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九龍奪嫡
第一百三十章 背書

四爺進來前就聽到屋裡四阿哥嘻嘻哈哈的笑鬧聲,堂屋的中央還有好大一片水,沒想到屋裡床上還有個三阿哥,他問:「弘昐呢?」
蹲在後面專心給哥哥搗亂的四阿哥時不時的戳戳三阿哥的腿,可要是三阿哥有些站不穩,被他戳重了,他就馬上伸手去扶。
她不敢放兩個兒子走,留她一個人應付生氣的四爺好可怕,誰知道他是為什麼生氣的?她叫三阿哥帶四阿哥讀書,四阿哥現在說話越來越順溜了,正是學習熱情最高的時候。
他縮脖子閃到茶房,喊玉煙給他茶。
玉煙笑問:「爺爺這是從哪兒來?累成這樣,不去給主子爺請個安就來歇著了?」
李薇哄他叛變投敵:「那下回你攔著不叫他跑,額娘也給他擦好不好?」
可李薇也記得現代時聽李媽媽說起來,春捂秋凍,老話是有道理的。所以她也沒堅持孩子們應該換單衣了。
三阿哥的https://m•hetubook.com•com臉都紅爆了,喊:「額娘!我自己擦!你都叫二哥自己擦了!」
四爺沒想到四阿哥這麼調皮。
說起來這時的規矩相當變態,已經五月初了,一天天熱起來,特別是幾個三阿哥他們下午去校場的時候,正是熱的時候。可按奶娘嬤嬤們說的是此時還不能脫夾衣。
李薇解釋道:「四阿哥特別壞!之前弘昐和三阿哥在這裏背書,他就在後頭搗蛋,兩個哥哥背一句,他在後面學一句,讓兩個大的也背不成。」
他最後只能不停的說:「我自己擦,我自己能行!」最後不甘的喊:「你都叫二哥自己擦粉了!!」
……
三阿哥在前面偷笑了下,接著背:「晚照對晴空。」
李薇叫他這柔軟的一句話誇得都有些臉紅了,有些小得意的靠在他身上,突然想起朝他的臉上看了看,發現已經和緩多了。
三阿hetubook.com.com哥左右為難,到底是承認他乖,然後叫額娘給他撲粉,還是拼著不乖不叫額娘來?
放現代,五月份都裙子滿大街了,還要穿夾衣,這不是折騰人嗎?
四爺回神,伸手摟摟她,輕聲道:「好,素素最好。」說完還貼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親了親。
跟著是四阿哥,這小子早就無比乖的躺好,還在嘿嘿笑。李薇把粉拍在手心,把他全身都給拍了個遍,四阿哥樂得咯咯笑,三阿哥圍著被子坐在一邊,臉上寫著兩個大字『叛徒』!!
四阿哥還不覺得如何,三阿哥是早就害臊了,在床上左撲右躲,四阿哥跟他學,兩人在床上裹著被子四處亂滾。他二哥弘昐跑得那叫一個快,不等弟弟們從桶里出來,他就一本正經的自己撲完粉了,然後就把三阿哥給扔下了。
……
「好了。」李薇貼心的把被子再給他蓋上,免得欺負得太過頭叫兒子傷心https://m.hetubook.com.com了。
四爺還沒見過這個,看了半天,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男兒氣壯,胸中吐萬丈長虹!」
四阿哥就蹲在他後面,馬上搶話道:「雲對雨,雪對風!」
但頭頂大太陽又穿夾衣的後果就是……一群小子的大腿和屁股溝里都長汗疹了,幸好天暖和了可以常常洗澡,不比冬天洗都不敢洗,只能擦。洗完,李薇就把這群光屁股小子攆上床,嘿嘿嘿的拿著粉盒逼上前。
兄弟倆這樣一前一後的站著,一人一句的背著。
李薇也很遺憾好嗎?她正按著桶里這兩個呢,那個大的已經跑了。她嚴肅道:「那是你二哥不乖,你乖對不對?來,叫額娘給你撲粉,把小PP露出來,別裹著被子了。」
她裝成不知道,拍了拍四阿哥的光屁股說:「去抱抱阿瑪。」
屋外,蘇培盛匆匆趕來,不忙進屋,先從窗戶往裡看,見四爺與李主子坐在一起,兩和*圖*書人的手還牽著呢。另一邊三阿哥和四阿哥在背書,氣氛好極了。
四阿哥笑呵呵的張開手,四爺上前接住他,很熟練的拿起旁邊的乾淨衣服給他穿上。完了一看,自己身上也沾上了粉,索性脫下來換掉。
「後來我就想了這個辦法,叫弘昐和三阿哥有空時這麼玩一玩,兄弟幾個不吵架了,正好也能教四阿哥背書了。」李薇感覺自己的智慧真是無窮大啊,她灰常、灰常的佩服自己。
「晚照對晴空!」
……
「女子眉纖,額下現一彎新月。」
三阿哥聽了也來了興趣。他裝做要背書的樣子,背對四阿哥站著,一句句背起了《聲律啟蒙》:「雲對雨,雪對風,」然後故意停頓下。
三阿哥想起不講義氣的二哥就生氣,李薇拍拍氣鼓鼓的兒子,扭頭對四爺說:「弘昐回屋……了。」怎麼這個大的看著也在生氣?看那臉黑的。
他悲憤的看著不知羞的四弟,然後阿瑪來了。
https://m.hetubook.com.com果然孩子們是最治愈的。
四爺裹著一股風衝進來時,李薇正把三阿哥和四阿哥一起剝光往床上扔,要給他們擦防汗疹的古代爽身粉。
回頭看四爺,好像也被她的聰明給震住了,她牽著他的手搖了搖,非要他誇她兩句:「爺,你說我這個辦法好不好?」
三阿哥猶豫了一秒,在看二哥一起出醜和跟二哥一起逃跑兩個選擇中間不知道選哪個更好。最後他PP上一涼,被子已經叫額娘扒掉了,PP上額娘的巴掌再一撲撲,粉已經撲好了。
必須點贊!
四爺看著站在前面背對弟弟的三阿哥,他一邊背,一邊偷偷從眼角看身後的弟弟,怕他跟不上來。
蘇培盛一口喝乾,道:「小丫頭懂什麼?你爺爺這叫機靈。屋裡主子們好著呢,要我去打什麼岔啊。」
這一打岔,那股氣就後繼無力了。等他從屏風后換好衣服出來,神色已經變回來了,但叫李薇看,還是有點僵,跟刷了層糨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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