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陳光溯原本覺得楚肖肖是小弟或夥伴,哪想到她翻臉就不認賬,還說兩邊都不幫,自己是和平公正派。
劉雯沛聽父母一席話、如讀十年書,她突然有醍醐灌頂之感,想到楚肖肖是該領域的前輩,看來有必要跟對方搞好關係!
楚肖肖年紀尚輕,她以前只見過正常的小朋友,哪有像劉雯沛如此直白的人。對方冷不丁從旁邊冒出來,忽然緊緊地握住你的手,只差大吼「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甚至讓你無法拒絕。
陳光溯的感覺卻不同,他突然發現楚肖肖跟自己不是同陣營,立刻既委屈又氣惱,口不擇言道:「你、你都沒有我考得好,已經被我徹底打敗,憑什麼還能說我!?」
楚肖肖:「……那好吧。」
楚肖肖:這是什麼奇怪心態?難道就像「雖然我不花錢,但我要有錢」的想法一樣?或者就像便宜哥哥的穿著打扮,雖然他的褲子破破爛爛,但他好歹有一條褲子穿?
劉雯沛眉頭微凝,她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有這麼多人搞這個研究?」
同學們在體育課上結組跳繩,還能玩一帶一的花樣。許曉作為新任體育委員,她表示自己玩跳繩超強,便提議帶楚肖肖跳,哪想到劉雯沛冷不丁冒出來。
陳光溯:我都已經打敗你啦,你跟我說再開一局?
劉雯沛不搬書,陳光溯去告狀,事情又耽誤下來,還不如現在解決。
楚肖肖小聲嘀咕道:「你要是不惹劉雯沛,不會有太多事情的。」她不喜歡告狀的行為,讓人覺得又弱又無力。
楚肖肖恍然大悟,她長嘆一聲:「嗨,其實你不是想跟我做朋友,只是想要我哥哥的門票……」
當然,劉雯沛面對楚肖肖低頭交友還被拒,面對陳光溯卻我行我素又任性,美蘇矛盾不斷加劇。陳光溯想要打敗劉雯沛,總是跟其針鋒相對,劉雯沛卻是「關我屁事,關你屁事」的態度,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裡。
劉雯沛聽到母親的話一愣,她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陳光溯的話,一時內心有點憋悶和不爽。雖然她當時態度堅決地反駁對方,但陳光溯的話並不是毫無道理,她的研究資料來自家中積累,楚肖肖的研究資料卻是自己歸納。
楚肖肖遲疑道:「不,真不是,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我只是說一句公道話……」
「流水的正班,鐵打的副班,還真是萬年老二。」許曉讚歎地鼓起掌來,她又看看隔壁新學委劉雯沛,不由感慨道,「蘇聯解體啦。」
劉雯沛當真是掩耳盜鈴第一人,讓楚肖肖半天摸不著頭腦。
劉雯沛糾正道:「不,我是想親眼看看同學的研究案例。」
雖然家裡人驚嘆于劉雯沛的天賦,但劉雯沛母親卻一直有點憂慮,她曾弱弱地提議:「雯雯,你可以像其他普通小孩一樣,多出去跑一跑、玩一玩。」
劉雯沛以前是小孩子,她想要了解什麼,自有人雙手奉上,反正家裡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缺資源,但她也變得獨來獨往,不喜歡跟同齡人交流。
劉雯沛和陳光溯是冷戰模式,楚肖肖卻是客氣打太極,愣是把陳光溯氣得腦袋瓜嗡嗡的,覺得比冷戰都辛苦。她總是滿臉無辜的「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否認三連,讓人如一拳砸在棉花上,根本不知如何打敗她。
楚肖肖點點頭,她有一種家醜不可外揚的意識,就像在家裡跟楚肖逸掐得天翻地覆,出去還是要體體面面、有商有量。雖然她上小學的時間還短,但她是超常三班的一員,班長互相掐架耽誤事情,最後還不是班裡丟臉。
楚肖肖面對硬核交友,她小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甚至說出兄長口頭禪:「……倒也不必。」
劉雯沛只是生在科學世家,她的親屬已經願意掏心掏肺地幫她,這才能避免社交環節。如果換做是普通草根,性格上還不夠懂事,誰會上趕著助人為樂?
劉雯沛抿抿唇,索性坦白道:「我想要一張你哥哥的門票。」
陳光溯:「真的!」
劉雯沛當時聽完卻推推眼鏡,她有條有理地反問:「但『普通』是如何定義呢?如果沒法定義『普通』的概念,那我們接下來沒法探討這個問題。」
陳光溯:我們居然不是盟友,你這傢伙早就叛變!
許曉:「……也不用陪你上廁所?」
劉雯沛父親:「研究人員也是要交友的,你要是想做什麼項目,跟別人關係不好,別人只願掏三分心力幫你,跟別人關係很好,別人就願掏七分心力幫你,這裏面的門道可多著呢!」
劉雯沛搶先選擇學習委員一位,楚肖肖也不好再跟她搶,索性就在班長候選里混,這回的候選人還挺多,同學們已經彼此熟悉起來。
劉雯沛和陳光溯剛剛發生口角,她乾淨利落地站起身來,朝副班長平靜道:「你的話那麼多,就由你來搬吧。」
楚肖肖又不是缺朋友的人,她只需晚上詢問一下楚肖逸,並不會費多大功夫,最後能不能成也是看便宜哥哥,她就是小傳話筒而已。
劉雯沛鎮定道:「沒關係,你不用跟我跳繩,也不用陪我做什麼,跟我做朋友就好。」
劉雯沛自小跟家裡長輩生活,不但遺傳對方先天近視的毛病,還完全複製長輩們的學究氣。她一直就對常規的玩鬧不感興趣,卻能在各類博物館里流連忘返,跟其他孩子截然不同。
楚肖肖算是看出來,劉雯沛真的挺討厭社交,對方能找上門實屬不易,連帶對要票的事都上心起來。她覺得劉雯沛鼓足勇氣開口,她要是不幫忙都說不過去,求人是一件考驗自尊的事。
陳光溯:「???」為什麼還要強調「副」!?
楚肖肖瞥班長一眼,她欲言又止道:「因為我能幫你開口要票,所以你願意跟我交流?這麼現實的嗎?」
楚肖肖:我只是小小的工具人而已。
https://www.hetubook.com.com父母二人商議一番,他們跟劉雯沛嚴肅交談,探討如何推動女兒的研究進展。劉雯沛母親語重心長道:「雯雯,你也是時候該跟同齡人多接觸,既然你那麼想看案例分析,為什麼不多跟楚肖肖交流一下呢?」
「你怎麼耍無賴呢!?」陳光溯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明明都已經輸了!」
[但這些都是你家裡人的研究吧,怎麼證明是你自己做的呢?我覺得這不算你的分享。]
許曉嘖嘖道:「大佬就是大佬,我們兩人跳一根,她一人跳兩根。」
劉雯沛過去想看講座,那都是生物、化學、人工智慧等領域,他們只要知道講座類型,就能找到相關業內人士,但娛樂音樂好像跟這些有壁?
楚肖肖覺得,陳光溯要是對劉雯沛少一些敵意,班裡的矛盾就可以減少挺多,她沒覺得自己有任何錯誤。
楚肖肖:「?」怎麼就政治鬥爭?
副班長陳光溯認為楚肖肖主動幫忙搬書,對方應該是站在自己這邊,此時聽她替班長說話,他立刻不敢置通道:「那、那你為什麼還要幫我搬書……」
劉雯沛母親沒有對女兒想買演唱會門票的行為發火,她甚至在心裏微微鬆一口氣,覺得劉雯沛總算是正常一點,開始幫女兒查看此明星的演唱會門票。
劉雯沛母親感到哪裡不對,她搜索一番楚肖逸的資料,無奈地解釋:「雯雯,這是明星演唱會,這不是在搞研究……你到底哪裡有誤會?」
散會後,老師們在禮堂前方招呼道:「班長們留下來搬資料,其他人可以先走啦。」
陳光溯被楚肖肖一打岔,很快就遺忘告狀的事情,跟她一起在前方排隊領書。今天的資料書看上去數量多,但抱起來並不算重,兩人稍微分一分,便一人一摞抱著走。
選舉結果公布后,楚肖肖以高票當選正班長,陳光溯再次屈居副班長!
楚肖肖聳了聳肩,坦然道:「我從沒說要遵守你的規則啊。」她在拉丁語班時就沒要跟他比,明明是他強行把她往規則里套。
劉雯沛母親:「……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多一些愛好。」
楚肖肖可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她還心心念念地幫劉雯沛問票,最近都要緊盯此事。楚肖逸現在著實太忙,他倒是一口答應下來,說要給家裡人及妹妹同學找專座,但紙質票一直沒有送到家。
陳光溯沒想到原因在此,他頓時惱羞成怒:「你就是跟劉雯沛關係好,所以故意幫她說話!」
楚肖肖眨了眨眼,天真無邪道:「因為你上回也借過我筆記啊。」
楚肖肖:其他班的班長都和和氣氣,我們班的班長要世界大戰。
陳光溯看著結果差點要昏厥在地,他哪想到楚肖肖前不久還嘲自己「副班」(其實沒有),現在搖身一變就成為他的同僚,而且職級還比自己高。
劉雯沛:「我的愛好就是學習和搞研究。」
楚肖肖和_圖_書聞言更是滿頭霧水,迷惑道:「什麼都不用,還用朋友嗎?」
楚肖肖沒覺得陳光溯比自己排名高,對方就有多麼了不起,她還會繼續努力,而且說人又不看成績。楚肖逸成績沒她好,他照樣在家天天說她,嘲笑她的繪畫、手工、餃子、綠領巾,樣樣都沒有落下。
劉雯沛想到要跟人打交道,她為難地低下頭,沮喪道:「可我只想做簡簡單單的研究人員。」
楚肖肖:「不是,他覺得我替劉雯沛說話。」
劉雯沛冷靜道:「他身上又沒有我想研究的項目,我為什麼要跟他交流?」
因為劉雯沛曾開口要票,所以楚肖肖也膽大一點,詢問道:「為什麼你們不能好好交流呢?」
雖然劉母不懂楚肖逸的百科成就裡為何還有「肖肖哥哥」一項,但她點進去發現楚肖肖居然是他妹妹,似乎正好跟劉雯沛同班,這不是現成的門路!
班裡,陳光溯艱難地搬書歸來,他立刻朝楚肖肖投來憤怒視線,儘管資料書並不算太重,但他無疑是被對方鴿了。
沒過多久,班中的政治格局再起變化,陸老師在班會上重選班委,劉雯沛卻退出班長競爭,轉身選擇學習委員一職。她的理由相當充分:「我只想做簡簡單單的研究人員,不想參与政治鬥爭,實在是太麻煩了。」
走廊里,陳光溯抱著書又開始憤憤:「劉雯沛太不負責任啦,我必須讓陸老師知道!」
劉雯沛向來不喜歡交友,她質疑道:「但我以前搞研究也沒社交?」
許曉:「嗨,他以為你是加拿大,沒想到你居然是中國。」
「說你就說你,還用比你考得好嗎?」楚肖肖莫名其妙地瞟他一眼,她心平氣和道,「我也沒覺得被你打敗,只是暫時比你排名低而已。」
劉雯沛見對方心胸如此豁達,對自身研究資料毫無保留,更感楚肖肖的高風亮節。她真心實意道:「如果我能拿到研究案例的票,那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這是研究人員的社交禮儀。」
劉雯沛才不管陳光溯惱得滿臉通紅,她神情自若地離開禮堂,完全沒有搬資料的意思。陳光溯頓時氣得跳腳,想要跑去找陸老師告狀,認為劉雯沛玩忽職守,根本不履行班長義務。
楚肖肖將所有書放好,她用空出的雙手握拳,替陳光溯打氣:「副班長,加油!」
劉雯沛父母思及女兒執拗的性格,他們決定私下搞搞票源,無奈都不是追星族,連如何找黃牛都不知道。劉雯沛母親好歹懂一點明星,劉雯沛父親對此是一竅不通,他迷茫地摸著後腦勺:「……但我該去找誰要票呢?」
劉雯沛母親擲地有聲道:「那是我們家裡人在幫你社交,否則你怎麼看到最新資料?怎麼接觸優秀團隊?這都是家裡的人脈啊,你該學會逐漸靠自己,不能老靠家裡!」
陳光溯怒道:「我早就看透你們這些說公道話的人!你們每回『說一句公道話』,後面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定不是公道話!」
劉雯沛父親附和道:「沒錯,搞研究不是閉門造車,你總要跟人有必要社交。」
演唱會宣傳很重要,事關加場的門票,何鑫下午就要去開宣傳會議。
楚肖肖沉吟幾秒,改口道:「……那我說一句不公道的話,你對劉雯沛態度挺好的。」
陳光溯:「……」
劉雯沛母親:「……」嗨,誰還能攔著孩子學習呢。
楚肖肖:如果成績差就不能說話,那我哥早在家裡做啞巴,哪會一天到晚地叭叭。
楚肖肖手上還捏著跳繩,她迷惘地看著劉雯沛,又扭頭瞅瞅許曉,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已經答應跟許曉結組啦。」
「雯雯,你有買到想看的講座嗎?」劉雯沛媽媽見女兒一動不動地坐著,對方半天都沒說一句話,她索性主動出言詢問。
劉雯沛母親瀏覽著楚肖逸的資料,她很快就發現一絲不對勁,奇怪道:「咦?楚肖逸和楚肖肖是兄妹,楚肖肖是不是雯雯班上的!?」
楚肖逸的演唱會門票飛速售罄,他正在考慮要不要加場,頓時面臨一大堆雜務,隔好久才讓何鑫將門票送來。何鑫也不敢在御融台耽誤太久,他匆匆忙忙地跟楚肖肖打過招呼,又火急火燎地要離開。
陳光溯眼睜睜地望著楚肖肖離開,他頓時心裏更氣,又沒辦法立馬追上,只能龜速地移動。
小學班委們總要時不時參加年級會議,然後領回各式各樣的小冊子、小物件在班裡發放。因為楚肖肖是學習委員,所以她的參會次數不算多,一般只聽跟學習相關的。
何鑫:「忙過這陣子就好,因為最近要加場,所以還要再搞一波營銷宣傳!」
楚肖肖面露猶豫,試探道:「真的嗎?」
陳光溯:這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聯合國!你們完全就是在瞎投!
劉雯沛父親:求人辦事好歹要探清門路,我現在卻連找誰都不知道?
劉雯沛以前曾在此平台上買過博物館、知名講座的門票,但她那時都能順利地進入下一頁面,這回只是點擊購買就卡住,再一刷新便全部變灰,讓她感到迷惑不已。
許曉察覺到副班長的不滿,好奇道:「你怎麼還跟老美掐架?」這跟時間線不符啊。
體育課上,劉雯沛作為超強執行派,她立刻向楚肖肖發送好友申請,直接將新任學習委員和體育委員搞懵。
體育課都是兩人一組結伴跳繩,女生和女生扎堆,男生和男生結伴,劉雯沛卻是一人跳繩還樂在其中,甚至捏著兩根繩一起跳,還婉拒別人的邀請。
因為楚肖肖給楚肖逸特意打碼成「Y同學」,又完全沒提哥哥在其他領域的成就,所以劉雯沛自然對明星演唱會沒概念。小朋友還沒有追過星,她就先一步被粉絲手速吊打,坐在沙發上萬分懊惱。
「你能跟我做朋友么?」
楚肖肖聞言,她為難地望望前方排隊的其他班長,又瞅瞅要去告狀的陳光溯,嘆氣道:「我幫你搬吧,你和-圖-書別出去了。」
陳光溯聽楚肖肖語氣遲疑,誤以為她被自己震懾,卻見對方將手裡的書往他懷裡塞:「?」
雖然劉雯沛不管不顧地甩手走人不對,但陳光溯要是不老找對方茬兒,他們也不會吵起來。楚肖肖是公正的小朋友,自然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楚肖肖大大方方道:「我可以幫你回去問問,如果他願意的話,我就把票拿給你,你不用跟我做朋友。」
劉雯沛在班裡跟人零交流,又不是單純針對陳光溯,她就是不喜歡跟人打交道。
楚肖肖拿到票挺開心,又忍不住問道:「你們還要忙很久嗎?」她覺得都好久沒見到便宜哥哥。
楚肖肖將手裡的教材堆進陳光溯懷裡,放置的動作小心翼翼,宛如在驚險地堆積木。她將資料書高高地摞起,無可奈何道:「既然你都不願意再理我,那我也沒法幫你搬書啦,怕你看到我就生氣。」
劉雯沛沉著地點點頭,她淡然道:「你很介意這一點嗎?」
劉雯沛:「不用。」她其實就想一個人待著,要是不社交有朋友最好。
陳光溯氣急敗壞道:「我不要理你了!你就是在我和劉雯沛之間搖擺不定!」
陳光溯頓時一愣,他沒想到楚肖肖還有好心腸,支吾道:「真的嗎?」
「為什麼?網路太卡嗎?」劉雯沛母親聞言湊過來,她看到演唱會售票萬分詫異,神色古怪道, 「你居然會想看演唱會?」
劉雯沛拿的是母親手機,她看著頁面相當鬱悶,面無表情道:「我根本就沒有進入付款頁面。」
劉雯沛:楚肖肖明明是剛在班裡分享,學術成果還能傳播得那麼快?
楚肖肖:我以為便宜哥哥讓我考第一就夠直白,沒想到你還可以更簡單直白。
楚肖肖似懂非懂地點頭,她給楚肖逸發條消息表示收到,又緊接著聯繫劉雯沛,通知對方演唱會的時間及地點。
兩個小孩的性格都有些古怪,加上正副班長經常共事,自然少不了摩擦。楚肖肖作為學習委員,總是在辦公室遇到他們,她簡直要變成夾心餅乾里的夾心,天天被兩塊餅乾擠來擠去。
楚肖肖:「……倒也沒有。」劉雯沛完全不加遮掩,楚肖肖都不好介意。
劉雯沛誠實道:「可以這麼說。」
楚肖肖覺得陳光溯主動借出筆記,他們過去的不快就煙消雲散,自然願意投桃報李。
母女二人搗鼓購票平台許久,最終還是遺憾地沒有撿到漏,成功達成演唱會購票陪跑成就。劉雯沛著實心情不佳,她剛開始只是有些好奇,如今卻被硬生生地激起鬥志,因為搶票失敗,反倒越發想看!
同學們投票會參考成績及性格,他們先圈定班裡的優等生,緊接著認為楚肖肖比較正常,當然選她的比陳光溯多。
楚肖肖察覺陳光溯情緒顏色是憤怒,他嘴上又說「不要理你」,自然認為他表裡如一,當即決定溜之大吉、不惹人煩。他看到自己就生氣發火,她還在他眼前晃蕩,那該多不禮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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