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諾霍蒂有些犯難了，他細數著大風集團的產業，遊戲，社交肯定不是俄國需要的，軟體的話俄國自己也是軟體大國，國家更不可能採購大風集團的系統，聽說大風集團還搞晶元設計，但剛剛開始入行，雖然搞出了個燭龍感測器，可怎麼看都還沒到可以搞合作的地步。
孟謙之前看的調查資料里有提到，俄國科技人才流失中外流比例並不是很高，大部分沒出國，只是轉行了，俄國人好像都不是很爽國際媒體尤其是西方媒體故意無視這一數據，非常刻意的嘲諷俄國科技人才外流這個事情。
費諾霍蒂這話顯然有維護自家國家顏面的成分在裏面，作為重生者很清楚接下去這幾年俄國的情況根本沒有什麼好轉，官府也沒幹多少正事，國家雖然確實加大了科研經費投資，結果這些錢全被貪走了，孟謙才不相信費諾霍蒂會相信俄國官府那些鬼話。
說實話，孟謙對Yandex不是很了解，後世也沒有研究過這家企業，只是單純的聽說過，知道他後世發展的很大，當過W3C的董事會成員，其他情況孟謙基本不了解。
孟謙笑著點了點頭，「看來過段時間要去俄國了，到時候說不定還要叨擾費諾霍蒂先生。」
「自動化生產的發展趨勢？集成化？」費諾霍蒂剛說出口，看著孟謙的臉突然意識到什麼，臉色一變，「智能化！」
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Yandex這會兒有點缺錢。Yandex搜索引擎從1997年上線開始就一直在燒錢，www.hetubook.com.com一路燒到2003年才開始盈利，所以Yandex想找人注資。
見孟謙的態度還是很誠懇的，費諾霍蒂說話也很真誠，「雖然全世界都知道我們俄國的科技人才流失情況，但這不代表我們國家真的就不重視，就像孟先生一開始提到的，我們在採取保護措施，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華夏過去十幾年也在經歷人才流失，只是情況跟我們不太一樣而已。
「但轉行的人大多很難再重新回到原來的崗位了。現在關鍵是把現有的人才守好。」費諾霍蒂再次無奈。
「當然會！」費諾霍蒂看起來很激動，「輕工業一直都是我們俄國的短板，為此我們也付出了很多代價，但就像孟先生提到的，我們有很多客觀原因限制，人口問題就是一個不可能簡單改變的事情。
見費諾霍蒂想著想著皺起了眉頭，但即便如此還是想不出個答案，孟謙主動問道，「俄國在輕工業發展上存在很大的問題吧？」
Yandex的董事長阿爾弗雷德·費諾霍蒂一聽到這個問題表情就充滿了無奈，「大家都在努力，相信結果會變好。」
「我們技術人才內流和外流比是9比1，我們失去的科技人才，90%都在國內轉行了，或從政或從商，真正出國的只有10%。」
「孟先生客氣了，孟先生來俄國一定記得說一聲，我帶孟先生好好感受我們俄國的熱情。」
費諾霍蒂自然不否認，「孟先生說的沒錯，輕工業的發展一直是和_圖_書讓我們俄國頭疼的事情，只是……大風集團跟輕工業發展？」
Yandex，俄國本土搜索引擎，又是一家把科研放在第一位的企業，未來的俄國本土巨頭企業，但這會兒他還是個小公司，在W3C也只是一個小會員，市值都還沒到2億米金。
孟謙坦率回應，「那是自然，我既然有這個想法，當然要派人去實地考察，只是我們之前跟俄國這邊交流太少，或許的諮詢的內容也不完整，這才想聽聽費諾霍蒂先生的意見，貴公司作為靠研發起家的俄國本土企業，想來肯定比較了解情況。」
只是像費諾霍蒂這樣的人不知道有沒有沒意識到，雖然真正的外流科技人才只有10%，可這10%幾乎都是精銳啊。
但孟謙已經錯過了早期各國企業去俄國的淘人才潮，但俄國還是有底子的，尤其是在數學和計算機領域，俄國的底蘊真的是厚實。
但既然費諾霍蒂要維護，孟謙則順著他說，「我聽說俄國雖然科技人才大量縮水，但大部分科技人才其實都還留在國內？」
「據我了解，其實人才問題核心還是錢嘛，經費不足，待遇不高，對吧？」孟謙始終保持著閑聊的態度。
所以孟謙考慮的是自己的重生對俄國那邊的企業發展影響應該不會很大，所以這筆注資總的來說還是可以投的，孟謙很爽快的答應過兩天就派團隊去俄國考察，到時候再談注資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要找大風集團注資，從後面的交流中了解到是因為對方對大風集m.hetubook.com.com團科研能力的認可，畢竟大風集團投了錢就是股東了，回頭讓股東幫忙總是比較好開口的事情。
大家都有自己的無可奈何罷了。」
自從霓虹國在1990年4月份提出智能製造系統IMS國際合作研究計劃之後，智能自動化生產就成為了一個重要的研究課題並成為自動化發展的一個大趨勢。90年代，神經網路和模糊控制等技術開始在自動化生產中逐漸展現實力。
孟謙點頭表示認可，後世確實有不少媒體把俄國的人才流失描寫的就好像是俄國希望看到的一樣，怎麼可能呢，腐敗歸腐敗，腦子還是會有的。
孟謙借勢開口，「費諾霍蒂先生，實不相瞞，貴國在數學和計算機領域的水平一直都讓我尊敬，現在大風集團也算是發展的還可以，我打算到俄國去創辦我們大風集團第一個海外科研中心，不知道費諾霍蒂有沒有什麼好的意見？」
……
「費諾霍蒂先生，貴國這些年的科技人才保護政策發展情況怎麼樣了？聽說俄國官府採取了不少措施？」聊完對方的正事後，孟謙看似閑聊的問道。
Yandex尋求幫助的點有兩個，一個是關於搜索引擎的技術，隨著鯤鵬瀏覽器的面世，在鯤鵬瀏覽器導航頁的一點搜索也跟著受到了很多人的注意。
Yandex在使用了一點搜索后非常敏銳的看出了其中的產品優勢並通過打聽了解到技術核心是孟謙提供的，所以想來請孟謙去指導一下他們。
所以孟先生如果想成立科研中心，繞不hetubook.com.com開我們官府，你需要告訴我們官府你能為我們帶來什麼，如果大風集團的科研中心能為我們帶來我們想要的東西，才有機會成立科研中心。
所以孟謙想了別的方法來利用俄國這邊的優勢，具體如何落實，他之前派人去俄國考察過，同時他想正好藉著進入W3C的事情找家俄國本土企業來進一步了解情況。
至於教技術的事情，孟謙表示需要跟瀛海威這邊的股東們商量，暫時給不出回應。
費諾霍蒂開始斟酌自己的態度，「孟先生之前應該是已經了解過我們國內的情況了吧？」
「大環境也是一個因素，當然孟先生說的也沒錯，核心還是錢，如果錢到位，或許很多人也就不在乎大環境了。」
「俄國是重工業大國，可輕工業卻一直是個軟肋，首先是因為俄國只有1.4億的人口，其次因為俄國是資源大國，一線工人本來就少，還都分配到資源挖掘上去了，畢竟資源換錢又快又輕鬆，寧可靠資源換來的錢從國外進口輕工業產品，對吧？」
「啊？」還在思考的費諾霍蒂愣了一下，「嗯，確實。」
不過大風集團如果是成立分公司，就會容易很多，畢竟可以為我們帶來就業率和經濟發展，只是分公司能挖到怎麼樣的人才，就不好說了。」
所以跟其他七家企業相比，Yandex是姿態最低的一家企業，因為他是來求大風集團出手幫助的企業。
孟謙摸著下巴問出了一個直接而又關鍵的問題，「那在費諾霍蒂先生看來，我們大風集團現在能為貴國帶來什麼和*圖*書幫助呢？」
費諾霍蒂馬上警覺起來，「孟先生說的，是海外分公司，還是純粹的科研中心。」
一點搜索，正是瀛海威的搜索引擎，這個名字讓孟謙特別齣戲，因為總是會聯想到後世的一點資訊，但名字是張樹新起的，孟謙也不去發表意見。
「所以對於現有的人才，尤其是精英人才，我們有我們的保護機制。所以包括歐米，霓虹，以色列以及你們華夏在內的諸多國家企業其實都跟孟先生有過同樣的想法，但真正在我們俄國創辦科研中心的企業非常少，華夏這邊應該只有兩三家企業。
「費諾霍蒂先生覺得貴國對這個東西會不會感興趣？」
孟謙笑著給費諾霍蒂倒茶，「這幾年，CIMS工廠和柔性製造系統大火，但除了系統化和柔性化，自動化生產還有什麼發展趨勢，費諾霍蒂先生可知道？」
不過知道費諾霍蒂介意，孟謙自然不會點破，「這麼說來，俄國的人才儲備還是有基礎的。」
發展自動化生產，尤其是集成自動化，智能自動化，確實是一個方向。」
我們在經歷解體前後需要面對的事情太多了，但科技的重要性大家都懂，所以國家不可能不在意人才的去留。華夏每年這麼多優秀學生留在國外不歸國，這難道是華夏希望看到的么？
而孟謙之所以要找Yandex，也有他的目的，那就是孟謙想進一步了解俄國國內的科研情況，關於蘇聯80年代開始的科技人才大流失很多人都知道，解體后俄國繼續保持著人才流失的局面。
「費諾霍蒂先生覺得區別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