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詭異

那些老虎和人早就不見了蹤影,歐陽宇抬頭看著掛在正中的太陽,暗暗想道:現在是中午了,那些人不可能追上來。我得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清理一個自己,重新化一下妝。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一聲虎嘯!那虎嘯聲煞是威猛,如同晴天一個炸雷,重重的落在歐陽宇的耳邊。
這人的聲音很低,每個字的後面都帶著一股拖音,彷彿在吟唱,也彷彿在念咒。
這樣一想,她心中便是一靜。腳尖一點,便輕飄飄的出了樹叢。
歐陽一路狂奔。害怕如潮水般的湧來,令她喘不過氣。她害怕之極,剛才那種無力感和身不由已的被威懾感,讓她因為自己成了武林高手,頗為自信的心被重重打擊了。她忽然發現,在這個詭異的世界里,她只憑這點功夫還遠遠不行!
就是這一涼,令歐陽宇一個激淋清醒過來。她驚惶的對上六人同樣驚異的眼,嘴一張,和*圖*書一聲驚叫脫口而出。與此同時,她腳尖一點,整個人向後一彈,轉眼間便彈出數十米外。
幾乎是瞬時間,歐陽宇的腦中,彷彿被無數根細刺刺進一樣。在一陣陣劇烈的疼痛中,還伴著一陣陣難以自制的騷動。
歐陽宇一驚之下,身體先是一僵,然後才慢慢的轉過頭,看向後方。
歐陽宇泥漿下的明眸,順著葉子帽檐回望著那漢子,直過了一會,她才沙啞的回道:「過路的人。」
也不知為什麼,看到歐陽宇,六人六老虎,齊齊的盯視不休。被這十二雙怪異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歐陽宇只覺得自己從頭麻到了腳,後背上,更是冷汗涔涔而下,轉眼間便汗透了麻衣。
衣服也全給汗濕了,沉沉的擠得出水來。一時之間,歐陽宇覺得全身又濕又癢又沉,難受到了極點。
一聽到妖女兩個字,歐陽宇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她搖了搖頭,暗和-圖-書暗想道:肯定不關我的事。我才來呢,這裏的消息哪可能傳得那麼快?
黑紋漢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歐陽宇。忽然他嘴唇一動,也不知說了一句什麼話。頓時,六隻老虎猛然張開血盆大嘴,同時叫道:「嗷嗚——」
歐陽宇無意識的提步,她身體僵硬,眼神木呆的向六人六虎走近,走了二十米后,她的手慢慢伸向自己的頭頂,取下了自己的帽子。
這叫聲來得十分的突然,歐陽宇一個不備,被嚇得連連倒退了三步。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沒有坐倒在地。
不一會功夫,六隻老虎整齊劃一的在離歐陽宇十米處停下。歐陽宇在心中念了五遍「旬是個武林高手」后,膽氣才漸漸恢復一些。
「你是何人?」
不敢相信沒有及時清醒的後果,歐陽宇沒頭沒腦的沿著官道狂奔。
歐陽宇再次出現在官道上,她一邊向前走,一邊無比的茫然。到現在,她也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去幹什麼?只是想著,就權當是看風景吧。這個世界可與現代那些高樓大廈完全不同呢。只是,風景雖然新鮮,卻也是危險重重。
這時,當頭那個身材削瘦,從鼻子上劃了一條黑紋的漢子抬著灰白的眼眸,忽然開口:「你是何人?」
這一頓長跑,把她嚇得滿頭大汗的同時,也使得她臉上手上的泥土成了漿。糊糊的到處結成了團。
這一看,她駭然發現就在身後五百米遠,足足出現了五六隻大老虎。這些老虎一個個如同壯牛大小,高大威猛,額頭上的王字一清二楚。感覺到歐陽宇的存在,眾老虎齊齊抬頭,「嗷——」的一聲嘶鳴。
這些老虎的叫聲,讓騎在它們身上,六個身材瘦削,只在腰間圍了一圈樹葉的漢子齊齊的抬起頭來。
一直這樣跑了兩個小時后,一種鋪天蓋地的倦意向歐陽宇襲來。歐陽宇彎下腰m.hetubook.com.com大口的喘著氣。
騷動慌亂中,一個神秘的聲音從對面,也似乎從心底傳來:「你是女人,你是虎神所喜歡的女人。女人,走上前來,取下你的帽子,脫下你的衣服,讓虎神看一下。」
跳到樹林中,一股清涼的風吹到她身上,令歐陽宇打了一個哆嗦。她聽了聽,似乎不遠處傳來了流泉的聲音。心中一喜,便順聲走去。
把帽子甩下的同時,幾人同時看到了她那完美精緻的五官,儘管上面泥污處處,卻仍然令六人低吼起來。伴隨著他們興奮的低吼聲,六人胯|下的六隻老虎,也齊齊的低頭嘶嘯。
就在歐陽宇一動不能動時,那群老虎和人轉眼間便如一陣風一樣卷到了她面前五十米處。剛剛接近,一陣腥風便撲鼻而來。
歐陽宇先是被這些老虎的叫聲一驚,接著又看到這些人的面容,更是嚇了好大一跳。這六個漢子,都削瘦著臉,皮膚暗黑,灰色的瞳孔配上白色的眼仁,看和圖書人時,有一種奇異的漠視感。
想到這裏,歐陽宇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面五百米的樹林中走去。那樹林濃密無比,順著丘陵山時高時低,綠色接天連地,看不到邊。
走在官道上,先前在臉上手上塗的泥,在昨晚入睡前清洗過,今天早上的可全部是新塗上的。看著自己小手上褐色的泥土,歐陽宇暗暗想道,是了,我現在要找的地方,便是一個無須我天天搽泥,可以快樂過日子的地方。到了那個地方,我便想法子先安頓下來,然後再慢慢的熟悉這個世界,再慢慢的想法子,看能不能回去。
那漢子在老虎的叫聲一停后,又開口問道。這一次,他的聲音加入了一種奇怪的金屬錚鳴,一震一震的,抽得歐陽宇的腦子嗡嗡作響。
歐陽宇的小手,這時伸到了自己頸口。就在她扯向頸口的麻繩的同時,一股清涼的氣息從頭頂一涌而下,轉眼間,她便如被浸到了個滿是涼水的池子里,從里涼到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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