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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退下朝堂入風月

盧縈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府的清醒時她發現自己的衣裳從里到處都被人換過了,身上還紅印處處,難道是劉疆送自己回來的?連忙把人召過來查問一番后,她才鬆了口氣。
眾人齊刷刷啞了。
劉疆閉上雙眼,好一會,他才漠然地說道:「行了,都退下吧。」
得到他這個回答,盧縈雖然心中有數,還是鬆了一口氣。
盧縈抬起頭來,嚴肅地看著劉疆,輕聲說道:「殿下與諸臣都是久居朝堂之人,對朝堂之事也是熟悉盧文今日請辭,卻是尋思到,盧文畢竟出身鄉野,就算行事再謹慎,成日與這些老臣打交道,還是容易出現錯誤盧文出現錯誤不要緊,怕就怕盧文的錯誤,會被有心人利用,進而攻擊到太子殿下。」如耿秉陰澈,他們便知道她是女兒身,如鄧青,她便對她起了疑,還有,她用「一抹傾城」逼退耿國,就算一抹傾城是假,就算耿國三緘其口,可那個計策終究過於惡毒,是利用對方的仁善之心才成功的這事一旦宣傳出去,對她也罷,便對劉疆一派,都會造成十分不利的影響。
說罷,她也不用任何人示意,自顧自爬起,自顧自深深一揖后,洒然退去。
他這話一出,盧縈一笑只見她露出雪白的牙齒,一派閑適都雅地吟誦道:「醉中酒,夢時歌……盧文退下朝堂后,只願成為場中權貴客白衣卿相都雅郎。」
等書房中都是可信之人後,盧縈對著一臉沉鬱的劉疆,以頭點地朝他磕了一下后,沉聲說道:「殿下,請容許盧文直言如今殿下雖是回到了m.hetubook.com.com洛陽,也得到了陛下承諾然後盧文還是以為,皇后都已經換了人,太子之位,已經沒那麼穩妥。」
而陛下在詢問過幾個臣子,最後在盧文的奏摺上批了一個「准」字后不久,盧縈便接到太子詔書,令她馬上趕往東宮面見太子。
等眾人都退下后,他又喚住執三,「多派一些人盯著點,那種地方太混雜,你們替她防著點。」
可不等他冷笑,只聽得剛才還畢恭畢敬,又是下跪又是恭敬請示的盧縈突然聲音一提清聲笑道:「既然太子殿下已然允許,那盧文告退了。」
現在,盧文自己認為自己有過錯,願意辭去市集監察司令一職,從此退出朝堂,倒也合了一些大臣的心意言官們紛紛準備呈上的奏摺,又重新收回了袖中。
這時夜間,街道上的行人本來就少,眾護衛前呼後仰的,也把馬車護得周全只是太子的座駕中,郭允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偌大的車廂中他尋摸了半天才找到一壇酒,給自己倒了一盅慢慢品了幾口后郭允眉目眼笑地自言自語道:「提心弔膽了這麼久,是該找個女人放鬆一下……只是我院子里那麼多女人,怎麼還羡慕起那一對交頸鳥兒來?」
這次回到洛陽后盧縈不但沒有出現在被關押或入獄的跡象,竟是越來越風光,這種風光,甚至還遠勝過郭后被廢之前不管是朝臣也罷還是言官也罷,甚至是街頭婦人,自知道盧縈是個純臣忠臣后,竟對她比之前更敬重了三分。
就在書房中陷入安靜時,只聽得m.hetubook.com.com盧縈再次朝著劉疆重重一叩,低啞的,輕輕地說道:「盧文這幾日一直在尋思……盧文想,我或許無法在朝堂上,幫殿下奠定萬世不朽之基業可盧文卻能退下去,為殿下經營出一條無懈可擊的回歸之路便如那條穿行在東宮地下的地道一樣這一次,還請允許盧文,再給殿下布置一條更隱蔽更周全的退身之道!」
彷彿是感覺到自己動作太溫柔,他最後冷笑一聲就在這時,盧縈再次摟上他的頸,手也伸入他的胸膛亂摸亂捏起來。
在眾人朝他看來時,執三沉聲說道:「盧文曾經下令,說是封鎖攪亂兩河河運,造成天下大亂之勢……此事風聲有泄,臣下面的人雖然截殺了一些人,卻還是難免有失下臣想,如果這個風聲傳到陛下耳中,又讓陛下知道,曾經想要壞他國運,亂他江山的陰毒之策的主使人便是盧文,只怕盧文難逃一杯鳩酒!」
甚至,到得那時,甚至不需要有多餘的動作,天下的人在知道風流盧文原來是個女子后,都會自動排斥她入他的後宮便是他勉強納下,也只能是妾,是妃,而絕不可能是皇后!
剛想到這裏,劉疆還來不及感動,突然想到盧縈一個接一個納妾的行為,還有那句什麼有一妾懷了他孩子的胡話,不由咬牙切齒地想道:只是那廝進了那種場合,只怕會勾回一堆的美人在後院里給孤添堵!他記得,上一次去盧府,一入院便看到三個美人圍著盧縈說說笑笑,打鬧得極是歡快……
看到盧縈過來,劉疆眉頭一蹙,他還沒www•hetubook.com.com有開口,盧縈已五體投地拜倒,「殿下,請屏左右。」
要不是盧縈實是女兒家,他此刻都要懷疑,盧縈這般退出官場進入地,到底是為了自污以自保?還是為了美色如雲讓她好左擁右抱?便是明知她是女兒身,他此刻也還是忍不住暗惱。
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得乾淨了,劉疆才睜開眼來。
眾人齊刷刷一禮,朗聲應道:「是。」這才退了下去。
他停頓了一下時,旁邊的執三介面道:「殿下,盧文必須退下!方才下臣得到一消息,正準備稟告主公。」
望著她悠然悠哉的背影,好半晌劉疆才冷笑一聲。
她這聲音一落,四下完全安靜了直過了一會,郭允才問道:「那阿文可有想好,你退下朝堂后何去何從?」
他看著盧縈離開的方向失神。
其實,盧縈的的這些,劉疆等人也都知道此時,他們一個個轉頭看著劉疆,想道她苦苦掙扎這麼久,好不容易爬到今天這個高位,又重新跌落原處,而且還全是為了劉疆一時之間,一種無聲的沉寂流淌在書房中。
盧縈整理了一番衣冠,便坐上了馬車。
安靜中,執三低沉地說道:「盧文本是女兒身,她先是肖想范陽盧氏的族長之位,后又立於朝堂,接著又出了攪亂天下之策,再又以長江兩岸的百萬性命逼迫耿國退兵方方種種,都膽大妄為又陰毒狠辣,現在她再出現在朝堂中,那叫懸崖縱馬,隨時有顛覆之險!他在風光最盛時,棄朝堂而入地,乃是『自污以自保』,著實是上上之選的良策主公,盧文是絕頂聰明之人,和-圖-書她的選擇毫無錯處。」
他和這房間里的每一個人,其實都知道,入了場中的盧文,便是再都雅俊拔,一旦被拆穿他的女兒身,卻也會受到最多地攻擊她從朝堂中退到超那是想把身份萬一被揭穿后的壓力和嘲笑指點,由她自己一個人背著啊。
在令得盧縈發出一聲悶痛后,他抬起頭看著一臉酒紅,眼神迷糊的盧縈那唇上鮮明的齒蠅忍不住伸出手撫了撫。
劉疆瞪著醉得迷糊的盧縈喘了一會氣后,突然頭一低,咬著她的唇重重叨了一口。
劉疆眉頭越發深鎖,他手一揮,示意服侍的婢僕全部退下,最後留下的,只有郭允執三這樣的重臣。
這道奏摺一下,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一時之間,朝野中一片嘩然。
便這樣,已成了太子心腹的盧縈,一下子成了大紅了,她不停地出席太子一派臣屬的各種宴會中。
他們齊刷刷轉頭看向劉疆。
劉疆被她摸得火起不由提起她的身子,讓她坐在自己膝上后,順著她的手解開自己的腰帶,好方便她的小手伸過去胡亂摸捏后,他已就勢扯下了盧縈的腰帶,把她身子再提上一點,置在自己雙腿間……轉眼間,馬車中傳來一陣令人臉紅耳赤的喘息聲。
讓盧縈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宴會,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第二天第三天,又是一個個親郭派的大臣邀請她入府一宴。
在這一派歌舞昇平中,盧縈也沒有怎麼關注真定王劉揚的叛亂一事直到抵達洛陽的第十天,有官員奉大司農令,前來盧府問她鄧市集監宗司令一職,怎地沒有去上任后盧縈把自己關在房www•hetubook.com•com中尋思半天寫了一封奏摺,呈到了陛下案前。
他的盧縈,為了他的退路,算是放下了所有的身外之物,放棄了所有的榮耀功名了。
她這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了直過了一會,劉疆才啞聲說道:「這些孤都知道……」
在這奏摺中,盧縈說自己「才疏學淺,行事無端」,說是向陛下請求辭去市集監察司令一職。
與此同時,盧縈調查鄧青的人也回稟了,南陽鄧氏家教甚嚴,這鄧青行事也算規矩還真沒有什麼不好的行為盧縈把她的資料和交友情況細細看了一遍后,因這鄧青身世顯要,南陽鄧氏又與劉疆對立她有任何小動作被人看到了都會算動升級成陰后一派與太子劉疆一派的爭取所以,盧縈暫時只是派人盯著她,留意她有什麼舉動。
劉疆郭允等人正在書房中等著她。
隨著他的冷笑同時浮出的,卻是執五嚴肅的,一本正經的認同,「主公,她這主意不錯盧文名聲越大,其實越對我們不利光他是女兒身這一項,便可以被敵人利用歪曲,進而中傷到殿下身上他此時退了,實在是上上之策而她轉戰超也是個極不錯的主意自古以來,場都是龍蛇混雜,鬼神出沒之所,那裡鬼才無數,若能為我所用……」
劉疆則突然很想冷笑。
確實,在太子一事上,盧文表現了十分的忠義不過,他身負市集監察司令一職,又被陛下允諾入駐范陽盧氏,受天子如此厚恩,她要追隨太子無可厚非,只是她棄官而去時,無隻字片語傳於陛下這種行為,從陛下這邊的角度看去,未免行事太不周道,也太過隨心所欲,不知好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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