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對盧縈的警告

耿六郎瞪著盧縈,想道:這不是應該的嗎?轉眼他悶悶地說道:「我說盧文,你這自尊心也太強了。我二哥那是什麼人?他能提起你的名字你就應該高興,你現在去見他,他還不一定有時間見你呢。」
……而這些信,有的是羅向盧縈稟報事情的信,有的是盧縈安插在羅身邊的人的稟報,有的是盧縈自己寫給羅的。
「這我怎麼知道?」
坐在塌上,盧縈搬出一堆厚厚的信封,開始翻看起來。這些信,大多她都是看過的,不過裏面有很多內容,她認為有再看一遍的必要。
盧縈沉默了。
見他有點支吾,盧縈蹙眉,「你說吧。」
盧縈斟酌了一會,說道:「阿雲,你現在年方十五,我想,你這幾年就好好讀讀書吧,要出仕的話,二十歲再想不遲。」
盧縈慢慢打開信封。
盧縈好奇地問道:「你二哥為何問我?」
什麼,這是劉疆的?
「那小人就說了。郭家郎君說,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和圖書,你盧文別看現在風光無限,所行之處無不奉承,可不要說主公,便是一個旁人要對付盧文你,也是輕而易舉。你想想,如果這個時候有位頗具份量之人揭穿你的身份,指出你乃女兒身,那些與你走得近的紈絝會如何看你?這左鄰右舍,往常見你還要諂媚的富豪商賈,也會嘲笑譏諷於你,還有范陽盧氏那些人……他說,從你到了洛陽后,這明裡暗裡的算計,青衣衛已不知處理多少,便是范陽盧氏派往成都調查你身世來歷之人,青衣衛也給截下了三批。一切只因為主公有言:你想做盧文,便讓你做盧文,你想怎麼玩,便讓你怎麼玩,無論你玩到何等不可收拾之境,有他在,無人敢動你!」
見她若有所思的樣,盧雲輕聲問道:「大哥,你在擔心什麼?」
不止是他,盧縈的想法也有改變了。她以前總想逼著盧雲成長起來,現在有了一輩也用不完的黃金,又有了一些人脈后m.hetubook•com.com。她卻想著就讓弟弟高興地做他自己想做的事吧。不管怎麼樣,姐弟倆便是被逼得山窮水盡,這一世的富家公還是可以當的。
盧縈坐直身端起酒盅,懶洋洋地說道:「那我還是不見了。」
那護衛見盧縈看著那信,低下頭不說話,又稟道:「郭家郎君也有一句話令小人告知盧郎。」
這個少年。以前窮困時,總想著自己中了孝廉,就能讓姐姐過好日,後來姐姐過得朝不保夕。他又想自己做了官,便能成為她的助力。可越到後來,盧縈越是強大自信,不知不覺中。他的想法也有改變了。
敢情她在紈絝圈中混久了,真成了與他們一樣地位的二世祖了。
還別說,雖然分別只有二十來日,可盧縈還真是想他了。只是有了船上那段插曲,她現在在思念之餘,還有點隱隱的緊張。
耿六一走,盧縈看向盧雲。
盧縈把肚填飽后。姐弟倆又各自說了一些別後的事,直說到夜和*圖*書深了這才各自睡去。
難得的安靜中,盧縈也不急,她天天呆在府中書,彈彈琴,下下棋,日倒也過得然。
在盧縈看來時,那護衛板著臉認真地誦道:「陰氏一族看重嗣,四月時,陰識一口氣賜陰澈七名婢妾,他給拒絕了,三日後,陰興一口氣也賞他五名婢妾,陰澈無奈,只得納而冷之。雖暫時不曾理會,可長輩美意,他能一再相拂?下次若有賞賜,他又當如何?更且,元月之時,陰氏便有意與鄧氏聯姻,雖被陰澈拖延下去,可他年已十八,能拖到幾歲?」
前陣,盧縈還對盧雲說,得想辦法讓他成為天門生。可在船上與陰澈交談幾日後,她改變想法了。她想,盧雲現在年紀太小,自己一個人站在風尖浪頭上做這種博奕之事也就夠了,盧雲卻必須走得穩穩的,哪一步也不能犯錯。
盧雲聽了這話,連連點頭,竟是高興地說道:「好啊好啊。」見盧縈看向他,他不好意思地低頭說道:「姐,和-圖-書我只想讀書……我聽他們都說,出仕后要整天算計來算計去,我怕我不慣。」
盧縈點頭。輕聲說道:「你喜歡讀書就專心讀書吧。」
一席話說得盧縈徹底沉默之後,那護衛繼續誦道:「郭家郎君又說,盧文之威,如沙上之城,手一拂便可全然崩塌。所以,盧文若是真聰明,就千萬要記住自己的本份,別愚蠢地看不清自己的處境!」
看著這些信,盧縈卻是想道:其實,我並不是沙上建城,我已有了基業!
劉疆的字,如他的人一樣,字字如峰。只見上面寫一種鋒寒中略見潦草的字跡寫著一句話,「盧氏,你令我不悅!」一字一劃,字如金鉤中透著冷意。只是一眼,盧縈便可以感覺到,他當時是如此的惱怒!
耿六坐了不久,與盧縈東扯西扯幾句后,老問她這陣去了哪,被盧縈胡亂推搪一陣后,便怏怏離去。
盧縈失笑,她沒好氣地說道:「那你還要我現在就去見他?他也許只是隨口一問,我就得迫hetubook•com.com不及待地去見他?」
直過了好一會,她才點了點頭,抬頭看向那護衛,認真地說道:「忠言逆耳,我知道郭郎這些話都是好意,也是事實。你轉告他,盧文一直都看得清自己的處境。」頓了頓,她又加上一句,「不過,以後勸告時,還請他客氣一點。」
頓了頓,那護衛抬頭看向盧縈,嚴肅地說道:「郭家郎君還有一句話,讓小人務必告訴郎君。」
接下來的日,盧文卻過得異常的安靜,連耿六等人也沒有上門,盧縈一打聽,這才知道陛下最愛的皇劉陽想到開封走走,他們都同行了。因盧縈一進入洛陽。便有人便看到郭允出入她的府第,所以很多人都把她放在了郭府那一邊。平素紈絝弟們與她來往,還沒有人說什麼,這劉陽有召的大事,自然而然便把盧縈置於一旁了。
轉眼,她回洛陽已有八天了,這一天,一個護衛大步走來,朝盧縈遞來一封信,道:「主公有信。」
說到這裏,盧縈衣袖一拂,轉身便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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