜一點的位置坐下來，高元凱一邊笑著說道，一邊把桌子上的菜單遞給楊涵，讓客人先點菜。

「鴿老師所言極是！現在也流行這個詞，及時行樂！」高元凱向楊涵舉了舉瓶子，哈哈大笑。

「沒關係，那就給鴿老師點一杯溫開水吧！」高元凱倒是八面玲瓏，楊涵一說他就反應了過來，連忙笑道和圖書，「我都忘記了，鴿老師經常在直播間里跟我們說，唱歌不要喝酒，對嗓子不好。」

當然，楊叔叔還是言而有信的，他的無人機已經下單了，只是發貨還要一個星期。

倒不是彭學遠想要給楊涵打電話，他也是沒辦法。本來他就只是下樓來丟一下垃圾，沒想到碰到了乘涼的幾個老爺爺，光著膀子的黎大德非要讓他幫忙發那個什麼年輕人總是愛說的微什麼，問楊涵啥時候回來？

其實高元凱後來把車停在酒吧前面的時候，楊涵就想說找個路邊攤就行了。因為他對自己的嗓子很重視，即便來到這個世界都沒想過要當歌手這回事，但他還是很自律，從來都不抽煙喝酒——當然，更主要的原因，還是楊涵要給女兒樹立一個好榜樣。

「沒簽約，要簽約了，我還能像現在這樣隨便鴿嗎？」楊涵哈哈一笑，說道。

「一個小茶館，服務街坊鄰居而已，沒什麼。」楊涵隨便勾了幾個串，酒水沒點，就遞迴給他，笑呵呵地說道。

高元凱把菜單又遞給了凌曉靖，和圖書讓她繼續點，他跟楊涵則是聊起了直播的事——這畢竟是他們彼此稍微熟悉一點的話題。

「你們倆才多少歲？怎麼整得老氣橫秋的？」凌曉靖笑嗔道。

「那你明天去茶館，左邊從門那裡開始點第三個花盆，那裡有茶館的鑰匙，你開門給你大德爺爺他們打麻將！」楊涵故意沒有把要做的事都說完。

「也沒有這麼玄乎，偶爾喝一兩次其實是可以的。只是我不喝也習慣了，怕酒量不行，明天還要趕飛機的。」楊涵無意給自己塑造一個自律性強的人設，他笑了笑，給了一個更加平和的解釋。

倒不是他故意偷聽，楊涵剛才打電話的時候也沒有避諱他們。

「明天沒事……」彭學遠撓了撓頭，還是老實地回答道。

「鴿老師為什麼不考慮簽約直播？直播挺好的呀！」凌曉靖跟服務員點完了菜，她才有空說上幾句話，因為不是很了解楊涵的情況，她便疑惑地問道，「現在直播可火了，我畢業前接了幾個設計的單子，都是給一些專門搞直播的公司做他們的直播間裝修設計和-圖-書。」

「鴿老師，你現在是跟海豚直播有簽約嗎？」高元凱作為娛樂記者，其實在鄙視鏈上，小主播們應該是處在底端的，但高元凱的性格還不錯，他沒有一點瞧不起楊涵，反而還因為《春風十里》成了楊涵真正的粉絲，所以他也想嘗試去了解一下楊涵的直播「事業」。

不過，為了不掃大家的興，楊涵沒有說什麼，還是進來了。

高元凱找的這家音樂酒吧倒沒有想象中那麼吵鬧，它算得上是一個清吧，有歌手在台上彈著吉他唱民謠，而客人則是坐在沙髮式的卡座里吃烤腸、喝啤酒——它酒吧里主要賣的是啤酒，價格也相對那些洋酒親民很多！

「對，『搶先星聞』，不過我們工作室不只是經營『搶先星聞』這個號，我們還有其他的公眾號，『搶先星聞』只是我們目前影響力最大、閱讀量最多的一個公眾號！」高元凱點頭說道。

估計發微訊短時間沒有答覆的話，老爺子們也不會輕易放自己走，急著想要回去玩遊戲的彭學遠只好給楊涵打起了電話。

……

「那也是，鴿老師這個直m.hetubook.com.com播不固定是出了名的，不過我覺得海豚直播也是有眼不識泰山，沒簽下鴿老師是他們的損失！」高元凱笑道，「鴿老師唱歌好聽，直播也那麼有意思。」

「茶館倒也掙不了幾個錢，但錢這個東西，夠用就行，人生在世，開心最重要，你說是吧？」楊涵拿起服務員上來的小瓶啤酒，親手幫高元凱跟凌曉靖各自開了一瓶，笑著遞了過去。

「額，好吧！」彭學遠看了看旁邊「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的幾個老爺子，只好弱弱地答應了下來。

「楊叔叔，您現在在哪裡啊？」路上，楊涵還接到了彭學遠的電話，小男生弱弱地問道。

「沒有，沒有，主要是我不想簽，平時自己的事太多，簽了就等於給自己上了一道枷鎖，太麻煩了！」楊涵擺了擺手，海豚直播確實想要簽他，但被他拒絕了，而且出了退錢那事後，就好像他上了一個白名單一樣，海豚直播的人就沒有再煩過他了。

上回聽貝多芬那首《d小調第九交響曲》，為了無人機，他努力聽了好多遍，差點把自己聽得都魔怔了，才憋出了那篇聽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