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世幻想
如果艾弗森進了森林狼

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我只怕不勇敢一點兒我們就真的錯過。我只是覺得,我們這麼相像,要是我們不在一起,連上帝都會覺得可惜。
說實話,我沒想到你會拒絕我,我以為只要我勇敢地向你伸出手,我們就會是一個契合的圓。
燒烤時我以減肥為借口把雞翅雞腿牛肉都往你碗里塞,你叫我張嘴,然後把你咬了一半的香腸餵給我。我的臉被煙熏紅,被酒醺紅,被你這個親昵的動作羞紅。有個學長過來給我們拍照,我二話不說挽起你的手臂對著鏡頭做了個勝利的手勢,哦耶!
我向班上的男生打聽你,他們說你有女朋友,她跟你一起從廣州來長沙讀大學,感情很好。他們說得繪聲繪色,我不能不信以為真。
這大概是所有人都期望的結局,我的最愛與你的最愛聯手問鼎總冠軍,這是NBA該還他們的公道。
可是從一開始就註定,終究不會有我想要的答案。
那天黃昏我們在暮色瀰漫的公園裡聊天,聊到你離異的父母,聊到同你一樣我的單親家庭,聊我們晦澀的童年和叛逆的少年,最後聊到我們最愛的NBA。你問我喜歡誰,我毫不遲疑地告訴你是艾弗森,2000年他率領七十六人隊跟湖人隊打總決賽,我看一場哭一場,哭足七次之後便認定了他是我這一生的至愛。
我相信,假以時日你總會發現我的好然後愛上我,古人教育我們,只要工夫深,鐵杵磨成針哪,我就不信我這樣的絕色才女還搞不定你這麼個小破孩兒。
可是你何其殘忍地揭開真相,讓我在你面前措手不及。原來,你不愛我,不是不能愛人,而是因為你的心裏有一個人,所以你不能再愛別人。
第二天早上我八點不到就起來了,我拿出最漂亮的衣服試來試去還是覺得自己不夠好,我還噴了香水,昂貴的蘭蔻奇迹。
買飲料時我們異口同聲地說不要可樂,然後屁顛屁顛地抱了兩瓶芬達,正好遇上超市搞活動,買一瓶芬達送一個百事可樂的塑料杯,海藍色的杯身上印著百事的標誌,我喜滋滋地想,同樣的杯子你一個我一個,是不是就代表了一輩子?
但是多年來被很多人龐大的關懷所築積起來的驕傲阻止了我,我義正詞嚴地說,劉知奇,既然你是以這個理由拒絕我的,那麼也就代表你不討厭我。
曾經一度我希望能夠把這個稿子撤下來,但有很多人強烈反對。
徐志摩說,我將在茫茫人海中尋找我靈魂唯一的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晚上你陪我去超市買煙,剛一進門就有個女生衝過來抱你,我怔在原地動彈不得,我沒有心情聽你們說什麼,拿起煙飛快地跑了出去,你跟在我後面叫我的名字,我不理你,你拉住我皺著眉問我,你又怎麼了?
多麼遺憾,你始終沒有看到我為你勇敢的樣子。
外面下著雨,我堅持不讓你送,你的眼神那麼認真,你說,葛婉儀,你這樣我會恨我自己的。
我把紙推給你然後轉過臉去,我傻傻地想,等我轉過來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一個花好月圓的結局。
這篇稿子見刊之後hetubook•com.com,劉知奇氣急敗壞地打電話來質問我,我只能做賊心虛地用那筆稿費請他吃飯,並且承諾他在他二十歲生日的時候送他一枚黑冰狼。
回到宿舍,姐妹們問我情況,我搖頭。她們誇張地叫,怎麼可能,他憑什麼拒絕你啊,你哪裡配不起他啊。是啊,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拒絕我,但是世界上很多事常常沒有道理可講。我望著牆上艾弗森的海報,論實力他早是聯盟中的佼佼者,拿了那麼多MVP,被那麼多人崇拜著,但是手上卻始終沒有一枚可以犒勞他的總冠軍戒指。
你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你不會喜歡別人。有你這句話我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雖然你不愛我,但是你也不愛別人。這也沒什麼不好。
你的字真難看,跟我一手漂亮的楷書形成強烈的對比。我看著你那些醜醜的字眼睛有一點兒模糊,下課之後你跟我一起去走廊上抽煙,遞過來一支紅雙喜,我真不喜歡這種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歡喜。
就因為你說你喜歡甜食,我坐了四十多分鐘的車去元祖,那家的蛋糕真貴,可是真的很漂亮。我簡直能想得出你看到它的時候臉上會有怎樣驚喜的笑容。在我看來,不管多貴的東西,能得到你一秒鐘的快樂都值得。我小心翼翼地捧著它在擁擠的公交車上得意地想,要是在古代我也是千金買一笑的主兒呀。
回來見到你,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艾弗森要轉會你知道嗎?你的語氣那麼輕鬆,好像之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我亦用淡然的口氣回應你。你說,我真希望他去森林狼。我心裏那堆熄滅的死灰陡然復燃,我突然之間有個想法,如果艾弗森真的去了森林狼,那你和我之間會不會還有柳暗花明的情節?
到杭州后朋友陪我逛街,帶我拜佛,看西湖。可是我在杭州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眼淚突然毫無徵兆地滾落。一座沒有愛著的人的城市,如沒有靈魂。我很快趕回長沙,在火車上買一本《體育周刊》來看,巨大的標題說艾弗森要轉會。我看著封面上那個我愛了七年的男子,心裏突然泛起大片大片的潮濕。雜誌上說他最有可能轉去森林狼隊,與你最愛的加內特成為聯盟中所向披靡的搭檔。
我知道自己很不可理喻,但你是第一個如此用心對待卻將我拒之門外的人,我不得不用這麼野蠻的態度來掩飾在你面前潰不成軍的自尊。
我們面對面地抽煙,我聽你說這麼久以來你並不知道自己未能將她放下,在你們因誤會而絕交之後的第三年她終於跟你聯繫,就在我們唱K的那天,你欣喜若狂地發現她早已在你的心裏紮根好多年。
你的眼睛像星星那麼明亮,我在你溫暖的懷抱里哭得不能自已,你一定知道我有多麼難過。其實很久之前我就想痛快地哭一場。有多早呢?在你跟我說你只會傷害我的時候吧,但我攥緊拳頭對自己說不能哭,人一哭就要放棄了。可事到如今,不放棄你又如何呢,我的堅持只會讓自己凝固成一個可笑的姿勢定格在你的心和-圖-書裏。我哽咽著說,劉知奇你一定要幸福,因為你是我喜歡的人,你要幸福才對得起我。
我這麼貪玩的人,我這麼粗心的人,我這麼淡漠的人,為能見到你,每天早早地起來去教室佔位子,可是你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你發簡訊說天氣冷了,你睡在床上起不來。於是我的身邊每天都有一個空座,所有人都知道那是給你留著的,只能你心血來潮的時候寵幸一下它。我像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天天痴痴地望著教室的門,它一開我的心裏就燃起一簇火焰,進來的不是你那簇火焰就迅速熄滅,我捶著心口想,這樣下去我會不會死於心肌梗死?

我想撤走它跟他們反對我撤走它的原因其實是一樣的,因為它的感情太真實了。儘管我與這篇故事的男主角劉知奇同學現在是非常非常親近的朋友,但這不代表我可以抹去過去的那一切。
一切都結束了,他在七十六人隊的十年光陰,他在費城獲得的種種榮譽,在轟然遠走的時光中結束了一個時代。

於是我們整日掛在網上關注體育新聞,我比誰都忐忑,直到看到那則新聞,艾弗森最終落定掘金隊。我怔了幾秒,然後對著電腦哭得聲嘶力竭。
第一眼看見你,我突然就明白了兩個詞語,一個是高高在上,一個是電光石火。
為什麼我突然好想哭。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該對我這麼好,不該把我隨意說的話放在心上,不該在我決定放棄你的時候又來動搖我的決心。
你說,無論是艾弗森還是加內特,終究只能是兩個悲情英雄,這也許是他們的宿命。
沉寂了一兩秒鐘的教室突然爆發出巨大的笑聲,我的脊背挺得那麼直,眼神那麼倔犟,眾目睽睽下擲地有聲地說,我一定要跟他在一個組,他不去我也不去。
我幫你寫作業,平時我的作業都是宿舍里的姐妹幫我寫的,可是你的那一份我卻用了十二萬分的心寫,字跡乾淨整齊,你的名字熠熠生輝。學生會來查人,你缺課太多要被通報批評,我心急火燎地拿出全部才情幫你寫檢討,字字珠璣,我甚至很噁心地為你找借口說你之所以要睡覺是因為這個世界不符合你的夢想,你要在睡夢中逃避現實。我甚至很噁心地寫,老師,請給迷途的羔羊指明方向好嗎?
劉知奇,誰都知道我葛婉儀是美女,但是你偶爾瞟向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塊黑板一張桌子或者是一棵樹,這真讓我惆悵。
那一刻我有種衝動想要握著你的手說,歡迎傷害。
還有,劉知奇,我對你的單相思,終於畫上一個利落的句號。
好像有一個泡泡在我心裏炸開,然後變成一朵鮮艷的花,多麼愉快,在以後的日子里,我的心裏每天開出一朵花,用對你的思念澆灌而成,劉知奇,你多麼幸福。
第二天採購,我利用自己是班長閨蜜的優勢把你也帶去了,八個人要打兩輛車,我一把拖住你說,你跟我一輛吧。你看著我笑了一下說好。

我想就這和圖書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愛能不能夠簡簡單單沒有傷害。
過了很久你才下來,若無其事地牽起我的手放進你的外套口袋,在車上把我護在胸前,人潮擁擠的街頭走一步就回頭看我一眼,好像怕我突然就消失。最後你把我帶到KFC里對小姐說,她要一份兒童套餐。我不解地看著你,你伸手指給我看,豬啊,現在買兒童套餐可以得多啦A夢的公仔,我記得你說你喜歡啊。
我突然很大聲地吼你,你說我怎麼了,你明知道我怎麼了。你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你說,她是我兄弟的女朋友,你怎麼連這個醋都要吃啊。轉念你又說,真是的,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我為什麼要怕你誤會。我氣急敗壞地說,是啊,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我有什麼資格吃醋。
我真想剖開你的胸膛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
我為他感到憤怒,也為自己感到憤怒,可是有些東西,越是得不到,才叫人越想要。
那一瞬間我的呼吸有輕微的停頓,好像能看到你展開雙翼的靈魂,突然間就明白了那兩個詞語。
但是我不信命。貓在潛水,狗在攀岩,豬都能結網了,我卻已經遇到你,證明我足夠幸運。
你搖頭,滿臉都是與我無關的笑容,你說,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她啊。
在橙色的秋天,所有的付出都該在這個季節得到收穫,沒有辜負,我以為這是自然的道理。
劉知奇,你不知道你在那個凌晨給了我多麼美好的幻覺,只是等到天光大亮,我才知道,一切都是我的美夢一場。
在一片嘈雜中你走進教室,很久之後我都還記得你那天的穿著,橘黃色的上衣,Adidas的褲子,白色的板鞋,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帽子,上面有自己畫的繽紛圖案。
大一新生入校很少有我這麼痞的女生和你那麼轉的男生。從軍訓開始我一直是所有人眼裡的異類。我的耳朵上有十五枚亮閃閃的耳釘,我敢在教官面前肆無忌憚地抽煙,站軍姿太辛苦,我對他說我要休息,他指著田徑場中心的草坪對我說你給我趴著曬太陽去。
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這一個寡言少語的男生,卻敵得過千軍萬馬。
你盯著我,我深呼吸,然後霸道地說,你不喜歡我,可以,但是你也不能喜歡別人。你不跟我在一起,可以,但是你也不可以跟別人在一起。否則,我一定會恨你。
原來,不管我有多麼好,你都不要,一切都成了打擾。
有時候看著自己做的那些事,只能用古代的一種兵器來形容。劍,通假字,通賤。以前最恨人家用這個字罵我,誰試試看,我一巴掌拍死他。可是為了你,我還真淪落了。
下線的時候我很沉不住氣地發了一句話給你,劉知奇,錯過我這樣有著傾城美貌和蓋世才華的女孩子你一定會後悔的。你只是回給我一個表情,黃色的圓臉上一道敷衍的微笑。從那刻起,我對那個表情深惡痛絕。
我微笑地聽你毫無保留地用自己的熱情和眷戀來講述她,我的手指絞在一起因為太用力而泛起青白。你可知道那一刻我的心臟劇烈絞痛?我做了那和圖書麼多事,所有男生追女生的模式在我們身上反過來,我卻還要假裝平靜地陪你回憶往事。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你,捨不得你有一點點難過,連我自己都驚訝自己的大度,我說,去找她吧。
有一天晚上我們一起唱K,你不停地贊我,我簡直懷疑你是不是終於動心了,但你什麼都不說,只是在我累了的時候把肩膀借給我靠,我的頭傾過去只覺得這一生的幸福都在那一刻會聚,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看見屏幕上出現了周杰倫的臉,很久以前的一首歌。你把手掌攤開問我要不要牽。我把手放在你的掌心裏唱歌。
然而當我看到你寫的那句話時我的呼吸突然有些凝重,笑容僵住,半天不能動彈。
劉知奇,這是我們不一樣的地方,對我而言,愛就是愛,獨一無二,是純粹的,篤定的,沒有備份兒,沒有僅次,沒有第二。
如果說之前我只是對你有些許好感,那麼自你對我微笑的那一刻起,我便無比明確地了解了一件事,劉知奇,我要我們在一起。
如同你在我心裏一樣,不可取代。
我鼓起勇氣問你,聽說你有女朋友哦?
開學前兩個月我們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但是我每次看到你,都覺得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
你問我喜歡你什麼。我支支吾吾地說,因為你跟我很像,喜歡你,就像是喜歡另外一個我自己。
你說,你很好,但是我習慣了一個人生活,我們做很好很好的朋友好嗎?
劉同學,我記得我還欠你一枚黑冰狼。
但是,誰來還我一個公道?
那是我們認識以來第一次吵架,彷彿兩隻刺蝟終於豎起全身銳利的刺朝對方狠狠地紮下去,最終我們不歡而散。我蹲在地上看著你的背影號啕大哭,然後摸出手機給杭州的朋友打電話,我說我要去療傷。
我轉過身去眼淚淌了一臉,雖然一切都已經是定局,但是某個時刻,我真的很想問出口,劉知奇,如果艾弗森真的去了森林狼,如果他和加內特真的聯手拿下了總冠軍,那我們,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另外一個結局?
可是你是那麼驕傲和孤僻的人,看上去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每天都塞著耳機伏在桌子上睡覺,不跟任何人說話,偶爾抬起頭來,眼睛里彷彿是終年不會消散的大霧。我在你的旁邊走來走去你都不曾看我一眼。
你夠狠,到底還是把我逼哭了。我可憐兮兮地說,你可不可以抱我一下?
你怔怔地看著我,你聽誰說的?根本沒這回事兒。
寒風凜冽,我站在男生宿舍樓下等你,看著你朝我走來只覺得滿心的歡喜都要溢出來,你輕描淡寫地說,謝謝。你不問我冷不冷,你不問我等了多久,你真是被我寵壞了。
我站在你的樓下看那些窗口,我想起很老的一個片子叫《胭脂扣》,如花對負心的十二少說,以後我將不再等你了。
無論你和她怎麼樣,我都不再等你了。
你嘆氣,很無奈地哄我說,明天我陪你出去玩兒。你打電話叫我起床好不好?
廣電系沒有人不知道我,很多女生在我背後指指點點,那個就是傳說中的不良少女啊。我回過頭對她們笑,不不www.hetubook.com.com不,我是現實中的不良少女。
第一次開班會,我穿一條紅色的弔帶泡泡裙子,全然不管周遭雜亂的眼神,我以為班上再也找不出像我這麼欠扁的人了,但是,你出現了。
電光石火,我想我來這裏就是為了遇見你。
那是一個我如此陌生的你,溫和的、乖乖的,笑起來像孩子一樣天真。你的牙齒那麼白,平時鋒利的銳氣都被融化。在微涼的秋季,你的笑容像仲春南方一場兜頭而來的充沛陽光,躲不掉了,所有心頭的猶豫都成了一張脆弱的紙,輕輕一捅,丟盔棄甲般的碎裂。
我酸溜溜地說,難怪他面對我這樣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女生都不理不睬。
你的眼神那麼溫和,卻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劉知奇,你分明是我生命里浩浩蕩蕩的劫難,但是我不爭氣,我愛你。
我們一起坐纜車過湖,在湖心的時候纜車朝我這邊傾斜,我著急地想,一定要減肥了,你這麼瘦,我太胖了站在你身邊一定不好看。可是你是多麼善良的男孩子,你眨著眼睛說,葛婉儀你一點兒也不胖。我們玩天降奇兵,突然升空的瞬間我哇哇大叫著撲進你懷裡,臉色蒼白。你只是笑著拍我的背說,沒事兒啦沒事兒啦。坐海盜船的時候我又趴在你胸口瑟瑟發抖,你緊緊握住我的手,那一瞬間我覺得莫名的安心。
微機課上我叫你坐在我旁邊,在一張白紙上寫,我喜歡你,你也會喜歡我的,不信我們試試看。
當分組最終確定,班長對著我一臉心領神會地笑,這下你滿意了吧。我在人群里搜索你的身影,卻一無所獲。

高高在上,你和那些男孩子真的不一樣。
我就說嘛,要不是另有所愛就是歷盡滄桑。
這個世界上的人很多,但是跟我如此相像的,沒有第二個。
在車站發簡訊給你,裝得很決絕的樣子說,我回來的時候就是我徹底放下你的時候。你回給我四個字,一路順風。
奇迹,這個詞語是不是用來形容你愛上我的可能性?
你是說給我聽的嗎?我也懂得最偉大的愛是成全,但你懂得愛而不得的痛苦嗎?我真是不想在你面前軟弱,卻在彈煙灰的時候,眼淚跟著一起掉下來。你突然很不耐煩地說,我送你回去吧。
晚上我在自己的博客上寫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黑色的模板素白的字,看著QQ上你的頭像卻不知道能跟你說什麼。
國慶過後班上組織燒烤,分組的時候我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突然站起來對講台上的班長說,我要跟劉知奇一個組。
從九點一直到下午三點你才接我的電話,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我握著手機眼淚簌簌落下,你不僅是不愛我,不僅是不在乎我,你甚至不將我的愛當成愛,也不將你給我的傷害當成傷害。

私語

你望著樓下的草地,一直沉默。過了很久你對我說,葛婉儀,我不會是一個好戀人,我只會傷害你。
你說艾弗森是你第二喜歡的,你最喜歡的是森林狼隊的加內特,那個像狼一樣的男人。
那個堅韌而不羈的男人,是我頂禮膜拜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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