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意想不到的祭祀

「祭祀?什麼祭祀?」歐陽宇驚訝的問道。在她的印象中,凡是與這兩個字相關係的,似乎都不是好事。
這個時候的歐陽宇,已經不再認為男人都會愛上自己。她怔怔的想著:也許釺天生便是如此,感情比別的大人淡些,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率先說出願意與別人共享我的話來。
他的動作溫柔而細心,歐陽宇怔怔的望著他的衣襟,聞著他身上清爽的氣息,暗暗想道:不管是希狩,還是柳,對我都很溫柔,他們的溫柔與釺不同,他們溫柔的時候讓我感覺到很被他們所在意,讓我感覺到,我甚至可以決定他們的喜怒。可是釺不同,不管他對我多麼溫柔,多麼友善,卻總給我一種疏疏淡淡的感覺,似乎他的心離我很遙遠。
吼到這裏,白袍青年頭一仰,對著天「嗷——」的一聲長嘯!
釺幫她整理好,伸手在她的臉上輕輕撫了撫,低聲笑道:「怎麼傻了?」
歐陽宇吃驚地望著眼前地一幕。輕叫道:「啊。這是什麼重大節日嗎?」她詢問地對象自然是釺。不過釺並沒有回答。
釺牽著歐陽宇的手,小心的避到了角落裡。
「這是在慶典嗎?」
歐陽宇搖頭道:「沒有。」
他的長嘯聲一出,瞬時間,所有的男人都學著他那樣,仰頭和_圖_書向著天「嗷——」的長嘯起來。十數萬個男人的嘯叫聲,直如地震山搖一般震耳欲聾。歐陽宇的耳膜被震得疼痛不堪。她反射性的準備捂上耳朵時,看到眾人都是一臉的肅穆,一動不動,便也不敢動彈了。
不管是身著綢衣,還是棉布。還是麻布。所有的少女們都有一個特色,她們的頭頂上戴著鮮花紮成的花冠。她們身上的衣服,也給染成了亂七八糟。各式各樣的顏色。繽紛紛亂地顏色和式樣,哄托出了一種熱鬧地氣氛。
釺還沒有回答,人山人海中,一個身著白色祭司服的青年騰地一身,翻身站到了馬背上,同時,他右手舉起弓箭,朝著天上一指!
遠遠地看去。城門似乎是關閉地。那震破了天際地歡呼。似乎自成一格。走得近了歐陽宇才發現。城門小小地開著一條縫。足可以容一兩個人進出。城門外空蕩蕩地並無一人。城門處也沒有人進出。
釺走了幾步后。右手又是一掏。掏出一頂斗笠來給自己戴上。歐陽宇看傻了眼。她明明看到。他右手伸向地地方。是空中!
歐陽宇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傾聽著,她看向釺,奇怪的想道:他為什麼沒有這樣說?
少女們的舞步,便隨著婦人們的樂聲而起和圖書伏。節奏分明,充滿了活力。
而在少女們的臉上,每人在鼻尖上點了一點小小地紅色。
歐陽宇好奇的又問道。
歐陽宇一瞬不瞬的盯著那青年。
真是一瞬間消失的!那樣的突然,突然得近乎詭異!
釺朝她看了一眼,搖頭道:「不,這不是慶典。這是祭祀。」
圍在街道兩側的,是一色的青壯年男性,這些男性的打扮與少女們相類,他們最窮的也是穿著麻布衣服,腳上踩的是草履。不過與少女們不同的是,他們的衣服上很乾凈。
男人們,則是雙手高舉,扯著嗓子嚎叫著。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便是他們所發出。
一跨入城門。兩人便同時腳步一頓!
歐陽宇的雙眼瞪得不能再大了,她張著小嘴,發現自己失去了聲音!白袍青年厲喝道:「不錯,就是妖女!她降臨了,所以災難也來了。血月出現在我們這裏,她也會來到這裏,給我們的家鄉帶來災難,使得我們的親人血流成河,使得我們的富饒的故土變成荒原!她來了!妖女來了啊——」
這時,白袍青年右手的弓箭朝空中一舉!
騰地一聲,青年張手鼓起了那無箭的弓弦,他把弓弦對準了場中的少女們,慢慢的朝她們劃過,嘴裏繼續大聲喝道:「那麼,神告訴了我們和圖書什麼?子民們,神告訴我們,那千年一現的災難,馬上將降臨到我們頭上。而那個帶來災難的人,那個千年一現,每次出現后都給我們帶來腥風血雨的人,她叫什麼?」
歐陽宇和釺的出現,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當他們走進來的時候,連回頭的人也沒有一個。
在歐陽宇詢問的眼神中,他隨手朝身後一掏,便掏出了一頂紗帽,順手朝歐陽宇一丟,釺吩咐道:「戴上吧。」
眾人狂熱的抬起頭,看向那站在馬背上高高在上的青年。
隨著他這個動作做出,一瞬間,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白袍青年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厲聲喝道:「但是,這一次血月出現時,沒有野獸出現,也沒有火災降臨,甚至也沒有地龍走動,颶風掃蕩!為什麼?」
釺笑了笑,表情淡淡:「這你不用管。」
兩人走到城門口時,釺忽然叫道:「等一等。」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擠了滿滿一城地人。這一城人壁壘分明,走在街道中的是一色的女人。這些女人的最中間,則是一色地少女。
萬眾一心的吼叫,直是衝破了天空!
他話中的拒絕意思十分的明顯,歐陽宇不再開口,拿起紗帽慢慢的戴上。戴上后,釺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的紗帽理順,把她的長發也hetubook.com.com在腦後綁成一個結,塞到了紗帽裏面。
啊?啊啊??!!
少女們全部身著著最為綺麗的服裝。歐陽宇初初看去,竟然沒有看到一個少女身著獸皮。最普通的,也是身著麻布衣裳。
歐陽宇獃獃的望著他的手,吃驚的說道:「這帽子,你是從什麼地方拿出來的?」
他這句話一問出,眾人齊齊的仰頭,不論男女老少,齊齊的吼道:「妖女——」
白袍青年慢慢的低下頭,俯視著眾人,他俊美的臉上充滿著悲憫和無奈:「子民們,不是災難消失了,也不是它們忘記了對我們施以懲罰。之所以出現這個現象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有更大的災難在等著我們,在等著爆發!」
血月!他提到的是血月!
青年黑如子夜的眼光,慢慢從眾人的臉上掃過,喝道:「我們居然遇到了血月!上一次血月出現在這裏,是一百年前!那一次血月發生時,整個森林的禽獸都瘋狂了,它們衝到城池裡毀,把所有的人都撕破碎片,把所有的房屋,都變成了垃圾場。我們的祖先告訴我們,每一次血月出現,我們便會遇到災難。」
他目光掃過眾人,注滿了內力的聲音遠遠的傳出:「神的女兒們,兒子們,就在十個小時前,我們看到了血月!」
那一聲「和圖書不——」他直是撕著嗓子吼出,一時之間,引得山鳴欲應,遠遠的無數個回聲同時響起「不——」
這個動作一做出,所有的嘯叫聲頓時全部停止了。一時之間,眾人又恢復了那種極度的安靜。
安靜中,白袍青年吼叫道:「那是為什麼?為什麼血月出現了,卻沒有在當時看到災難降臨?一千年了,這是第一次血月出現而沒有災難!是災難消失了嗎?不——」
這歡呼聲。越走近越是震耳欲聾。歐陽宇心中很是期待。腳步更加快速起來。她扯著釺地手。急不可待地進了城門。
城池中傳來地歡呼聲。此起彼伏。雜亂無章。唯一地共同點。便是都是聲嘶力竭地叫喊聲。
這些少女們,都在扭著腰肢,踩著鼓點。而那些圍在她們外圍的婦人們,則在腰間繫上了輕鼓,時不時地敲打一下。有的手拿一種竹筒狀,似笛非笛的管子在輕吹。
「走吧。」釺牽著她的手,大步向城池走去。
青年舉著他手中,刻滿著蛇和虎的頭紋的弓箭,縱聲喝道:「神的子民們,神的子民們!」
在一色的男人旁邊,每隔個十來米,便有一個長相俊美的青年騎著高頭大馬,這些青年全部身著白色的祭司服,長長的白色袍服蓋住了他們的足背。他們雙手挽著長弓,正四下掃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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