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聽到曹操這麼說,郭嘉臉上一怔,隨即笑道:「不錯,不過看大都督深夜點將,恐怕已有良策,郭嘉不睡只是想看大都督下一步棋該如何走。」
曹信順勢拔出腰間佩劍,向著官渡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看著地上嗚咽悲鳴的赤兔馬。
「畜牲,你走吧!你的主子無法再陪伴你了,有多遠走多遠……即便你以前再強,也一樣老了……」
「不了,告訴徐晃令他馬上率三百人隨我等回去,這裏就交給程昱即可。」
「淳于瓊!!!郭圖——!!!真乃小人誤我呀!!!百萬大軍!!!百萬大軍吶——!!」
「呂布,四十二歲的你……再強又如何?這足見呂奉先的時代已過……世間的巨大洪流永遠不會因你而改變,曹信亦如此……可惜你連我一個人也改變不了。」
「號稱百萬的袁軍……竟然一夜之間……被一個曹信弄得土崩瓦解……這到底……到底是……」
「稟主公……我軍百萬石糧草…和_圖_書…已被曹信燒毀一空!如今正值秋時饑寒交迫!將士四散潰逃,還望主公定奪!!!」
「報——!我軍南營北營各有三十萬將士逃跑,北營還出現暴動!無人平叛……」
「咳咳咳咳……丞相,天快亮了,還是早些歇息吧,這一夜都未曾休息過……」
「報——!!顏良將軍負傷,文丑將軍已退下官渡!!還望主公定奪!!」
遠處,張頜一看呂布已然倒在血泊當中,雙目不禁一亮,順勢回答,「稟大都督,袁軍還未有動向,然我三軍將士早已群情激奮!諸將都等大都督指揮!」
「我?」徐晃整個身子,此時不禁一震。
「主公……我軍五裡外東營十三萬將士得知烏巢被燒!已盡皆棄甲四竄……不知……蹤跡了。」這一刻。逢紀臉色黯然的稟告起來。
刀柄衝上,刀刃直指呂布胸口心臟處,即便此刻對方一動不動,但曹信還是要補上一劍,對於敵人一定要確保生死。https://www.hetubook.com.com
「難道丞相是在擔心今日的一戰?」
身後關羽鳳眼一眯,冷聲問道。
此話一出,如同在袁紹的心間瞬間轟來一道晴天霹靂,這一個接著一個的噩耗,此時深深的壓著袁紹喘不過氣來,僅僅是一個烏巢丟失,卻未曾想到會出現這樣得連鎖反應。
「怎麼?公明是來探望我等的?還是……」右臂中箭的夏侯惇,同時看到徐晃走進來,道。
在一處營帳內,從外面當下走進來一人,正是徐晃。
「咻——!」刀刃頓時停了下來,只見遠處張頜一騎奔來,眼見這裏的戰事已經結束。
官渡外,三里坡。
「報!曹營兵力眾多,防守堅固,我軍一時實難攻下……還望主公定奪!」
「哈哈哈……」聽到這番話,曹仁猛地一陣發笑,然而當下又戛然而止,「娘的!若不是我四人受傷未愈……豈能錯過與大都督並肩作戰!唉……公明啊,這些年你一直在丞相左和*圖*書右,充當護衛一職,我四人看你武力也實為不俗,你不如去官渡吧!如何?」
「噗……」
大營中,隨著一聲一聲的急報,袁紹當下一口血,噴在了當空。
「嗆啷」一聲,夜色漸漸進入拂曉,遠方的戰火聲似漸漸停息起來。
「公明,你來了?」
曹操想了想,沉聲道。
「丞相要回去?」郭嘉聞言,啞然道:「可官渡此時恐怕兇險,大都督讓丞相暫避三裡外,也是正因此而考慮的呀。」
曹軍在三裡外又臨時搭建了一個營地,然而相比于官渡此時的兵馬具動來,此刻的臨時營地卻是倍加的安靜,營內外也只有零星幾處營帳,看似不足五百餘人。
「好……」當下喃喃一聲,曹信的臉上同時出現了一絲欣慰來,「不出兩個時辰,烏巢淪陷的消息便會傳至袁營各處,看來反擊的機會已經到了……下一步棋,決不能走錯……」
「儁乂!你怎麼回來了?袁軍可有異動!?」收起佩劍,曹信此時喊道。
和-圖-書「奉孝你……不也是一樣嗎?一夜也沒有睡,恐怕也是在擔心安民到底要做什麼吧……」
呂布的眼睛依然緊閉,刀刃宛如寒芒順勢猛然下墜。
「二弟、三弟,此地不宜久留,當速退……」
此時,袁營。
夜色此時緩緩退去,七寸佩劍微弱寒芒照射在呂布死氣沉沉的面容中,曹信的臉上似乎同樣森嚴,「呂布,你好好看著,接下來的幾個時辰,就讓我曹信來改變,我不像你……我不奢望能改變天下,但是……」
「怎、怎麼會這樣!!!不!我有百萬雄師啊……」
「主公,我軍三里西營,十五萬將軍有十三萬人不聽調遣……朝冀州方向逃竄……」這次說話的則是審配。
前者此時的身子一直挺的筆直,目光看著三裡外的官渡方向,當下道:「不了,我還不想睡……」
「大都督!!袁軍暫退,該如何行事!?」
在場劉備,此時也看到袁紹的捶胸頓足,眉頭卻是一皺,彷彿同時在喃喃著什麼……
「大哥,接www•hetubook•com•com下來該怎麼辦?」
「但是我能改變人……這是一個老道士跟我說的話……所謂天下人,得人即得天下,但得天下卻未必得人,這種得失心,如果是你一定會覺得不屑才對……」
曹操身軀一震,猛然道:「奉孝,我不等了,你與我速速回到官渡,我要去看看現在發生了什麼……」
微微一拱手,徐晃此刻看著帳內四人,「四位將軍,官渡歷時一年有六月,如今正是決戰之時,我和四位將軍一樣,怎能輕易入眠?」
而之前說話的,則是躺在一張床上,身上帶著多處傷勢的曹仁,而其旁邊還有夏侯惇、夏侯淵、于禁三位將軍,顯然他們都身負重傷,故此也沒有在點將台上出現。
帶著一絲深沉,曹信說完,只見赤兔馬艱難的從原地站了起來,隨即顫巍巍的退了幾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懼怕曹信還是烏風,赤兔馬當下嗚咽幾聲后,便朝著官渡的反方向不甘的跑去。
站在一處高坡上,郭嘉站在曹操的身後,緩緩道。
「咴兒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