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已經1周的時間，晚了。」吳冕有些惋惜地說道。
「我知道，敬而遠之。」林道士肅然。
「……」林道士一想到短視頻里的大長腿，心中略緊，馬上問道，「小師叔，你還有辦法么？」
「小師叔，我怎麼說？」
「我覺得你就是有主觀臆斷，所以才不甘心的反覆追問。」
「抓緊時間吧，看她的狀態，估計24小時之內就會出現呼吸困難，需要面罩給氧甚至呼吸機輔助呼吸。」吳冕說道，「解決也不是不可能，但時間太長，而且以後要留後遺症。」
「唉。」林道士嘆了口氣，小師叔原來也不是萬能的。
吳冕揮了揮手。
「小師叔，怎麼回事？」
「既然問病史問出來患者有用美容針的既往史，所以打了超劑量的肉毒桿菌是大概率的事情。」
「好的，小師叔。」林道士說道，「我去和患者說。」
「小師叔，你到底想問什麼？」林道士心中好奇。
「輔助通氣、康復訓練及大量hetubook.com.com補液促毒素代謝三個方面。康復訓練主要包括呼吸肌、口唇咽喉肌、肢體康復三個小組……」吳冕道，「算了，跟你說這麼多也沒用，一點點來吧。」
「正規的產品，有19大類，243種小類。」吳冕道，「但絕大多數在國內都沒有經過審批，所以用美容針一般都是玻尿酸和肉毒桿菌。」
講真，他也在臨床見習、實習過，問病史大多幾分鐘完事，絕對不存在小師叔今天詢問的這麼仔細的事情。
「別，別介。」林道士連忙說道，「我不是想小師叔你問這麼詳細是有什麼古怪的癖好么，比如說女孩子晚上睡覺穿不|穿內衣，早晨起來洗漱是穿衣服還是不|穿衣服之類的么。」
吳冕說話的語氣略有些落寞，看樣子他對年輕患者要留後遺症的事情也有些遺憾。
「難道不對么？」林道士詫異的問道。
「你不是總說邪物作祟么？隨便了。」吳冕道，「總之抓緊和圖書時間說服患者和患者家屬去醫院，要去綜合型醫院。在家打肉毒桿菌，真以為這玩意能隨便打？而且還不知道她打了多大量、甚至連肉毒桿菌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現在還顧不上後遺症，我看癥狀已經很嚴重了，怕有呼吸困難。抓緊時間去醫大就診，大概率要用幾天呼吸機。」吳冕道。
「啊？」林道士原本以為小師叔出手，還找到了正確的診斷，治病肯定手到擒來。但卻沒想吳冕竟然這麼說，不由得怔了一下。
也是，小師叔說得對，查體和耍流氓只有一線的距離。
「話說這身衣服真是比白服更適合問診。」吳冕抬起右手，對著陽光看道袍，「要是穿白服，我估計我攆患者走肯定會被投訴。但穿著道袍，甩袖就走，感覺不錯。」
「老林，你這花花腸子不少啊。說說聽，你都在琢磨什麼。」吳冕笑著說道。
「肉毒桿菌，裏面有個毒字，肯定是醫用的，最少也是以毒攻毒。隨便買來就敢和*圖*書用，膽子真大。」
「小師叔，真有後遺症？」
說著，吳冕嘆了口氣。
「這是第四次問我。」吳冕笑道，「老林啊，不能有主觀臆斷，你不知道？」
林道士凜然遵命。
林道士嘴裏發苦，韋大寶可是小師叔看好的人，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但他不敢反駁，只能訕訕的笑笑。
「你再端著，信不信我把你鬍子都薅下來？」
林道士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手捻長須。
雖然笑容依舊溫暖和煦，可林道士卻感覺如針芒在背，冰寒徹骨。小師叔可能有些不高興，林道士在這方面還是相當驚醒。
「小師叔，你說的慢一點，我沒聽懂。」
「以為自己是明星，為盛名所累，和醫生也說假話。就和你一樣，一直端著，放不下來。」吳冕嘆了口氣。
一天生活的所有片段，什麼都要講，小師叔簡直太邪惡了。雖然最後問出美容針的事兒，但林道士還是覺得不對勁兒。
「嗯，那我回後山。」
「你知道美容針有什麼么？」
「可惜。」吳冕搖了搖頭，「時間太長，她自己把自己給耽誤了。」
「然後呢？」
「你說吧，你有什麼感覺。」吳冕問道，「為什麼說話支支吾吾，語焉不詳。」
林道士默默的聽著，他心裏有些腹誹，小師叔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一邊說不能預設立場，一邊立場預設的這麼穩。又當又立的，這才是老鴰山的作風好不好。
「可能發生的事情有很多種，最起碼我在陳明的敘述里沒有聽到任何一點與肌無力有關的信息。當地醫院的醫生肯定不會比我問的更多，所以呢，做個新斯的明試驗，診斷重症肌無力也是正常。」
「重症肌無力的診斷是錯的，丫頭已經跟你說了。」吳冕似乎感覺有什麼事情比較為難，開始沉吟起來。
「你不用聽懂，隨便你和她怎麼說，只要老老實實去醫院就行。」吳冕說完，隨後很慎重地說道，「別牽扯古曼童，好好過日子不行和*圖*書么，非扯這些亂七八糟的。」
「嘖嘖，真陰暗。」吳冕笑道，「就你這樣的，去臨床干，最多1年就得被人投訴。你知不知道臨床查體和耍流氓只隔一線？」
「我……沒想什麼。」林道士訕訕的解釋。
他最多能比別人早一點做出判斷，可是治療什麼的，並沒有一根銀針走天下，扎針就好。
「肉毒素與神經末梢的結合是不可逆的，肉毒素中毒應在癥狀出現后24 h內予以抗毒素治療中和血漿內遊離的毒素。當時出現癥狀，要是能明確病史，當地醫院……估計也沒有肉毒素的抗毒素，不過可以去省級醫院進行治療。」
「……」林道士一臉懵逼的看著吳冕。
「這難道是老鴰山的傳承？前一陣子，韋大寶問我要是碰到女患者怎麼辦，要不要脫褲子檢查。你說說，你把老鴰山的門風都帶成什麼樣了！」
林道士這方面接觸的少，雖然偶爾有所耳聞，但卻不敢在吳冕面前胡亂說話。
「知道。」林道士心想，你還知道這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