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3

覃燕不耐煩的應了兩句,然後問著,「你去表演,人家給你報酬?」語氣里包裹著期待的笑意。梁霜影頓了下,隨即答應等錢到賬就轉給她,她連連稱好,也沒忘嘮叨她出門在外注意安全。
溫冬逸倒沒有動彈不得,卻故意貼著她耳朵說,「你這麼喜歡夾?夾了我一晚上還不夠?」
她不願意向父母坦白與溫冬逸的關係,除了害怕他們沒有將來,還有——即使不容許別人詆毀她的家人,可連她自己也不敢保證,她家不會就此變成,一個朝溫冬逸伸手要錢的無底坑。
宛若青草的洗髮露餘味,混著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掀了她的衛衣溜進去。
行動不便的梁霜影沒能逃脫,往後退得半步,反而將自己逼到了門框上,被他用身體抵著到處亂摸,她嘗試掰著男人的肩膀,「你走開!」
人一走進他的辦公室,外面就跟炮仗掖在鍋里似的,炸了個悶響,都猜那個姑娘,至多二十齣頭,身上一件剪裁寬鬆的細綿襯衫,高腰的牛仔裙遮到膝蓋,整個人弱不禁風的,但腰板和-圖-書又直,也就巴掌臉,長得不是一般的漂亮。

溫冬逸抓起浴巾往腰上圍,頭髮滴著水,嘴裏叨叨著,一天一個樣,真難伺候。
問題大了。
那腿傷是怎麼來的?跟溫冬逸是什麼關係?前兩天被爆了未婚妻出軌知名男演員,今天領著新歡是招搖示威?
「那怎麼行,你是我心肝,我不伺候你伺候誰?」
Alice神采飛揚,說話也呈現出一種積極健康的狀態,短短几分鐘,將京、珠兩城,從空氣到飲食習慣好一番對比,霜影剛坐下,沒碰著筷子,先回了卧室。
比起與他爭執,拒絕領著個「保姆」回家,編個理由不回家,容易了百倍。
李鶴軒從自己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感覺周遭的氛圍有些詭異,機智如他,無聲無息地靠近小庄同志,伸長了脖子瞧她的顯示器屏幕,隔壁同事發現了他,猛地咳嗽提醒小庄。
溫冬逸一過來先架住了她的胳膊,帶著往下走,「瞧你說的,我能讓那小子拿我的工資,泡我的姑娘?」
霜影hetubook.com.com猶豫了片刻,之前還想著既然要送她回家,那就送,但不讓他上門見著她父母,能瞞一時是一時。於是,她盯著地板,說道,「如果你有門路的話,幫我跟學校請個假,我等石膏拆了再回去。」
霜影沒穿內衣,被他結實的胸膛壓著,津津有味地摸她背上那道溝,而他的另一隻手,正沿著光滑細膩的大腿上去,罩住了隔著薄薄一層絹絲勾魂的地兒,但下一秒,她敏感的並緊了腿。
他叼起了煙,彎著兩指掐她的臉蛋,發音含糊,「我就是有病,你給治治?」
根據Alice的食補方案,必須忌食酸辣油膩,對喜辣的梁霜影來說,簡直是酷刑,直至中午,嘗了一頓手工包的餛飩、砂鍋豆腐、清燉魚湯,瞬間相信了美食擁有能打破偏見的力量,並且讓一個女人散發光芒。
小庄同志茫然地回頭瞧見了他,先是一驚,剛要張口罵人,李鶴軒身子一轉,向著溫冬逸的辦公室去了。正好,辦公室的門是虛掩著,他推了進去,沖梁霜影吹了和_圖_書聲口哨。
梁霜影拽了一把身上軟和的衛衣,依然遮不住白花花的大腿,而眼前的女人打扮得像個瑜伽老師,笑著向她打招呼,熱情得又像個桑巴舞老師。
所以,溫冬逸一出來,她即刻別過臉去,無論見了多少回,仍是嫌心跳得太快。
雖然溫冬逸幾乎打斷了她的脊樑,讓她時常會想著,假如能得到這個男人,就算是不正當的關係都可以接受,但她始終堅持,愛一個人的種種方式里,不該有市儈。
白天里瞧,整間浴室明亮而寬敞,男人光著得身子有明顯的肌肉線條,流暢且均勻,尤其是頸到肩處漏斗似的骨型,他的優越感並不全是得天獨厚,也有後天練成。
站在浴室門口,霜影驚詫莫名的問,「那個營養師是你找來的?她跟著我回家?給我做飯?」
公司聊天群里熱鬧非凡,鍵盤打得劈里啪啦,具有八卦精神的女同事們,更是群情激昂。
下午,她出門消食去了趟銀行,轉完了一筆錢,才記起沒問溫冬逸家的具體地址,心想只是這點小事兒,就發了和圖書個信息給小魏哥,他很快回了句「稍等」,以為最多不過十幾個字的地址,一等就是小半個小時。
溫冬逸抬頭甩了句,「舌頭讓人燙了?」
他們不約而同的止了聲,是看見了一輛車,頂級豪車。從車裡下來的男人,身材修長,穿著灰T白褲,捏著沒抽完的煙,邁著步子跨上銀行門前的台階。
溫冬逸去了公司之後,她往家裡打了個電話,借口是自己面試了個歌舞劇,有一個月不能回家。覃燕一聽倒是很高興,她像許多文化程度不高的家長,不清楚大學校園一套請假流程,所以沒問這個,只說,外婆住的老房子要拆遷,得把老人接到家裡住一段時間。
不僅沒乖乖閉嘴,更要張嘴咬她的紅唇,含她的舌尖,捉了她似無骨的小手,放進浴巾底下,他發梢的水,一遍遍洗她的頸,應該先晨練再洗澡,他給忘了。
霜影坐不住的走出了銀行,站在明晃晃的陽光底下,手機聽筒里一直傳來正在接通的音效,蹲在路邊的『待業』工人,跟蹬三輪拉活兒的人,操著地方口音,說著前面的hetubook.com.com攤子被城管抓了,哪兒哪兒又出了車禍,誰喪氣的回了老家。
她嘴角勾著嘀咕,「有病。」
嘩嘩作響的水聲停止,一身清爽的男人,從淋浴間出來,同時回答著,「有什麼問題?」
霜影把臉轉向了他,順便抬了點下巴,「你別管我呀,誰讓你伺候了?」
不等他到面前,梁霜影就掛了電話,還說著,「怎麼是你來了?」
溫冬逸直接帶她回了公司,上班時間,引起一片暗潮洶湧。
只是,她忘了自我介紹。霜影正這麼想著,彷彿心靈感應般,進去廚房磨豆漿的女人折了回來,說她叫Alice,是個食療營養師。
逗得的可人兒胭脂雨上鮮,罵他,「閉嘴啊臭流氓!」
他紮上了浴巾其他不管,就朝她走來,「來,讓你冬逸哥哥檢查檢查,昨晚有沒有傷到你?」
順著這個事兒,母親又開始念叨著姨媽的不是,在梁霜影聽來,無非是她倆因為拆遷分房的問題,生了芥蒂。好不容易熬到她講累了,霜影有機會出聲,忙提醒她,不要當著外婆的面講這些,擔心老人聽見了心裏會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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