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經理吧。」吳冕說道，「你先回吧，這面交通不方便，用送你么？」
「哦，你這麼說也行。」吳冕無所謂地說道，「幾年前和唐老闆聊過，我說了一些構思，沒想到唐老闆還真就做出來了。」
趙敬才怔了一下。
二尖瓣夾合術是一種很前沿的科技，怎麼這位吳科長如此熟悉？
心頭升起一團暖意，趙敬才忽然覺得有點累。
很快，手機響起來。
「遇到醫大五院的吳科長，他說幾年前跟您提起過二尖瓣夾子的事情。」
「您坐著說，哥哥還得20分鐘能出來。」楚知希用一次性紙杯給趙敬才接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華夏微創現在介入耗材有改進么？」
神經外科？楚知希？趙敬才並沒有什麼印象，華夏微創也有神經介入的耗材，不過那面不歸他管。
上級領導聽完后讓他稍等，趙敬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敢問，更不敢站在醫院院里。只要在院里站著，他就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看。
「樣品？」和圖書趙敬才怔了一下，這麼快就切入主題了么？順利的有些不敢相信。
耗材剛剛審批通過，取得生產許可權，自己還沒拿到樣品。本來想著先和這面的醫生熟悉一下，看看誰有興趣，卻沒想到會遇見一位懂行的人。
「對，唐總，我叫他吳科長，他說讓我叫吳老師就行。」趙敬才連忙說道。
一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嗯。」趙敬才很坦誠地說道，「最近公司研發了一種新耗材，二尖瓣夾子……」
「二尖瓣夾合術？是獨創的技術還是COPY蘭科的？」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
趙敬才完全聽不懂吳冕和楚知希在談論什麼。
「好。」
「哦哦哦，吳老師，樣品我沒帶，這裡是宣傳彩頁，要不您先看看？」趙敬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唐老闆還好。」趙敬才木然回答道。
「帥氣！」楚知希握著拳頭，高高一揚。
「你那面遇到誰了？」唐老闆迫不及待的問道。
趙敬才大汗。
「李主任在和-圖-書忙？」
「劍協醫院？」唐紹峰沉吟。
「嗯，來客人了，收尾的工作交給他們。」吳冕說完，看著趙敬才問道，「不要宣傳彩頁，我看看你們設計模型。」
「吳科長……」
「是一個年輕人，看著像是大學生，戴著墨鏡、穿著卡其色風衣，戴著小羊皮手套的人么。」
「叫我吳老師就行。」
「新的3d印表機器特別好，模型的血管里有水流，速度也經過中央電腦控制，和血流速度差不多。」吳冕只是隨口一問，便和楚知希說道。
大意了……趙敬才又一次發現自己的不足，馬上停住，問道，「這位老師，還不知道您是……」
「手術好像很受限制，我們經理現在也很犯愁。」趙敬才直白地說道。
「哦，沒事。您去坐，我自己看就行。」吳冕翻開宣傳彩頁，看了兩眼，就把彩頁放到一邊，「行，我知道了，回頭和你們唐老闆聯繫。你們做的不錯，進步很大。」
「有，我們的……」趙敬才說起專業ｍ•ｈeｔuｂｏｏｋ.ｃom•cｏｍ的事情，話開始多起來。很多他不理解的地兒都背下來，滔滔不絕和楚知希講著華夏微創的各種進步。
「也行。」
趙敬才出門跑業務，從來沒人問過他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楚知希的問題把他給問愣了。
小心翼翼的接通，對面說道，「我是唐紹峰。」
以他的級別，肯定到不了大老闆那，只能打給自己的領導。說是經理，其實就是個業務員，但是趙敬才態度很認真，還有一股子學生氣。
「啊？這麼先進了？」楚知希有些興奮地說道。
他隨即說道，「你稍等我一下，我給吳老師打個電話。要是換號，就打你的電話，你轉給吳老師。」
出了門，趙敬才覺得自己像是做夢一樣。不過他沒有耽誤時間，馬上拿出手機，和上級領導彙報這件事兒。
「我知道了。」唐紹峰說道，「吳老師現在在哪家醫院？」
「吳老師什麼時候回來的？」電話里，唐紹峰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語。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走進了聊齋https://ｗww•hｅtuｂｏｏｋ•ｃom•cｏm世界，眼前這位溫婉可人的小姑娘，有可能就是狐狸精。
「……」竟然真是大老闆打過來的電話，趙敬才馬上立正，說道，「唐總，您好。」
吳冕做完手術訓練，大步走出來，摸了摸楚知希的頭，笑呵呵的問道。
「對你的用處更大一些，我也可以用來和助手配合，實現熟練高難度手術。」吳冕說道，「麻煩的是模型必須要回收處理，太逼真了，我可不想第二天有警察上門。」
「嗯，技術上來講，和麻省的3d列印系統相比，要領先5年左右。奧文送來的設備，肯定是未來科技。」
「據說是醫大五院，不過我看牌子，應該叫劍協醫院。」
「……」
足足說了將近10分鐘，趙敬才的口有些渴，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問眼前這位到底是誰。
「國內的醫生就行，找香江的人來做手術有點扯淡。」吳冕說道，「帶樣品了么？」
「臨床試驗手術找誰做的？」
這種感覺簡直太差了，長這麼大趙敬才也沒有過這種經歷。
和_圖_書這……就完事了？趙敬才獃獃的看著吳冕。
「你這麼晚來，是認認門？」楚知希笑道。
趙敬才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但是來自鵬城的。
從那個自己明明看到，卻像是隱身的人開始，一直到現在。唐老闆平時多忙，怎麼聽他的意思像是要直接飛過來呢？
「不用不用。」趙敬才知道這是攆自己走，他連忙站起來，一天之內第N次給人鞠躬。
「香江養和醫院……」
從公文包里取出宣傳彩頁，小心翼翼的交給吳冕，趙敬才生怕這位不滿意，乾脆蹲在吳冕身邊準備一點點介紹。
趙敬才說著說著就放鬆下來，越說越順。在楚知希的眼裡，這個年輕的業務員充滿了幹勁，似乎還不錯。
「我叫楚知希，神經外科的。」
「呃……不是。」趙敬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不過他確定幾年前和您說過二尖瓣夾子的構想。」
趙敬才掛斷電話，站在老鴰山山腳下，看著遠處黑峻峻的山嶺，覺得今兒的事兒哪裡不對。
「您請坐，喝水么？」楚知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