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人賺錢在我看來最為純粹，就是為了錢，為了錢能帶給他們的各種享受，你看高麗的企業家，什麼賺錢幹什麼，一切以利潤為導向。
「科研人才憑什麼要省吃儉用？老子就是要讓科研人才吃香的喝辣的！
「下個月有一個工業軟體行業大會，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然後現在還在滬上微電科的，後面要走的，都給他們訂機票。還有，這筆錢你到時候算一下，別走公司賬，全部我個人報銷。
這時，梁志國稍帶嚴肅道，「孟總，聽說你搞了個CAD軟體是吧？」
梁志國不在意的一笑，「機票太貴了，坐火車不也能到嘛。」
驕傲……
「你能不能別在孩子面前胡說八道！」劉紅梅從兒子手裡奪過電話對蕭博識道。
他們這代人身上總有一些讓人覺得又傻又敬佩的品質，但讓孟謙更在意的是，憑什麼委屈自己的永遠是他們這樣的人？
孟謙還想說些自己的想法，被梁志國攔下了，看著梁志國跟朱衛軍離去的背影，孟謙內心複雜。
這種前後的對比也可以看出，不過20來年的時間，華夏發生了多麼大的變化啊。
「這不是浪不浪費的問題啊。」孟謙在這事上有自己的固執，「我覺得這點錢沒必要省。」
孟謙進入光刻機領域的第二個意義開始展現了，那就是有機會接觸到華夏更廣，更深的科研環境中去，一個遊戲公司的老闆可不會被邀請去這樣的會議。
不過大家在滬上呆了差不多一個月，該交流的都交流的差不多了，也該陸續回去了，後面就是在各自的專和*圖*書業領域發力了。
「哈哈，你是滬上光電科的老闆，又開發了三維CAD軟體，你說你有沒有資格？」梁志國用眼神示意孟謙給答案。
大風科創希望員工可以在這裏得到……
「啊？哦，嗯。」孟謙完全沒想到梁志國會提及CAD的事情。
「哈哈哈。」梁志國爽朗的一笑，「他要是不喜歡你，也就不會把關向文留給你了。」
「哈哈哈哈。」蕭博識爽朗的大笑，「做你的員工是真的慘，出去打仗都不給留後路。
「好，過幾天我會託人把邀請函發給你。」
「我們這把年紀就不去摻和了。」梁志國自嘲道，「孟總，我們明天就先回所里了。」
孟謙8點來到公司，看到蕭博識已經在了，走近后發現他桌上放著一本書，《如何跟高麗人談判》，「這種書你也信啊？」
相比於2019年奧組委希望華夏再辦一次奧運會而老百姓都表示別來，2001年這會兒成功申奧真的是一代人心中激動的回憶。
蕭博識並沒有回應，他彎下身子，將手機緊緊的貼著耳朵，因為此刻他能從電話里聽到兒子興奮的聲音，「爸爸要去打怪獸咯！爸爸是奧特曼！爸爸是大英雄！爸爸要去打怪獸咯！」
「是嘛？」蕭博識有些開心道，「那真是太好了，最後定了哪家公司？」
「這事你之前怎麼一直都不跟我說？」蕭博識略有一些生氣道。
正如剛才說的，孟謙在這個事情上也有他的固執，等梁志國跟朱衛軍上了電梯，他轉過身就去找了孫曉靜，「孫姐，看看還能不能幫梁志和圖書國老師跟朱衛軍老師定回去的機票，如果定到了機票，明天一早你辛苦一下，把機票給他們送過去，主要這事我沒辦法親自去。
交代完了這個事，孟謙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心中暗道：
看著員工們亢奮的樣子，孟謙宣布今晚的聚會到此為止，讓大家出去鬧騰去吧。
孟謙轉身就要去找孫曉靜，卻被梁志國一把拉住，「小孟，完全能省的錢，不必浪費。」
當天下午三點，蕭博識正在機場等待登機，妻子劉紅梅突然來了個電話。
「爸爸，媽媽說你要去霓虹國打仗，你是不是要去打怪獸啊？」電話那頭，是兒子稚嫩的聲音。
「好，兩位辛苦了。」孟謙倒酒想要敬酒，卻被梁志國攔下來了。
他們不想讓公司花這筆錢，那就我個人來花，我替他們去省這個錢！」
浪費的錢，老子去國外賺！
「這哪行啊，這錢公司理所應當該出啊，這真是我的疏忽，兩位稍等，我馬上讓孫姐定機票去。」
蕭博識點了點頭，「我發現霓虹人，高麗人，還有華夏人創業的目的不太一樣。」
「我工作的事情解決了，跟你說一下。」
「你這傢伙，臨出國了給我玩保守估計是吧？你要沒信心，把機票退了，我自己去。」孟謙假做生氣道。
說完，梁志國跟朱衛軍起身，「那我們就先去休息了，明天一早還要趕火車。」
「小孫說了，你們老闆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我把這個事情告訴你。」劉紅梅又停頓了一下，「我理解你老闆的顧慮，所以之前一直沒說，但我相信，我家老蕭不是那種和圖書內心陰暗的男人。」
「那你看最近轉變出什麼心得沒？」孟謙饒有興趣的問道。
「哦？怎麼說？」
「你今天喝了不少，別喝了，而且辛苦的是你，能把老何搞定可不容易，前幾天我們去找老何，他很喜歡你啊。」
「省錢不是必要不必要的問題。」梁志國語重心長道，「不要低估了節省，如果華夏每個人多省一塊錢，那就是十幾個億，不管這個錢用在哪裡都是一個不可小瞧的力量。
「快了。」
孟謙眼神一亮，謙虛道，「我……有這個資格么？」
這一天的夜晚，杭城的街頭顯然沒有燕京的街頭那麼熱鬧，但也不乏走上街頭歡呼雀躍的民眾，在孟謙的示意下，差不多有一大半的大風科創員工走向了街頭，華夏人是相對含蓄的，情感的表達有時候需要在一個大環境下才更容易說出口。
而此時此刻，蕭博識的耳邊是兒子的聲音，腦中是孟謙上午寫下的那兩個字。
孟謙下意識問道，「明天的機票定不著了么？」
蕭博識故作深沉的一笑，「華夏企業家嘛……給我感覺就是……窮怕了。」
「小孫？孫曉靜？你怎麼會認識她？」蕭博識一臉疑惑。
大風科創雖然叫大風科創，但大風科創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也許每個人省的那一點點，會在某一天幫助到公司。」
愛咋咋地吧！」
「爸爸，爸爸。」這時，兒子蕭銳的聲音打斷了蕭博識的思緒。
……
最近這段時間，孟謙拉攏的各方力量基本都增派了科研人員到滬上，一起探討各個細分領域的發展，孟謙也是後來才知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這年頭不僅商研幾乎沒交集，不同的學校和機構之間的交流也比他以為的要更少。
「阿里巴巴。」
孟謙細細的品了品，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既然你研究了這麼久，這次出國的任務肯定能順利完成吧？」
孟謙從舞台上走下來，坐在第一排的梁志國跟朱衛軍揮手示意孟謙過去。
孫曉靜顯然沒理解孟謙說的最後一句話，反正就是按老闆要求辦事去就是了。
「我們剛回國的時候她就來找過我，擔心你的回國會影響到我和孩子的生活，說要幫我們做點什麼。」
「火車？」孟謙快速反應了一下，45所這會兒的總部還在甘肅呢，從杭城到甘肅，2001年的火車？得四十個小時吧？
因為到時候他們肯定不要，但你去的話，你就可以跟他們說，如果他們不收你就當場把機票撕了，就說這是我的意思。哦對，去了解一下他們的火車票多少錢，到時候把錢給他們，你去把票退了。
蕭博識愣了一下，但在國際戰場熏陶多年的他，想到未來大風科創將要面對的對手，突然有些下意識的回應兒子道，「嗯，爸爸要去打怪獸。」
至於霓虹人嘛，給我的感覺就是野心，你有沒有發現，霓虹國的跨國企業數量遠遠多餘亞洲任何一個國家，甚至是歐洲國家，霓虹國人創業，感覺就是奔著巨頭企業去的。」
……
回憶著自己在思科的那些年，代表思科面對過各種各樣強勁的對手，卻總感覺缺點什麼。
正在收拾東西的蕭博識才注意到孟謙，「孟總早啊，多看看總沒錯嘛，以前在思科https://m.hetubook.com.com的時候基本沒怎麼接觸過亞洲客戶，再加上西方人對東方人有很多固式看法，我需要去轉變這種看法。」
破壞星球環境的鍋，老子背了！
孟謙接過蕭博識遞來的一張紙，上面寫著，大風科創希望員工可以在這裏得到……後面需要孟謙來填。
孟謙思考了良久才下筆。
那我只能做好戰死沙場的準備了。哦對了，有個事先辦了，最近我跟小孫在整理企業文化的事情，這裡有句話，你給填一下。」
就比如這會兒一起上街的眾人，如果今天自己一個人在家裡看直播，很多人是不會一個人走出來的。
「老蕭，上飛機沒？」
2天後，7月16，新的一周開始了。
孟謙趕緊點頭，「求之不得啊。」
劉紅梅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我想告訴你，這次找工作的事情，你們公司小孫幫了我很大的忙。」
孟謙笑了笑，也沒再調侃，他心裏自然清楚，關向文就是何文康怕自己不知道怎麼管理工廠，故意留給自己的，如果今天是另外一家工廠收購的話，何文康肯定會把關向文帶走。在私底下，何文康跟關向文可是稱兄道弟的。
「那華夏企業家呢？」孟謙不禁問道。
電話兩頭都沉默了。
「兩位不出去熱鬧熱鬧？」孟謙把酒杯放下，身體前傾向兩人，表達出認真聽他們說話的身體語言。
「蕭蕭。」蕭博識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他喜歡我？」孟謙故作了一個不信的表情，「我找他喝酒找了三次他都不搭理我。」
「反正，竭盡全力吧。咱們現在的對手看似是ICQ跟MSN，事實上，是米國之聲跟微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