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絕非偶然的必然相遇
3

「得了,你們明德的一個個讀書讀得像獃頭鵝一樣,哪裡比得上我們崇陽三大天王!」
「曉影,你和那個什麼大聖約的是幾點?」
……「凝,你真的就不想想我們的以後嗎?難道你還要我一直等下去?」
「你說什麼!」
「蘇姬!算了算了!」我拚命地拽蘇姬的手。可是金月夜卻沒有半點反應,仍在那裡悠然自得地喝著咖啡。
「男朋友?!」我驚訝得從座位上跳起來,不敢相信地大聲說。
「我沒興趣,那是你們學校的事!」我才不要再上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當!
我盯著那個高瘦的背影,為沒看到他的尊容而正遺憾……
唉!蘇姬,難道你沒發現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這個重點嗎?「HAPPYHOUSE?就是HAPPYHOUSE!!放學就去!曉影和孫大聖也約在HAPPYHOUSE!」曉影聽到我們的談話,突然跳了起來。
「啊!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平時不怎麼上網,所以沒有特別有意義的網名,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我的真名,我叫……」Jack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臉認真微笑地看著我。
「佑慧……是蘇佑慧嗎?!」孫大聖的眼睛越瞪越大了。「嗯!嗯!蘇佑慧!原來我們佑慧這麼有名啊,所有的人都認識她!蘇姬,佑慧,孫大聖很帥,對不對?」曉影說著,開心地笑了起來。
蘇佑慧,這真的是你一輩子的恥辱,比曾經遇到小武更恥辱!「佑慧乖哦!笑一個嘛!佑慧笑最漂亮了,對不對?」這個陰險的金月夜,用那隻噁心的豬蹄摟著我的肩膀,欠扁的臉距離我不到5厘米……
「多說無益!我看就由今年新進的學生決定勝負吧!」
「夜!你來得正好!今天巧得很,你的死敵也來了哦!」孫大聖拍著Jack的肩膀說。咦?孫大聖剛剛說什麼啊?他竟然叫Jack夜?還說什麼我是他的死敵?什麼跟什麼啊……
「崔校長怎麼會到這來?不是聽說他出差了嗎?夜,會不會是知道你在這打工,來找你的!」
「我叫——金,月,夜!」
不是吧?這兩個人的關係好像……
「呵呵,放心!今天要見的肯定是帥哥!因為我們已經視頻過了。」
啊?!來的人竟然是……
「我們用換包廂的名義,就算被發現了,也可以借口說我們在聯誼!」原來金月夜是想拿我們做擋箭牌!「佑慧,你不是一直想見見崇陽的校長嗎?這可是個機會啊!」
「我說了不要!你很煩耶!」哐啷——
真的是我!就是那天在這個HAPPYHOUSE里,他喂我吃漢堡!沒錯!當時我還傻傻地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他!他早就知道我是誰,更設計好來算計我!!
「喂!我們來這裏到底是要幹嘛啊?」被曉影抱住胳膊的凌晨炫表情痛苦地問。「啊?你說什麼?」可憐的我壓低聲音,警覺地四處觀察敵情,第一次做特務啊!
嗯?凌晨炫那小子又在湊什麼熱鬧!「呃?!」曉影驚訝地看了看他們,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天啊,校長!在哪?千萬不要被發現我在這……我的光輝形象!
可是蘇姬這鬼丫頭竟然盯著金月夜拚命地看,看得兩眼發直,整個身子僵住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我一臉恐慌的表情!天啊,她不是號稱殺遍天下少男和圖書無敵手嗎?!
「如果今年我輸了,明德隨你處置!」
單都讓我買了,還不讓人說話嗎?我憤怒地側過臉瞪他,卻發現他的視線正看向門口。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我和金月夜身上……
「HI!在這裏……」安靜坐在我左邊的曉影,突然站起身子興奮地招手。
這個傢伙!真是很沒有禮貌耶!我心裏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上來。
「胡說!」蘇姬和凌晨炫竟然異口同聲地大叫。
「7點?!」蘇姬尖叫一聲,「現在才6點45分!美女約會只能遲到,你這麼早就來約會地點會跌價的啦!」
「崔校長,關於理事長這封信你怎麼看?」那個女人清了清嗓子,嚴肅地說。「我沒什麼想法……隨時歡迎他老人家回來!」男人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輕鬆。
因為太激動,盛蛋糕的盤子被孫大聖打翻在了地上。
「是,是,我們佑慧有標準的微笑哦!」曉影看來完全被眼前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征服了!
「我不要啦!我最討厭巧克力!」孫大聖很粗暴地把蛋糕推開。
「你怎麼可以這樣!那爸爸呢?爸爸算什麼?!」蘇姬彷彿被人遺棄的小孩,大喊了一聲,轉身跑出了房間。
「轟——」
死猴子,你總算出現了!!我順著她目光的方向一看——
「給你吃這個!」曉影把她點的一份巧克力蛋糕放到了金月夜的面前。我知道,這是曉影表示好感的方法之一。
單薄的門似乎承受了我們六個人的重量,在嘎吱亂叫了幾聲之後就轟然倒地。「啊啊啊!!哎喲——」
「喂!你太過分了!」蘇姬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了魂,突然激動地拍案而起。
4曉影剛想說話,就被金月夜打斷了。
蘇姬!我轉頭看向身邊的蘇姬,她竟然渾身顫抖地瞪著白校長,而白校長竟然不安地避開了她的目光!
「你說什麼!明德是一流的高中!明德的學生也是一流的學生!」蘇姬氣得渾身發抖。嗯?!蘇姬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還是很有愛校主義精神的呀。
「凌晨炫!你吵什麼啊?!」
「我跟我媽姓啦!」凌晨炫沒聲好氣地回答。
「當然當然!談別的目前我也沒有什麼興趣……」男人笑笑地說。
「佑慧,過來,來……」這傢伙的聲音和微笑永遠都有殺傷力,我不由自主地挪動身體向他靠近!
「等等!你剛剛說她叫什麼?」孫大聖突然驚訝地從座位上彈起來,定定地看著曉影問。完蛋了啦曉影……嗚嗚嗚嗚……要被你害死了!這瘋子知道了我的名字一定會對我糾纏不休的!
這個小子竟然是崇陽校長的侄子?!他會不會引以為恥啊?當上校長的人竟然有個這麼白痴的侄子!「那你為什麼姓凌?」一直默默跟在後面的李哲羽不緊不慢地問。
唔——相片上那個人!!一嘴色拉醬,鼻子里塞了兩團白色衛生紙,眼睛還瞪得跟銅鈴一般大,滿臉驚訝……最可怕的是,相片里的那個像傻瓜一樣的邋遢蟲——是我!
更可笑的是不僅初中三年被他死死踩在腳下!現在居然還被他當猴耍!!
「是啊!佑慧自幼身體就虛弱,經常會流鼻血……」夠了,這個傢伙,我怎麼會認為他是天使!蘇佑慧,你到底做了什麼?被眼前這個傢伙和*圖*書那張漂亮臉孔所迷惑,居然做出那麼多可笑的舉動,可惡!太可惡了!!
「不管怎麼說,我選的路我一定會堅持下去!我一定要得到天使街23號!你們崇陽的校風實在是太鬆散了,裏面的學生一個個都像你一樣懶散,簡直就是一點規矩都沒有!只有我們明德才能培養出更多優秀的人才!」
我和曉影整整追了三條街,才把邊哭邊跑的蘇姬拉住。不知道為什麼,那三個男生也一直跟著我們。
「呵呵……」我確信,現在的笑容一定比哭還難看。我的兩個死黨已經完全投敵叛國,凌晨炫那個白痴根本搞不清楚狀況,李哲羽更是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態,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和金月夜……
十分鐘后,HAPPYHOUSE的二樓包廂里。
我們一行六人並排跪在沙發上,臉朝一個方向地靠牆聽著。
啊,好痛!!我揉著自己的頭,偷偷看了看兩位校長的表情。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緣故,我一定會為他們現在驚愕得可以吞下一隻雞蛋的表情喝彩。
「哦?那我要是贏了呢?」
「你說,你的那些忠實崇拜者看到他們心目中的女神原來是這樣……」
「佑慧啊!」曉影依然天真地笑著說。
蘇姬的爸爸不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嗎?她為什麼要跟白校長提到自己的爸爸?難道說……
天啊,蘇姬竟然躡手躡腳走到對面,把耳朵貼在隔間牆壁上聽!
「當我沒說!凝,你要記住你的話哦!呵呵呵呵……」
HAPPYHOUSE的二樓設計頗有些日本風味。整個空間被從屋頂灑落的厚厚紗帳,隔成一個個獨立的小格間。這裏無論是光線,還是氛圍,都是適合約會的好地方啊,崇陽的校長來這幹嘛?
「呵呵,平靜!平靜!」這個蘇姬,最最受不了的就是說誰比她還漂亮,何況還是個男人!
「崔校長!請你尊重些好嗎!」
「咦?為什麼我剛來就有人說我啊……是怪我遲到了嗎?」一個熟悉的聲音由遠耳近,我轉頭一看——
「佑慧,我決定今天去那個什麼HAPPYHOUSE,我倒要看看他怎麼比我漂亮了!」
他就是曉影說的男朋友——孫大聖?!「佑慧!你怎麼不說話了?」曉影歪著頭困惑地看著我。
「他往樓上去了……」崇陽的校長?那個聞名全國的特級英語教師!據說每年都會被邀請到世界各地上課,一直未婚,本市內最有價值的單身漢——崔啟聖校長!!
打個怪物就能騙到我們純真曉影!這個小兔崽子,不能放過他!
糟糕……
「嗯……怎麼你們六個會在這裏?看來你們的感情很好啊……」崔校長先回過神來,調侃著。「啊,是啊!呵呵……今天天氣不錯啊……我們……」
我們追著蘇姬跑出了HAPPYHOUSE。
「暈倒?佑慧,你會暈倒嗎?」曉影拉著我左看右看,我只能傻笑……
「說起來,我們明德和你們崇陽鬥了這麼久,也是時候分出個勝負了!」
「真的?包括你?」
「今年新生?你們這次的第一名蘇佑慧,升學分數可是輸給我們崇陽的金月夜了哦!」
今天那個什麼大聖,竟敢誘拐純真少女,你死定了!!放學后,我們早早坐在HAPPYHOUSE某個角落裡。
我拚命地盯著真金月夜,他居和-圖-書然好像不認識我,當然,他的確不認識我!
所有人一致盯著發言的金月夜,他想跟蹤校長??
「佑慧!」曉影眼巴巴地看著我,蘇姬居然也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無力地攤坐在座位上,用眼睛向蘇姬拚命地發生SOS光波!
「聽說是網友呢,曉影果然得到我的真傳,有前途!」蘇姬頗是得意地笑著說,「佑慧!別那麼驚訝啦!見網友是一個正常的現代高中生普通的社交活動好不好?你不會這麼老土吧?」
大家都屏住呼吸,曉影和蘇姬似乎完全進入角色,既興奮又緊張;對面三個傢伙,凌晨炫一臉好奇,李哲羽倒一直很安靜,彷彿咖啡遠比偷聽有興趣,至於那個人面獸心的金月夜,他居然饒有興趣地盯著我看!!
「你們明德的人真的是很討厭啊!沒本事還要出來亂晃!還是回家去吧!」孫大聖挑釁地看著我說。
「嘗嘗嘛!很好吃哦……」曉影笑眯眯地把蛋糕又推了過去。
「但……但是……崔校長是我叔叔!」凌晨炫大叫。
「我說了不吃,是她自己硬要推過來的好不好!」孫大聖也生氣地大叫了起來。
凌晨炫,你這個白痴!!不說話會死啊!!有在室內看天氣的嗎?!我趕緊站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完了完了,白校長竟然慘白著一張臉,看來我得想個好理由解釋解釋:
「明德?!崇陽?!他們是……」我想不止我知道那個女的是誰了!「噓……先聽!」蘇姬神情緊張地壓低聲音說。
「可是蘇姬,白校長只是在喝茶啊……」曉影困惑地看著蘇姬,「而且,如果兩個學校的校長是一對戀人的話,好浪漫哦……」哦,我的天啊,曉影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可千萬不要再添亂了……
「是什麼?」凌晨炫突然起身湊過來,其他人也好奇地看著我倆。
「哦!對了!」金月夜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了他的手機在我面前晃了晃。那是什麼?手機!我緊張的看著他……
「佑慧,你認識他?」蘇姬在我耳邊小聲地問。我輕輕點了點頭。
「何必這麼生氣,還是你希望我有別的什麼興趣……」
蘇姬衝著我,無奈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因為近啊!」這個聽起來有點漫不經心的男聲應該是崇陽校長。「你不要搞錯了,我不是邀請你,我們是需要找個地方談一談關於這封信的問題。」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好像不大高興。
「當然關我的事!白凝是我媽!」
「你說什麼!!你把金月夜弄錯了?!」蘇姬聽了我奇遇激動地一把抓住我:「你說他比女的還漂亮?比我們絕代三嬌還漂亮?!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除非他不是人!」
「他在那,跟我來……」金月夜那傢伙,一看就是專幹這種事的老手,怎麼這麼有經驗?
「7點!」
等等!難道說Jack就是他們那邊的第三個人?難道說Jack和他們一樣是崇陽的學生?難道說Jack也是三大天王之一?難道說Jack是金月夜的朋友……我的腦子裡突然蹦出了一大堆的問號,我困惑地看著對面的三個人。
蘇姬,你這個叛徒!
「曉影,今天下午我們陪你去,好不好?也幫你參謀參謀啊。」我突然溫柔地對曉影說道,一般我在解決重大事情的時候才會使用這種表情。
那個臭大和圖書聖,本姑娘就是不爽,還孫大聖、擺明了就是一隻死猴子,竟然敢招惹我們家曉影,這不是分明向我這個「猴子的剋星」挑戰么?!沉默、沉默……
「學校有禁止學生打工嗎?」
嗚嗚嗚嗚……Jack!!天使總是最迷人的。「你如果再晚點來,說不定可以看到第三次世界大戰哦……」金月夜輕輕地笑著說。
「好,吧……我……請……」我面帶微笑,一字一頓把這幾個字擠出口。「哦,那我們——」
「是嗎?這麼熱鬧?」Jack笑眯眯地看了看我們兩邊的人。
「為什麼要挑這個地方!」從隔壁小格間隱約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啊!我在心裏驚呼一聲,果然是約會啊!!蘇佑惠啊蘇佑惠,你怎麼可以偷偷跟別人,還偷聽人家約會呢?做這樣沒素質的事情,怎麼對得起你「明德第一淑女」的封號啊?!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怎麼可以……」
當這三個字從Jack嘴裏蹦出來的時候,我完全地麻木了。「你……你說什麼……」我聲音顫抖地問。
「蘇,蘇姬!」
「啊?剛剛……」我正想反駁,金月夜就很無辜地把手機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說我就是金月夜。」Jack又恢復了他那燦爛的笑容。
「關你什麼事啊?!」
白痴男就是白痴男,還是美少年比較聰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
「你們不想知道我們親愛的校長獨自一人來HAPPYHOUSE做什麼嗎?」又是那個該死的微笑,蘇佑慧,不能受誘惑!「好,我也去!」曉影立刻響應。
「不要激動,不要激動!算我說錯了,好不好……」
「好啊!」崇陽校長說話慢條斯理的,「八年前老理事長留下一封信就突然消失了,說什麼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我們兩所中學誰的影響力更大,升學率更高,誰就可以得到天使街23號,這八年真是把我害慘了!」
「可是……可是……曉影,你就不怕遇見像上次蘇姬見的那樣恐怖的人嗎?聽說鼻毛都露出來了……」
不過……那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兒熟……
「孫大聖?那是什麼東西?」
「你們怎麼了?好漂亮的蛋糕!怎麼掉在地上呢?很浪費糧食哦!」
「蘇姬!!」
「噓——」
顯然,所有的人都是這樣認為的,聽了蘇姬的話一個個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我從所有人眼裡看到了驚訝。崇陽和明德……鬥了八年……分出勝負……要我和金月夜比賽……辭職……
「你是金月夜?!那他……」蘇姬驚訝地把目光移向了坐在旁邊那個「金月夜」。「一直沒機會介紹,我是李哲羽!」美少年優雅放下手中的咖啡。
「說不定你們兩個以後會變成親戚哦……」金月夜笑眯眯地說。「絕對不要!」蘇姬和凌晨炫再次異口同聲地大叫。
「曉影,你在幹嘛呢?」平時的應聲蟲,今天居然在旁邊安靜的獃著,這個小妮子不對勁!
「啊!曉影的蛋糕!」
「孫大聖是曉影在網上認識的,他幫曉影打怪物,曉影認他做男朋友!HOHO……」
「……」
「哈哈哈,加上我凌晨炫,我們就是崇陽赫赫有名的三大天王,怎麼樣?嚇到了吧!」
孫大聖說著,用一種不屑的眼神瞟了我一眼。而金月夜一直安靜地攪拌著和_圖_書咖啡,好像那就是他最重要的事情。「不要以為你們學校有金月夜就了不起!」蘇姬氣憤得一拍桌子而起。
「呵呵呵,沒什麼!」我啞著嗓子乾笑了兩聲,立刻「善解人意」地幫他端好手機。
「……」
……全場瞬間凝固了,只有蘇姬沉重的呼吸聲。
周圍的人全都驚訝地回頭看著我。不好!我趕快低下頭,儀態萬千地回到了座位上。
「佑慧,孫大聖不是東西,是曉影的男朋友!呵呵!」
金月夜是蒙面美少年,似乎比金月夜是個自戀的白痴更讓我受打擊。畢竟如果金月夜是個傻瓜我還有信心能戰勝他,可是如果金月夜是個曾經救過我的美少年……
蘇姬為什麼會這麼緊張?我困惑地看了她一眼。
「凝,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啟聖!」
「校長?他怎麼會在這?」金月夜怔怔地說出一句話,像平地里扔了一顆原子彈,讓我們這群人馬上縮頭藏了起來。
「但是這個很好吃哦!」曉影鍥而不捨地把蛋糕又推了過去。「不要!你聽不懂啊!」孫大聖又推了過來。
……
「啊,那個,我們……」
「我們的佑慧當然會去,對不對,佑慧?」誰是你們的佑慧了?!我正想暴走,可金月夜那傢伙做了個「手機」的口型,我的抗議如同一個滿滿的氣球被針扎了一下,馬上飛竄不見了。
我一邊努力安撫她的激動情緒,一邊忙著應付周圍詫異的眼光,這個該死的蘇姬,想害死我不成,我可是智慧與端莊並重的蘇佑慧啊!!
我的腦子哄地一下炸開了。
這個蘇姬今天怎麼這麼反常啊?我不放心地也走過去,想聽聽究竟什麼讓她這麼關注。曉影也馬上屁顛屁顛地貼過來了,然後是李哲羽……
「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她成為最優秀的人才!高一統考上我們見分曉吧!」
「佑慧,最近還有暈倒嗎?」我看著那張滿懷關心的天使臉孔慢慢貼近,自制力開始崩潰!
「凝!十幾年了,你能不能放輕鬆一點?明德的學生一個個都弄得像你一樣,再這樣下去,你那快成機器製造工廠了!」
啊!竟然是Jack!他怎麼來了!!我又驚又喜地瞪大眼睛看著他。Jack笑眯眯地向我揮了揮手,走到了金月夜的身邊。
啊?!白校長……白校長是蘇姬的媽媽?!我在腦海里把印象中的白校長和蘇姬擺在了一起……一個刻板嚴謹,一個叛逆洒脫,怎麼看都不是一個世界的兩個人,竟然會是母女!!
「發短消息!」這個丫頭居然連頭也不抬地回答我。
我感覺身邊的蘇姬身體開始僵硬,這丫頭,第一次偷聽有必要這麼興奮嗎!「啊,真的能聽見呢!」曉影誇張地沖我們傻兮兮地笑,強調自己的興奮。
「你?!!」對,現在指著我的就是那個自戀的假金月夜!我無暇顧及他的問題,因為在假的金月夜身邊,是真金月夜——那個曾經救過我的美少年!
「怎麼樣?」金月夜滿臉燦爛地看著我。
我輕輕地抽了一口氣。我為什麼會有不好的預感?怎麼回事?
他們,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對手?朋友?還是?我的頭腦里混亂成一團,可更混亂的是——
「你說什麼!」
「閉嘴!」我不耐煩地打斷蘇姬的話,引來她的噤聲。
「哦,對了!剛才佑慧跟我強烈要求,說今天這頓她一定要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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