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幕 再見,記憶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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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金月夜難得出現內疚的表情,「我……我只是想逗逗你而已!」
「你騙我去打工給你賺錢?!讓我吃瀉藥吃到虛脫……自從遇到你我就沒一天有好事,你知不知道你讓我丟了多少臉!」
「蘇佑慧,看不看照片?」
「什……什麼?!你有神經病啊?我也是人!不是你呼來喝去的玩具!」我的眼眶更紅了。
「死丫頭,你和金月夜到底怎麼回事?」蘇姬突然神神秘秘地湊到我身邊。「什麼……什麼怎麼回事?」
「蘇佑慧,你這個該死的,害我四點起床來找你,你居然跑到這個鬼地方!」我看著緊緊抱住我的蘇姬,我也回以一個緊緊的擁抱!
氣氛突然變得詭異。
唔——
「她叫朗朗,晴朗的朗!……」
「那……那昨天你突然丟下我一個人,還有以前……」
夢中的金月夜對我冷冷地笑,手裡拿著我賴以生存的面具!「不要!」我從驚嚇中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沙灘邊。眼前熟睡的金月夜,安詳得十分可愛!
「對……對不起……我……我不笑了……哈哈哈哈……」金月夜用手擦著眼角笑出來的眼淚,輕輕喘著氣說。
「女孩?」我順著他盯著的地方,是便利店裡忙碌的那個女孩!
……「女孩告訴男孩:真正愛一個人是不會有要求的,不管他是否優秀,是否富有!為了她愛的人,她可以放棄好的工作,好的未來,留在這個海邊的小鎮,只要能跟他在一起……」
我回過頭,真的是他!他站在十米開外的樹下,雙手插在口袋裡,眼和圖書睛正出神地盯著小店。
金月夜低著頭自顧自地說著,讓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一路上大家都十分安靜,金月夜臉上雖然保持笑容,卻完全沒有了早上的快樂,但那微微上揚的唇卻總讓我不自覺回到早上的情景!
可是!可是!我已經剎不住車了啦!
「……你用虛假把自己包裹起來,或許你可以得到許多的讚美,可是這些東西並不是屬於真正的你,而只屬於你的假象!而你也只是為了這些讚美而活著罷了……」
「以前?」
我痴迷地看著他,完全忘記了自己正在進行的「大事」。怎麼辦?好……好想親一下……
喃喃自語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安慰他,我緩緩進入了夢鄉!……
「呵呵……」金月夜看著我,突然,倒在地上大笑起來。「笑什麼笑……不準笑!聽到沒有,不準笑!……」我開始捶打他,可笑聲似乎更大!
「蘇姬!」
「當然啊!每次就知道拿照片威脅我,逼我干這干那,難道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越說越生氣,回想起最近一段時間的悲慘遭遇,眼眶經不住紅起來。金月夜坐在地上,睜大眼睛愣愣地看著我。
「假期過了,男孩要隨家人離開,男孩鼓起勇氣要女孩做他的新娘,女孩笑了,告訴男孩,她比男孩大七歲,不能做他的新娘……」……
也許從沒見過如此溫柔的金月夜,我腦子變得恍恍惚惚,舒服的閉上眼,享受著難得的幸福!溫潤的嘴唇輕輕地貼在我被淚水浸得濕濕的嘴唇上,我感覺臉就像被燒紅的鐵,www.hetubook.com.com緋紅緋紅滾燙滾燙的!整顆心整個人都快要被熔化掉了,可是我不想離開……
不可以!蘇佑慧!你這可是禽獸行為!
「呃……」還沒等我答覆,我就感覺到了右邊肩膀傳來沉甸甸的重量。
是他!我昨天電話里的話他有聽到?想到這,我下意識地抬起頭,卻剛好對上了正注視著我的咖啡色眼眸!
我開始往剛才金月夜消失的地方奔去!
他的話讓我回到十年前,十年前那個下午,那種傷心,那種難過……
金月夜站起身走到我旁邊蹲了下來,目光溫柔地看著我。「對不起……其實我知道這樣做會讓你很難過……可是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金月夜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最後,他選擇了沉默。
金月夜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羽也一直安靜地不說話,只有蘇姬拉著我的手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_―;……」
這樣的情景真的讓人覺得很溫馨,我緊張的心境竟平復了下來……
「看到沒?那個女孩……」
「你……」
店裡出現了另一個身影,應該是故事里女孩的愛人吧!看著女孩幸福的表情,兩人甜蜜的背影,我突然覺得幸福很簡單!慢慢的,右邊肩膀傳來均勻的呼吸……
「明天會好的……」
儘管沒有了他平時總洋溢著可愛燦爛的笑臉,可是此時,他看上去就卻更像是一塵不染的天使!
「你們怎麼知道這裏?」為了不顯示出自己的尷尬,我開口問蘇姬,「曉影呢?」
也許因為孤單,也許因為恐懼,我用自己最快的https://m.hetubook.com.com速度向燈火處奔跑,近了,近了……一家小小的便利店出現在我的眼前。便利店的門正虛掩著,透明的門上被人很用心地貼上了花花綠綠的宣傳海報。透過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裏面整齊地陳列著琳琅滿目的商品,在收銀台上熬點散發出的騰騰熱氣間,一個纖細的背影正在忙碌著。
唔呼,這個混蛋!狗改不了吃屎!蘇佑慧!你在幹什麼啊!竟然想要親吻你的敵人!不行!不行!不行!!
「你們怎麼了?一個個傻乎乎的,金月夜,你實在太過分了,不吭一聲就把佑慧帶到這個荒無人煙的小鎮來!」
嘿嘿,咬總比親好!「喂!我只是帶你來看海,這也算欺負你啊……」
「不要進去!」這個聲音?金月夜!!
金月夜笑著抬起了頭,可眼神中的憂傷卻讓我心痛不已。
「不要再說了!」我打斷了他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變得害怕!
我真是欲哭無淚啊!連耍我的人自己也說不出原因來!嗯?他用手輕輕地捧起我臉,輕輕幫我擦……
可是……可是……我的嘴唇已經在慢慢地向他的臉上湊過去……湊過去……我就像中了魔咒一樣,大腦已經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了!當我的嘴唇離他的臉龐只差0.01公分時,突然,金月夜平時那可恨的笑臉浮現在我面前。
「男孩卻始終堅持,因為他認為只有自己才能保護她。女孩拗不過,只好提出一個要求,那就是男孩要有最優秀的成績,考上最好的學校……男孩聽到這個話很開心,所以他很用功很用www.hetubook.com.com功地讀書,並且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因為他發誓再次回來的時候,就是完成女孩要求的時候……可當他再來到來的時候,女孩卻有了愛人……」
咦?他好像在說夢話?我好奇地把臉湊了過去,想要探查一下敵情。
「廢話!你不開心可以把我拉到這來,然後把我丟下,我不開心誰管我?!」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十年前,這個叫朗朗的女孩認識了一個跟家人來小鎮避暑的男孩,因為沒有朋友,男孩很寂寞……」
我看向一直面無表情的李哲羽。
「這是什麼聲音……」金月夜驚訝地看著我。「是……是我的肚子……我好像餓了……呵呵呵呵……」我難堪地低下頭。
「蘇姬,這哪有荒無人煙……」唉,這個丫頭也太誇張了,不過感謝她的大大咧咧,打破了剛才那種奇怪的氣氛。「走吧,該回家了!」
一個不經意,我看到蘇姬身邊的李哲羽,突然想起昨天的電話,臉像著了火一樣變得滾燙。
「蘇佑慧……你……這麼難過嗎?」
「有這麼糟糕嗎?」金月夜又恢復了他一貫的表情。
「男孩開始茫然,原來幸福一直是中虛幻……所謂的優秀,所謂的出色,在他心裏變成等價交換的籌碼,交換那些崇拜、羡慕……」
蘇佑慧,你到底在想什麼?我開始一片混亂……
「還想瞞我?今天早上我可是都看到了,沒打擾你們的好事,感謝我吧?」蘇姬曖昧地沖我微笑。
他身邊的羽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安靜讓人害怕,兩個好朋友之間竟也沒有一點交談。
和-圖-書「蘇佑慧,你永遠也贏不了我!」……
「啊!」金月夜一聲慘叫,猛地睜開了眼睛,從地上坐了起來。「蘇佑慧!你瘋了啊!咬我幹嗎!!」金月夜捂著被我咬得生疼的臉驚恐地大叫。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不看還好,一看,一看就……好美啊……我獃獃地看著眼前這張迷人的睡臉。
他的話卻更像一個咒語,讓我的腳步開始不聽我的使喚,只是慢慢地向他靠近。我坐在金月夜的身邊,他卻仍是安靜地看著對面的便利店。「肩膀借我一下。」
不會吧?早上!居然被蘇姬看到……那羽……
「哲羽啊!他告訴我的,你媽媽昨天到處找你,我好不容易幫你圓了謊……曉影那傢伙想偷溜出來,卻被家裡扣下了……」
混蛋肚子!叫就叫,但也挑挑時候啊!而且……而且剛剛那麼浪漫的說……嗚嗚嗚嗚……
似真似假,我開始分辨不出這是故事還是真實……「女孩帶著男孩去看海,各種各樣的海,男孩在那找到最快樂的時光,也因為女孩變得堅強……」
溫柔的海風,呢喃的海浪,如水的月光,璀璨的星空……此時,我們似乎忘記了一切,在這如夢境般美麗的情景中忘情地親吻著……
金月夜彷彿在說一個很遙遠的故事,看不出表情,卻讓我覺得他似乎已經不在這,而是飄向了很遠的那個叫朗朗女孩的身邊。
「我……我……誰叫你老是欺負我!」我紅著臉嘟嚷著。
「佑慧!蘇佑慧!……」是蘇姬的聲音?我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是蘇姬!我回過頭,真的是蘇姬,還有李哲羽!!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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