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时和新来那个，王园。”
向園不得不佩服這人的工作效率，這麼短時間居然就給她出了個成套完整的方案。
王你妈。向园翻了个白眼。
徐燕時懶得搭理她，把電腦收回來，人靠回椅背，冷笑著不知道在鍵盤上噼里啦敲什麼。
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
向園：……
向園：「你剛才說的每個字，我都明白，為什麼組在一起，我就聽不懂了？」
後者不為所動，時不時端著杯水喝一口，目不斜視地看著電腦屏幕。冷峻的臉龐尤其不講道理，那副精薄的眼鏡搭在鼻樑上顯得他原本英挺的五官有點不近人情。
向園看得雲里霧裡，不知道是徐燕時提醒他，還是老慶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妥。
向园没头没尾地回了句：瓷包原来是假货的意思。
說完，他合上筆電推到一邊，隨手從邊上抽了紙和筆過來放在兩人面前，準備開始講方案。
向園震驚了一下，這胖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誰知，向園重點偏了，「你倆是大學同學啊？」
老慶：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徐燕時沒聽清，也懶得問。
「我就隨口一問，」向園立馬認慫，「我覺得這個方案可以，雖然聽上去很簡單，但是我覺得會很熱門，很多女孩子肯定會喜歡的，就是有個問題。」
向園立馬擺出一副洗耳恭聽地模樣，手一攤，「您說。」
其中一个声音稍微尖锐一些的姑娘说：“李驰跟应茵茵是不是好上了？我看他们这两周经常一起出去啊？”
直到向園忽然學著葫蘆娃和_圖_書沖他像模像樣地喊了句：「爺爺！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八卦你了！」
「大學，但不是同學。」徐燕時人靠在椅子上，黑色簽字筆夾在指間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還聽不聽了？」
「我這不是看你意志消沉，想勸你來著嘛。」
「你們兩個，自己吃了晚飯再過來！」
「用你說？」徐燕時不理她，索性拿起電腦離開會議室。
氣得她肝火都旺了，勾起人好奇心還不讓看，稀罕！
然後向園看著徐燕時的簽字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又一個圈，腦子還沒回過勁來，他把筆一撩，說完了。
「因為你比我窮。」
向園安慰了一句：其實還是帥的，哈哈哈。
向園一愣，「為什麼？」
「咱倆以後不能再在公司留這麼晚了，而且，要是被公司知道，我們拿老慶的名義參加比賽可能會有麻煩？」
向園小碎步跟上去，「這次新產品發布希么呀，快給我看看，有沒有我需要幫忙的呀，主持也行，我學的就是這個呀！」
「那你們怎麼認識的？」
對了，向園忽然想起來，「咱們公司今年新產品發布是什麼時候？」
向园：>o
向園坦誠地看著徐燕時，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一點，絕不能讓人聽起來有一丁點兒的心懷不軌，她說：「要不以後下了班去我家，把老慶也叫過來，三個人，你總不怕我對你做什麼？」
许鸢：你讲人八卦了？
徐燕時靠在椅子上，沒什麼表情地嗯了聲，「等會給老慶打個電話。」
向和-圖-書園：比心。不過你紋身換了？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屁，”王静琪似乎对徐燕时有点不满，很不屑地撅着嘴说，“应茵茵刚来那会儿他不也跟茵茵出去看过电影？他就是骗骗这些新来的，老同事哪个不知道他老底？带着个病怏怏地拖油瓶弟弟，也就是茵茵心肠好，还给他弟弟买那么多东西。还送个ipad的。你看这个新来的，一看也是个喜欢花男人钱的小资女。他俩互相坑对方钱，不过徐燕时这回真看走眼了，应茵茵是真有钱，这女的绝对是瓷包。”
徐燕時似是震了下，表情有微一瞬的凝滯，稍縱即逝，很快就恢復冷淡，低頭看著她，骨指節搓了下鼻尖，淡聲：「你跟老慶分就行了。」
……
老慶火速撤回那條信息。
第二天下班，徐燕時拉了個比賽的小群。
徐燕時罵完那句白痴后，整個會議室陷入一陣沉默，顯然，徐燕時不太願意搭理她，一句話都沒跟她說，自己一個人窩在椅子上對著電腦敲鍵盤。
他又一字不差地重複了一遍。
向园：以后在厕所讲人八卦，一定要确定每间隔间都没有人。不然会被小人录音的。
徐燕時嗯了聲，打開電腦，單手快速輸完密碼，然後調轉了個個，幽藍的屏幕對著向園。電腦屏幕上正在播放幻燈片的PPT，應該是剛才做的？非常簡單，但是一目了然。
xys：沒見過胖變形的紋身？
老慶：……
王静琪又掷地有声地补了句：“打肿脸充胖子！假货！”
老慶：https://www.hetubook.com.com
你再仔細看看。
「我管你出什麼方案。」徐燕時沒看她，冷冷一聲。
另一位姑娘声音圆润比较细致，好像是应茵茵好友王静琪的声音，她可能咬着唇在擦口红，声音听上去有点含混不清：“不太确定，茵茵没明说。不过我看技术部那两个快好上了。”
技術部。
看得她抓心撓肺！
许鸢：？
老慶的頭像是個紋身小哥，很瘦，應該不是他本人，向園磕磣地跟人打完招呼就多嘴問了句：頭像很帥啊，是老慶本人嘛？
“谁啊？”
徐燕時：「人類現在未知的，也就是星圖了。我大學的時候，跟老慶他們做了個觀星軟體自己玩，效果還不錯，方案再改良一下，應該可以用。」
向園自己又沒有主意，她對這方面的研究幾乎為零，迫於某人的淫|威下，她認慫：「好啦，我管你跟誰看電影，我們來討論方案？」
他這才沒憋住，橫瞥了她一眼，不想多說，回歸正題：「老慶給了我一個方案，是我們之前大學的時候做著玩的。」
「不是，」他抬頭，眉頭微微一擰，似乎嫌她話多。
「你這人，」向園放下筆，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能不能團結點？咱倆現在是一個團隊的。」說完她小聲嘀咕了句：「說的冠冕堂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缺錢。」
向園試探著問了句，挑眉：「你確定是自己看的？這套路可以啊。」
向園忽而一本正經地敲了敲桌板，「這個也不能拉下，徐組長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比賽和-圖-書是掙外快，本職工作咱們還是不能懈怠，聽到了嗎？」
许鸢记得向园这人是有仇必报的典型，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我还担心你被人欺负，算了，我想多了。
徐燕時有點意外，「你說。」
向園癱在桌上，下巴搭著，時不時拿眼睛瞟他。
向園剛想給他們發定位，讓他們下了班直接過來，她叫了外賣。老慶忽然在群里發了句：老徐，我這周末回趟北京，你要不要跟一起回去？
何止會有麻煩，會有大麻煩。
話題又偏了。
向园刚拉上隔门，就听见后面有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来，那两个姑娘是销售部的，向园听声音觉得很熟，但分辨不出具体是谁。
徐燕時拎著電腦，準備去開門，被向園忽然伸手抵住門板，整個人悄無聲息地溜進他和門之間，後背緊緊貼著冷硬的門板，仰頭看著他。
於是她把原先打在對話框里的那句話給刪了，改成一句憤憤不平地——
xys：不去。
誰知道，半天沒說話的徐燕時忽然冒出來一句。
聽起來還是有點心懷不軌，可她對天發誓，她完完全全是出於對他倆的清白考慮。
徐燕時似乎是笑了下，「勸我的時候不是挺大義凜然的？不要錢也干啊。」
向園說：「獎金真的你七我三啊？」
两人又讲了一堆领导的八卦。
徐燕時單手抄進兜里，垂眼睨著她。
看不出來，徐燕時居然這麼浪漫，用手機軟體看星星，閑著無聊做了個觀星軟體自己玩？撩妹。
徐燕時剛把電腦關了，「也是下個和*圖*書月，具體陳總那邊還沒給消息。」
彼时，许鸢的日常问候短信发到她手机上，还好刚刚开会她开的静音。
向園：？？？
徐燕時毫不意外，抱著胳膊人往後仰，微微點著下巴看著她，表情諱莫如深。
向園伸出食指，比了個一，「最後一個問題。」
向園恍悟：「你是說星圖？」
「說。」
誰知道老慶說：「是。」還非常不好意思地補了句：「就是現在有點胖了。」
“不会，我还以为徐燕时对女人不感兴趣呢，他看上去那么高冷。”
老慶：你不會還生老鬼氣？其實你真不用跟他計較，他這小子說話從來都這樣，大家其實心裏都難受，本來當初以為是個很好的機會，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樣。
许鸢：我的职场小朋友，最近又学到了什么？
兩人無視他，又客套了幾句，老慶打字的時候完全看不出來他那顆叛逆的靈魂，還是挺逗的，表情包特別多，徐燕時全程一言不發，依舊維持他的高冷本色。
向園倒是不怕，反正老爺子也開除不了她，就怕徐燕時有點什麼事，那她就很過意不去了。
原来那个ipad是应茵茵送的，徐燕时家里没什么苹果产品，连手机都是安卓的，当时去他家里，看见徐成礼整天抱着个iPad，还觉得挺格格不入的。
两个小时前，厕所，一个公司八卦转发地。
「到時候再說。」
向园：不，我录音了。
她對比了下頭像跟之前在店裡看到的紋身，好像是不太一樣。
向园还在想，那瓷包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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