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想一個老闆真的虧本賣一件衣服給你，你會相信他是虧本的么？你只會說這東西質量肯定有問題。
「他怎麼說？」
覺得孟謙所說的有理，徐慧很自然的順到另一個話題，「說起資料庫的安全性和穩定性問題，你們的資料庫暴露的問題我都客觀的記錄著，約翰跟赫爾曼居然完全沒有提及，這倒是真的讓我很意外。」
但今天的事情反而讓約翰慶幸自己親自來了華夏，他覺得這個國家的市場真的要重新評估一下了。
兩小時后，約翰帶著一身酒氣回到酒店，結果碰到了同樣在等電梯的赫爾曼。
約翰心裏權衡了一下后問道，「這麼說，他應該不是個會賣公司的人。」
「蕭，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有件事我就直說了，甲骨文接下來打算在華夏擴張，我們想找一個信得過的人來管理這個市場。」
「約翰，真沒想到能在華夏跟你見面。」蕭博識舉起酒杯跟約翰碰了碰。
「在樓下喝了兩杯。」赫爾曼冷漠的回了一句。
蕭，你是了解的，我們甲骨文一直以來都很重視東方的市場，大風集團確實是家不錯的企業，但跟甲骨文比，他只要走錯一步就會滿盤皆輸，甲骨文就算走錯十步依舊可以好好活著。
「赫爾曼？」
徐慧意味深長的一笑，「同樣一套方案，如果放在霓虹國，只怕報價得再加一個零吧。」
此時此刻，孟謙並不能明白徐慧的意思，只好客觀的表述道，「方案報價基於很多因素的考慮，一方面是環境不同，即便是甲骨文，同樣的一套方案他們在霓虹國也會賣的比在和圖書
華夏貴，這是市場環境。
更重要的是，你是從矽谷出來的人，你應該很清楚這樣一個身份對你未來的人生來說有多大的幫助，大風集團發展的再好，未來都是不確定的，甲骨文現在能給你的是實實在在的，就算有一天甲骨文真的沒落了，你該得到的都得到了，大風集團呢？如果失敗了，大風集團給到你手裡的籌碼夠不夠保障你未來無憂？」
蕭博識端起酒杯示意喝酒，「這事你們幫不了我，喝酒喝酒，不說這個了。」
約翰幹了杯中酒，「距離上次見面，三年多了啊，話說你那天晚上到底有沒有把麥瑞娜給辦了？」
「從來沒有。」
赫爾曼點了點頭沒說話，等電梯到了，走進電梯后約翰突然回過神來，「你去哪了？怎麼也這麼晚回來。」
「那天晚上我沒有辦麥瑞娜，是因為她丫的來姨媽了！」
這話中的暗示蕭博識自然聽的懂，這也算是行話了，這是想讓蕭博識不管要不要在大風集團獃著，希望他心能向著甲骨文，而甲骨文自然會給他豐厚的報酬。
約翰此刻並不了解華為，所以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從徐慧的口中確定了他們就是準備選擇大風集團跟華為的產品之後，約翰沒有多做逗留直接帶隊離開。
蕭博識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是三年前，我想我會毫不猶豫的點頭，不過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赫爾曼回過頭看了一眼約翰，他其實也不怎麼喜歡約翰，「你去見蕭博識了？」
……
第二天，12日的晚上，約翰出現在杭城的一家KTV，而坐在他身邊和_圖_書的人……
蕭博識閉眼沉默了一會兒，做出有點醉的樣子，「孟總確實讓人覺得有些神秘，看不透。」
蕭博識來者不拒，又幹了一杯，「大風集團當時確實規模不大，但潛力大啊。」
「思科內部已經出現問題了。」蕭博識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我們在外邊打拚，背後卻是一堆捅刀子的人，現在的思科人想的不是怎麼壯大公司，只是想著怎麼壯大自己的錢包。」
孟謙的目光也從門外回到徐慧身上，「徐經理，這不是按你們的預算來的嘛，你說的驚喜是何意？」
「潛力？是不是因為孟謙？我聽說他是個超級天才，真的假的？」
約翰勾著蕭博識的肩膀拍了拍，「矽谷的企業現在不都這麼回事么，別人想著自己的錢包，你也想著自己的錢包不就好了。」
「難道孟總跟霓虹國那些企業都是一鎚子買賣？」孟謙本不想在價格這個事情上多說，卻沒想到徐慧有點深究的意思。
「什麼意思？是合同問題么？蕭，你有什麼困難儘管說，我會幫你處理的。」
不知道徐慧到底什麼意思，所以孟謙即解釋了價格為什麼會比較低，同時也暗示了回扣的事情。
同時，我們的資料庫其實還是有很多問題，從測試報告也可以看出，安全性穩定性都還存在不少隱患，所以一定的降價也是為了進一步增加我們的競爭力。
約翰從蕭博識手裡拿過酒瓶給他倒酒，「你就別裝糊塗了，我想找你來管理這個市場，你在大風集團呆了這麼久，對華夏這個市場一定有了深入的理解，同時，和*圖*書你的能力我很清楚。
「怎麼，他在公司內部也沒公開過智商？」
「孟總，你的合同我已經看過了。」約翰等人走後，徐慧走到孟謙身邊，「價格方面，孟總給了我們一個驚喜啊。」
不過你要非說除了錢以外還有什麼追求，那可能就是性格把，他跟你老大有一點還挺像的，很喜歡競爭。」
時間回到兩小時前，赫爾曼的房門被人敲響，當他打開房門后，臉馬上拉了下來，「你怎麼來了？」
……
「說實話，這事我也好奇呢。」蕭博識做出皺眉的樣子，「公司的很多技術突破確實都來源於孟謙，但到底是不是孟謙本人的能力，誰都不知道。」
「咳，我跟老大可沒的比，他你是知道的，全世界的女人都躺在他的床上也滿足不了他。」約翰又跟蕭博識幹了一杯。
而且，這畢竟是給到徐經理這邊的初次報價。」
兩人一邊敘舊一邊喝酒，沒過多久，兩人的臉上都泛起了紅暈，帶著一絲酒勁，約翰開始轉移話題，「蕭，你在思科乾的好好的，回國做什麼？」
蕭博識直接問道，「怎麼，甲骨文對大風集團有興趣啊？」
所以才會有那句話，在商場上沒有善人，因為要麼商人不是，要麼顧客不信。
約翰面對蕭博識的這個態度，壓住了他即將放到嘴邊的酒杯，決定再冒進一點試探道，「蕭，只要你開口，甲骨文這邊絕對不會虧待你。」
……
「你不是說公司很有潛力么。」約翰沒有正面回答，繼續跟蕭博識幹了一杯酒，「蕭，你作為大風集團的高管，會不會有時候也覺得，你hetubook.com.com們這個孟總藏的有點深啊。」
我知道你想要證明自己，思科那樣的企業確實配不上你，大風集團作為創業公司，你的發揮空間很大，但現在我們甲骨文在華夏的發展空間，絕對不會比大風集團小，但在權利和薪資方面，我們會比大風集團給的多的多。
「可他賺了這麼多錢也沒見他怎麼揮霍啊，而且我聽說，你們老闆好像不近女色？」
兩人同時看向了門外，都在思考約翰到底在想什麼。
「我已經跟大風集團綁在一起了。」
「蕭，好久不見了啊。」
約翰繼續倒酒，「這倒是跟馬斯克那傢伙很像啊，說是天才，但又不告訴任何人自己的智商，玩神秘呢。
「哎，你們華夏人就是思想太封建了，有老婆孩子怎麼了，愛情跟性是兩回事，你們非要攪和到一塊。」
「約翰啊，思科跟你們甲骨文不一樣，你們甲骨文這些一線上戰場的人都有很大的話語權，但在思科，我們的話語權很小，搞技術的才是大佬，而且制度把我們壓的死死的，一點空間都不給我們留。」
當然，我們在合同里也有寫到，這次我們確實給了電信集團一個不錯的折扣優惠，但肯定不至於少一個零。這也真的是期待能與電信集團有更多的合作，雖然我跟霓虹企業也不是一鎚子買賣，但我相信就大風集團未來的產業規劃來看，我們跟電信集團的合作是全方面的，細水長流嘛。
「為什麼？」
「為了什麼？」蕭博識不禁一笑，「還能為了什麼，為了錢唄，資本家還能為了什麼？」
說起來，你們這個孟總辦企業到
和圖書底為了什麼啊，我看他盤子鋪的很大啊。」
站在門口的孟謙舉起手裡的一瓶紅酒，「聽說這是你最愛喝的紅酒，下樓喝兩杯？」
「你說。」
「你可別胡扯，我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而從徐慧接下來的表情變化來看，孟謙更傾向於認為徐慧是對自己的價格有所懷疑而不是想要回扣，等未來確認合作后，也就證實了這一點。這就是做生意的難處，你東西賣便宜了人家也要懷疑你。
「咳，這不是想著希望能跟電信有長久的合作嘛。」
「嗯。」
「哈哈哈，約翰，你這情報的可靠性不行啊，我們這個老闆確實有點不近女色，但除了女人之外，他可從來沒虧待過自己，至於為什麼不近女色，這事就眾說紛紜了。
蕭博識轉過頭看著約翰，微笑著把他壓在酒杯上的手推開，然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那我就說了？」
蕭博識倒了一杯酒，「你真的是越來越像你們老闆了啊。」
……
「確實。」孟謙有同樣的疑惑，「甲骨文完全有競爭的餘地卻直接走了，這不太合理，他們後面或許還會有別的動作。」
「你想讓我給你推薦人選？」蕭博識晃了晃腦袋給自己倒酒。
「全程都在放狗屁！」約翰一臉的不爽，「他已經是孟謙的忠犬了。」
「這倒也是，思科高層一群搞技術的，腦子都不好使，那你當時怎麼不來找我？以你的能力，在我們甲骨文絕對吃的開，就算不來我們甲骨文，矽谷的企業還不是任你挑，你怎麼選了家華夏的企業，當時的大風集團應該才幾個億的資產吧？」約翰說著繼續給蕭博識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